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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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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逸和戈菱瑩又坐了一會,他原本想問問戈菱瑩的身世,看看她是為何會被那洪門的竹葉堂的堂主給抓住,可是在閒聊了幾句,戈菱瑩都支支吾吾不肯去説。

戈菱瑩不説,方天逸自然不好多問,見問不出來緣由,方天逸也不做做這個好事佬,他在客棧之中又要了一間房間,就在自己的房間旁邊,讓戈菱瑩住了進去。

將戈菱瑩安頓好之後,方天逸一個人在八角鎮中打聽了一番,原本他想打聽打聽八角鎮有沒有知道萬蛇門的,可是不管他怎麼打聽,都沒有人曉得。

由於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方天逸也知道這麼打聽會比較渺茫,於是他便作罷,找了一家布衣店,將道袍換下,花兩枚大錢讓店裏的裁縫做快工,為自己量身定做了件衣服。

量身定做衣服相當花時間,原本至少要數才能夠拿到衣服,可是恰好有一件儒袍正好適合方天逸來穿,於是方天逸直接買了下來,讓這家布衣店的裁縫改了改,直接穿了回去。

第二天,方天逸説起自己要去柳家堡,戈菱瑩忽然眼睛一亮,她説自己原本也是要去柳家堡的,如此一來,方天逸便帶着戈菱瑩一路同行。

由於八角鎮離柳家堡已經是不遠了,如果只有方天逸一個人,那麼他大可以施展輕功,瞬間到柳家堡,可是現在後面跟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少女,方天逸也不好丟下她一個人趕路,於是方天逸便帶着戈菱瑩慢慢地朝着柳家堡走去。

兩人清晨出發,在路上,方天逸問道:“戈姑娘,柳家堡有沒有人認識你?”戈菱瑩説道:“我沒來過柳家堡,不過柳家堡的人認識我的爹爹的可不少,或者也有見過我的人。”聽到戈菱瑩這番話語,方天逸想了想,然後問道:“那你爹爹是誰?”戈菱瑩一時語,又開始支支吾吾起來,顯然她是想隱瞞什麼。

方天逸想戈菱瑩姓戈,他卻沒有聽説過姓戈的有誰,小姨以前也沒有提起過與姓戈有關的江湖人士,既然不知道,那便不去想他。

方天逸打趣地説道:“按照戈姑娘這麼一説,我估計我帶着你這麼一面,只怕就有人過來主動問起你了。”戈菱瑩臉微微,到一些窘迫,然後説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如果有的話,那也好的呀。”方天逸笑着看了戈菱瑩一眼,只覺得這個戈姑娘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由於她長相可愛,聲音動聽,方天逸也就不再説什麼了。

就在方天逸和戈菱瑩兩人在大路上這麼聊天的時候,忽然聽得有人往前一站,接着就一個豪的聲音朝着他們喝道:“站着,不要往前走了。”方天逸和戈菱瑩都吃了一驚,兩人都停了下來,看向前方,只見前面出現兩個豪的大漢,此刻説話的正是其中拿着大砍刀的醜面大漢。

方天逸仔細看了一眼那醜面大漢,讓戈菱瑩躲到自己身後,他朝那醜面大漢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讓我們停下?”只見那醜面大漢哈哈笑道:“你這小子是剛出道的雛兒嗎?我們在這裏是在‘剪徑’(江湖術語,搶の劫的意思),難道你以為我是要和你攀親道故麼?”戈菱瑩毫沒江湖閲歷,聽了這話,半信半疑,心裏想道:“剪徑是什麼意思。”戈菱瑩想了想,她於是便從方天逸的身旁走出來説道:“賊大哥,我們可是沒有什麼錢的。”另一個漢子側目斜睨了一眼戈菱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的笑道:“沒油水也不打緊,小姑娘,你長得這麼標緻,正好送給我們的大哥做山寨夫人。這小子一身光鮮,綁了他的票,大概總也可以撈到幾文。”方天逸微微一笑,也不動怒,站在原地不説話。

那醜面大漢見方天逸不説話,心道他怕了,只見他嗖地取出手中的大刀,然後刀背向外,砸向了方天逸的面門,之所以要刀背向外,是由於醜面大漢想抓活的,這樣才能夠多賺些銀子。

看着這醜面大漢的刀背砸來,原本方天逸正要動手的時候,那戈菱瑩卻先動手了,只見她忽然往方天逸背上的那柄襲魂寶劍一,然後拿在手中,朝着那醜面大漢嬌叱道:“你們兩個惡賊,口出污言,卻是自己找死了!”只見戈菱瑩涮的一劍,鐺啷一聲,居然將那黑麪漢子的厚背刀給削成了兩半。

那黑麪漢子吃了一驚,怒喝道:“這小姑娘倒有兩下子。一個猿猴探爪,五指如鈎,向戈菱瑩小巧玲瓏的脯上一抓而下。

戈菱瑩似乎識得是極為厲害的分筋錯骨法,大吃一驚,喝道:“分筋錯骨法,難道你們是柳家堡的人嗎?”醜面大漢笑道:“姑娘,你猜措了,我們不是柳家堡的,柳家堡的人個個名揚四方,他們家的事我倒知道一些,姑娘,你這樣問,大概是要到柳家堡去的吧?那我勸你還是不去的好,與其送給那些官兵受用,不如跟了我去做山寨夫人。”口中説話,手底絲毫不緩,把戈菱瑩迫得連連後退,氣得她七竅生煙。

戈菱瑩自顧不暇,自是不能去看方天逸那邊的情況了。

而在方天逸這邊,那漢子所使的判官筆儼如兩條銀蛇,在方天逸的身前身後身左身右穿來去,這情景比戈菱瑩更險得多。

醜面大漢曠暗地想道:“戈姑娘還可以應付一會,這姓方的只怕是過不了十招,奇怪。這小子的掌法倒象是劈空掌,怎的如此不濟?”正要出手,忽聽得那漢子大吼一聲,突然就象一木頭似的“撲通”一下倒了下地。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大出醜面大漢意料之外。

原來方天逸起初只是使用小姨所授的武功應敵,不敢使出天罡正氣,所以頻頻退險,現在他在遇險之後,不知不覺就用上了神仙爺爺鬼谷子的天罡正氣。

方天逸的天罡鬥氣散於四肢,舉重若輕的一掌打出,那漢子只知道他己是力竭筋疲,不以為意,這就給他一掌打着,登時倒地氣絕而亡。

方天逸一擊成功,立刻愁眉苦臉,心中又是一陣愧疚,他原本並不想傷人,不過方天逸沒有愧疚多久,由於看到戈菱瑩屢屢遇險,也一時之間顧忌不上自己的心情,他朝戈菱瑩叫道:“戈姑娘,別慌,我來幫你打發這個傢伙!”醜面大漢大吃一驚,心裏想道:“這個子分明不是老葛的對手,怎的老葛卻突然給他打死了?”説時遲,那時快,方天逸已是如飛來到。

醜面大漢喝道:“好小子,我非要你償命不可!”方天逸一掌打了個空,醜面大漢使出分筋錯骨手法,一下子就抓着了他肩上的琵琶骨。

戈菱瑩看見方天逸遇險,也是一陣驚慌,在驚慌失措下,她趕忙一劍朝着那醜面大漢刺去。

醜面大漢大袖一揮,裹住劍鋒,喝道:“撤劍!”戈菱瑩只覺虎口發熱,一股大力震憾她的虎口,眼看襲魂寶劍就要給他奪去,忽聽得醜面大漢大叫一聲,那股力道突然消失,戈菱瑩一劍削去,把他的五隻手指都給削了下來。

那醜面大漢一聲慘呼,他血淋淋的手指頭一一掉落地上。

原來在這醜面大漢在抓着方天逸肩頭的時候,方天逸的手掌也打他了,他的勁力剛要吐出,內功已是給方天逸的天罡正氣所帶的掌力所擊破。

方天逸的琵琶骨萬幸沒有給這醜面大漢捏碎,但仍然到一陣疼痛難當,這也是方天逸大意以及無法將天罡正氣收發由心的結果,否則以方天逸目前天罡正氣功法習練的程度,他是一定受到如此傷害的。

戈菱瑩道:“方少俠,別殺了他,留個活口吧。”戈菱瑩只道他只是給方天逸打了一掌,料想還不至於送命的,自己削了他的五隻手指,心中也是覺得有些不忍心,當下從衣兜之中拿出一瓶金創藥,一面給這醜面大漢止血,一面朝他聞到問道:“你如説實話,我就饒你命,你真的不是柳家堡裏來的吧,你剛才説柳家堡什麼情況來着?”醜面大漢試一運氣,只覺眼冒金星,渾身劇痛,尤其是被削斷手指的傷口那裏,簡直就鑽心的疼痛,不過他是個武學上行家,傲氣十足,當下惡狠狠的罵道:“臭丫頭,老子還要你獻什麼假殷勤,柳家堡早就讓官兵給佔了,老子不用你假惺惺!”説罷,猛地把腦袋向石頭上一碰,登時喪命當場。

這醜面大漢的手指已被削斷,覺得自己在江湖上也沒有繼續混下去的意義,因此他直接選擇了自殺的方式,但在自盡之前,卻特地要氣一氣戈菱瑩。

戈菱瑩嚇得掩住了面,不敢再看。方天逸道:“這醜面大漢雖然口出污言,卻是一條好漢子,我們一會把他埋了吧,不過剛才他説柳家堡已經被官兵給佔了,此事卻不知是真是假?”戈菱瑩道:“這種人説的話,怎能相信?”方天逸道:“這卻不然,古語有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為何要騙你呢?”戈菱瑩道:“方少俠,你覺得這個人説的話會是真的嗎,怎得又這樣容易相信這人的話,總之,無論如何,我是非得去一下柳家堡,去那裏看個明白不可!我也要到一到柳家堡。方少俠,你的武功如此厲害,難道還用得着害怕?”方天逸想起剛才疏忽大意險些被人捏碎琵琶骨的事情,心中猶有一絲餘悸。

方天逸心裏害怕,但在戈菱瑩面前卻不能不硬着頭皮,冒充好漢,説道:“我當然是不害怕什麼官兵,但我這劈空掌控制不住力道,傷人立斃,倘若柳家堡真的被官兵佔了,咱們也無謂跑到柳家堡去鬧事,免得我多傷人眾,和那些官兵結下深仇。”戈菱瑩説道:“你這話説得有點道理,不過我若不是得個水落石出,我是決不能罷手的。這樣吧,咱們偷入柳家堡看個明白,能夠不動手最好。萬一要動手,你少用一點力道,別打死人,那也可以收殺雞敬猴之效啦。”方天逸苦笑道:“你説得容易,可惜我這劈空掌的功夫還未練得十分到家,氣力收發,恐怕是難以隨心所。”戈菱瑩覺得有點奇怪,説道:“劈空掌我曾經見過,就是我的一位朋友也是會使的,他用劈空掌和人劇鬥過,那一場惡鬥令人驚心動魄,我使的劈空掌似乎與你有點不同,雖然十分厲害,卻並非傷人立斃的,這是什麼緣故?”方天逸想了想,然後説道:“戈姑娘,你有所不知,我的劈空掌其中藴含了我的另外一種氣勁力道。若然換了是我,你爹爹的對手早已死在我的掌下了。傳授我劈空掌的是我小姨,她把劈空掌分三個境界,最高境界已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勁力可以收發自如;我比小姨差一大截,出手就要打死人,而你的朋友的劈空掌恐怕比我的還要差些。”方天逸隨後説説,戈菱瑩信以為真,説道:“原來如此。”心裏想到:“這位方少俠年紀輕輕的,怎麼會練成這麼厲害的劈空掌的,他説我那位朋友的劈空掌不如他,好像爹爹也是這麼評價的,這也難怪,我那朋友的功夫有些中看不中吃,不過,何以這位方少俠劈空掌的招數聲勢卻是如此之大?難道説他比爹爹還要厲害?”戈菱瑩猜不透劈空掌的秘奧,自是不便多言,暗中偷看的黑麪大漢卻是疑雲滿腹,他是個武學的大行家,武學的造詣當然比戈菱瑩高明得多,而且又是在江湖中歷練得多,經驗豐富。因此他一看就看出方天逸所謂“劈空掌”的破綻,待他與戈菱瑩走了之後,他偷偷出來。察看麻三和那漢子的屍體,只見屍體一擊斃命,顯然不是通常意義的那種劈空掌,這個傢伙的掌力比劈空掌要厲害得多,能夠以剛猛的掌力震斃的,實在是可怖得很。

就在方天逸和戈菱瑩兩人談的時候,在遠處還待著一個黑麪大漢,他靜靜的看着方天逸和戈菱瑩。

這黑麪大漢躲在暗處偷偷想道:“我是武學名家,劈空掌是一種光明正大的武功,我自己便能夠使得,但看這小子怎能夠將劈空掌用得如此厲害。”又再想道:“這小子看不出來歷,不過看來不像是個壞人,聽他言語,是要去柳家堡的。而那位戈姑娘一看就是閲厲太淺的小丫頭,不提也罷了。”黑麪大漢想來想去,心中狐疑不定,當下就暗地跟蹤在他們後面,想道:“若是這小子當真有膽敢進柳家堡給官兵搗亂,我倒是應該暗中幫一幫他。”穿過林子,前面是一條平路,黑麪大漢不想給他們發現,遠遠的綴着他門。

走了一程,經過路口轉彎之處,忽聽得有暗器挾風的聲音,卻是一枚石子飛到黑麪大漢身邊,黑麪大漢吃了一驚,心裏想道:“不知是什麼人,人還沒面,暗器卻先飛來,這份功夫倒是委實不弱。不過準頭何以這詳的差,難道使這暗器的人是有心引開我的嗎?”好奇心起,立即飛身向石子擲來的方向掠去。

只見一個身穿青袍的漢子站在路邊的土岡上笑道:“小子,有膽的你敢跟我來嗎?”黑麪大漢見他似無惡意,心想:“以他的能為,要傷戈姑娘和那小子易如反掌,他肯放他們過去,看來該不是隻要和我難為吧?就算他與我為難,我也不怕。”兩人都是第一的輕功,在轉瞬之間,那青衫老者就已經把黑麪大漢引到了一座茂密的樹林深處之中。

黑麪大漢説道:“好了,就這裏把,這裏已經足夠隱秘了,不會有人打擾的,尊駕到底是誰,有何見教,可以説了吧?”青衫老者哈哈一笑,轉過身來,説道:“黑麪大漢,你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你是在柳家堡給官兵趕出來的是不是?”黑麪大漢看了一眼這青衫老者,然後問道:“難道你是柳家堡的嗎?”青衫老者微微一笑,説道:“柳家堡與我無關,但我最不高興的就是別人多管閒事!”黑麪大漢怔了一怔,冷冷地説道:“這麼説你是要替柳家堡的柳堡主出頭了?”青衫老者冷哼一聲,然後説道:“我説過我不愛多管閒事,柳家堡的柳堡主也用不着我替他出頭。”

“那你要我跟你到這裏來做什麼?”黑麪大漢問道。

“我不管閒事,但與我相關的事我可不能不管,黑麪大漢,我問你,你為什麼跟蹤我的徒弟?”青衫老者説道。

黑麪大漢想了想,説道:“誰是你的徒弟?”青衫老者説道:“那個丫頭就是我的徒弟。”那黑麪大漢吃了一驚,他撓了撓頭,然後問道:“那個丫頭?你是説那個丫頭是你的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