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韓睿勾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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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像往常在小房間起牀,洗漱完畢後一個無打采地坐在窗台上,看尊爵外面的人來人往。
“喂,魔女,什麼事啊?”我堪堪地摸起手機,電話裏傳來林妮娜甚是聒噪的嗓音,她約我去茶語,説有個人想見我。
我有些鬱悶,這個節骨眼上到底是誰啊?還通過妮娜,搞得神秘兮兮的。
我説你等我會,我馬上過來。
簡單的恤牛仔褲,我無外乎這種裝扮。要是真的是利益上互相往來的客户,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
法拉利昂的速度,我一路暢通無阻,等到茶語的時候,妮娜説她的一杯茶還沒喝完。
案几上還有一些花式各樣的點心,我胡亂地往嘴裏了幾口,妮娜在一旁笑而不語,説我過了多少年,怎麼還是這麼一副樣子,我説在你面前有什麼好裝的?帶着面具生活實在太累。
言歸正傳,妮娜問我猜沒猜到她今天帶了誰見我,我説我怎麼猜的到?你可是魔女。魔十足,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林妮娜莞爾一笑,説“今天這個人可能有點特殊,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動…”我挑眉,這年頭還有什麼人能讓我動的?我跟她説,趕緊的叫出來。都啥時候了,你現在怎麼這麼磨磨唧唧的?
可是,當她把那個人叫出來的時候,我是真的動了,差點沒被手機的杯子掄出去。
“狗的,怎麼是你這個雜碎?”我氣結,就想衝上去掄他幾個大耳刮子,可是卻被林妮娜一把攔住了,她撫摸着我的,勸道“伊伊,你別動,韓睿當年是有苦衷的…”
“啪!”一聲脆響。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反手就甩了林妮娜一巴掌,扇完之後,連我自己都呆了,不忍心地道“妮娜…我…”林妮娜堅強的扭過頭來,拭去了眼裏的淚花,苦澀一笑,對我説“伊伊,這一巴掌,就當是讓你聽完韓睿的解釋好嗎?”我低垂下頭,將淚水嚥進了肚子裏,沉默了良久,終於讓自己變得心平氣和了一點。
林妮娜也安靜地坐在我身旁,招呼韓睿可以説了。
“撲通”一聲,韓睿竟然跪在了我面前,連磕了三個響頭,再次抬眸,他那張滿滿都是青胡茬的臉龐上已然是淚滿面。
他説“小嫂子,當年是我糊塗,我該死,但我哥是無辜的,他現在命懸一線,我求你能去看看他。”我心中驟然一緊,最後的時刻終於要來了嗎?大叔啊大叔,其實我內心深處最放不下的始終還是你啊!
可是你們家人傷我那麼深。我如何能忘記?雖然心中是惦念大叔的,但是在韓睿面前我還是保持着一副冷峻的樣子,冷哼道“死就死咯,與我何干?”
“伊伊,你…”就連妮娜也用驚恐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她面前的人不是那個最知的閨,而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惡魔。
“呵呵,當年我受苦的時候,他在哪?他説過的愛我一生一世,可他又在幹什麼勾當?還有你,韓睿先生,你當年乾的那些勾當,妮娜知道嗎?你有什麼臉面現在跪在我面前?”整間茶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
良久,冷笑聲在整件茶室迴盪。
“你們不是很多話嗎?那説啊?怎麼不説了?”
“不説是吧?不説我來説,我來告訴你我當初遭遇了什麼!”那天被趙莉莉折磨後,我被丟棄在大馬路上,要不是唐凌川、李淳風和林妮娜他們及時趕到。我可能已經被雨水淋死了。
那麼疼的覺,在後多少次的夢裏,我都被無故驚醒。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禮拜,這期間,韓煜沒有來看過我,我曾讓林妮娜找過他,可是卻被他和趙莉莉趕出來了,而且還把我的東西全給扔了出來。
唐凌川他們氣不過,要求報警,可是,那是我的大叔啊,我怎麼可能讓他帶上手銬?林妮娜一個勁地罵我賤。他都那麼對你了,你還死心眼為他着想,你是沒看見,他和趙莉莉那個賤女人纏綿的啊,讓我噁心死了。
除了哭泣還是哭泣,那一個禮拜我眼睛都差點哭瞎了。可是就是沒等來大叔。
李淳風每天中午的時候會過來,拿着畫板教我畫畫,他現在已經不説“難看”了,林妮娜乾脆跟她媽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吃睡都跟我在一起,最可氣的要算唐凌川了,趕都趕不走,非要給我講笑話,結果逗樂整個病房的人。
出院後,看着我成天無打采的,妮娜實在氣不過又去找韓煜理論,結果給人罵了回來。在她説出“大叔不要你了”這幾個字的時候,竟然抱着我哭了起來,可是我卻看着藍天上的白雲笑的特別開心,林妮娜以為我失心瘋了,嚇得趕緊找來李淳風和唐凌川一起觀摩。
我跟他們説我沒事,我只是看開了而已。只是以後沒有經濟來源了,也沒地方住,可能要落街頭了。
結果話沒説完,就讓妮娜給罵了一頓,説我太不拿她當朋友了,還説零花錢分我一半。現在跟她住,等開學了,我們一起住學校,反正高中學費也不貴,就讓她媽幫我付了。
我説那怎麼好意思?那我在你家做長工吧…説來説去,唐凌川煩了,説你們女生就是麻煩,跟誰住的事我管不了,錢不用心,哥可是富二代。
李淳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説裝小心造雷劈,搞笑的是,天上還真就打雷,嚇得唐凌川趕緊躲在了李淳風的身後,賤兮兮地説“現在我不怕了,要劈先劈你!”高二就那麼來了,我和妮娜選的理科,因為老聽大人説文科出來不好找工作,那兩貨自然也要求跟我們一個班,真是不明白,那麼好的成績,幹嘛就不去重點班呢?
還有件事就是在兩位大少的贊助下,我和妮娜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小地方唯一的好處就是房租不貴,一年才一千多。
那天,妮娜因為身體不舒服,沒來上課,我像往常出了校門,我出了校門就看見我睿坐在個小貨車上等着我,我心裏害怕他,也不敢裝作沒看見,就過去打了招呼。
韓睿就説讓我上車,他説大叔想要見我,因為被趙家人盯着,只能去郊區。
他説的朋友就是小貨車的司機,長的特別高特別壯,我都不敢看他,就坐到車廂裏。車廂裏面也不知道裝過什麼,又髒又臭。
走了一會,小貨車停下了。
我就問是到了嗎,韓睿説沒到,我覺得不對勁,想伸頭看看,但是貨車門從外面關死了,怎麼都打不開。
小貨車就停了一下,然後就又開走了,我心裏慌,又喊了一遍韓睿。但是這回沒人理我。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小貨車停下來了,貨車門打開,我看見外面站着那個又高又壯的司機,我就問我韓睿呢。
他笑的特別奇怪,説我韓睿有事走了。然後遞給了我一瓶礦泉水,我當時渴急了,就拿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喝完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那個男人笑的更加怪異。
我也不是小孩了,再想到以前養父就賣過我。我就覺得韓睿這回可能又把我賣了。
想到這裏,我趕緊往車下衝,卻被他像拎小雞仔一樣扔回了車上,當時只覺得頭暈厲害,再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縷陽光進了我的眼窩裏。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張肥厚的臉正在面前耷拉着口水,他拉我下車,我不願意下車,他就硬拉着我下車,我咬他,被他往臉上打了幾巴掌,打的我都快暈了。
然後他把我放在一個地窖裏面,用那種栓狗的鏈子拴住我。前兩天他就正常給我吃的和水,還給我桶讓我解手。可是等到第三天,我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晚上,他下到地窖。手裏還拿着衣服,問我要不要洗澡。
説實話,在地窖裏面被關了兩天我身上已經髒的不行了,可是我怕他對我怎麼着,就説不要洗,我要回家。然後他臉一下就變了,罵了我兩步,又上來打我。
打完之後,他打開鏈子,拉着我到院子裏邊,院子裏有一口水井,他就打了水,一瓢一瓢地往我身上潑。
然後他撕開我的衣服,説要幫我洗澡,我嚇哭了,拼了命地想跑,可是他力氣太大了,我壓掙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忽然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