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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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到驚訝,怎麼一瞬間人影不見?這大道兩旁,並無可隱身之處,那糟老頭,那有這樣快的身法,眨眼即杳,難道這個看不順眼的糟老頭,是個不形跡的絕世高人?單憑十多丈遠外,他輕輕的叫罵聲乃很清楚傳人到耳,普通人那能做到?
打破他碗,賠上幾兩銀子,還有什麼説不過去,怎的還罵我是“兩目不清…”唔!
“兩目”那目與木字同音,兩目該不是隱含着“兩把桃木劍”嗎?
“兩木不清”那可能是隱着昨夜殺死三人的“桃木劍”及我身上所負着的桃木劍不正是不清?
還有罵我“賠上五個頭”這不又是隱含着“五份偽地圖”的意義嗎?
他又説,他不是讀書人,又不是和尚,更不是道家,這也不是明顯指着中倏山儒釋道三異人?
這真是怪異得不可思議,縱然這糟老頭是個異人,怎會對我的來歷知道這麼清楚?莫非他是神仙,有先見之明。
就他知道我的來歷,也用不着在我面前神秘的指指點點,這樣做,又是居心何在?
白旭雲本極靈慧,立能將那矮老人瘋言瘋語聯想了來。他並想到樹林中那傳音之人,即是這個糟老頭無疑。
這糟老頭既是異人不會無因在我面前透隱語,必有原故而發。
難道,這位異人即是殺死那在三人之人?或者他誤認為那三人是我所為?但這都不近於情理。那三人如果是他所殺,他用不着在我面前瘋言瘋語。如認定是我所為,何不當面叫開哩?
他愈想愈煩,仰頭冷哼一聲,心想:“我白旭雲行為正大光明,對天無愧,管他是什麼人,是何居心。”他放下沉思,策馬不理,-向前奔去。
自此以後,再沒發生什麼事。
數,來到飲牛山,天已晚,因錯過宿頭,在一個山澗邊下得馬來,吃了乾糧,飲過泉水,驀地發現兩條人影,在對面澗邊向一片森林奔去。身法之快,直分別弦之弓,眨眼竄入林內。
白旭雲驚訝不已,分明這二人輕功,已到爐火純青之境。心頭一好奇,甩下棗紅騮,也就縱身追去。
在他進人森林之中不遠,見有一座觀院,燈火外透。
傲面君子現時功力極高,輕功亦甚了得,一縱身,輕靈地躍上院牆,略一打量,接着躍到一間有燈光的窗下,不敢大意,施起絕高輕功,將身形騰起,隱伏在屋檐之下。
他這裏剛將身形隱好,突然牆外飛來二人,白旭雲從二人身法看來,似極森林外所見二人,原來他反而趕在二人之前了。
兩個夜行人剛落於院階,白旭雲隱伏屋檐下的。大窗呀然一聲打開。接着窗口出現一個四十開外道人。發話問道:“是中州雙燕兩位大俠嗎?為何晚來一步?”白旭雲暗叫一聲慚愧,兩個夜行人落於院階,並未發出音響,只略有衣衫帶風之聲,即被這道人發覺,看來這道人不是等閒人物,僥倖自己沒有大意,萬一給人發現,夜探人家觀院,將何以代?
他不知道中州雙燕是何等人物,正要向二人打量去,二人卻朝大窗內道人一抱拳道:“我兄弟二人本來早已來到,惟因‘桃木劍’過於詭譎神秘,我們在觀外巡視一遍,故而來遲。”那道人笑道:“今之會,甚關重要,二位警覺過人,貧道佩服,請進內略事休息,幾位老前輩,不一時就到。”白旭雲聽到道人一提起“桃木劍”不神經一怔,正在他一怔之際,那稱為中州雙燕的二俠,已進入屋內。
白旭雲見中州雙燕,一年約二十五六,一年約三十,緊服勁裝,英氣內藴。
那道人三柳短鬚,神光煥然。看來三人功力均不等閒。中州雙燕進得屋內,沒多客套,分別落坐。年輕的一個,向道人道:“我兄弟恩師,將於今夜三更來此,請道長轉稟天凌真人老前輩一聲。”道人面展喜道:“逍遙書生東方前輩也出面來到?真是難得,如此一來,再會合少林太極禪師,加上敝師。‘桃木劍’再猖狂,定可以將他剿除,為武林除一大害。”傲面君子白旭雲,一聽説天凌真人,逍遙書生東方文中少林太極禪師,都集聚在此地,來對付“桃木劍”這一驚非同小可。
這三人,俱為武林正宗第一頂尖兒的高人,威鎮黑白兩道,領袖羣倫,江湖上以“宇宙三奇”稱之,甚少在江湖上面。
“桃木劍”到底做了些什麼,引起武林公憤,連“武林三義”都搬了出來,這事不可等閒視之。
據我所知“桃木劍”只殺死紫鶴姑姑的兩個徒兒紅姑綠姑,及天凌真人門下傳人。
紫鶴姑姑本是道,不值引起武林三義出面。若是為了天凌真人門下被殺,以天凌真人宇宙三奇之一名頭,還不足以對付“桃木劍”嗎?那用得着三奇齊出?
“桃木劍”工夫,以我所想,就不相信便能高於武林三義中任何一人之上。
“桃木劍”同我這柄桃木劍到底有何關係?
白旭雲想到這裏,不機佘驚打了個寒噤。
他正想道,驀地禪房燈光一暗,晃眼多了三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