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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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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遠兮,月無光輝,天高地闊,無語當告誰,只有年年歸雁,寄我相思入夢中…”只有年年歸雁,寄我相思入夢中…湘瑤的指尖在空中顫抖着,最後無力的落下。他趴在我肩頭,我知道他在哭。我知道他想起被後孃賣入青樓的姐姐,我知道他想起他姐姐編的草蚱蜢,他姐開苞那晚,血太多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開苞會死人,湘瑤説他姐是活活疼死的,就像我們的第一次,不過我們昏之後醒過來了,他姐姐卻沒有。

他邊哭還邊拍着我的背,他也知道我在哭。他知道我想起我爹孃,他知道我想起爹買的那隻糖葫蘆,他知道我想起娘頭上那朵紅線花,我爹孃死的時候我還不懂得要哭。

我那時還不知道人死了就沒有了,我以為只要乖乖,爹孃就會回來。沒有人回來。我疼的要死那第一次,滿嘴叫的是娘,第二次就不叫了,終於明白沒有人會回來救我的。十四歲呀…兩年前的事。兩年,想起來卻像過了漫長艱澀的一輩子。

“戍羯我兮,遽為別離。生死難知,珠淚暗垂。從此一去,不復再歸,不復再歸,不復再歸…”我們唱昭君出可唱的好了,唱的滿場欷歔,鼻聲不斷,誰知道我們可是來真的,昭君出還是去當娘娘,我們卻是成了不倫不類的閨門旦。***“二美嬉圖啊!”正斷了腸子傷心呢!又是…就知道是劉彤。湘瑤先止了淚,嬌靦的説:“大半夜的,只有你會上門。”

“還不到半夜呢!我趕來給琴官祝壽。”劉彤手一提“帶貓來送琴官,琴官像小貓咪。”我定眼一看,他手中那團白呼呼的東西還真像是貓“給我、給我!”我馬上忘了淚珠要擦乾,興高彩烈的跑過去。

“怎麼了?生還哭啊?張雲鵬又欺負你嗎?”劉彤這才發現我們剛剛不是什麼嬉本是哭成一團。我顧着瞧那怪模怪樣的貓咪,看牠圓盤臉兒,晶綠眼睛,一身白不帶半點雜,真可愛極了。劉彤問什麼我都沒聽到。劉彤把我摟進懷裏,輕輕拭乾淚珠,柔聲問着:“喜歡嗎?”湘瑤也高興的半跑着過來:“真的是貓啊?好好玩,沒看過貓兒長這樣子的。”

“你也哭了?”劉彤驚訝的看着淚痕點點的湘瑤,雖然他只長我一歲,但外頭公認的:湘瑤勇敢,湘瑤從不哭。

只有我知道其實湘瑤一點都不勇敢,只是他連怎麼哭都不懂。

“沒人送我貓兒,只好躲着偷哭了。”做這行的,當然不會在此時説“想起爹孃早死,姐弟從娼,姐姐也慘死…”這種不入耳的話來。劉彤卻心知肚明,把湘瑤也摟進懷裏親了一下額角:“華星北不能滿足你,還有我劉彤呢!”

“省着給琴官吧!”湘瑤笑着躲開了,又抱過我的貓咪,鬧説:“琴官給牠許個名兒。”

“小白。”我想都沒想就説了。説出來之後他們都笑了“琴官就是小孩子,許的名字真俗。”我看湘瑤笑就開心了,問他:“你是大人嗎?那讓你取名字。”

“是你的貓呢!”

“劉公子給我送貓兒,你就幫牠取名當壽禮行不行啊?”

“討禮呢!”湘瑤擰着我耳朵“就取個名字有什麼難的?”

“疼…湘瑤真捨得捏我呀?”湘瑤忙鬆手,靠過來細看了:“真疼啊?我吹吹。”劉彤一直笑看我們嬉鬧,也不出聲,觀戲似的,本來嘛!我們就是戲子。

“雪龍。”湘瑤笑盈盈的的説:“叫牠雪龍好不好?”

“雪字是映景了,可哪裏來的龍字啊?”我看着湘瑤抱那貓咪,貓兒白,人也白,白成一片,煞是好看,忍不住用手圈住湘瑤頸子,墊着腳在他耳邊説:“我們叫牠雪童,因為牠是劉彤送的。”湘瑤抿着嘴偷笑,又咬着我耳朵説:“我們待會叫牠一聲…”劉彤無辜的看着我們一會兒笑,一會兒看他,又覺得看兩個玉人兒耳鬢廝磨,看的心絃盪漾,忍不住問了句:“倒是取好名字沒?”我們對看一眼,異口同聲説出:“童兒!”劉彤在家或許也讓劉相國叫“彤兒”的吧?聽這一聲竟“什麼事?”的回答,把我跟湘瑤笑的前仰後合,摟着對方笑個不停。

劉彤也不生氣,跟着我們笑,倒是他來鬧了這場,把我生引起的憂傷給沖淡了,這麼一來,子又可以再過下去。

真個今年歡笑渡明年,秋月風等閒渡。雪童讓湘瑤抱回房裏暖被子去了。今晚劉彤這樣跑來,自然不是隻為了送禮,我倒不討厭陪他,他脾氣好,人長的俊,風趣知情,而且,與其説我滿足他,不如説他滿足我。

我跟他上牀從沒像跟張爺時那樣哭喊。劉彤柔情萬分的抱着我回房,他從不搞那些怪花招,就怕我受了罪。回了房,他把我放在牀上,點點的落在臉蛋上,又輕又柔,像是羽

“可以嗎?”我笑了,他每次都得問這句,都進了房、上了牀,怎麼説不可以呀?

“不可以…不可以太慢。”我笑着拉他帶。劉彤伸出舌尖我耳的我嬌綿綿,他的手還往我鎖骨上划着,就是不往下走。

“啊…劉彤…我想…”我把腿夾住他的覺到他的硬“別折騰我了…”劉彤終於把手往下游移到我前那兩顆茱萸上,似水柔情的着,的我呻不止。

他的觸着我的,卻不深吻,小心着我的,那模樣説有多就有多,卻的優雅斯文,不急不徐的。

“啊…劉彤…求你…求你了…”他的到了我前,那雙手就更往下了,隔着小衣我私處,可憐我今晚跟張爺那一場,本沒有快活到,平空多了幾分慾望,劉彤還淨是挑逗我,害我底衣都濕漉漉的。

等他瓣含住我凝香紅豔時,我幾乎要絕堤崩潰。

“忍忍喔,這麼快就不好玩了。”他掐住我部説,邊説還邊汁溢出之處。

“啊…劉彤…劉彤…快一點嘛…”天吶!劉彤這人真有點病,非得得我求他不可,那…也只好求了。

“我好想…劉彤,給我吧?給我好不好嘛?我都求你了…再不給,我就要哭了。”劉彤沒有回答,卻含住了玉鍾,濕漉漉的指頭探入幽徑,一的發出穢的聲音。

“嗯…不要…”唉…我幹什麼去央他進來呢?明知道他會更興奮,這人跟一般人不同,一興奮就只想更努力“滿足”我,而且絕不輕易讓我出來。他稔的尋到某一點,輕輕一摳。

“啊…”我全身輕顫着,若不是他緊緊握住,早已漏玉。他卻一邊用口套含着,手指在那一點上來回擦動,的我嬌連連,拼命搖頭。

“真不行了…不行了…劉彤你疼疼我吧…求你了…劉公子!”劉彤停了手“怎麼又叫我劉公子?在牀上別這麼叫我呀…叫我劉彤好嗎?”

“我會死掉…”我顫抖、息、輕,身體已經無法再承受挑逗了,他還沒事人一般。

“不會的,琴官,我不會傷害你…”

“可你他孃的要磨死我!”劉彤好笑的親親我角,大發慈悲的將我雙腳抬上他肩頭,混帳至極的追問一句:“真的準備好了?我不要你受疼。”

“劉彤你這畜牲,閉嘴。”天底下只有我一個人敢這麼叫他吧?劉相國的兒子,任二品閒秩大臣的劉彤。

“啊…啊哈啊…”像張到滿滿的弓弦,他一進來,加速時,我就了,他忍了這麼久,終於在我一陣陣緊縮下也隨之出。嗯,劉彤這畜牲,跟其它的老爺比較起來,我算喜歡他的。***劉彤之後,愛寵萬分的捧着我輕吻,又低頭看我累的睡眼惺忪,慢慢的退出來,替我擦身子,然後摟着我哼着小調,拍着我睡。他也想收買我一顆心,用的方式倒比張爺高招多了。可惜對我不管用。

劉彤説我像貓,其實我更像狗,哪顆心是真的,我聞都聞的出來。他的柔情是給每個美麗的戲旦享用,不單是給我。人間對這個含着金湯匙出世的貴公子哥兒來説,不過是他遊戲的地方,我呢,跟其它的戲旦一樣,不過是可愛的小玩偶罷了。

別説湘瑤對九千歲痴,對劉彤痴的戲旦可更多了。他對每個人都寵,都疼的像寶貝,傻一點的就給他哄走了,倒也沒見過誰怨他。誰要這人就是温柔,寵的很公平,膩了也不給人難堪,分手時第一個哭的就是他。

我説的一點沒錯吧?瘋子。想要我為他付出真情呢!我又不瘋,看劉彤掉眼淚可不好玩,他要在我面前哭着説什麼:“是我對不起你,負了你一片心。”天!我可要吐了。劉彤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假,反而覺得每個分別都斷了他高貴的情腸,他認為自己絕對為愛忠貞,就立下貞節牌坊也不為過。

我説他確實忠貞,可惜每次忠貞的時間都太短了點。不知為什麼,昏昏睡的時候,今晚在轎裏隔着簾子,進我心房的那道目光,竟一閃上了心頭。

“喝!”我猛然倒了一口氣,坐了起來。

“怎麼了?”劉彤忙抱緊我“做惡夢嗎?沒事了,我在呢!”我睜大雙眼茫然的看着前方,不過是電光石火般閃過眼前的人,為什麼會讓我到震撼呢?

“琴官?”劉彤擔心的低喚着“張爺又給你罪受了嗎?倒是説説話呀,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啊?説話呀?”我緩緩轉頭看他,沉默的又窩回他膛上,看着明月如洗,卻再也無法入眠。一個晚上劉彤都跟着我熬,看我睡不着,他乾脆叫人拿出棋盤來説是陪我下棋。

可憐他金枝玉葉的劉公子,這輩子還沒這麼熬過,我看他邊下棋邊打盹兒,只好又讓他抱我回牀上,跟他再雲雨一番。到累的睜不開眼時也快天亮了,我才昏睡過去。***“琴官!快起來!”

“嗯…?”祺哥兒難道不知我昨夜走了眠嗎?又來叫我做什麼?

“琴官!”湘瑤也跟着祺哥兒一齊搖我。我真火了,一睜眼就鬧了起來。

“累死我了,連睡睡都不成?存心給我活罪受嘛!湘瑤你也捨得?什麼我們兩個就像一個人似的,這樣欺負我,一點不留情的!鐲子我不戴了,你拿去給華星北戴!”湘瑤忙摟着我哄“琴官別惱了,我自是疼你的,等會兒給你賠罪,現在你先起來換衣賞見客。”

“什麼呀?大清早的,見客?”我嘟着嘴,硬是不起牀,這些子我都覺得自己有些被寵壞了,任起來也很夠倔的,尤其是對湘瑤和祺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