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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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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依舊沉淪在你寬闊的膛裏,不願清醒,我不願清醒。京城的雪漫天亂舞,冷風呼嘯在耳旁,伴隨着的是華靡的樂聲和穢笑語。我一身大紅綵鳳百蝶錦袍雜亂的落在地面,整個背被壓入雪地,‮腿雙‬被男人抓住,細緻的肌膚點點吻痕。

可我不冷,服了不知名的‮物藥‬,體內一股熱亂撞,找不到出口,忍不住要合着身下碰撞,一次次撕裂般痛楚都化成強烈快意,讓我哦不已。所的人都笑了,如此不知羞恥的狂放演出,台上的昭君娘娘、醉酒貴妃,下戲袍,不過臠一名。

我轉過頭,目光碰上極樂唯一的悲傷,歡呼中唯一的沉默。那緻姣美的五官,被俗不堪的人親吻,而他只是默默的看着我,兩顰眉輕輕蹙起,深不見底的雙瞳矇上霧光。湘瑤…“湘瑤…”

“想見湘瑤嗎?我帶他過來好不好?”風雲?是夢?不,不是夢。

“等你病好了,我就…”

“請皇上放過我吧。”話説的不清不楚,不知風雲聽懂沒有。

“小可憐,燒的説起喃話來了。”温暖的,印在額上,讓我輕笑。

“皇上,要捨不得我死,放了我回湘瑤身邊去吧。”軟語廝纏,不是我故做嬌柔,實在全身無力。

“琴官,像以前一樣喚我風雲。你怎麼説這種話呢?好不容易一切風平靜,我再也不放你走了。”低語竊竊,彷佛怕我隨時離去,風雲一臉寵愛。可惜我被傷過的心,隱隱做痛,他再不告訴我實話,我會發瘋!

“一將成名萬骨枯,皇上要剷除歷朝惡習,做出一番事業,更何能耽於兒女私情?”風雲坐在我牀旁,一陣愕然,尚不知我在半昏中已把他和華櫻的對話聽了去。果然是深不可測的帝王心,風雲一瞬間回覆温柔,若無其事的説:“你燒的糊糊,又吐了血,現在都還説不清話呢,可不是你做了惡夢嗎?”呵!惡夢?但願如此。

“先把藥吃了,待會兒我派人去把湘瑤接過來。”

“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乖點,先服了藥。”風雲輕柔的將我抱起,讓我倚在他膛上。

“有什麼話等你病好了再説。”可我偏不説,什麼都不説了,連嘴都不張,看你怎麼喂藥?

“鬧脾氣嗎?”風雲用下巴蹭着我額角“把你一關就是一個多月,難怪你要生氣,可也別這般折騰自己,好歹把病治了。”

“…”轉移話題,當我燒的發痴?滿滿的湯匙在我邊煩擾着,我硬是不張口。風雲急了,卻依舊冷靜的説:“再這麼鬧着,可要用灌的了。”他忘了嗎?他自己曾説過:“琴官倔起來也夠倔的。”那藥涼了,風雲命人又熬了一碗新的,再端到我面前,眼看熱氣漸減,又得再熬一碗新的。

風雲只得將我的頭放在他膝上,一手捧着我臉,一手端了藥“真不開口?”狠狠瞪他一眼,瞪的我自己頭昏眼花,只好輕啓瓣呼出一口氣。

“這時候還誘惑我?”

誘惑?我把嘴又閉緊了。他嘆了口氣,無奈的説:“只好灌了。”他先含了藥,對了上來,緩緩送入我口中,口氣雖無奈,事實上對這過程頗為享受,連舌尖都闖了進來。

藥入了甘草,倒不苦,我在無路可逃的情況下被迫嚥了幾口。

“咳…咳…”胃淺的病又犯了,不過嗆了一下,好不容易入喉的藥全吐了出來。

“噯!”風雲心疼的將我摟着,邊拭着我口邊的藥漬邊説:“好了、好了,不你,既然不願吃藥,吃點東西總可以吧?”將藥入了膳,這招華星北早在替湘瑤補身子時用過了,老套。我搖頭。又空嘔了幾次。風雲拍着我背,低語柔聲不斷説着:“何苦拿自己身子作賤?難道你這身子受的罪還不夠?知道你向來不輕易病的,就是如此,一病才到了這個地步,再不好好調養,落下個什麼病,可不讓我心疼極了。”不回不應不理他,我恣情享受他的撫,卻任的不肯回答,看他顯得幾分焦急,心中竟是幾分快意又幾分不捨。

“知道你受了罪,我在外頭也不好過,恨不得能馬上放你出來,好好寵愛一番。”一個接着一個輕吻,伴隨他低沉安穩的聲音。

“這世上,唯一讓我動情之人,只有你。”

“這樣不乖,硬是倔着,我可要再把你送回牢裏。”軟硬兼施,這短短片刻,風雲説的話,比我們認識以後他所曾説過的話全部加起來還要更多。

“剛剛你喚着湘瑤,是夢見他了吧?”好話已盡,我依舊固執的不肯開口,風雲不知發什麼瘋,沉默了一陣,突然開口恐嚇説:“你乖乖跟着張雲鵬兩年,一方面,也是害怕得罪了他,要連累湘瑤吧?”什麼意思!想到好久不曾見到湘瑤,他那樣柔柔弱弱的人,要像我這樣給關在地牢裏,別説一個月了,一個晚上那寒氣都能要了他命。風雲不會真的傷害湘瑤吧?我驚訝的睜大雙眼,臉倏然慘白,淚珠蓄滿眼眶,雙顫抖着。

“不要傷害他,他什麼都沒有做…咳…”被他這麼一,心頭一緊,我又咳出一點血花。

“琴官!”風雲緊張的輕拍我臉頰,拿着白淨絹子抹淨那點血“沒事的,沒人會動湘瑤,冷靜點。”我終於忍不住哽咽罵道:“騙子!我才不相信你…你跟其它的人一樣,拿着湘瑤威脅我,或許還拿着我威脅湘瑤,或許還拿着我跟湘瑤威脅華星北…”一句話説的上氣不接下氣,話聲未了,我幾乎再次暈厥。風雲忙掐着我人中,又讓人拿着清水要喂,可是被我一手打翻。

“不過嚇唬你的,我怎麼捨得讓你難過?別急壞了。”

“我只想聽實話…”我泣了起來“每個人都在説謊,一個接着一個的計謀、圈套,我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跟湘瑤要何去何從?”風雲默默的拍着我,然後揮揮手,叫所有的人出去,把門帶上。

“我只想,所有的醜惡都不要讓你聽見、看到,就讓你快快樂樂生活在我的羽翼下。”我小聲問:“就像養只金絲雀?”淚眼濛中,風雲看來有點寂寞。可憐,高處不勝寒。風雲頓了頓,顯然有點意外“並不是…”

“噯…你是皇帝,不可以騙人。告訴我,發生過的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嗎?”風雲搖了搖頭,又點頭説:“沒錯,一年前,我跟華櫻便知道有你的存在了,定南將軍的臠,卻是九千歲的心上人,這件過是官場中一件風韻事,我也一直認為,你不過是個長的出一點的戲旦。”出”一點”?死木頭!風雲看我不説話,加重手上的力道又摟緊了一點,不但摟,磨磨蹭蹭的,我發燒中的肌膚,大概活像顆剛剝殼的水煮蛋。

“正難受着,亂吃什麼豆腐?”我掙扎了一下,病到全身無力就這難處,任人宰割也無法抵抗。

“幫你推拿一下,也好順順血氣。”説的一臉嚴肅,彷佛事關緊要呢!好只道貌岸然的魔。

“你話還沒説完耶。”

“等等。”風雲用食指抹去我臉頰上的淚珠,然後把沾濕的食指放入自己口中,動作優雅暢,情中帶着温馨,他看我痴的望着他,微微的勾起嘴角一笑,出臉頰的酒窩,可愛的叫人要生恨。該死!現在可不是欣賞他的好時機!

“父皇自幼偏愛,眾兄弟中獨獨延師授我帝王術,立為儲君,各方名師莫不竭力栽培,期盼我能成我千古明君,萬世稱頌。

但是,越瞭解帝王之術,我越知道朱門酒臭、路邊尚有凍死骨,高官達人欺壓無辜百姓,貧民飢户販子屩,光是表面上的國泰民安,無法立下萬年不搖的大業。

而父王對於官員門所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敷衍之詞,深信不已,對於我屢次上奏改革的建言,卻無法接受,幾次衝突後,加上小人饞言,父王對我也起了疑心,認為我有位奪宮的可能,而我確實難以壓抑想大加改革的念頭,希望父王能早退位讓我登基。”好象戲裏唱的,原來戲裏是真,真正的生活卻如戲。

“不過若真父王退位,也非易事,尤其是當時父王也派人暗中監視我,我本沒有機會動武,只能設法用計。

後來,九弟因與定南將軍搶奪情人之事傳入父王耳裏,當父王嚴厲訓斥他:“何至為賤娼臠與大臣窩齪。”時,我看到他眼中那股恨意,便知道如果父王要傷害你,九弟絕不會冷眼旁觀,那麼,鶴?相爭,自然是魚翁得利。”

“就算這樣,也不用…”讓我深陷啊…“那為什麼還留着我?反正我都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我一直以為,犧牲一人,以成全天下萬民,是理所當然的事,但那人是你…是你,我卻願用萬人命去換回…”風雲嘆了口氣“把你柔軟的身體摟在懷裏時,看着你澄清的眼懷着忐忑和期盼,我就知道,失去一切都無所謂了,就讓我當個罪人,就讓我費了所受的教育,就讓我的授業眾師失望…只要你,只要有你在身邊…可是就在那時,我失手殺了張雲鵬,朝中暗自分為由定南將軍一族所組織的擁皇黨,和贊成改革,擁戴我的千歲黨,所有人的共同目標,卻都是…殺了柳琴官。”到底我招誰惹誰了?張爺一派的人要我的命,那肯定是報復,但風雲的人也想殺我?真當我是他的絆腳石?我是寧可死也不願連累風雲啊!可惜世人只看到我的外表,看不到我的真心,便胡亂猜疑着什麼。那“什麼”不過是我要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人太複雜了,所以把簡單的事都看的好複雜。

“我乾脆出家當和尚去,六清淨。”風雲噗嗤一笑“又開始胡思亂想?”他突然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説:“你若出家去,我會寂寞的,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你。”

“嗯…把我關在地牢裏的人…是你吧?”

“誰讓你一開口就擔下弒君大罪?我知道你沒有做,可是為了保護你,將你關在牢中反而安全。”

“那九爺呢?”

“按律例,除叛亂可處死外,皇子最重的刑責是圈,九弟的罪,對外面説是火災中救駕不力,終身圈。”

“那湘瑤可要傷心極了。”風雲神秘的笑了笑,不予回答。

“聽説你開始生病時,外面風聲已平,為了避免引人側目,我壓抑着想看你的慾望,將你從牢中裏移到這裏,直到前兩天派來照顧你的人回報,在你吃的東西里查出有人下毒,我以為是張家的人,所以設法引幕後的人出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