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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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問花花不語,為誰零落為誰開?”曹文殿冷笑一聲後,無限愛憐似的説着:“為我!你柳琴官就應該屬於我!可惜你呀,總這麼天真孩子氣,就是不知道
君憐取,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他的話很難懂,我也沒心思去應酬他,更想不到要去懷疑為什麼他會在此時此地出現,説實話,我連再看他一眼都無力了。
“只要你開口求求我,只要你答應永遠留在我身邊,現下、馬上,我就把你從這鬼地方出去,如何?”
“出去?”我氣弱遊絲,虛弱的問了一聲,卻連眼睛都無法完全睜開。可我不懂為什麼我要出去呢?我應該在某個地方等待着風雲。
“皇上可是把你給忘的一乾二淨了,九千歲也被拘起來,天底下,除了我,再沒有人會記得紅極一時的金娃娃是個什麼東西。”皇上?説的是風雲嗎?我的風雲,順利的登上龍椅。忘了我嗎…我又
糊糊的想着,為什麼把我關了起來,又把華星北給拘
了呢?如果風雲知道是華星北橫刀弒君,為什麼當初不乾脆把我放了?既讓我出了牢,難道不知我病重?為什麼竟不肯來看我一眼?
曹文殿又一次着“聽到沒有!皇上利用你,推動九千歲造反,他名正言順的登基,九千歲卻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你就像個腳墊,皇上不過順便踏你一腳罷了。”才不是!我們初見,那電光火石間一瞥,他就知道了,我是等着他的!我等了好久,終於盼到了他…
“皇上登基前,和定南將軍一族情頗深,為什麼他這麼深沉穩重的人,會失手斬殺定南將軍張雲鵬?其實皇上早知九千歲對你用情深切,又知九千歲自幼與先皇疏遠,父子之情甚為冷淡,便想出這個計謀讓你生命受到先皇威脅,轉而迫使九千歲不得不為了你弒君逆上,他好坐享魚翁之利,橫豎,頂多賠上一個
臠的賤命。”我是,一點沒錯,就是個臠童,他們都以為我沒有思想、沒有
覺,我的一生只能等待被玩
膩味的一天,抱着金山銀寶孤老。可是曾有一個人,看透了我的外殼,看穿了我對愛情的拒絕,看進了我熱烈盼望的心,曾有一人,為我屈膝…
我説過,此生再無所求,即使曹文殿所言為真,又如何?再那當下,我是那樣的喜悦動,即使風雲欺騙了我,我亦無怨無悔。
“此生無憾…”我竭力吐出心中的話語,不知能否傳達意思的萬分之一。
“該有憾的。”曹文殿説:“你最愛的湘瑤也一起被囚了,歌聲石破天驚、舞若天魔的花魁湘瑤,被囚
在一小塊四方院裏,難道不是遺憾嗎?”湘瑤!?他把湘瑤給囚
了!?我瞪大了眼,呼
急促窘迫,一句話也説不出,曹文殿的口一張一合不知説了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到,只聽到那懷念的低沉聲在我耳邊響起:“我要對你好很久,很久、很久…”***我説過,此生再無所求,即使曹文殿所言為真,又如何?在那當下,我是那樣的喜悦
動,即使風雲欺騙了我,我亦無怨無悔。
“此生無憾…”我竭力吐出心中的話語,不知能否傳達意思的萬分之一。
“該有憾的。”曹文殿説:“你最愛的湘瑤也一起被囚了,歌聲石破天驚、舞若天魔的花魁湘瑤,被囚
在一小塊四方院裏,難道不是遺憾嗎?”湘瑤!?他把湘瑤給囚
了!?我瞪大了眼,呼
急促窘迫,一句話也説不出,曹文殿的口一張一合不知説了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到,只聽到那懷念的低沉聲在我耳邊響起:“我要對你好很久,很久、很久…”***他怎能這樣對我?他怎能這般無情?!難道我自認最美麗的夢,只是一場政治陰謀下的戲?演了半生的戲,究竟戲裏是假,還是假裏是真?
或許只因我負過太多人,註定要淪至萬劫不復之境?但那百般折騰刁難我的人,上天又給了他們什麼樣的懲罰?
曹文殿不斷的説着什麼,我無法理解,只有恨!好恨!風雲曾説過,我心中的恨太多,讓我放下過去的苦痛,他會好好補償我,我何嘗敢期待那一生一世的真情會發生在我身上?可他不該連湘瑤都拖下水!
“…趕快吃下去呀,乖乖把藥下去,我帶你去找湘瑤。”曹文殿不知拿着什麼放在我
邊。我想聽他的話,把藥吃下去,好回到湘瑤身邊,可我咬緊的牙關無法放鬆,全身炙燙卻顫抖着。曹文殿失去了耐
,原本還稱得上幾分俊的臉,突然變成惡鬼羅剎。
“張開嘴!給我張口!”這個人,是在廣寒宮落成時,送進數不清的古董奇珍的那位曹大人嗎?如此面目猙獰…人會變,變得無情。
風雲會變嗎?或許是我從來未曾認清過他?當曹文殿的手一落在我臉頰旁,暴的想把我嘴橇開時,如夢似的,那冰冰冷冷,不帶情緒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曹文殿,真厲害啊,朕怎麼也想不到,是你。”風雲?!我喉頭一陣血腥,頓時天旋地轉。我知道,這渾沌的世間,並不是我能理解的。可是一幕又一幕在我眼前上演的荒謬戲碼,太混亂,太詭異…曹文殿聽見風雲的聲音,頭也不回,惡狠狠的對我説:“本來要給你個全屍,現在…”他猛出
帶裏的匕首“我得不到的人,就死在我手上吧!”銀
匕首閃爍着的光芒,好冰涼、好美麗,讓那光芒
進體內,我的燒就會退了吧…“華櫻!”銀光一閃落地,換來風雲淺淺微笑的臉,我用眼角瞥見那神出鬼沒的古怪傢伙華櫻,將曹文殿雙手反折壓在地上。
“怎麼病了呢?明明讓人好好照顧你的,是不是牢裏添的柴火不夠,讓你涼着了?”風雲輕輕在我牀邊坐下來,好像我們昨天才見過面似的説着。
“看你瘦的…發燒了嗎?小臉犯着桃紅,叫人想咬一口。”風雲伸手摸着我額角“怎麼燒成這樣?!”風雲一把將我抱在懷裏,怒氣衝衝的斥喝着:“御醫呢?病成這樣還叫略有微恙?”
“風雲…”我有好多疑問,我有好多話想説。
我想他,我想他,就算將我的身體碾碎了,那成了億億萬萬點灰燼的我,依舊想念着他,我想他想到要恨他,而我恨他因為我愛他。
啊…這就是愛嗎?因為有愛、有期待,才有了恨,所以張爺待我,所以曹文殿想殺了我,劉彤説的“因為愛的太深,才會傷害了你。”原來是這樣子?我要趕緊告訴風雲,我是愛着他的,雖然沒有説出口過,可是我一直一直都是愛着他的。
“…”一開口,卻是鮮血直湧,嗆着了自己,再咳出來的,依舊是豔紅的血花,不但在我身上,也盛開在風雲口。
“琴官!”風雲擁的我死緊,穩重的聲音慌了,哽咽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知道的,怎麼能將你放在離我那麼遠的地方?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以後再也不會了。”
“心疼…”我掙扎着説。
“知道了,御醫馬上就來了,忍着點,再撐撐。”風雲邊用臉頰磨蹭着我的臉邊説。
“不…我…心疼你…我心疼你…”我捨不得他慌成這樣。
“乖,先別説話。”風雲用拇指揩去我頰上的血,又吻吻我的,酸楚的笑了。
“我從來沒説過,其實我心中…”
“噓…”風雲又用輕吻封鎖我的話“我知道,都知道了,你要勇敢,等病好了再好好告訴我,好嗎?”
“真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嬌小的身體裏竟能裝這麼多的血,不斷湧上來,像當風雲抱着我從九千歲府裏離開,而我的淚不止的
,要向他訴盡我的委屈。
風雲驚的手足無措,只有用手不斷拭去我的血“琴官不要這樣,不要離開我,我承諾過,會對你好,一定會的。”
“對不起…”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柳
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滿喉,照不盡菱花鏡裏形容瘦…情啊情,怎地這般傷人…一曲未完,肝腸寸斷…
***炙熱的身體,在吐出血後急速降温,剩下的只有臨終之人所受到的寒冷,自龍骨直竄腦門。
風雲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可是我無法響應,只聽他不斷的説:“對不起,不該是這樣的,對不起…華櫻!快給琴官運氣頂着!”華櫻卻猶豫不決的説:“琴官是久疏調理,一時氣血逆攻心所致,打通六脈奇經後便可暫緩吐血之症。”
“你還呆站着幹什麼?”
“只不過…皇上,疼疼寵寵是無妨,但若琴官成了主子的活罩門,可完全失去當初利用他的意義,主子考慮仔細了,真要救他?”聽華櫻這樣恭敬的對風雲説話,真不習慣,他説“皇上”、他説“主子”、他還説…“利用”?重病中被曹文殿的話震驚,又被風雲的解救所給動,再讓華櫻的話重擊,我
中一梗,失去了意識。
“琴官!”耳邊雜碎的聲音,像命令、像勸阻,由低而高的聲音,傳入腦海,我無力動彈,卻一字一句聽的真切。
“説來皇上算是把琴官從火坑裏救了出來,他能煽惑九爺替主子幹下這等濤天逆事,將來還有什麼做不出的?琴官雖無辜,但留下他,久更生情,對主子百年大業不利。”華櫻你不要再説了,我都聽的到,你不要再説了。
“雖説成大事不拘小仁,但琴官所做都是為朕,朕並非耽溺美,實在是這等情義當初朕也未曾預料,若真拋下他不顧,朕於心難忍。”風雲你不要再説了,就這樣緊緊把我擁在懷裏,什麼都不要再説了。
“一將成名萬骨枯,皇上要剷除歷朝惡習,做出一番事業,更何能耽於兒女私情?為天下蒼生,難怪犧牲掉一個琴官還不值得?”
“朕意已傾心。”
“當初決定走這步棋,不就只是為了讓主子早登基,好成全萬民福祉嗎?何必今
再難分難捨?皇上心慈下不了手,不如趁這病讓他好走,定南將軍一族也無法再借口旁生枝節。”
“朕早已後悔,才一再想要扭轉情勢,難道你看不出,朕對他…華櫻,我真的承受不了失去琴官,你能不能暫時忘掉輔政的身份,忘掉我的身份,為了我,為了你堂兄弟華風雲,救救琴官吧。”
“萬歲貴為天子,肩負天下大任,怎可輕易…”
“天子也不過是個凡人!我就要他!”可笑、可笑啊!笑盡紅塵茫茫眾生,為這情字要吃多少苦?我竟忘了這情字本是個騙局,你騙我、我騙你、你騙你、我騙我,我們都上當了,風雲啊風雲,你執我執,何時才能解
恩愛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