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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神兵傳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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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藏鋒過來微笑道:“殿下,那個説劍在坊門設了“昏頭幢]士兵一走近坊門就頭暈腦脹,所以進不去。”我哈哈大笑,獨自策馬進了崇陽坊,沒到頭暈呀。

崇陽坊兩邊的酒樓上突然響起一片歡呼聲,從窗口上探出很多腦袋,叫着:“原大人、徵東侯、原將軍、大元帥…”原來這幫傢伙都在酒樓上喝酒!

我上了酒樓,説劍笑哼嘻來,問:“原大帥,官復原職了沒有?”我掃了一眼這夥異能都尉,問:“各位兄弟,怎麼回事呀?你們差點被當成叛軍遭圍剿呀。”那個善於尋找失物的甲子手裏抓着雞腿在大啃,他的坐騎…大狗正在啃骨頭,甲子説:[大帥,兄弟們得知你被免了職,都很不平,象你這樣有識人之明的統帥怎麼能免職呢,兄弟們都説不是原大帥帶兵我們就不去東海”我微笑説:“多謝各位抬愛,不過你們怎麼就被當作叛軍了呢?”説劍説:“我們只是聚在這裏喝酒,暢談怎麼樣幫助原大帥重掌軍權,那些軍士就想衝進來捉拿我們,真是豈有此理。”我笑道:“所以你就設了一個昏頭幛讓他們暈頭轉向。”幾十名異能都尉一起大笑。

説劍笑嘻嘻説:“昏頭幛只能對付一般人。對付修真沒用。”我説:“好了,諸位都酒足飯飽了嗎?那就隨我回去吧。”眾人紛紛起身,只有乙丑還在抓緊時間狼虎嚥。

我帶着一眾異能都尉出了崇陽坊,昊揚等人都已走了,只有鶴藏鋒父子還在坊門外等候。

鶴藏鋒説:“殿下若不能帶兵去東海,鶴某也不願去,讓大司馬昊揚一個人去好了。”鶴越憤憤説:“昊揚説除了[菊薔雙仙],這些異能都尉他一個也不要,説這是少師大人召來地烏合之眾。”那些異能都尉一聽,很是惱怒。七嘴八舌、怪腔怪調罵昊揚,詛咒他一出兵就大敗,一敗就陣亡,馬革裹屍而還。

我説:“肅靜肅靜,各位先回軍營,等我號令,我一定會帶你們去東海的。”説劍和那些異能都尉走了以後,鶴藏鋒問我:“殿下打算怎麼辦?”我咬牙説:“這東海我非去不可。這徵東侯我當定了,再等兩天吧,我會有辦法的。”鶴藏鋒點點頭説:“殿下一飛沖天的勢頭誰也擋不住的。”鶴越邀我去他住處看那張裂天弓,我早就説過想去開開弓,看能不能破除上古的封印。

裂天弓雖比尋常硬弓稍大。但拿在手上也不是很沉重。黑黝黝的弓弦繃得緊緊的,我用手指撥了撥,弓弦紋絲不動,我又用上七分力氣,兩指勾住弓弦,用勁一扯。

以我現在的力氣。這一扯,莫説是弓弦,就是銅條鐵條也要被我扯彎扯斷,不料這暗沉沉的弓弦卻是毫無動靜,弓脊半點也不彎曲,我兩指一扯發出地千斤之力不知到哪去了!

鶴藏鋒説:“殿下不用試了,這上古神弓被仙人施了封印,若沒有特殊的機緣。是拉不開的。”我把弓還給鶴越,對鶴藏鋒説:“既然鶴越得到了裂天弓碎箭,那就表明他有這機緣,我敢肯定,鶴越一定能拉開這張弓。”鶴藏鋒微笑説:“鶴越法力微薄,只怕沒有能力拉開這張弓。”我鼓勵鶴越説:“這和法力高低無關,在乎一個機緣,鶴越,你好好琢磨,你一定能拉開這張弓的,你是這張弓的主人。”鶴越略顯稚氣的臉上出堅毅的表情,重重點了點頭。

鶴藏鋒説:“裂天弓是上古五大神兵之一,配以碎箭,一旦有人能拉開裂天弓,出碎箭,會有崩山裂海、驚天動地的效果,這只是傳説,具體怎麼厲害,我也不清楚。”鶴越好奇地問:“爹爹,是哪五大神兵呢?”鶴藏鋒説:“蟬翼劍、百鬼刀、風雲雙輪、金剛鑽,還有這裂天弓,並稱上古五大神兵,千餘年前仙魔大戰後,這五大神兵一齊消失,現在裂天弓現身,看來其他五大神兵也會相繼出現了。”鶴越問:“爹爹,這些刀呀劍地,為什麼會稱為神兵呢,最多不過是比尋常刀劍鋒利一些而已,還有什麼奇處呢!”鶴藏鋒眼睛一瞪,喝道:“小兒無知,不得胡説,神兵利器豈能輕視!別的我不知曉,單説那蟬翼劍,哪個修真不是畏之如虎,世人皆知那蟬翼劍輕薄如蟬翼,所以叫蟬翼劍,卻不知蟬翼劍另有一個可怕的名字,叫斬嬰劍,蟬翼蟬翼,不過是斬嬰的諧音而已。”

“斬嬰劍?”我問:“斬什麼嬰,專殺嬰兒?”鶴藏鋒一笑,臉隨即恢復凝重,説:“不是嬰兒呀,是指修真者的元嬰。”我和鶴越都“啊”了一聲,吃驚不小。

鶴越説:“修真者視元嬰如生命,元嬰都是歷盡艱辛修煉來地,這斬嬰劍就能一劍斬殺嗎?那麼這斬嬰劍豈非就是一把惡之劍!”鶴藏鋒眼裏出憂懼之,説:“斬嬰劍是上古仙物,三千年前被道林祖師乾元尊得到,用作懲罰為非作歹地惡修真,但後來這柄劍落到了魔道妖人的手裏,大肆斬殺我仙道正教修真,我道林一氣宗的一位師伯就被斬嬰劍斬了元嬰。原以為最多不過重新修煉元嬰,多花幾十上百年光陰而已,哪知其後幾百年都再沒有養成元嬰,內丹倒是有,但內丹一黃芽就自動枯萎。祖師乾元尊説斬嬰劍含有極厲害地殺氣,被斬嬰劍斬過的修真可能永遠無法再修煉出元嬰。”我驚怒説:“這麼説這斬嬰劍果然是一把惡的劍,簡直是斬盡殺絕,不給人留後路呀,這算什麼上古神兵,是上古兵。”鶴藏鋒説:“正善惡。在於人心,神兵利器即使有靈,也是沒有情地,不能説,要看使用這劍的人是正是。”我説:“這正很難分的,我説我是正,別人偏説我,我自以為行得正。要替天行道,誅殺妖魔,或許在別人眼裏,我就是個嗜殺成魔。”鶴藏鋒説:“正之分的確很籠統模糊,我們能做的只是憑心裏的善惡標準行事。而這標準也是因人而異地。每個人所處地環境不同,善惡標準也不同,有的本就顛倒過來。”我深有同,慨然説:“原來仙界也和這人間一樣紛擾混雜,什麼時候這人間仙界的秩序都好好整頓約束一下才好呀。”鶴藏鋒注視着我,説:“這就要看殿下大展宏圖了。”我忙道:“唉喲。這擔子太重,我可挑不起。城主再説説這百鬼刀吧,這刀能與斬嬰劍齊名,肯定也很厲害吧。”鶴藏鋒説:“百鬼刀我不大清楚,似乎是刀上附着極厲害的鬼雄,一揮刀,就百鬼齊出,有句傳言説是[天帝無言。百鬼猙獰]。”我笑道:“這刀也似乎很氣呀,百鬼刀一出,連天帝都不敢吭聲了,厲害厲害!”鶴藏鋒微微一笑,又説:“至於風雲雙輪和金剛鑽,我就知之不詳了,反正都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寶貝。”我對這些寶物也很有興趣,嘆道:“這四大神兵也不知散落到哪裏去了!”鶴藏鋒説:“神物有靈,自擇其主,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笑着對鶴越説:“鶴越,你就是裂天弓苦苦尋找了千年的主人呀。”鶴越不好意思地笑。

我忽然想到一事,説:“鶴城主,我得先去找找方勵和泰德,讓他們派人監視泰宜生一夥,看他們還想搞什麼鬼。還有,朝歌城傳得沸沸揚揚説我原澈弒父的謠言,得想個辦法消弭消弭。”鶴藏鋒説:“謠言止於智者,過一段時間自然會平息,你現在若急着辨白,反而讓那些市井小人興趣倍增,傳得更來勁。至於監視泰宜生地事,我早已命人去辦,有消息會隨時回報的,殿下不必心,中午時探報已經回來過一次,探聽到皇后妲姬秘密接見過泰宜生…”我一聽這話就妒火中燒,心想:“秘密接見?這騒皇后是不是也象以前秘密接見我那樣和泰宜生有一手!”鶴藏鋒接着説:“泰宜生回到驛館後立即整治裝備,看樣子是要遠行,那探報聽到一言半語,好象是要去尋找什麼寶物…”我奇道:“泰宜生來這裏尋找什麼寶物,難道其他四件神兵也出世了?”正説着,就有人來回報了,説:“城主,泰宜生帶着幾個西原隨從出朝歌城東門了。”鶴藏鋒問:“知道他們是去哪裏嗎?”那人回答:“不知,只是一路往東,沒有停留。”我皺眉説:“泰宜生要去哪裏?去東海郡?”鶴藏鋒點頭説:“很有可能,據殿下所説,令弟原歧和東海敖氏父子素有勾結,這泰宜生或許是奉命去東海密謀什麼事。”我跳起來,説:“我要追上去看看,説不定和我父親有關係。”鶴藏鋒説:“殿下小心,還是由鶴某陪殿下去吧。”我説:“不用,我有黑鷹,飛在天上,來去極快。”事不宜遲,我當即喚出銅鏡神鷹,跨上鷹背,騰空而去。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夕陽斜照,晚霞滿天,我駕着黑鷹在淡淡雲氣中飛行,越過朝歌東門,向東飛去。

黑鷹飛得很高,距離地面約有三百丈吧,從鷹背望下去,地面的景物都很小,好在我的眼力不輸於鷹眼,能看清地面微小的事物,泰宜生他們若在地面上行走,就逃不過我地眼睛,就怕這些傢伙會土遁什麼地,鑽在地底下走,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小半個時辰,黑鷹向東飛出一百餘里,卻始終沒看到泰宜生等人的身影。

我不有點懊喪,泰宜生他們能那麼快從西原趕到朝歌來誹謗我,自然不會是騎着馬來的,肯定依仗了道法,我要找到他們的確很難,除非一直追到東海去。

我命令黑鷹掉頭飛回朝歌,我夜裏還有大事要辦,追蹤泰宜生的事不急在這一時。

黑鷹馱着我回到朝歌時,天已昏黑,半圓的明月升起在東邊天際,滿天星斗閃閃爍爍,我就好比從月亮裏飛下來地天神的使者,緩緩降落在聚仙樓北面的一片柳林外。

我收了黑鷹,朝聚仙樓走去,還沒走出幾步,就被衞兵喝住:“什麼人,敢夜闖聚仙樓地!”等看清是我,趕緊施禮説:“原來是少師大人,大人有何事?”我問:“你們方統領在嗎?”那邊方勵的聲音就答應起來,然後快步走了過來。

我對方勵説要到聚仙樓後苑散散心。

方勵知道我肯定不是散散心這麼簡單,不過他不多問,説:“陛下和皇后都不在這裏,少師大人儘管散心好了。”我穿過旭廳,來到後苑,聚仙樓後苑非常幽靜,若是幽帝在樓上,那麼絲竹管絃是很熱鬧的。

我走過一條碎石甬道,繞過一排桅子花,走上一條九曲迴廊,這回廊建在一個小湖上,迴廊盡頭就是湖中央。

這條路上次皇后妲姬領着我來過,湖底深處就是神秘地宮。

湖水沉沉,倒映出星月之光。

我意念一動,如意龍甲變作緊身的黑海豚皮水靠,只出一雙眼睛在外,然後從九曲迴廊上高高躍起,入水水花壓得極小,只聽[噗”的一聲響,就象是湖中躍起一尾大魚,在空中轉了個身,又鑽回水裏。

我目運紅光,在黑暗的湖水裏尋找那座螺旋型階梯,不一會便找到了,當即沿着階梯下潛,潛下數十丈,到了湖底,和上次一樣,前方深水裏透出一塊三角形狀地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