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借刀殺獸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记住【就要看書網】：91KS.ONLINE

中尉被嚇的一縮脖子，蹲了下來，他回過頭，看到剩下的那個獸人正從箭袋裏出另一支箭，搭在弦上。

“開火！”亡魂大冒的巡邏隊長可不管涉什麼的了，大聲喊道。

下一刻，槍聲響徹了整座石林。那個獸人搖晃着倒下了，失控的利箭從矮人們頭頂飛過，不知道倒那裏去了。但是石林裏的某些東西顯然已經被驚動了，獸人先前發的響箭出的動靜比起矮人的槍聲來也不逞多讓。矮人們聽到石林裏面傳來一陣吼叫和人馬跑動的聲音。

“好吧，準備戰鬥！”中尉知道有些事情已經説不清了，只好命令道，他轉過頭，看着滿臉委屈的爾·杜林“都是你這個混蛋乾的好事，這件事完了我一定會扒了你的皮，我保證！

“石林裏的獸人並沒有讓矮人們等太久，沒一會，第一個穿紅鎧甲的獸人從巖柱後面轉出，出現在矮人的視野裏。在他身後，是蜂擁而出的獸人士兵。

矮人士兵們排成前後兩列，荷槍實彈，説實話，這些久經戰陣的矮人火槍手們沒有絲毫緊張，幾個神經特別大的還在漫不經心的聊天打，即使他們即將面對的敵人超過了四打。

“第一排，開火！”在獸人進入八十米程時，中尉大聲命令道。

隨着他的命令“砰砰砰砰”的槍聲不絕於耳，矮人隊列瞬間被瀰漫的硝煙籠罩了。發完槍彈的第一列火槍手從隊列的間隙裏向後排撤退，同時從皮包裏掏出彈藥裝填進槍膛，看上去訓練有素。

這一波聲勢驚人的攻擊並沒有取得太好的戰果。距離太遠了，獸人糙但卻足夠厚實的板甲為他們提供了足夠的防護力，除了幾個被中鎧甲縫隙的倒黴蛋，大多數獸人都沒有受傷，他們衝的更快了。

“第二排，開火！”中尉繼續命令道。這時獸人已經衝進三十米程了。

槍聲再次響徹戰場，這一次，火槍的威力徹底的展現了出來，伴隨着“叮叮噹噹”的子彈擊中金屬的聲音，超過十二個獸人倒下了，在這個距離上，即使是板甲也無法阻擋火槍彈的侵徹，擊中就能造成殺傷，就連爾·杜林這個不靠譜的傢伙都打中了一個。

“lok－tarogar！”巨大的吼叫在獸人中響了起來，透過瀰漫的硝煙，中尉看到那個穿着紅鎧甲的獸人正在振臂怒吼。那件顯眼的板甲顯然是件非常良的造物，即使在這個距離上都可以擋得住子彈——中尉記得自己剛才明明衝着那個獸人開了一槍的，他對自己的槍法非常有信心，特別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上。

“換武器！”黑鐵中尉大聲喊道。聽到命令，矮人士兵們紛紛取下了背後的戰錘，説實話，不論是銅須矮人、蠻錘矮人還是黑鐵矮人，下到從普通矮人士兵，上到三族的領袖麥格尼·銅須、弗斯塔德·蠻錘和達格蘭·索瑞森，矮人們大都喜歡選擇戰錘來作為自己的近戰武器，這或許和他們喜歡鍛造的天有關——平時用來打鐵，戰時用來打人，軍民通用，絕對悉武器能。

在下一秒，獸人像奔騰的水一樣撞上了矮人的隊列。戰鬥變的更加烈起來。

一直以來，人們總是認為矮人的身高使得他們在戰鬥中處於劣勢，但實際上，常年的鍛造生涯使得這個岩石般頑固的種族在力量上絲毫不比其他種族遜，而他們鍛的鎧甲也給了他們良好的防護。尤其是當矮人們蜷身攻擊敵人的下盤時，高大的獸人們不得不彎下來攻擊和防禦，這讓他們很不適應。那些會使用旋風斬的獸人戰士在發動這個技能時，他們的斧刃甚至會從矮人頭頂上方掠過，連敵人的頭皮都砍不到。

所以一時之間，原本人數處於劣勢的矮人卻和獸人打了個旗鼓相當。

就在黑鐵矮人和龍吼獸人鏖戰的時候，在離戰場不足一百米的地方，一巨大的巖柱頂端，迪亞戈·阿斯納爾正冷漠地注視着腳下的戰場，荒蕪之地特有的熱風從那邊吹過來，帶來一陣陣血腥味。

對於把黑鐵矮人牽扯到這場無妄之災裏來，他沒有到一點內疚，這個惡的種族沒有那點能配得上無辜這兩個字。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這些黑鐵矮人已經在他們的炎魔主人奴役下變得扭曲而墮落，他們既不像銅須矮人那樣豪熱情，也不像蠻錘矮人那樣自由奔放，這個常年生活在黑石深淵的種族敵視任何本種族之外的智慧生物，在這些傲慢自大的黑鐵矮人眼裏，其他種族只配充當他們的奴隸，即使是他們的遠方親戚銅須矮人和蠻錘矮人也不例外。

戰場上的戰鬥沒有持續多久就漸漸變得緩和下來，因為不管是獸人還是矮人，都已經有點筋疲力盡了，但最初的誤會已經導致了血，而血又導致了更多的仇恨，現在的兩幫人即使想停也停不下來了，除非一邊徹底死光。

在某一刻，迪亞戈覺得或許不用自己出手也能解決獸人這個麻煩了。但讓他失望的是，獸人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他們在悉了矮人的作戰方式之後，最終扭轉了戰局。在這場遭遇戰裏，矮人們最擅長的火槍並沒有派上大用場，這或許就是他們失敗的原因。

但戰鬥的結局並不是壓倒的，因為雖然取得了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的勝利，但倖存的獸人也沒剩下幾個，除了那個紅甲獸人以外，迪亞戈只看到了三個還站立着的獸人戰士。這些倖存者們鎧甲破碎，遍體鱗傷，他們的血都快被矮人放幹了，但仍然頑強的相互支撐着不肯倒下。

就在戈爾弗克·怒牙疲憊的扔掉戰斧，打算靠着岩石休息一下的時候，他聽到不遠的高處在有人説話。

“嘿，夥計！”迪亞戈站在巖柱頂端，嘲諷的喊道，雖然他知道這個獸人不一定聽得懂他在説什麼。

“是你！”龍吼獸人用利的人類語説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今天太多次的戰吼已經壞了它，不過他的發音出奇的標準。迪亞戈一下驚愕失聲，他的震驚完全表在他臉上。獸人猙獰的臉扭曲着搐了幾下，迪亞戈猜測，那是個咧嘴笑。

“你們只會使用陰謀，卑鄙的人類爬蟲，”獸人不屑的咆哮道，目光裏充滿了蔑視“你們永遠不會明白一個真正的戰士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你馬上就要死了，不是麼？”迪亞戈嘲諷的説，本來他是不想和這個獸人囉嗦什麼的，但既然這個怪物能聽得懂人類語，他倒有點談下去的興致了“即使再勇猛，你也馬上就要死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變成食腐鳥或者其它什麼野獸的美餐，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變成一坨糞便，在荒野裏腐爛、生蛆，一直到變成塵土，那個時候，你的榮耀在哪裏呢？”

“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剝奪我的榮耀，人類，我的榮耀淌在我的血中，任何人都剝奪不走他！先祖之魂與我同在！”獸人被怒了，他再一次狂暴的咆哮道“鮮血與榮耀！”

“力量與雷鳴！”他身後的三個龍吼獸人雄壯的高呼戰號回應，即使已經重傷難支，瀕臨死亡，這些獸人仍然氣勢豪放，毫不畏懼。

迪亞戈沉默了。雖然那些一味追求力量的獸人薩滿祭司們在古爾丹的誘惑下拋棄了高貴的薩滿信仰，墮落為信仰惡魔的能術士，但在普通的獸人當中，原始而樸素的薩滿教義卻仍然被自發地傳播着。在這種情況下，極少數依然堅持獸人古老傳統的薩滿祭司們站了出來。作為氏族與部落的神領袖，薩滿們在這黑暗的年代裏指引他們的民眾渡過難關，他們信仰萬物有靈，信奉先祖之魂，獸人的傳統就這樣在惡魔的污染下艱難的傳承了下來。據迪亞戈所知，霜狼氏族的老薩滿德雷克塔爾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也正是這個老獸人教會了杜隆坦之子——大酋長薩爾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薩滿和稱職的部落領袖。

迪亞戈不知道龍喉氏族是否有這樣的人存在，但當今天看到戈爾弗克·怒牙時，他知道肯定是有的，因為這些龍喉獸人即使已經失去了一切，但他們仍然在傳承着古老獸人氏族的高貴品質。

即使他們的眼睛裏仍然充滿了憎恨與瘋狂，即使他們的血管裏仍然淌着污穢的惡魔血，但不可否認，這些獸人仍然是最勇猛的戰士，他們勇往直前，從不退縮，如野草般頑強，如鋼鐵般堅韌。

“trk’hsk！”獸人大吼道，但他今天已經使用這個技能太多次了，他生命裏的最後一絲潛能也被榨乾了，他覺不到自己的力量有任何的提升。但他仍然向那座堅固的石柱衝去，就如同衝向風車的堂吉訶德。在他的身後，三個龍喉獸人咆哮着跟隨他，發起了無畏的衝鋒。

迪亞戈嘆了口氣，然後彎弓搭箭。説實話，中俯身衝鋒的獸人並沒有什麼難度，勇猛的獸人們的鎧甲總是正面厚實，背後薄弱，迪亞戈甚至都沒給箭支附加奧術能量就穿了這些鎧甲和它裏面包裹着的獸人。

看着接連倒地的獸人，迪亞戈卻突然覺有些意興索然。他為這些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獸人到悲哀。這些被惡魔奴役驅使，充當入侵艾澤拉斯炮灰的獸人，至死都沒能回到他們遙遠的故鄉德拉諾。或許死亡對於他們來説，未嘗不是一種解。

就在這時，一頭黑豹從一座石柱後面繞了出來，興奮的衝着迪亞戈揮舞着爪子。

“嘿，夥計，你快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説完，這頭大貓轉身往石林裏面跑去，那是獸人們之前紮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