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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借刀殺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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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斯雷·熊皮興奮的奔跑着,他還沒從剛才的殺戮中平靜下來。雖然暗夜靈遵從月神艾恩的教誨,珍惜每一個生命,但德魯伊在必要時,也絕對不會手軟。他們有些時候甚至會非常冷酷無情,比如當鹿羣多到超出自然承受能力時,這些自然的平衡者們會大規模獵殺馴鹿,而當狼羣多到超出鹿羣承受能力時,他們還會對狼羣這樣幹。

他小心的保持着和後面的黑鐵矮人追兵的距離,既在矮人火槍的程之外,又保持他們不會追丟。但即使這樣,這些矮人追擊者仍然叫苦不迭——出來的匆忙,他們並沒有來得及從獸欄裏牽出大山羊。黑鐵矮人並不以奔跑見長,他們的小短腿要緊倒騰幾次才能趕得上黑豹的輕盈一躍。

但每當他們筋疲力盡,打算放棄追擊的時候,那頭黑豹就會停下來,擺出一副力竭的姿態,這往往使得他們能立刻振作起來。事實上,在普通矮人士兵眼裏,抓到兇手,報仇雪恨什麼的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荒蕪之地,一張上好的黑豹皮往往可以換到超過十把矮人火槍,還是最良的那種。雖然黑豹皮和本地的山豹皮比起來,皮質量未必好到那裏去,但是物以稀為貴啊,即使是最愚蠢的黑鐵矮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更讓黑鐵矮人們惱怒不已,窮追不捨的是,大貓還會不時的轉過身,丟個月火術在他們頭上。這個法術的傷害並不高,但它造成的傷害是持續的,被標定為目標的生物會不停的受到月火的灼燒,引起的疼痛並不強烈,但卻類似於牙疼——死不了人,但卻讓人煩躁不已。

“這就是風箏戰術麼?還真是神奇!”瑪斯雷·熊皮一邊跑,一邊想着迪亞戈和他代的事情,他並不知道“風箏”是什麼東西,但他聽族裏的長者們説過,那是上古時候一個渾身是的神奇種族發明出來的東西,能在天上飛。那個種族叫什麼名字來着?熊人,還是貓人?或者叫熊貓人?大概是這個名字,可能是和熊怪長的差不多的一種智慧生物。

好吧,這個年輕人又開始走神了。但黑豹的本能仍然使他不至於掉到坑裏去。就在這種奔跑比賽中,矮人追兵們漸漸的被拉成了一條長線,如果不是帶隊中尉連打帶踹的驅趕,或許他們都已經不幹了。

在長達兩個半小時的追逐之後,一片光禿禿的風化巖林出現在了矮人們的視野裏。

黑豹繞過一座巨大的巖柱,從矮人們的視野裏消失了。

“就是這裏了,它們的老巢可能就在裏面。”中尉大聲叫道,疲力盡士兵們也喜出望外,長時間的奔跑對於他們來説,更像是一種折磨。他們紛紛從肩膀上摘下火槍,端在手裏。

“瞌睡蟲,你走在最前面!”中尉轉過頭,看着爾·杜林命令道,不得不説,仇恨的力量是偉大的。這個慫貨能堅持到現在,沒有半途掉隊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爾·杜林的臉很難看,那些野獸的威力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清楚,撞上了絕對是個死,但看中尉兇惡的眼神,如果不出去恐怕現在就會死。

他嘀嘀咕咕的抱怨了幾句,然後端着火槍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中尉對他的抱怨倒沒有發作,説實話,對於一個軟蛋來説,能站出來當尖兵——即使不是自願的,你還能説什麼呢?已經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黑鐵矮人戰戰兢兢的靠着巖柱探出頭去,如果事有不諧,他會立刻縮回來的。但一隻大腳阻止了他這麼做——他被狠狠的踹了出去。

爾·杜林“哎呦”一聲摔了個墩,他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試圖跑回到巖柱後面,但已經晚了,在遠處一矗立的巖柱上,兩個被驚動的獸人正彎弓搭箭,瞄準了這邊。

“瞌睡蟲,什麼情況?”中尉貼在巖柱上。急促的問,在他的後面,巡邏隊的矮人們也靠着岩石,排成一排,看上去就像一排瑟縮的鵪鶉。

“有…有兩個…獸人…”爾·杜林磕磕巴巴的説,説實話,任誰被利箭瞄準的時候都會心肝發顫的。他猶豫着是否該把火槍端起來,但他最終還是沒這麼做,他可不想引起對方誤會。

“你確定是獸人嗎?”中尉追問道。

“沒錯。”爾·杜林肯定的説。第二次獸人戰爭時,獸人大軍曾經從矮人的地盤上通過,雖然黑鐵矮人們不像銅須矮人和蠻錘矮人一樣與獸人大打出手,但對獸人也絕對算不上陌生。更何況在大本營暗爐城,那裏的黑鐵矮人們至今還在和黑石獸人氏族爭奪黑石塔的控制權呢。

“只有兩個?”

“只有兩個…”爾·杜林再次確認道。這讓中尉鬆了一口氣,才兩個獸人,怕什麼,我們有三十多人呢。他咳嗽了一聲,大模大樣的從岩石後面走了出來。他的下屬們則抖擻神跟在他的後面。人數上的優勢顯然給了爾·杜林足夠的膽量,他很麻利的端起槍,和其他火槍手一樣,瞄準了對面的敵人。

“lasvska!”兩個獸人哨兵被突然冒出來的這麼多人嚇了一跳,他們中的一個大聲喊道。

“什麼意思?”中尉轉過頭來,看着自己的屬下們,説實話,黑鐵矮人中會獸人語的沒幾個,驕傲的矮人從來不屑於學習這種鄙的語言。

“大概是問我們是什麼人吧?”一個黑鐵矮人猜測道。

“哦,明白了,”中尉恍然道,雖然他不知道那兩隻野獸是不是這些獸人豢養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命令這些獸人出幕後主使者,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隊列的最前面“把那兩隻野獸和它們的主人出…”他的話還沒説完,就被一聲震耳聾的槍聲打斷了,一顆子彈從他耳邊擦過,中了那兩個獸人中的一個,那個獸人捂着口緩緩的倒下了。

“是那個狗孃養的乾的!?”中尉捂着嗡嗡作響的右耳,破口大罵道,他轉過身,看到爾·杜林正一臉無辜的看着他,手中的火槍還在冒着嫋嫋的硝煙。

“不是我乾的,剛才有人推了我一下,槍就走火了。”他辯解道。他回過頭,發現離他最近的矮人士兵也有三四步遠。

“活見鬼了!”他嘀咕道。

“見你`媽`的頭!你沒事瞄那麼準幹什麼?”中尉狂暴的一個耳光了過來,事實上,他的憤怒並不是為爾·杜林撒謊或者打死獸人什麼的,而是因為自己差點被這個笨蛋打中。

“我怎麼知道…”瞌睡蟲捂着臉嘟囔道,他很想説其實自己瞄準的是另一個獸人來着。

“我…”中尉又是一腳踹了過來,但一支厲嘯而至的鳴鏑打斷了他的發,那支箭矢在他的頭盔上,發出“篤”的一聲悶響。如果不是那頭盔鑄造的時候摻加了一些黑鐵,恐怕已經被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