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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她哪來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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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盼小聲嘀咕“我那是睡懵了才關門的,再説了,誰知道他站在我房門外面啊!”慕容夜笑意森冷。

“你這是埋怨本王站錯地方了?”阿漢朝她使勁地使眼,暗示她趕緊服個軟。

柳盼想到眼前之人權勢之盛,得罪了他,對自己的自由並無益處,當下便擠出一絲笑來。

“王爺找我可是有事?”但心裏卻用力鄙視他的心眼狹小如針眼。

慕容夜立刻從她眼神看出她的口是心非,當下便有了主意。

“還不是本王好心,這兩想着你醫術如此之好,將你長留在本王身邊也不好,不如放你回家鄉造福一方百姓。”果不其然,一聽到能夠重獲自由,小丫頭瞬間兩眼發光,還迫切的向前跨了一大步,他在心裏冷笑,裝模作樣的小騙子!

“不過本王也要替你着想,欺壓你父女的惡霸尚未伏法,你若孤身回去難保他不再追究,因此這才想找了你來,好知道那惡霸姓啥名啥、年紀幾何、家住何處,好讓阿漢帶人去料理了,這樣你再回鄉行醫,也無人敢再欺壓你,本王也不必太過擔心。”聞言,柳盼的腦袋有瞬間的空白,她哪知道當年欺壓柳氏父女的惡霸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啊,就算知道,那惡霸説不得已經作古了,難不成慕容夜要去挖墳鞭屍嗎?

為了不讓自己的假身世被拆穿,她刻意畢恭畢敬的道:“謝王爺百忙之中還記得民女這件小事。多行不義必自斃,那惡霸橫行鄉里,想來也沒幾好活了,總會有人收拾他的,況且…自家父過世之後,家鄉已是傷心地,實不必再回去。天下之大,總有民女的容身之處…”説到後一句,簡直是語帶傷

阿漢不忍心,微微偏過身子。王爺太狠了,明明不動聲的瞧柳姑娘的笑話,知道她身世身分全是造假,卻還要在這裏一本正經的討論着要替她討回公道,看來王爺是真惱了。

慕容夜看着原本盛氣凌人的丫頭好似蔫下去的花草,瞬間沒了活力,着實覺得好笑,但為了不餡,他極力忍着笑意,順着她的話道:“也好,既然你不想回家鄉,那就…繼續跟在本王身邊吧,好歹跟着本王安全是無虞的。”柳盼的心情十分微妙複雜,她一方面為慕容夜難得的維護之意而生出一點之意,沒想到他還會替她打抱不平;一方面又對他自説自話限制了自己的霸道心生反

慕容夜見她既未堅持要離開,也未向自己表示忠心,而是聰明的選擇了沉默,心裏頗不是滋味。

他身分貴重,又有顯赫的軍功,與太子兄弟親睦,可以預想將來只要不謀朝篡位,整個大楚身分能高過他的也沒幾個,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着他,指望着他能為自己在今上面前美言幾句,也好青雲直上,温氏天真不解世情,養在深閨,滿眼只知情滋味也就罷了,怎麼她也這般不知好歹?

見王爺漸緩的臉又沉了下來,裘天洛急忙打圓場道:“柳姑娘,王爺找你來實是有事要商量。”見王爺並未出言阻止,他又續道:“王爺此次奉旨清查江南道的鹽務,同肖正清搭上關係,就是想從下往上查。此次柳姑娘替肖夫人接生,這兩肖正清對王爺十分親熱,又提出想要認姑娘做義妹,王爺希望姑娘能夠配合與肖正清打好關係,也好助王爺清查鹽務,將來立了大功,對姑娘來説只有好處。”裘天洛話音一落,一屋子的人全都盯着柳盼,等着她給答案。

他們都知道柳盼的真實身分是鹽商之女,也許在此次清查鹽務之中,顧家也不了干係,慕容夜有此提議,未嘗沒有存着試探之意,無論她答不答應,總歸是難逃他的手掌心。

裘天洛當時也曾問過自家主子“王爺預備鹽務清查完畢之後,如何安置柳姑娘?”慕容夜毫不猶豫便道:“她若是居中報信,本王倒正好利用她鹽商之女的身分再行謀劃,可若她當真誠心襄助,大不了等事情了結之後,本王勉為其難納了她。”反正他身邊沒有其他女人伺候,這小丫頭雖然牙尖嘴利,但醫術着實不錯,納了她正好堵了皇后的關愛,省得回京之後皇后往他身邊人,留個狡詐大膽的小騙子在身邊,總比那些戰戰兢兢或者阿諛攀附的女子要有趣許多。

柳盼環視眾人一圈,思索一番後回道:“王爺若真要民女相助,民女只有一個條件,事成之後,容民女自行離開即可。”她的回答完全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阿漢的心猛地一驚,裘天洛和葛重則是小心窺探王爺的神

慕容夜面上波瀾不興,定定的瞅着她許久後才道:“當如你所願。”總歸算不上愉悦。

裘天洛暗暗同情柳盼,這丫頭怎地連鹽商的一成圓滑都沒學會,子這般倔強,他們這位爺可是被人巴結慣了的,大約還沒嘗試過一再被人落面子,心裏説不定怎麼想着要找機會討回來呢。

柳盼自以為易達成,嚮慕容夜揚起了右手。

“民女與王爺擊掌為誓。”有那麼一刻,慕容夜真想把她的腦袋給擰下來。他沉聲道:“在你眼裏,本王可是出爾反爾的小人?!”她笑得狡詐。

“有裘隊長與阿漢見證,王爺定然不會反悔。”啪啪啪!慕容夜掌三擊,只覺她腕骨纖細,多用一點力氣好似就要折斷,可是卻帶着一股不容忽視的柔韌,讓他更為氣惱,敢情這丫頭不懂得順服兩字怎麼寫?

慕容夜一行人又搬回客棧落腳,且裘天洛所言非虛,肖正清的兒子洗三宴結束後,他便提出想要認柳盼為義妹。

柳盼早得了慕容夜的暗示,當下同意了。

肖正清擇大擺宴席,焚香擺酒,敬告天地,與柳盼認做義兄妹,又有一眾幫眾知做見證,反讓柳盼內心隱隱不安。

她存着利用的心思,可是肖正清卻對此事十分重視,儀式辦完之後,還送了她好幾套頭面首飾。

“做哥哥的沒什麼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這些東西了,望妹子別嫌棄。”柳盼侷促回道:“我…我沒什麼好送給兄長的。”

“妹子替我保住了你嫂子與侄兒便是最好的禮物,再沒有比這個更貴重的了。”柳盼正尷尬之際,阿漢捧着一把鑲金嵌寶的彎刀走進廳裏,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向肖正清欠身行禮。

“柳姑娘為了給肖爺準備禮物,請了我去跑腿,可算沒耽誤功夫。”柳盼差點被那把散發着濃濃暴發户氣息的兵器閃瞎了眼,但肖正清似乎非常喜歡,一再謝妹子和妹夫。

她一臉茫然的望着肖正清,真想問他個明白:誰是你妹夫啊?只是她還未清楚家譜關係,就被肖家的丫鬟請到了後院去陪肖夫人。

肖夫人尚在月子裏養着,見到她來,鄭重的道:“我跟小寶的命多虧了妹子,往後妹子就是我的親妹子,小寶的親小姨,妹子有任何需要,可千萬別跟嫂子生分。”柳盼被阿漢送刀與肖正清叫妹夫這兩件事情得心煩意亂,好不容易應酬完了肖夫人,又與肖家三個小姑娘認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