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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捕到一條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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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他竟然做出這種有失格調的事情來,還認為她會給他戴綠帽子,這本是對她人格的污辱,是污辱!

“我以為我跟王爺已經達成了共識,咱們只算是水姻緣。”慕容夜的下巴線條忽然繃緊。

“是不是水姻緣,得由本王説了算!”他彎將濕漉渡的她抱了起來,再用大氅裹住了她,往她這陣子住的院落而去。

柳盼也懶得跟他爭辯兩人的關係,反正主動權在他手裏,她只能被動接受,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院門被端開,沉睡的丫鬟婆子驚慌爬起來,柳盼回頭瞧一眼門口,不確定的問道:“晚上院門上沒人守着?”慕容夜此刻面上才帶了一絲笑紋。

“本王本來是想讓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打扮得漂漂亮亮自己走出去見我,哪知道你放着大門不走,非要往水裏跳。”她沒好氣的回道:“那你大半夜在水裏張網捕榜,不是閒得發慌嗎?”他輕哂。

“本王夜半無事張網撈魚,哪知道會將你給撈上來,這可是本王第二次把你從水裏救上來,你還不快謝謝本王的救命之恩?”柳盼翻了個大白眼,敢情他這是無恥的將阿漢在運河裏撈起她那一次也算在自己頭上了?

“王爺還不如説我有跳水逃命的習慣呢。”慕容夜才懶得跟這牙尖嘴利的丫頭爭辯,他抱着她直接進了浴間。

婆子丫鬟很快抬了熱水來,等到人都退下之後,他才道:“是你自己還是本王幫你?”面對着他虎視眈眈的眼神,柳盼惱羞成怒。

“我要沐浴,勞駕王爺移步外間!”難得慕容夜也有好説話的時候,他低笑一聲“難道你還能再跑了不成?!”果然轉身出去了。

時近深秋,她在冷水裏浸了許久,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要凍僵了,她飛快褪去身上的濕衣服,跳進了熱水中,舒服的嘆了口氣。逃跑雖然失敗,但她樂觀的安自己,至少知道是誰把她綁了來,不必擔心有命或被人染指的危險。

她解開頭髮,屏住呼將整個腦袋都沉進水裏,可是她的身子還沒暖和過來,便被人從水裏一把撈了起來,緊接着耳邊傳來慕容夜的怒吼聲——“你就這麼不待見本王?!”柳盼瞪大眼,一臉莫名其妙的瞅着他。

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舉動給驚着了。

“你、你不是想自殺?”

“好好的我做什麼自殺?”説完,她突然想起自己未着寸縷,身子也還濕淋淋的,再要開口趕他出去,卻被他無預警的攫住了,她張大眼睛瞪着他,都不知道説什麼好了。

慕容夜一路上也就在船上休息了些子。

一回到京城,他馬上被父皇召進宮中,先是就鹽務改革以及後續事宜御前奏對,後又接到母后對他終身大事的關心,以賞花的藉口連着在宮中舉辦了數次宴會,次次都有各家詰命攜女入宮,硬生生把賞花會辦成了相親宴。

再加上他改革鹽務,不知道斬斷了多少官員的財路,這些人明着不好向他下手,便以北狄業已滅國,把主意動到他的左膀右臂身上。

慕容夜生就一股傲氣,就算當真要裁軍,也要他自己提出來,還要對這些年追隨自己的袍澤妥善安置,可不是被這些人給硬着退下來。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他才讓朝裏這幫人明白他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並不曾因為戰功顯赫引起太子忌憚,這些子他更是寄居東宮,與太子同進同出,這才讓朝中眾臣相信了太子與睿王兄弟情深厚,他們在底下做再多小動作,挑撥他們兄弟離心都是白費力氣,更引得昭帝震怒,將好幾名御史當堂打了幾板子,斥責他們別有用心,離間天家骨情。

好不容易擺了這些煩心事,慕容夜才有功夫來到別院,也估摸着柳盼可能快要待不住了,便佈置這場大戲,就賭她是從水路逃出去,還是打開院門自己走出來。

他方才離開浴間又折返,見到她整個人都埋進了浴桶裏,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又急又怒,只覺得她寧可大冷天跳水也要逃,見到他不但毫無相見的欣喜,還寧可溺死也不肯跟他在一起,活似被人灌了一腔冰碴,冷到了極致。

不過等將她一把撈起來之後,他心裏又難過又不捨,與她四目相接,見到她愕然的表情,這才明白過來,這丫頭壓沒有自溺的念頭,還對他的暴怒傷心全然不解。

他好似從高空跌落,眼瞧着要摔個遍體鱗傷,哪知道着陸處卻是厚實的草甸子,本沒有傷及分毫,剎那心情好幾個起落,哪裏還管她是不是願意,便狠狠吻住了她,恨不得將她碎在身下。

柳盼被他宛如狂風暴雨肆的吻給憋得都快不上氣了,掄起小拳頭在他肩頭捶了兩下,可她這樣的力道不過是替他撓癢,反被他捉牢了手,兩人一起浸到了浴桶裏。

慕容夜湊到她耳邊,嗓音啞魅惑的道:“本王替你洗。”她想起過去被他伺候洗澡的結局都十分悲慘,頓時如游魚一般從他懷裏竄開,驚恐的道:“我自己來就好,不勞王爺動手。”打從今見到她到現在,他總算在她臉上看到驚恐這種情緒,他頓時有種“沒良心的小丫頭讓本王牽腸掛肚擔驚受怕,你也合該害怕”的平衡,心情大暢,朗聲大笑,伸臂就捉牢了她,笑得不懷好意。

“本王就喜歡伺候你。”婆子聽得浴間裏的動靜,暗自反省這些子伺候這位嬌客有沒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至於未嫁的丫鬟們聽得男子重的息聲和女子低低的嬌,轉折處難以為繼,似乎正承受着極大的痛苦,可是那痛苦之中卻又透着説不出的歡愉,頓時紅透了臉。

睿王身為皇后嫡次子,深得昭帝與太子信任,又立下赫赫戰功,整個睿王府不知道多少女子想要得到他的垂青寵愛,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京長住,沒想到卻帶了個女子回來,寶貝一般藏到了別院,還再三代她們要悉心伺候,讓她們心裏不知道積了幾罈子的醋。

但是現在她們可是明明白白的知曉,就算她們被醋給淹死了,也得不到王爺一個目光,只能慶幸最近伺候那位嬌客還算恭敬,免得以後被秋後算賬。

柳盼被慕容夜折騰了大半夜,一路從浴桶轉戰到牀上,直到天快亮了他才饒過她,攬着她沉沉睡去。

她這一覺睡到了太陽西斜,不知年月。

慕容夜神清氣起牀去外面轉了一圈,再回房見帳幕低垂,安靜得出奇,心中猛地打了個突,生怕她又趁機給逃了,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牀邊,掀開牀帳,見她烏雲堆枕,小臉兒通紅,睡得正香,這才鬆了一口氣。

“醒醒…”柳盼被擄之後還沒睡過一場安穩覺,昨晚太累,尤其是在慕容夜身邊,所有的擔心都煙消雲散,睡得昏天暗地,被他推了推也不醒,翻個身繼續睡。

他看着隨着她的動作出來的香肩,再探頭往前看去,能瞧見半圓的山丘,頓時眼睛都直了,了靴子鑽進被子,大手便不安分的朝着她前襲去。

她在睡夢之中被他礪的大手摸得冒火,不耐煩的一巴掌打下去。

“走開,我要睡覺。”隨即她拉過被子將整個身子緊緊都包住,蜷縮成一團繼續睡。

慕容夜啞然失笑,他這是被嫌棄了?有時候他真心覺得,想要在她身上受一下三從四徳、温柔賢淑,簡直是種奢望。

在母后的費心張羅下,他最近見過不少高門淑媛,也不知道是不是與柳盼相處得久了,習慣了她的直白犀利,他有些受不了含蓄温婉的貴女,若是將來夫之間也要相敬如賓、保持禮儀風度,他光想都覺得吃不消,反倒是與柳盼在一起時,喜怒隨心,最重要的是,她總能輕易牽動他的情緒,這可是旁的女子沒有的本事。

自次子從江南迴來,皇后便不遺餘力的想要將他的終身大事給定下來,其間不知道費了多少心力,無奈每次她相中的人選都入不了次子的眼,幾次之後她也失了耐心,乾脆把人叫來跟前,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要娶個什麼樣的啊,説出來母后也好比照着挑啊!”慕容夜心道:母后不必費心,柳盼那樣的就足矣,不過宮裏的女人心思總是拐了九曲十八彎,他貿然提起柳盼實為不妥,於是他只淡淡的回道:“兒臣這次前往揚州,在大明寺遇到一位高僧,他説兒臣殺孽太重,若要娶妃,定要女方命格夠硬,有濟世慈心,方能白頭到老,不然不但姻緣不順,還會禍及子嗣。”皇后一聽,嚇得臉都白了。

“真有此事?!”慕容夜肚裏狂笑,面上則十分沉痛。

“只是此等女子,兒臣實在不曉得該上哪兒找去。”這是他這幾在別院與柳盼耳鬢廝磨想出來的法子,與其被母后着去娶素不相識的女子,橫亙在他與柳盼之間,還不如他先發制人,想法子讓父皇和母后同意這門親事,將來還能求個和諧圓滿,不然以柳盼的傲氣,未見得願意屈從妾室之位,他也捨不得以妾位待之。

原本自睿王整頓兩淮鹽業回來之後,朝中有不少人在觀望,等風波一過,見識過了睿王在昭帝與太子心裏的位置,不少官員心思都活絡了,瞄準了睿王妃的位置。

皇后着急睿王的婚事,不少朝臣有心與天家聯姻,雙方一拍即合,賞花宴舉辦了無數場,眼瞧着進入了初冬,等賞完臘梅就無花可賞,但睿王妃的位置依舊空懸。

皇后駕臨護國寺兩次,指望住持能指點一二,偏偏住持閉口不言,倒令皇后內心越發忐忑。

事實上護國寺住持早被睿王封口,反正只要他裝高深莫測狀,皇后總不免按自己的想法去猜測。

與此同時,京中城西悄悄開了一家名為回堂的醫館,專治婦科,只接待女患者,就連大夫也是女子。

身為回堂唯一的坐堂大夫,柳盼站在回堂高高的藥櫃前面,聞着藥草的清香,頭一次受到抱上金大腿的幸福。

她本來還想着此次被慕容夜給劫了回來,説不得就要淪為金絲雀了,她還預先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哪知道轉眼他就派人送來了避子湯,還拉着她興致的討論。

“若是本王給你開間醫館,專治婦科,你可能經營好?”他此話一出,讓柳盼一腔準備鬥爭到底的堅持瞬間消失殆盡,她睜着明亮的大眼,難掩驚喜的瞅着他問道:“我真的能開醫館?”

“大楚律法又沒規定女子不能開醫館,況且官面上的事兒本王自然會給你打理清楚,不怕醫館開不起來,只怕你醫術不到家,砸了招牌。”這年頭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活,也不知道慕容夜搭錯了哪筋,居然大力支持她發展事業,令她對他刮目相看,動的在他面上亂親一通。

他被她這麼一,氣血翻湧、心旌搖曳,一把攬緊了她,回以熱情的深吻,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卻猛地推開了她。

柳盼睜大雙眼,無辜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慕容夜極為艱難才平緩了呼,嗓音有些沙啞的道:“避子湯不是好東西,以後還是少喝為妙。”她沒想到他是顧念她的身子才不跟她親近,心中暖意上漲,眸中柔情四溢,她張開雙臂嬌喊道:“抱抱!”他與她爭也爭過、吵也吵過,夫之實也早就有過了,但從來沒見過她這般熱情主動,心裏受用得不行,可是下一瞬他卻對自己的超強自制力到絕望,那種明明身體叫囂着想要親近,但現實境況卻容不得她大着肚子去見皇后,兩難之下,他做了一個自己事後也到極為荒唐的決定,大大後退了兩步。

柳盼幾乎笑倒在牀上,這男人前幾天還恨不得跟她廝磨到地久天長,現下卻畏她如虎,她頓時調皮心起,從牀上跳下來大笑着往他身上撲。

慕容夜就像被惡犬追逐的孩子一般連連後退躲避,還頻頻催促道:“地上涼,快穿上鞋子。”打從認識他以來,她無論是身分地位還是體力都被他壓得死死的,難得能佔一次上風,哪裏肯善罷罷休,他越是想逃,她越要粘着他,她還故意捏細了嗓子嬌喚道:“王爺別走,等等奴家…”説着,她自己先起了雞皮疙瘩。

他被她給逗樂了,一腔旎反倒消散不少,後退幾步擺出防備的姿勢。

“哪來的女子竟如此不知羞!”柳盼學西子捧心,硬是擺出個柔情萬千、楚楚動人的模樣,假裝傷心的道:“王爺如此不解風情,真是傷透了奴家的心…”只是這個角難度太大,與她的個大為不符,演到一半她先笑場了,捂着肚子咯咯笑個不停。

慕容夜也被她逗得朗聲大笑,大步上前將她抱起來轉了兩圈,再讓她站到一旁的錦凳上,但見她雙眸亮晶晶的,裏面映着自己的笑臉,兩人痴痴凝視着對方,都覺得這一刻兩顆心靠得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