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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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掌俱甚快疾,宋送只當這樣一個瘦削削的小夥子,還不是手到除去,因此只用了七成功力,怎知“叭”地一聲,雙掌相,只覺得對方的掌力,雄渾無比,竟是一高手,宋送並未全力以赴“騰”地向後退出了一步,那年輕人踏步進身,又是一掌,直襲而至。
那一掌,招式未變,只是手臂像是突然長出了半尺也似,宋送本是會家,見狀大吃一驚,因為人之四肢,長短固定,若是能練到以本身真氣,便將四肢拉長的程度,其人內功之深湛,可想而知,方今武林前輩之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並不太多,那年輕人就算在孃胎中便開始練功,二十來年光陰,也不可能有此成績!
宋送心中一驚,行動不免失措,飛起一掌,想要再和他對拚一掌時,那年輕人掌法突變,手腕微搖,眼前像是有七八隻手掌,一齊向宋送襲到!
宋送本是學武的大行家,一見這種情形,又是一怔,因為那一掌之奇,不在於手掌掌力的神奇,而在於突然之間,掌出如風,幻出那麼多的掌影來,若非肘部關節,已能圓轉自如,絕對不能做到!
而要練到骨骼關節,圓轉自如,又豈是容易的事,宋送一怔再怔,急忙向外-步跨開時,已然不及“拍拍拍”三聲過處,肩、、已各中了一掌,力道之大,無出其右,打得他身子不斷晃動,終於站立不穩,向地上倒去!他一退再退,倒下去時,已然來到了葉小珊的旁邊。
他雖被那年輕人以掌力震倒,但他究竟不是泛泛之輩,身子尚未倒地,右臂一屈,已向地上撐去,本來,他倒下去,是要全身都壓在葉小珊身上的,右臂一撐,未撐到地上,肘部卻在葉小珊肩頭上,撞了一撞。
那一撞,恰好將葉小珊被對住的道,撞了開來,葉小珊本來連運真氣,想將道衝開,但是未能成功,一見宋送老大的身軀,向自己壓來,心中正在吃驚,怕被他順手牽羊,傷害自己,怎知倏忽之間,身上一鬆,道已被解開!
葉小珊這一喜非同小可,連忙向側一滾,鴛鴦連環,腿雙替踢出,正踢在宋送的間,宋送怪叫-聲,反手便抓。
他在被年輕人掌力震退,身子正向下倒去,部又中了葉小珊兩腳之際,仍能出招,功力自是不弱。
葉小珊卻未曾防到他有這一手,只見他蒲扇也似的人手,五指如鈎,呼嘯排蕩,已然將抓到自己的前,眼看避無可避,非被他抓中不可,突然一股大力,避面襲到,下盤不穩,向下“蹬蹬蹬”地退出了三步,眼前人影一閃,那年輕人已然站到自己的面前,宋送的那-抓,也變了向他抓出,只見那年輕人體態優閒,疾伸中指,反向宋送掌心的“勞宮”去。
宋送一驚,那一抓也就不敢發出,手臂一縮,人才“咕咚”倒於就地。
剛一倒下,便已面大變,口中“呵呵”作聲,伸手在自己前,亂抓亂扒,原來他中了花香濃的百蛇毒掌之後,一直未曾停息,跳躍爭鬥,毒發更速,而花香濃剛才向他以毒掌之際,存心拚命,已然將十餘年苦練之功,一齊發出,毒格外來得厲害,一發便不可收拾,宋送倒地不久,便大叫三聲,面如死灰,奄奄一息。
葉小珊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梁月娥的道解開,回過身來一看,那年輕人已然向外走去。
葉上珊一見那年輕人已然向外走去,心中反倒覺得高興,她好勝極強,自己雖説是被宋送無意間撞開了道,但若不是那年輕人撞了進來,自己可能早已喪生在宋送的掌下,若是他不走,少不免要向他道謝,可是葉小珊就是不願意出口向人謝救命之恩。
但梁月娥卻又和葉小珊不同,她一見那年輕人向外走去,自己尚未向人家道謝,心中總覺過意不去,忙道:“朋友留步!”那年輕人轉過身來,道:“還有什麼事?”梁月娥見他一臉怒氣,兀自未息,心中不覺好笑,道:“朋友,你奪了我的玫瑰令旗,和我姐姐的金龍鞭,本來我們已然成仇,可是你救了我們的命,卻也得向你道謝!”不亢不卑,説得得體已極。
那年輕人不由得一笑,道:“你倒説得不錯,我早和你説過,那金龍鞭和玫瑰令旗兩件物事,全是我的東西,怎麼硬説是我奪你們的?”葉小珊心中本就對這年輕人的來歷,大存疑惑,此時趁機道:“胡説,玫瑰令旗是簡仙姑的信物,金龍鞭是昔年武林大俠,金龍神君張恭默的兵刃,怎麼會是你的?”年輕人面上略現憂戚之容,並不回答,葉小珊“哼”地一聲冷笑,道:“若論武功,怕是你高,但是你奪走了我們姐妹兩人的物事,想要不認,卻也不能!”那年輕人面一沉,道:“實和你們説,簡仙姑是我恩師,金龍神君…張大俠…是我…”講到此處,卻頓了一頓,不再講下去。
葉小珊生何等聰明,立即接上口去,道:“張大俠是你父親,是也不是?”年輕人一怔,道:“奇了,你怎麼知道?”葉小珊本是以言語冒他一冒,心中也未能肯定,如今聽得那年輕人這樣説法,心中一喜,道:“好哇!敢情咱們是自己人!”一言甫出,又不由得大是後悔,因為排起輩份來,自己卻要稱那個年輕人為師叔!
年輕人道:“你是什麼人?”葉小珊想一想,暗忖這“師叔”兩字,自己卻是叫不出來,便道:“我是獨指翁孫泗的徒弟,我師傅和令尊是師兄弟,我與你豈不是也有關係?”她因聽藍姑説起過,張恭默有一個師弟,乃是點的大名家,為了硬要和那年輕人拉成平輩,因此便隱起了自己藍姑的關係不説。
那年輕人面喜“啊”地一聲,道:“真想不到我十餘年來,一直想我師門同門,卻在無意中發現了師妹!”葉小珊“哼”地一聲,道:“如此説來,既是自己人了,我該將金龍鞭還我了吧!”年輕人自間解下金龍鞭,遞了過去,道:“師妹,孫師叔所習武功,和我爹大不相同,他怎麼會將金龍鞭傳了給你的?他老人家又在何處?”葉小珊笑嘻嘻地接過金龍鞭,道:“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叫什麼名字?”年輕人道:“我叫張策。”葉小珊道:“你本領已然大得可以,那玫瑰令旗要來何用?不如給了月娥妹子吧!”張策沉了半晌,道:“好!”葉小珊喜道:“妹妹,咱們上鐵雲莊去,有了那面令旗,可得威風多了!”張策在講話的時候,兩眼一直似開非開,似閉非閉,此時聽得葉小珊説起鐵雲莊,立時雙眼圓睜,光四!
葉小珊和梁月娥兩人,一見他眼中光,如此之盛,不由得吃了一驚。
葉小珊陡地想起藍姑死前曾説,太師傅張恭默,遠赴北海,是為了尋找兩件物事,其中之一,是一棵稀世罕見的玉脂雪芝,習武之士服了,不但卻病延年益氣輕身,還可以抵得上-十餘年的功力,張策年紀如此之輕,武功又這樣高法,看來正是服食了玉脂雪芝之功。
只聽得他問道:“師妹,你們可知道武林好漢,齊集鐵雲莊,究竟是為了什麼?”梁月娥道:“近四五年來,武林中出了一個派人物,既持血魔刃,身上穿着一件寒鐵衣,人所不能傷,橫行無忌,是儒俠顧文瑜,酒丐郭有他等高手,約了他在鐵雲莊上相會!”張策雙眼又垂下,道:“那人可是江湖上稱之為鐵衣人的?我正要找他,想不到他在鐵雲莊上!”葉小珊見他滿面憤恨,像是和鐵衣人有什麼深仇大怨一樣,趁機道:“你要找他,何不與咱們一起上路?”張策想了半晌,問道:“梁姑娘令師何人?”問話之中,顯然有點對梁月娥不信任,梁月娥心中大是不快,道:“我本領極雜,師傅姓齊,但是她老人家卻本身武功全失,沒有教過我什麼大的本領。”張策猛地踏前一步,反問道:“姓齊?是不是一個矮老太婆?還有一個姓趙的老頭子,臂上刺有紅小人的,和她常在一起?”梁月娥對於自己的身世,全不瞭解,那自小就將她收留的齊婆婆,是何等樣人,她心中也是莫名其妙,聽得張策竟能説得一點不差,反倒喜道:“啊!原來你也識得他們的?”張策“哼”地一聲,厲聲問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梁月娥仍未聽出他語氣不善,道:“他們在四川萬縣附近的深山中。”張策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這兩個老賊,仍然在世!”梁月娥格雖比葉小珊柔順許多,但是驟然聽得人侮辱師傅,也覺不能忍受,道:“張兄弟,你為何出口傷人?”張策咬牙切齒,道:“我父母便是死在他們兩人手下,如何罵他們不得?”梁月娥一怔,道:“有這等事?令尊不是金龍神君張恭默麼?”張策道:“不錯!”他定定地向梁月娥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見梁月娥卻是一臉正氣,心中暗奇,語氣也放緩和了些,道:“梁姑娘,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師傅,是何等樣人?”梁月娥心中仍是有氣,道:“我當然知道,她是從小將我養大的人!”張策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的身份你不知道麼?”梁月娥惘然地搖了搖頭,張策一字一頓地道:“她叫齊太媪,是昔年血魔門的掌門人!”梁月娥和葉小珊一齊嚇了一跳,血魔門在武林中銷聲匿跡,雖然已有多年,但當年血魔門成為黑道上最大的派別,所作所為,武林中人卻還沒有忘記,因此梁月娥和葉小珊乍一聞言,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葉小珊更問道:“妹妹,你師傅當真是血魔門的掌門?”梁月娥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知我懂事時起,她便武功全失,説是被仇人所害!”葉小珊又道:“張大俠武功蓋世,就算齊太媪,又怎能害得了他?”張策雙眼微紅,嘆了一聲,道:“你們有所不知…”他只講了一句,便不再講下去,梁月娥和葉小珊一齊問道:“你快説呀!”張策苦笑了一下,道:“我已然和你們講得太多了,也不知怎地,見了你們,我就願意講話,只怕除了你們以外,再也沒有人知道我是能開口講話的了!”兩人不由得愕然道:“張大哥,這是什麼話?難道人家當你是啞巴?”張策道:“不錯,我是四歲那年,驟遭變故,被一個人捨命救了出來,那人教我道:世上壞人太多,尤其我爹、娘被人害死之後,害我爹孃的人,一定要斬草除,是非只為多開口,要我裝着啞巴,不可説話,唉!那人一將我救出,便自死去,我那時年幼,也不知道難過,可是他吩咐我的話,我卻還緊緊的記得,連我師傅,直到死前,也不知道我其實並不是啞巴!”葉小珊和梁月娥兩人聽了,不由得呆了半晌,裝聾作啞十多年,連自己的師傅都未曾發覺,在她們想來,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
梁月娥嘆了一口氣,道:“張大哥,你道了半天,還未曾説令尊令堂,是怎樣被害哩!”張策面上肌動,道:“既然已和你們説了那麼多,就將我當時記得的情形,講給你們聽聽也不妨,但你們卻切不可説了出去!”葉小珊一噘嘴,道:“你要是不信我們,就別説。”張策呆了一呆,道:“那一年,我只有三歲,但是卻也已然極是懂事。我只能記得從我懂事時開始,就在冰天雪地,罕無人跡的地方過口子。”梁月娥奇道:“那是什麼地方?”張策道:“連我自己,到現在也不知道。我相信師傅一定知道的,但是我卻沒有問過她。”葉小珊道:“我卻知道,那一定是北海上的小島,金龍神君就是為了尋找寶物,才到那小島上去的,張大哥那時才出世,當然在島上長大了!”張策奇怪地望了葉小珊一眼,心想她怎麼知道得那麼多?頓了一頓,續道:“那一天,漫天下着暴風雪,忽然,聽得爹和娘在老遠處的歡嘯之聲,我循聲尋去一看,只見他們兩人,在老大的一個深坑旁邊,滿面喜,那深坑的四周,全是玻璃也似的堅冰,深約三丈,在冰壁上,生着一枝靈芝,我爹一採了上來,便向我的口中,當時,我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只覺得又香又甜,便三口兩口地吃了下去。”
“接着,我爹又在深坑底取起了一隻雙鐵箱,鐵箱之中,藏着一件鐵絲編成的衣服,我只聽得他們兩人道,四年辛苦,總算沒有白費,咱們又可以回中原去了。那一場暴風雨止後不久,我就隨着父母,回到了中原,在關外,爹又收了一個瘦子做僕人,那瘦子本領也不弱,只是他叫什麼名字,我已記不起了。一路南行,到了洪澤湖中,卻碰到了齊太媪和她的老搭檔趙巴!”張策説至此處,眼中重又光四,充滿了怒火道:“我一見那兩人,便知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原來他們兩人,果然是無惡不作之徒,早年曾被我娘和幾個高手,合力錮在灕江之中的一個山腹內,不知怎地,被他們攻破山腹逃了出來,他們一見了爹孃,卻裝出恭順無比的態度,説是已然改歸正,只有那個瘦子,知道他們不久之前,還曾犯下了無數惡行!”張策又重重嘆了一口氣,頻頻的嘆息,顯得和他的年齡,極不相稱,又道:“只是可惜,我爹正在高興頭上,不聽那瘦子的話,將他們兩人教訓了一頓,竟準他們上船來同船而行!”梁月娥言道:“就算他們同船而行,也不容易下手的啊!”張策濃眉一揚,道:“梁姑娘,你可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父母全是襟寬闊的人,他們卻是卑污的小人!”葉小珊急道:“妹子,你別打岔,聽他説下去!”張策道:“船行不過第二天,那瘦子就偷偷地對我説,若是他們兩人叫我做什麼事情,或是給什麼東西給我,千萬不能應承,最好一見他們在船頭,便躲到船尾去,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那瘦子為人甚是可親,是以才聽了他的話。
到第三天頭上,天剛朦朦亮,那瘦子便一手挾了鐵衣,一手提了一柄血也似的寶刀,一腳將我踢到了湖中,我們兩人,在湖中抓住了蘆葺,匿了好半晌,等船開遠了,才敢泅水逃走,那瘦子告訴我,我父母一時不察,給他們兩人放了毒,已然身死!”講到“已然身死”四字時,恨到了極點,接着又説:“幸而那瘦子早已察覺,偷了他們兩人的寶刀,和那件鐵衣,只要有這兩件東西在手,報仇總是有望,叫我裝成啞巴,這便是我們兩人,剛一上岸時,他告訴我的。我們上了岸,他説知道我有一個師姐,住在鎮江,只要找到她,就可以報仇,他卻只有偷東西的本領,而打不過那兩個人。”葉小珊心知張策和那瘦子要去找的“師姐”便是才死去不久的藍姑,但是她既然冒認平輩,也就沒有法子講出來。
張策續道:“怎知我們到了鎮江,那瘦子怕有人跟蹤,穿起了鐵衣,沿江走不多久,突然又説中了人家的暗算,一直拖着我向一所茅屋處走去,才一進茅屋,他便死去,那茅屋中卻沒有我的師姐,只有一個受了傷的人,躺在牀上!”兩人越聽越奇,忙道:“那個人是什麼人?”張策道:“他叫伍中年。”葉小珊猛地一怔,道:“伍中年?”張策道:“怎麼?葉姑娘你認得他?”葉小珊道:“不是,我有一個最親愛的人,臨死之前,曾向我提起過他的名字,説他是一個很好的好人。”張策點了點頭,道:“不錯,他真是一個很好的好人,但只惜我卻一直得不到他的訊息。”葉小珊道:“你遇到了伍中年以後呢?發生了什麼事?”張策道:“又發生了許多事,我幾乎死在許多人的手下,後來,我師傅説是她一生之中,只有我父母是她的好朋友,便收我為徒,直到去年她老人家去世,我一直未在江湖上走動,師死之際,她吩咐我説,有一面令旗,她早年借給一個人,叫我見到了就收回來!”説至此處,從懷中取出了那面玫瑰令旗,給了梁月娥,道:“是以我一見梁姑娘出手以玫瑰令旗嚇我,便奪了過來,如今仍然還給你吧!”梁月娥心內不惘,道:“張大哥,你明知我是你殺父仇人的徒弟,你仍然肯將玫瑰令旗給我?”張策笑了一下,道:“齊太媪怎配做你的師傅?難道你知道了她的為人,還自甘是她的徒弟?”這一問,卻問得梁月娥無法回答,她自小便是棄嬰,為齊太媪扶育成人,齊太媪和趙巴兩人,雖在長江口子的小島上,為伍中星所趁,以他們所授的“星神功”反害他們,將兩人一身功力,全都走,但他們究竟是學武數十年的人物,武功雖失,見識尚存,從小就指點梁月娥武功,梁月娥此際雖然知道她就是當年血魔門的大掌門,碧血神魔,但十餘年的養育之恩,豈是一時之間,便能拋棄的?
呆了半晌,轉過身去,並不伸手接旗,道:“張大哥,令旗你留着吧,我不要了!”張策濃眉一場,道:“梁姑娘,你…”才講了四個字,梁月娥便已然奪門而出,葉小珊伸手便抓,一抓抓了個空,梁月娥已然奔了出去,葉小珊連忙轉身,追了出去,穿過了瀑布,卻已然不見了梁月娥的蹤跡,回頭一看,張策也已經跟了出來,不由得頓足道:“你這人,將我妹妹走了!”張策道:“葉姑娘放心,梁姑娘此去,必是回四川,通知齊太媪趙巴兩人,速速躲避,若我是她,怕也要如此做法,且容她盡了此心再説!”葉小珊少女嬌憨,道:“你倒説得容易,本來我要到鐵雲莊去,有人作伴,但如今找誰陪我一起去?”一面説,一面望定了張策。張策反倒給她望得不好意思起來,道:“那件鐵衣,本是我父親千辛萬苦,在那雪坑中得來的物事,如今落在歹徒手中,我本來就要去找他,我就和你一齊到鐵雲莊去走一遭,又怕什麼?”葉小珊見張策肯和自己地一齊去,以他本領之高,自己行事,又要方便許多,喜得拍手叫道:“好哇!咱們這就走!”拉了張策便跑,直到翻過了一個山頭,才停了下來,她已然氣不已,但是看張策時,卻是若無其事,心中大是羨慕,道:“張大哥,師傅只顧雲遊,不肯怎麼教我本領,我看你武功不在師傅之下,可能教我一些?”張策幼服玉脂雪芝,三四歲的時候,已然力大無比,十餘年來,簡蒲更將一身絕學“峋嶁神書”中所載武功,全都傳授了給他。而張策幼時,所習金龍神君所授的獨門內功,也未忘記,當年伍中年在茅屋中所見,張策所作的那個怪姿勢,便是金龍神君張恭默所傳的“雲龍七式”上乘內功。
不但是金龍神君張恭默授他武功,他母親女俠殷景紅,早就有心令他身兼兩家之長,將自己所練的內功秘訣,也授了張策。
嗣後,再經簡蒲調教,張策生又極是聰明,簡蒲又自始至終,只當張策既輩且啞,因此授藝之際,特別詳細,張策所得更多,已然身兼三家之長,若論功力,就算宋送未曾中了百蛇毒掌,只怕也難擊退張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