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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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斂夏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神經都僵住了,這種情況他應該怎麼辦?一覺醒來發現自家弟弟正在偷親自己什麼的,尺度太大了啊喂!
等等,他也不算偷親吧,他就是覺得看着很順眼所以上去兩口而已…什麼非禮啊xx啊的想法他真的沒有!而且之前先表白的人明明就是哥哥,所以被自己親了也不吃虧,對吧…
穆斂夏思路混亂得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吐槽已經和正題偏離十萬八千里不回頭了。
男人定定地注視着少年的面容,深潭一樣的眼底有某種烈的情緒在翻湧盪,他閉了閉眼,腦海中足以讓他肝膽俱碎的一幕還清晰刻骨,驀然出現在眼前的少年讓他有一種時空錯亂的覺,過往的一幕幕太過真實疼痛,讓他無法肯定眼前的少年是否真實地存在着。
想起剛才嘴角的柔軟觸,男人選擇了最直接的一種方法來確認。
“唔…”思路差點神遊到外太空的穆斂夏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吻給拉回了現實,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哥哥還是覺得剛才吃虧了所以決定要親回來麼…
先是小心翼翼地觸碰,意外地沒有遭到少年的反抗,男人挑眉,忽然毫無預兆地闖入少年柔軟的口腔,這個吻強勢兇狠地彷彿想把少年進去,穆斂夏卻驀地到一絲絕望悲傷的意味,就像是野獸失去了此生要守護的至寶,眼睜睜地看着所愛消逝卻無能為力,它的利爪它的獠牙也無法幫助它尋回那件唯一的珍寶,那麼無措又難過。
穆斂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覺錯了,可這個烈的吻使他無暇想太多,只好應從本能試圖去撫平男人的不安。
口中的舌頭緊緊捲住他的,間或輕咬,酸脹麻癢的覺險些讓少年無法招架,現在的他本無法説話,無奈之下少年自暴自棄地閉上眼,主動軟軟地纏上男人。少年的主動讓男人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繼而展開了更猛烈的攻勢,如果不是被男人卷得緊緊的,少年幾乎跟不上男人的節奏,隱隱的快燒得少年腦際發暈,差一點忘記了初衷。
穆斂夏有些哭無淚,他是不是用錯了方法…
如果明天的頭條變成“穆家二少——地球上第一個接吻暈死過去的人”他就可以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真的。
少年伸出手在男人堅實的脊背緩緩安撫,試圖讓男人平靜下來。隨着少年的動作,男人的吻漸漸變得温柔繾綣,他用舌尖輕少年的上齶,齒纏間滿是親暱又深情的意味,像是捨不得離開一樣反覆連每一個角落,等到最後放開的時候,穆斂夏的腳都軟了,只能靠着男人的頸間不住息,一直沒回歸正常的大腦神經反饋給他一個信息——肺活量什麼的,還得練啊。
“斂夏,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清涼,因為許久不曾開口有些微微的沙啞,就響在少年的耳邊,近得彷彿是直接對着少年耳畔説的。
少年反地抬頭去看男人,正對上男人的眼,身體裏還殘留着方才酥麻眩暈的覺,這讓少年的臉“蹭”地一下紅了個透,主,主動什麼的,他剛才怎麼就那麼鬼心竅啊…
少年的反應讓男人覺得可愛極了,難得起了玩笑的心思,他輕線條鋒鋭的角,黑沉的眼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少年。
冷峻的男人做出這個動作實在是無比,穆斂夏連忙捂住眼睛,不帶總這樣的,美,美男計真心犯規啊,因為每一次都該死地有效…
穆向秋輕笑,自家寶寶純情得幾乎讓他產生了罪惡,當然,也只是幾乎,剛才的吻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整理那個漫長荒誕的夢境,如果説之前他還抱着“情人不成是兄弟”的想法,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放手的打算。
男人目光沉沉,最底處掩藏着不從錯辨的深情和堅定,他絕不容許,失去這個孩子第二次。
“斂夏,你還一直沒有給我答案。”少年真想拔腿就逃,男人認真的眼神讓他隱隱知道今天自己必須做出一個選擇,無論是什麼。他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他的選擇有兩個,可面對如今的男人,這已經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選擇題了。
“…”少年無法直視男人的眼睛,最終,他只能挑了另一個話題,“哥哥,你為什麼回來?”一説到這裏,氣憤,自責,和一些自己都辨不分明的情緒使少年忘記了前一刻的糾結,“你明明知道這是個陷阱,為什麼還要回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差一點丟了一條腿!
穆向秋前一世坐上輪椅,是穆斂夏兩輩子最大的噩夢。
男人修長的手指撫上少年漂亮的眉羽,那裏有一個細長的傷痕,“斂夏,是我先提問的。”男人好心地提醒少年。
少年再也無法理直氣壯,卻還是不妥協地瞪着那雙澄亮的大眼睛,他絕不承認自己是在逃避問題,絕不!
男人輕輕嘆息,目光無奈又寵溺,在這個孩子面前,他永遠都不捨得動用哪怕一點手段和心機,現在少年縮回殼裏了,怎麼辦?
“我必須回來,斂夏。”男人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在敍述一件無比理所應當的事,“即使知道是陷阱,我也必須回來,我不能拿你冒險。”
“在這一點上,我永遠輸不起。”
“吶,賴皮的寶寶,”男人伸手了少年茸茸的腦袋,手是一如既往的好,“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這個悉的動作讓少年有片刻的恍惚,彷彿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他的兄長也是這樣輕他的頭,親暱的,包容的,安撫的,或者只是單純地享受這樣相處的時光,從前生到今世,中間隔了那麼遙遠的歲月,有許多事情發生,很多人離開了,他們也再不是童年那兩個無知的孩子,可這個男人一直沒有放棄他,即使是那段最絕望晦澀的時光。
他們彷彿已經在一起很久了,不去計較身份和彼此的關係,在這段漫長到跨越兩世的時間裏,無法斬斷的血緣是一切的源起,可維繫着兩個人直至今的,是情。
這份情隨着時間慢慢變得厚重,變得篤定,就穆斂夏自己而言,這份情或許早在他尚未發覺之時就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轉變,等到他不得不面對的時候,早已經無力否認改變。
他穆斂夏,用兩世的時光和一世的業障,在痴過,傷害過,欺騙過之後,終於愛上了這個男人,他的兄長。
可是,為什麼呢?你那麼好,為什麼要選擇我…
你不知道,你眼前的穆斂夏曾經是怎樣的愚蠢卑劣,他葬送辜負了多少人的期望和厚愛。
少年垂下眼,月光下那張臉龐緻得近乎妖異,他嘆了口氣,輕輕開口,“哥哥,我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好。”
“我瞞了你很多事情,一直不敢告訴你,我害怕,怕你知道了那些事之後會討厭我…”少年不出一個苦笑,豈止是討厭,哥哥會恨自己的。
他頓了頓,拳頭下意識地捏緊,似乎這樣就有了説下去的勇氣,“我…”少年的話被男人打斷,“斂夏,不管發生過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不,你不知道…”少年的睫輕輕顫抖,彷彿受了驚的小鹿,那些事情放在心裏太久了,它們被埋在最黑暗的角落,總有一天會被翻出來重現於陽光之下,他想把它們挖出來,哪怕再一刻也無法忍受。
“我,是我害死了媽媽,我識人不明,錯信他人,我還害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少年捂住眼睛,一雙瓣失了血,顯得分外可憐,“你,你的腿也是因為我…”本以為只是一個荒誕的夢境,即使其中的經歷和受過分真實,可少年的話與那個夢詭異地相合,少年的樣子看得男人心疼,他無法想象,如果那不只是個夢,如果那些事都真實地發生過,他的寶寶該如何承受那一切…斂夏那次醒來後的忽然改變,之後的一些反常舉動…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男人將少年攬入懷裏,輕輕拍着少年的背,“都過去了,斂夏。”少年掙扎着直起身,“我説的都是真的,你或許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茸茸的小腦袋又被男人温柔地按了回去,“嗯,我知道。”明明是很嚴肅的話題,為什麼他有一種自己在無理取鬧的覺?!
少年無奈地動動頭,絲毫沒意識到這個動作多麼像撒嬌,一個荒謬卻合理的念頭無法抑制地冒出來,頓時讓煩躁的少年渾身發涼,“哥哥,你…是不是想起來了…”懷裏的少年在細微地顫抖,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將少年又攬緊了些,“不要再想了,乖。”少年怔怔地被男人攬在懷裏,怎麼會這樣?哥哥不是應該生氣嗎,記起了那些事情,哥哥難道不該對自己…恨之入骨麼。還是説自己的話哥哥本不相信?但是,他莫名地就是覺得,男人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他全部知道了。
頭上傳來低沉的嘆息,男人温熱的氣息撲在耳畔,帶起一陣淺淺的酥麻,“傻瓜。”
“已經過去的事情,即使你再怎麼抓着不放,也不可能因你的意志而改變。如果想做些什麼的話,就去補償吧,補償那些你覺得虧欠的,遺憾的人。”
“不明白嗎?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説補償我…”男人輕咬懷中少年白的耳垂,“那就先回答我的問題吧,小賴皮,我已經等很久了。”如果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他確實等了很久很久,兩輩子了,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説:【小渣你在無理取鬧】篇:赫達:“哎,erus,你説導演這章安排地真狗血啊,斂夏你自卑個什麼勁兒,大好的機會趕快撲上去再説啊!”孫少斌:“…”蓋蘭:“什麼都不解釋直接撲上去的那是你吧,赫達。”赫達:“不,我絕對不敢撲兄長大人,真的。”小渣:“哥哥,他們都説我當時該直接撲過去。”兄長大人:“那你要撲過來嗎?”小渣:“…還是不了。”兄長大人:“那換我撲回去好了。”某白:“咳,兄長大人,形象,注意形象,你不要頂着面癱臉耍氓好咩?!”ps:哦霍霍~~這裏是勤勞的存稿箱君喲←←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某白她暫時無法回覆大家的評論,明天一起補上。
另,第一次出場什麼的,才不承認自己很緊張呢我勒個去…
by勤勞又傲嬌的存稿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