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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體內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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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昕看着楚君亦,他還是毫無動靜,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説道:“我叫秦阮昕,是一個特警。唔…就是一個查案抓壞人的,我父母都是特警,我從小跟着他們就開始拿槍練習武術,只是後來他們雙雙都犧牲了。

我從前跟你一樣,跟玳爍也一樣,滿身都是傷痕,訓練時落下的、打仗落下的、還有後來做特警抓人時落下的。但是跟你比起來,其實我的童年是多麼幸福,我有我的父親母親,只是訓練累一些。不像你,每月都要這麼犯一次劇痛的蠱毒。

阿楚,你一定不知道,我從前是隊裏的隊長,查過了很多很多的案子,抓的壞人不計其數。那麼多窮兇極惡、陰險狡詐的人都沒逃開。可是,也許也是因為這樣,我有時候會覺得很累。因為我碰到的每一個人,他們説的每一句話,我都要想是不是謊言,都要從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中判斷。

這樣的生活,其實過久了,真的會覺得很累。所以我很希望有一個人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我,也可以讓我不用猜測不用探尋地去相信他。以前我以為他會是這個人,可是…”秦阮昕説到這,竟不知如何往下説,那個男子,他們其實才一個月沒有見着,可是好像,時間已經很久遠了一般。

“阿楚,我真的很謝謝你可以這樣相信我,謝謝這麼久你對我的幫助對我的好。所以你不要離開,就算我自私一次,不想這個世上再沒有會全心相信我的人。

阿楚,你醒過來,好不好?不要再睡了,好不好?”秦阮昕鼻子發酸,喉間也有些沙啞。眼眶中似有什麼要湧出來。她輕輕地眨了眨眼睛,深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抑制住這種傷痛。

她握着楚君亦的手勁松了松,想幫他放到被子裏頭,卻還沒等她的手離開,楚君亦的手輕輕蜷曲了一下,反手握住了她。

秦阮昕一驚,還沒回過神來,楚君亦嘶啞的聲音,已經帶着幾分笑意地在耳畔響起:“阮兒。我醒了。”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疲憊,可是此時在秦阮昕聽來卻是如此地動聽,她眼眶痠痛。角卻溢上了寬的笑意,連聲音也大了幾分,語氣中盡是喜悦:“你終於醒了。”屋外的幾人聽着動靜,都忙跑了進來,南宮辰將玉清推上前。玉清覆上楚君亦的脈搏,仔細把了把脈,輕輕笑了笑,説道:“靜王好魄力,總算是熬過去了。”一句話,讓幾人緊繃的神經都鬆懈了下來。臉上的神情都輕鬆了不少。

只是那笑容背後卻仍然隱藏着憂慮,玉清白裏説的五年時間,誰都沒有忘。

玉清説道:“今夜過去了。這蠱毒也算是抑制住了,靜王以後也不必受每月的蟲蝕之苦。只是靜王身子還很虛弱,這幾天都好好歇着。阿昕也去歇着吧,照顧一晚上了,很累了。”秦阮昕搖了搖頭。示意她並無大礙,楚君亦的聲音在一旁説道:“阮兒。去歇歇吧,你還受着傷呢,別等我好了,你卻累壞了。”

“是啊是啊。”趙曦附和道。

“阿楚這幾身子虛弱,還要你照顧呢,你可不能先垮了。”秦阮昕看着楚君亦,這才點了點頭,説道:“那,你好好休息。”説罷,幫楚君亦蓋好被子,又將一旁的衣物收拾好,只是東西有些雜亂,楚君亦裝着‮物藥‬的香囊不經意間掉在了地上。

秦阮昕將它撿了起來,正想放到一旁,眉頭卻微微地皺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一動,只是她什麼也沒説,將香囊和衣物一起放好,才和眾人出了房間。

趙曦和亦風亦雨回到了趙門院落去休息,秦阮昕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只是在房門關上的一刻,秦阮昕臉上的神情才慢慢地凝重了起來,連她自己都説不清是什麼覺。

她走到牀邊坐下來,手抓着牀沿,心中已經是萬般滋味。

楚君亦的那個香囊,之前她在山中時,就曾見過它,只是那時因為楚君亦的病情發作,並未在意。

可是剛才仔細看着,她才發現,這個香囊如此悉,竟是當初他們在卓城客棧裏頭,她為了如安的青芷不被偷走,用來掉包的香囊。

那晚楚君亦只淡淡説着,他會留下這個香囊,怎想得竟然真是隨身帶着。

秦阮昕心中竟一時亂成了麻,這不過她花了十多文錢,在一個小攤上隨意買的。可是他卻用來裝着關乎他命的治病藥丸。

還有,秦阮昕想起白裏她照顧他的時候。

那時,他受着七蟲蠱毒之苦,青筋暴起,全身搐地厲害,可是那一聲輕微的沙啞的卻是清晰的呢喃,她還是聽得如此清楚。

那聲呢喃只有兩個字,是他在喚她:“阮兒。”語氣嘶啞卻柔和,就像趙曦在毒發時喚亦風一般,楚君亦喚着她的名字。

這個香囊,這聲呢喃,還有這半年來,他們一起經歷的風風雨雨,他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那麼真誠的付出,如若只説是還恩,這樣的理由,連她都不相信。

她記得司馬慕璃也曾跟自己説過,靜王是喜歡自己的,可是那時候,她只覺是司馬為了留下自己而説出的謊言。

直到現在,她才發覺,司馬那時候話中的語氣,其實是那麼地篤定。

他對她的情,饒是她如此的後知後覺,如今,卻終於是知覺了。

可是,秦阮昕想起那個靜王府的姑娘來,想起她為了楚君亦冒險吃毒草闖翊雲峯,因為誤會他們而焦急的神、生氣的臉蛋。秦阮昕曾經和他提到他們的情的時候,他也並未否認。

她一直覺得他是喜歡她的,他們才是一對。

秦阮昕搖了搖頭,讓她拿槍拿刀都行,可是處理起情來,卻實在有些束手無策。

她咬了咬,那自己呢?她喜歡他嗎?

秦阮昕被自己這個問題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個疑問,雖然她很害怕他會一睡不起會離開自己,雖然她想到她會失去他便覺得悲愴不已。

可是其實,只是因為他對自己太好,只是因為他們是朋友吧。

她,是喜歡玳爍的,她説過要等着他的。

秦阮昕深呼出一口氣,向後倒在牀上,翻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情的問題太糾結,還是不要想的好。…第二

楚君亦的臉已經比前一天看起來好多了,蒼白也退了不少,只是還沒有力氣下牀。

秦阮昕和亦風亦雨幾人輪照顧着他,秦阮昕卻因為昨晚的事,一看到楚君亦便覺得有些尷尬,便總是找個理由在一旁幫着玉清熬藥。

趙曦自然還是不管有事沒事也天天往這邊跑,李詢的事情帶給她的悲傷很大,但是生活總要過下去,趙曦的臉上也慢慢地多了笑顏。

至少,她的風哥哥,雖然沒有明説,但是一舉一動都看得出對她的關心。

午飯過後,趙旭、任尉和五行劍術的幾個人也都來了玉清院落這邊,如安幫着秦阮昕泡了幾杯茶端過去,幾人坐在院落中的木椅子上,寧珊率先問道:“靜王如何了?”

“昨晚上已經熬過去,好多了。”

“那就好。靜王的病幸好有藥王在,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能有什麼幫的上忙的。”一旁的儒海也説道:“是啊,前幾的事實在愧疚,可如今卻還是什麼都幫不上。不如這樣,小妮子,你跟着我學五行劍術如何?”劍易端起手中的茶,吹涼了幾分,大口喝下,也説道:“昨,你跟那守衞打鬥時,本毫無劍招劍法。但儒老大指點一招,你倒反應得快,是個可造之材,不如就跟着我們學五行劍術如何。反正我們要一直隱於逸林之中,這五行劍術與你,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劍易和儒海如此説道,秦阮昕還沒回話,玉清的聲音卻在一旁響起,她剛熬完藥,見幾人來了,便推動着車輪子過來,正巧聽着劍易的話,笑道:“你那五行劍術是不錯,可是招法太過繁瑣,阿昕沒有劍招底子,你要讓她這幾年都留在逸林中學習你的劍術不成?”

“那有何不可?逸林這地方好得很,藥王都待了這麼久,小妮子有什麼待不得的。莫不是看不上我這五行劍術。”玉清又是一笑,搖了搖頭,這劍老二,就是不開竅,靜王自然是要回楚國去的,阿昕又如何會留下來個幾年呢。

秦阮昕也笑了笑,走過去將玉清推了過來。玉清問道:“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秦阮昕點點頭,她的傷倒是沒什麼大礙,只多休息休息便好了。

玉清還是有些不放心,昨看她打鬥的時候,就很是力不從心,只是靜王的病發作,她一直沒來得及幫秦阮昕看看。這會子便直接覆上秦阮昕的脈搏仔細把了一番。

只是一下,玉清的眉頭卻深深地皺起來,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又伸手在秦阮昕脖間把了把脈,遲遲沒有言語。

幾人見着玉清如此,臉上的神也都凝重了些,劍易子急,已經率先幾人問道:“藥王,你看病何時把脈把過如此之久,這小妮子是怎麼了?”玉清卻沒回劍易的話,只看着秦阮昕,眉頭依然皺得生緊,問道:“阿昕,從前中過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