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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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這邊項瑞冬打開浴室的時候,温熱的水霧讓他皺了皺眉,看到浴白旁伏着的女人,項瑞冬低咒一聲:“該死的李沫沫,你再矯情、做作吧。”要是他和賀雲沒上來的話,她這條小命就在這裏玩完了。
發高燒洗澡而暈死過去,説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不過有個難題就是李沫沫貌似沒有穿衣服,朦朧裏的水霧裏還是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軀體。
項瑞冬推了推她,她的睫輕顫,她的身體年輕白皙、高挑纖瘦,頭髮全部盤在頭頂上,烏黑的髮顯示主人保養得當,直白皙的背、渾|圓的|翹tun部一覽無遺。
項瑞冬見過無數美女,李沫沫在他面前本不值一提,她太瘦,而他喜歡的是比較豐潤一點的女人,抱起來有手一點。
就算有心做君子,但只一眼,項瑞冬還是把眼前看到的自動存入腦海裏,清晰無比,李沫沫是瘦了點,不過他竟然説不出別的嫌棄的話。
“真麻煩。”項瑞冬嘟囔着,有些不自然,將浴巾從架子上扯下來覆蓋在她的身上,然後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身材看起來高挑纖瘦,比火柴只好了一點,項瑞冬不無惡毒地想着,但也無法否認她比看起來的手好多了,身體柔軟有彈,女人特有的清香體味與沐浴的味道充斥在他鼻間,竟意外地讓他起了一絲男人的躁動。
難道是自己戒太久,飢不擇食了?項瑞冬絕不承認那是李沫沫的魅力關係,好吧,即使是,那也是因為李沫沫是一個女人,而他只是個男人。
“賀子,你先出去。”項瑞冬往房間裏喊。
賀雲嘴角彎起笑,“好,快點,請你一定要自制點,她可是病人。”他意有所指。
項瑞冬白了他一眼,“趕快滾蛋。”賀雲從善如地滾了出去。
這樣一番動靜,李沫沫的睫動了動,然後睜開了黑眸,一抬眼就能看到項瑞冬形狀完美的下巴,近得還能看到他因為熬夜而冒出的青鬍渣,他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男人味的,只要他不開口説話。
“放我下來。”她的聲音仍是沙啞,手推了推他的膛。
“啊?你醒了嗎?”項瑞冬抱着她走出浴室,低下頭看她,又望進那一雙純黑的眸子裏去,不由得心想,眼眸背後到底是怎樣一個神秘的世界呢?
高燒讓李沫沫的腦袋變得遲鈍了點,沒有注意到項瑞冬目光的異,她現在只到難堪,身上只覆蓋了一條薄薄的浴巾,這肯定是項瑞冬替她包起來的,想到此,縱使她再淡定冷漠都有點惱怒,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波霸,身材不是那麼火辣,倒不是怕被項瑞冬説,而是出於女人本能的羞澀。
“放我下來。”李沫沫咳了咳,鬧起了彆扭,在他懷裏扭了扭身體。
項瑞冬不耐煩地按住她的腦袋,斥説:“生病了還不安分點,真是麻煩。”接着他快速地走到牀邊,然後將她扔到柔軟的被子上,“如你所願。”李沫沫被扔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氣得連連咳嗽,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項瑞冬看着她在浴巾裏luo出來的修長白皙的美腿,身上一陣血氣往上湧,臉上竟然滾燙起來,見鬼了,他又不是頭小子,看到這雙女人的腿竟然都能有覺,最近真是慾得太厲害了。
“項瑞冬,你混蛋。”李沫沫的聲音沙啞裏有些尖利,她用被子裹住身子,頭上盤着的頭髮早就散落下來了,亂亂的,襯着她雪白的膚,如一副水墨畫,極是古典、極是美,如果此刻她的臉上的表情沒有憤怒的話。
項瑞冬多少有些遺憾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將賀雲叫了進來。
李沫沫立刻噤聲,因為從小到大的家教不容許她輕易表自己的情緒,更不會在人前發飆,那些都不是一個聰明女人該做的,更不是淑女該有的行為。
項瑞冬破天荒地沒有先離開,洋洋得意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洋洋得意地望着李沫沫。
李沫沫裹着被子,打了幾個噴嚏,實在不明白項瑞冬這傢伙在搞什麼鬼,她只不過是發燒了,他有什麼可洋洋得意的,真的是好幼稚。
體温量了五分鐘,賀雲拿着體温計看了看,“三十九度半。”説着瞄了眼李沫沫。
李沫沫還未開口,項瑞冬就大爺似地開口了,“這麼高了啊,打針吧,好得快。”
“打針的話的確好得快一點。”賀雲倒真的是出於醫生的職業關懷。
李沫沫的臉黑了下來,裹緊了被子,冷着一張臉,“我不要打針。”項瑞冬聽了噗嗤一聲樂了,“這麼大的人了還怕打針啊?”李沫沫無語,倒是賀雲咳了咳,“吊點滴吧,然後再配點藥。”李沫沫的臉一僵。
“以後月經來就要多穿點衣服、少喝酒,你的體質偏寒要注意保養,這個直接關係到以後受孕的問題。”賀雲一番話説來,不光是李沫沫,項瑞冬的臉都僵住了。
項瑞冬想的是,她的發高燒是不是和前幾天喝酒也有些關係?這樣一想就心裏無端地有些愧疚起來,就算李沫沫有多麼的討厭,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欺凌一個女人,也怪沒意思的。
而李沫沫想的卻是受孕,既然不能相愛,卻是一定要生個孩子的,不管項瑞冬在外面如何,只要有了個孩子,她就算是在項家立了腳跟,項瑞冬再也不能隨意叫囂着要和自己離婚。
要個孩子,即使項瑞冬以後依舊在外面玩,她也不會任何心了,還落了個清淨,本來對這場婚姻、對這個人,她也是沒抱多少期望,雖然…
賀雲看看他們兩個人僵硬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但怕項瑞冬那傢伙惱羞成怒的扁自己一頓,便使勁地忍着,拿拳頭在嘴邊咳了咳。
項瑞冬站了起來,臉有些不自然,“那我先出去。”説完也不等兩個人有什麼反應就快速地走出了房間,那背影倒像是有人在追着他一樣。
李沫沫若有所思地望着那背影,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他竟然對她如此反嗎?
賀雲將她的神盡收眼底,倒有些明瞭,這對夫也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水火不容嘛,至少李沫沫剛才的那一瞥竟然有着説不出的深意,這樣一個清冷的女人,能讓她出複雜的情緒,説明她對項瑞冬也不是一點覺也沒有的。
而項瑞冬那傢伙就更好懂的了,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紈褲如他,可以對任何女人憐香惜玉,卻單單對李沫沫斤斤計較、處處為難,他早晚會明白,他討厭的只是當時被父母的算計,而不是討厭李沫沫這個女人,未來還有很多好戲等着他看呢。
“開始吊點滴了。”看到李沫沫的眉輕皺,賀雲又安説:“放心,不會痛的。”這樣一個怕疼的女人,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項瑞冬口中嚷嚷着要趕走的心機女。
李沫沫抬眼看了他一眼,賀雲才發現那眼珠子竟然是純黑的,襯着皮膚的白,眼裏更加的幽深,如能將人的靈魂進去,讓賀雲有一瞬的愣神。
“醫生,左手還是右手?”沙啞的聲音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沒有情緒。
賀雲如夢初醒,尷尬地一笑,“左手吧。”李沫沫伸出左手,她的皮膚白而薄,能清晰地看到埋在皮膚下藍的血管,手纖瘦漂亮且優雅,手臂很瘦,但放到她身上卻無端地讓人產生幾分憐惜。
針頭輕輕扎進去的時候,賀雲能覺李沫沫的手輕輕抖了一下,抬頭望她,她的眼眸半垂着,眼睫覆蓋住了那雙眼睛,看不出什麼情緒。
賀雲無端地到可惜,那是一雙怎樣的眼,如浩瀚的星宇,又如沉沉的黑,隱藏了多少秘密,也就只有項瑞冬那傢伙不懂得珍惜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放心,睡一覺就好了。”賀雲收起醫藥箱。
李沫沫點點頭,她的一頭黑髮已經散落下來,身上穿了白寬大的睡衣,後面靠着白的大大枕頭,整個人深埋在白中,顯得嬌弱和惹人憐愛。
“等會敢自己拔針嗎?”賀雲自認為自己也是夠清冷的人,今天卻太頻繁地對一個病人表示關心了。
李沫沫抬頭,一雙黑眸還是看不出什麼情緒,語氣平和,“謝謝。”但賀雲能到她真心的謝並不是客套話,賀雲不再多説什麼,笑着點點頭,拿起醫藥箱走出了房間。
李沫沫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幾分奇怪,不過奇怪得也很可愛,賀雲搖頭失笑,項瑞冬這傢伙怎麼會是她的對手?這場離婚戰,項瑞冬毫無懸念地會輸啊,可是李沫沫會有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嗎?
賀雲下來的時候,項瑞冬正在逗刁刁,刁刁甩着尾巴,圍着項瑞冬蹦蹦跳跳,時而用腦袋去蹭着項瑞冬的小腿,但項瑞冬並不像平常那樣饒有興致,今天的他似乎看起來有些神思恍惚。
“你下來了。”他對賀雲説。
賀雲笑笑,“嗯,你不上去看看?”項瑞冬的臉沉了下來,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有這個必要嗎?”賀雲仔細審視着他的臉,企圖發現一點不同以往的端倪,惹得項瑞冬一拳打到他的肩膀上,“這麼看我幹嘛?告訴你,我的取向很正常,對男人不興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賀雲失笑,腦海裏浮現出那雙純黑幽深的眸子,“你真的這麼討厭李沫沫嗎?”項瑞冬幾乎毫不猶豫地回答説:“那還用説,我就算喜歡個醜女也比她強,再説我心裏已經有個沈燕如了。”項瑞冬喜歡一個人總是高調宣揚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中意的是誰,所以當他討厭李沫沫的時候,全世界也都知道了他和李沫沫的水火不容。
賀雲繼續問:“為什麼這麼討厭她,她做了什麼?”項瑞冬啞然,嘴巴張了張,看到賀雲臉上揶揄的笑,隨即臭着一張臉半轉了過去,“討厭一個人全無道理,就是討厭她,怎麼了?”項瑞冬這個呆子,對一個人有了情緒,説明他不是毫無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