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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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是個有婦之夫,而且,他是我的老闆!他和他的太太正在冷戰,而且冷戰得非?骱Γ∷肟慫芡純唷10薌拍揮形夷芨拷澹?br>貞媚一五一十説出來。
“貞媚,其實你很清楚這一切,你並沒有當局者!這種情你是不會當真的,所以你才需要這麼痛苦掙扎!你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才對,除非他真的離開了他的子,否則你只是一個過渡的對象、一塊浮木而已!”
“我懂,傑亮,你説得對,這些我都懂,所以我才會過得這麼辛苦!吳啓邦對我而言,又何嘗不是這樣?他被王茱蒂挾持壓迫,只不過是找我發!而我呢?説穿了只是不耐寂寞,讓他們乘虛而人而已。”
“別這麼説!貞媚,你只是太善良!他們抓住了你善良的弱點!”
“但是郭家河不是這樣的,他絕對不是利用我!”貞媚替大郭辯解。
“我也希望是這樣。但無可否認,他是個有家室的人,你和他之間充滿着變數!”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擒着淚低下了頭,軟弱地問他“傑亮,你會不會輕視我?知道了這麼多,你還會像過去那樣給我評價,把我當一個好女孩嗎?”停頓了兩秒鐘,她忽然動地咒罵起來:“雪特!我真厭惡我自己?”
“別這樣,貞媚,我永遠不會改變對你的認識和觀!”傑亮原本默默沉思着,這時不得不打起神來安撫她一句,按着又是一片沉默之後,才凝重地開口又説:“我真的很希望能多幫助你一些,繼續在你需要的時候,無時無刻地扶持你,但是貞媚,很遺憾我可能做不到了?”
“什麼?你是説,你厭棄了我,不想再過問我的事?”貞媚驚惶地抬起一張淚臉,慌張而絕望地問。
“不是的,公司派我到美國去受訓,很短的時間內我就要離開台北!今天約你出來,就是要告訴你這個消息。”他依依不捨地告訴她,眼中漏出一股悲傷的真情。
“你要去美國?要去多久?不再回來了嗎?”她伸出手來抓住他時,像一個即將被大人丟棄在街頭的孤女或一隻小貓一樣,緊張急迫地一連串問着。
他點點頭,告訴她:“至少要一年半載吧,貞媚,你要好自為之、自求多福,我不能再給你上課了,你要好好給自己打分數,嗯?”他用力捏捏她的手,給她安打氣。
“傑亮,我不要你走,真的不要你走!”她忍不住又低拉起來,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無詞以對,久久才能告訴她:“好好處理你和郭家河的事情,也許他就是你的依靠!我看得出來,吳啓邦雖然不可靠,但對你很執着,你的煩惱可能還是無窮無盡的!貞媚,我真的很不放心你…”傑亮也傷起來,一臉的憫悵和不捨。
“不要走,傑亮,你走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我連向一個神父告解認罪、祈求幫助的機會都沒有…”貞媚正哀訴着,冷不防另外一個冷冷的女人的聲音飄了過來:“這是什麼跟什麼?不可一世的張傑亮什麼時候搖身一變,成了拯救蒼生的耶穌基督的使者了?真是纏綿動人哪!”貞媚和傑亮抬眼一看,竟然是周絲凌!
“你來做什麼?”傑亮不客氣地怒聲就問。
絲凌傲慢至極答道:“我不能來?這個店也有我的份,我出的錢,笑話!誰敢説我不能來?”她把矛頭指向一枝梨花帶雨的貞媚:“倒是你,你跑到這裏來表演的是哪一齣戲?我聽説過做保險的打開自己的荷包拿錢買單子填業績,還沒見過做婚紗的為了拉生意還陪客人談情説愛!”周絲凌的嘲諷極盡刻薄。
傑亮怒聲罵道:“周絲凌,你對別人要尊重一點!你以為任何人都必須把你當做武則天或是慈禧太后嗎?”
“你不用替她説話!我知道她很有手段,把你得團團轉!”絲凌向傑亮大聲咆哮,又指着貞媚罵説:“好厲害的狐狸!答應要拉攏別人的好事,自己卻偷偷摸摸勾搭起男人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不要臉的女人!”説着,一巴掌朝貞媚掃去,好在傑亮很快出手擋住,只掃到了貞媚的下巴邊緣。
周絲凌眼見教訓貞媚未遂,火上澆油般不連珠炮再罵道:“不要臉的賤女人!還真會裝模做樣,把本姑娘我給耍得團團轉!真是老天有眼,今天教我親眼撞見,拆穿了你這下三濫的濫招數!今天你敢公然勾引傑亮,破壞我們的情,我不會放過你的!”傑亮聽不下去,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周絲凌,你給我住嘴收斂一點!”
“張傑亮,你向老天爺借了幾個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打我?”絲凌向傑亮撲過去,好在被經營茶坊的同夥趕過來拉開。
“對不起,傑亮,是我連累了你!我走了!”貞媚抓起皮包,慌亂説了一聲,丟下眾人便跑了出去。
她的心情就像古代的秋戰國時代,混亂到極點,也惡劣到極點!
她哪裏也不想去,只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但是什麼地方可以讓她盡情痛哭呢?
她沿着基隆路往和平東路的方向疾走,她看到了新植不久的草木正欣欣向榮,撐起朵朵綠意的大安森林公園。
對!就是那裏!那個在電影“愛情萬歲”裏,讓楊貴媚因人生和情的虛無而大哭二十分鐘的地方!不管怎麼樣,她決定在那裏好好宣自己一番!
風雨把公園裏的樹林滋養得好茂盛、好翠綠!它就像一個迅速發育中的小孩,由童山灌灌的“三”或“二”長成了一個髮逐漸濃密的、充滿青氣息與活力的少年!
她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開始深深思索屬於自己的無盡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