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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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有必要做有損於自己的決定嗎？”他沉聲道，雖是一語雙關，但話中的意思卻是明白極了。

“是啊！鮑子説得對，誰不想好得快些呢？”她抿起了一彎如月牙般的微笑，端起湯藥又喝了一口，然後吻住了他，這一次，她柔無骨的纖手擱在他寬闊的膛上，在喂藥的同時，手心揪住了他的衣袍。

這一次，鳳闕受到的不只有藥汁的苦味，還有她沁着馨香的氣息也一併襲上，充斥在他的呼之間，挑起了他最本能的緊繃，但就在他伸手要按住她的時候，她動作靈巧地閃躲開來，站起身，後退了兩步。

她雙手背在身後，嬌顏輕側，笑咪咪地説道:“夠了？芍湯的藥力強，不宜多喝，免得傷身，公子再多歇會兒，燈兒不打擾你了。”説完，她故意對鳳闕那雙迸出危險光芒的鋭眸視而不見，轉身走了出去，順道將門給帶上，但幾乎才一出門，她的‮腿雙‬就發軟了，靠在一旁的門柱上，好半晌不能動彈。

她閉上雙眸，深了口氣，覺那男人的氣味與觸好像還逗留在她身上似的，她按住了濕潤的，耳邊彷佛還能夠聽見當她過渡湯藥給他時，藥汁在他喉頭入的聲音，她心口不由得一陣發緊。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場由她親手所佈下的詭局已經開始了！如果她現在才到後悔，想要打消念頭退出，唯一的下場只有一敗塗地，休想得以存活了！

這時，她聽見了門內傳來男人壓抑的低咒聲，似乎到非常懊惱，她柔的丹不由得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無論這場局會不會有變量，最終的結局又將如何，至少，她第一步已經成功了——“去！”鳳闕揚起長臂，原本停駐在他臂膀上的鷹集立刻高飛而去，不到片刻的工夫就已經消失在遙遠的天邊，只剩下豆大的黑影。

他昂立在檐廊上，冷風吹拂着他的衣袂，眼眸極為深沉，利用鷹集回去陳家莊報訊，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他，但是他的心思卻不在此，而是在他此行前來陽城的目的上。

眼下，除了隨行他到陳家莊的李呈祥等人之外，所有大臣都以為他人在洛陽行宮之中賞菊玩樂，那當然是他前去洛陽的藉口，誰也料想不到他竟然會為了想要一探“雷門”的究竟而微服出巡。

其實，令他到興趣的並非“雷門”而是躲在石燕然身後運籌帷喔的真正主使者，雖然這個人與朝廷為敵，但是，這人一次次從朝廷手中把人救走的權謀詭計，竟讓他心裏不因為讚佩而有種惺惺相惜之。

如果這個人不是存心與朝廷為敵，那他絕對會不擇手段，將這個人延攬到他的內閣之中，替朝廷效命！

這時，他鋭地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他回過頭，看見挽燈端着剛煎好的藥湯走過來，見到他已經能夠起身，似乎不到訝異。

“公子有氣力下榻了嗎？”她的語氣柔軟，不疾不徐，佯裝自己並沒有因為他的步步近而心慌意亂。

“今天一早就覺氣力恢復了不少，多謝你的解藥。”鳳闕在她面前半步之遙停住腳步。

“沒事，不過是舉手之勞。”

“對你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而言，可是天大的救命之恩，説吧！你要我如何報答你呢？”

“燈兒沒想過要公子報答。”

“你説這話是真心的？”面對他鋭利的盯視，她只是輕抿着微笑，覺他陽麝的氣息就在咫尺之間，她幾乎可以覺到他沉勻的氣息就拂在頰上。

“有人誇過你聰明嗎？”鳳闕起她耳畔柔軟的青絲，心想就算是他後宮之中最嫺雅的妃子，也無法將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回答演繹得如此恰到好處，她言又止的態度更教人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

她依舊抿住，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恬靜的神情宛如一朵遺世而獨立的花朵，靜靜地以美麗的姿態綻放着芬芳。

“喝藥吧！最後一帖藥了。”她端着湯藥轉身走進屋裏，把托盤擱在桌上，拿起一旁的調羹，輕輕地把湯藥給翻涼。

鳳闕走到她的身後，伸出大手握住她拿着調羹的柔芙，慢條斯理地撥動着墨黑的藥湯，兩人的動作一致，就連呼也漸漸變得同調。

時問靜悠悠地在他們之間逝，誰也沒打算開口喊停，明明只是將湯翻涼的簡單動作，卻像是兩人之間的相擁慢舞，一直到湯藥不再冒出氤氲熱氣，他們依舊沒有停手。

因為，湯藥是否還熱燙，對他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

最後，鳳闕先放開了大掌，她也跟着停了下來，沒有開口告知，行動卻是不約而同的。

她閉上雙眸，覺他的啄吻着她的耳朵，挑逗地含住了她柔軟的耳垂，低沉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肌膚上，比起直接的碰觸更教人覺得曖昧難耐。

鳳闕一手扣住了她白的頸項，另一手則橫過她纖細的肢，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完全消失於無形。

他的吻落她的頸項，一面吻着，一面落她的外衣，在吻至她細瘦的膀子時，張口烙下了淺淺的齒痕，彷佛野獸在噬自己的獵物之前，給予最致命的一咬。

挽燈心跳得飛快，肩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的心兒一揪，瑟縮了下，伸手按住了他充滿侵略的大掌，“不…”

“昨天你在挑逗我之前，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鳳闕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心裏壓兒沒打算聽到她的拒絕。

“燈兒只是心裏害怕。”她嬌的嗓音細若蚊納，不由自主地輕顫着，“怕與公子一晌貪歡，替自己招惹來飛蛾撲火的下場。”是飛蛾撲火，也是自投羅網！挽燈在心裏暗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假裝，因為恐懼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無論她曾經有過多少次成功的權謀璧算，這都是第一次她拿自己當做籌碼，她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但卻不知道自己最後將會受到多深的傷害？！

“倘若不是一晌貪歡呢？”他無視於她的制止，修長的指尖輕撫着她如皓雪般白哲的口。

“只是一名倡優的挽燈，可以從公子身上得到更多嗎？”她還拒。

鳳闕將直的鼻樑埋在她的髮間，愛極了沁在她髮絲間如花般的馨香。

“為什麼不行呢？”他輕笑了聲，冷不防扳過她纖細的身子，敞開她的單衣，扯下軟兜。

一直以來，他理政的風格相當自制謹慎，但那並不代表他對於男女之問的歡愛不在行，相反地，他不介意在女人身上發過多的力，但他會很清楚地讓後宮裏那些妃嬪們知道，要得到他的疼愛並非難事，但是想要讓他為她們任何一人破例縱容，就要有被打入冷宮的心理準備！

挽燈昂起美眸，正視他灼鋭的眼眸，卻在還來不及看清楚他眸底的思緒時，就已經被他吻住了。

當他的覆落之時，一瞬問的驚訝讓她無法動彈，他彷佛侵略般的吻，教她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當他靈活的舌尖勾着她的上顎，教她忍不住泛起一陣近乎戰慄的快。

同樣都是齒的相碰，但完完全全不同於上次喂藥時的含蓄，她的心跳加快，呼也變得促，她徹底地被震驚了，他的強悍高大讓她覺得自己好弱小，彷佛隨時都會被他捏成碎片。

半晌之後，鳳闕放開她，眸變得黝暗，盯着她被自己吻腫的，紅溉濫的，透出一種異常人的光澤。

“要？或不要？”他問得十分直截了當。

挽燈無力地揪住他的衣袍，指尖輕顫着，這是他給她最後一次逃開的機會了，只消她説不要，他便會離開。

“燈兒只求公子答應一件事情，請公子離去之時，千萬不要扔下燈兒一個人不管，可以嗎？”她要進宮！

如果她要調查出十幾年前的朝廷舊案，再也沒有比進入宮廷，親近皇帝身邊更能夠方便行事了！

“好，你的請求我答應了。”話聲一落，他橫臂騰空抱起她，邁開長腿大步地往牀榻步去，他低頭看見她將小臉倚在他厚實的膀子上，一頭烏黑的青絲如瀑般瀉落，宛如一朵潔白的花兒般令人我見猶憐。

他將她放落在牀榻上，情不自地將臉埋進她的髮間，嗅聞着她髮絲之間香甜的氣味，張牙齧咬着她頸上白的肌膚。

挽燈不自主地扭動着纖，昂起下頷，難以忍受口騷動的覺，她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被他碰觸過的地方，都像是着火般在發燙着。

從小，她就在萬院長大，男女之間的情愛聲，她早就見多不怪，院裏的姊妹們總是告訴她，這回事説穿了很簡單，但是自個兒沒親身經歷過一回的話，只怕是他人説破了嘴，也決計無法體會個中真正的滋味。

鳳闕放開她的髮絲，抬起長身，動手扯掉她身上的衣衫，讓她白淨如玉般的身子一寸寸展在他眼前，最後，在掉她褻褲之時，遭到了些許抵抗。

“不…”挽燈按住了他的手，生平第一次害怕得幾乎快要掉眼淚。

他看着她泛紅的嬌顏，心裏覺得納悶，明明是她主動勾引他，但是，他卻又能夠從她的舉動之中，覺到曲意合的勉強，雖然矛盾，卻令他到加倍興趣，也更加起他的yu火。

兩人四目相，卻各自懷着心思，就在挽燈覺他放鬆了力道，以為他要放棄的那一剎那間，他大掌猛一用力，將她月白的褻褲扯成了碎片。

她驚呼了聲，卻立刻被他吻住，未能出口的抗議全被他給去了，但她確信自己看見了，看見這男人眸底噙着惡的笑意，鳳闕擁住她，一次次反覆地吻着她，大掌往下探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