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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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她動地反駁:“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一副教訓的口吻説道:“現在是誰的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之前説的，貴公司要如何處理這個tble？

“怎麼不重要？”她委屈地揚高聲音。

“明明你就覺得是我的錯，你怎麼可以直接認定是我的錯？”她覺得受傷了。

他皺緊眉頭。

“請理地處理這件事情好嗎？”他的事情夠多了，實在沒多少時間和心情來安撫這個小女孩。

“是你自己太過武斷，為什麼卻指責我不理？”她氣惱極了。

他愣了一愣，看了看她之後，嚴肅地説道:“文小姐，請問你都是這樣和客户説話的嗎？這就是貴公司盡力服務的態度嗎？”他對她很不滿意，也很不瞭解。為什麼她可以連狀況都搞不清楚，就到他們公司來説要提供協助？又為什麼明明出錯了，卻跑來跟他吵架？

文小嫺咬了咬嘴。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荒謬！

她真的忘了他是她的客户。她其實是在跟她以前的家教老師説話，是在跟她曾經暗戀過的人説話，而不是“達明科技”的總經理。

老天，她滿臉通紅，深深地了一口氣。

她愣愣地看着他，心跳鼕鼕冬地加快。

現在的她，既到憤怒，又覺得丟臉。她真希望自己夠聰明，知道怎麼處理這麼尷尬的場景。她真希望自己夠勇敢，面對嚴肅的他，能夠説出一些什麼。

偏偏她的腳定着，汗黏黏地滲了出來，全身僵硬，而喉嚨緊繃，什麼事都做不了。

他皺緊眉頭看着她，然後像是施予恩惠一樣地説道:“如果你要跟我道歉的話，我可以接受。”老實説，他覺得倒楣極了，竟然會遇到一個完全狀況外的業務員。

他對她的評價，其實就只有兩個字…“白目”！

她是不夠世故，但是不表示不夠聰明。她讀得出來他的眼神，看得出來他的輕蔑、不耐，這種覺，羞辱極了！

她的眼眶一紅，什麼都拋在腦子後面。

“為什麼你變得這麼討人厭？！”她低吼，極力壓抑着想哭的情緒。

他完全儍眼呆住，她的反應完完全全超出他的預期。而且什麼叫做“變得這麼討人厭”？難道她認識他嗎？

她怕在他面前哭了出來，雙手握拳，忍着淚，唰地轉身，按了電梯，像是逃難一樣地離開。

他呆站在電梯外頭，想着她剛剛説的話，想着她的姓氏。

她姓文，這樣的姓並不多見。他以前也認識一個小女孩姓文，叫做文小嫺。那是一個很開朗明亮，有點魯，帶點男孩子氣的小女孩。

想起這個小女孩的時候，他的嘴角掠過了幾不可察的笑意，他的眼神瞬間因此而柔軟。

只是她會是那個小女孩嗎？他一下子無法把兩個人的面孔聯想在一起。他無法想象她是怎樣變成這樣的大女孩。

如果她是她的話，這樣的重逢也太令人難堪了。

她説他變得很討人厭！他的心口因為這樣而揪了一下，悶悶的覺，不大説得出話來。

他深深地了一口氣，現在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不能受到任何情緒的干擾。一、二、三…他數到三，要自己在三之後，忘了這件事情。

之後，一切業務，全部由人事部門和文小姐協調。

不管那個女孩是誰，現在她只是“泰華”的業務員。

----文小嫺坐上公車，一路上，眼淚啪啪地掉落，幾個零星的乘客，不時地看着她。公車司機回頭偷偷瞄了她幾眼，暗自把車速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