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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岳父大人很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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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繁花似錦明如白晝,也為皇宮掃去了些許陰霧,三國齊賀如此幸事也算是給足了面子,況且來的人又都如此尊貴,西晉的太子蘇涼階,東紫的攝政王樓浮沉與北岐王賀烈,三人臨次而坐,以樓浮沉位於中間,蘇涼階與賀烈各分坐其旁。

夏宗皇病重,四皇子夏辰洛從戰場回來之後便一直在跟前伺疾,而夏辰煦則並未現身,許是路上被耽擱了。

北岐王九歲歲登基,卻一直由竇太后把持朝政垂簾聽政,直到十六之時,以後宮不可干政之由,將其母軟,之後,又清掃一切的外戚勢力,也算的上是一位極有手段的人物,年歲比之夏景容要長些,與之也算好,從這次親自來賀禮便可見一般,長相氣勢略狂。

畔之並未正式嫁給夏景容,按照禮儀上來説,應該與那些後宮后妃一處,夏景容卻安排她坐於他右側,如此便已見對其恩寵,而她的出場也不可謂不驚豔,從那四周投而來的羨慕嫉妒恨便可一斑,這京城第一美人的盛名總歸是名副其實的,只是…。對面那位叫蘇涼階的仁兄,能別如此骨的眼看人行麼?沒看到我家相公臉已經黑了,你是打算要被他暴打一頓麼?

那蘇涼階也不知是哪神經發作了,一直明目張膽的盯着她看,那看人的眼倒是十分悉很,她記得之前幾次出場都不是這樣的啊,聽説這一次戰鬥中,夏景容斷了他幾肋骨,不過看他如今這模樣,恢復能力驚人啊。

正疑惑着,那人詭異的説了一句:“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畔之下意識的接了這麼一句,完了之後突然反應過來,這…。這對接暗號好悉的説,對着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畔之的眼神也變得詭異起來了,深一口氣,又説了一句:“解剖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先買一包雞腸啃…。”

“…。。”好吧,她肯定以及一定這人就是她那變態師兄!解剖前吃雞腸什麼的,這種噁心事也只有這男人做的出來,完全是極度變態的設定!

只是…。他是怎麼透着這張美人的麪皮認出她的?這本不科學啊…。這邊她百思不得其解,她身邊的夏景容面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本王已在你身邊坐了這麼久,你一直盯着那小白臉算了,還特麼説這些別人不懂的話是幾個意思!紅杏出牆什麼也太明目張膽了!

不止他怒,隔壁那家的樓大叔也心了,他家閨女從始至終連個眼神都不給他!説好的父慈女孝呢?還一直盯着別的男人看,哦,對了,這不是重點,反正她看哪個小子他都心,只是…。那突然其來不安太過強烈,怎麼覺她跟那小子不僅認識還很?多個情夫什麼他是不介意的,反正他看姓夏的小子也不順眼,最重要的是…。你倒是看一眼你老爹啊!

畔之哪裏知道那兩人內心的小九九?變態師兄也穿了啊,這是什麼概念?特麼那五年的生涯簡直就是水深火熱,法醫這路是她選的,入系之後,導師對她也算是悉心栽培,甚至還讓一師兄帶她,只是…。那一見面,就看見他滿眼放光極度興奮正在解剖屍體,時不時…。還咬上幾口雞腸,那畫面實在太美,成了她的噩夢啊。

之後的子更不用説了,原本在旁人口中冷漠傲慢的他,一反常態對她十分熱情!實際上…。這本就是表面現象,來掩飾他的險惡用心,這男人本就是拿她當作試驗品,特麼有誰第一次授課的時候,教的是一百種殺人手法的?仗着一張臉還扮高冷,硬要走*路線,惹得那羣女人情大動,臨了卻拿她出來擋槍,多少女人對她恨得咬牙切齒?連那食堂的打飯大媽每次給她白眼,打飯還忒少!

兩人對了暗號之後,倒是沒來一場什麼痛哭涕的認親,反正畔之的心情十分複雜,悲喜什麼的就不必説了,主要是這貨到底是怎麼認出她來的呢?正想着,手突然一痛,低頭一看,那夏景容的爪子正緊握着她手呢,因袖口極大在,兩手相覆之下倒沒什麼人注意到,當然不包括對面的那兩隻!

喂,小子別太囂張啊,你老丈人還在跟前坐着呢,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戲他閨女算怎麼回事?眼刀子一瞥,手指一動,一珠子就朝他的心臟破空而去,完全是不留情面的!只是…。夏景容會是吃素的麼,好歹也是個戰神級別的人物,手袖拂過,那珠子的攻勢已被擋住,他家媳婦的手還是穩穩的被他抓着!只是還沒等他得瑟什麼的,卻瞥見那蘇小白臉笑了…。。(素的,人家蘇太子如今的代號已成了勾引他媳婦的小白臉了)蘇涼階…。哦,應該是變態師兄言笑晏晏,嘴角彎起,這麼冷峻的線條,笑起來卻特別好看,不過畔之卻清楚的很,這人不笑還好,一笑,那簡直是要將人往死裏算計,所以他一笑,她就開始緊張了,求別是算計她,阿彌陀佛。

“顧小姐真是明豔動人,讓人好生心折啊,離王真是好福氣。”

“…”所以你這一穿了的人學古文咬文嚼字作甚?畔之對此嗤之以鼻,夏景容十分有涵養的接過話:“太子謬讚了。”他少語卻並不讓人反,畢竟到他這種地位的人都極為矜持與驕傲,至少樓浮沉與那賀烈亦是,蘇涼階涼涼的笑了,繼續漫不經心道:“若不是離王下手的快,這樣的美人,本太子也極欽慕啊。”喲喲,這是要當面挖牆角的節奏?乃前世的*路線呢?哦,錯了,他在她面前向來是不要臉到底的,所以這還是收斂了,夏景容眼一冷,爪子動了動,想直接劍將這廝一劍封喉了,不過死在宮宴中多少是有些麻煩的,冷哼一聲道:“太子別忘記了,這次你來的目的是求親的。”他這句話音剛落,便見這蘇涼階臉一僵,臉變了幾變,手緊握着那酒杯,咔嚓一聲聽到了脆裂的聲音,他十分淡然的將那碎渣扔於一地,從袖口中慢條斯理的拿出錦帕擦拭下手,隨即才淡聲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能否替本太子尋件衣裳來?髒了。”夏景容面微冷,這舉動妥妥的是打臉了,但他就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告訴眾人,人家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來戳穿我喲,這人被他揍了一頓之後怎麼覺更賤了?冷着臉,召來宮女帶他下去換衣物,他面上看起來倒是氣定神閒,只是臨去之時,給了畔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畔之右眼皮一跳,暗説要糟,暗示太明顯了,那什麼…。就不能來個半夜爬牆什麼的?宮內眼目眾多,她要這模樣跟人接頭什麼,會不會被抓那什麼?很顯然,這變態師兄在她心底留下的陰影太大,已明顯患上焦慮症了。

“咳咳,聽聞顧小姐通仵作之術,又通音律擅歌曲,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呢,與離王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憋了好久的賀烈終於説了這麼一大段話,怒刷了下存在,好歹他也是北岐王,連個臉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差評!

“呵呵…。我…我腹痛,先…先下去休息下,你們繼續。”畔之以淡定而以有些蹩腳的理由讓其尷尬了一下,賀烈那礦的眉頭跳了一下,難道真的因為他長的不俊俏,所以連説句話都被嫌棄了?這真的是個看臉的世界啊…。

畔之對夏景容示意了一下,手捂在腹部之處起身,夏景容何等人物?怎會看不出她這等拙劣的掩飾?該不會真的去找那蘇小白臉去了?對面的樓浮沉呵呵兩聲,笑道:“離王,大丈夫這心思怎的在女人身上呢?不如你我多喝幾杯,你也好盡地主之誼啊。”他這明晃晃的就是要灌酒的節奏了,這。。岳父大人的吩咐他敢不從麼,暗罵了他一聲老狐狸之後,面不顯的與之對仗起來,只是這樓浮沉一遍喝酒,還一邊挖暗坑,總之他被灌了幾杯酒,整個場子也熱了起來,絲竹聲漸起,好不喧鬧!

那什麼,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什麼的,就她這身份還得避諱着些,這邊一腳才踏出那內殿之後,一拐角直接就被人拽入旮旯裏了,光與墨香是跟在後面的,心下一驚,想也不想同時一掠而上,卻聽見畔之道:“住手,退於二十步之外,不許偷聽。”畔之甚少有如此嚴肅的時候,兩人身子一滯,朝後退了二十步之外,卻依舊嚴陣以待,畢竟那與畔之相對而立的人是西晉國太子蘇涼階!話説,小姐何時與之相近的?

“我説,小師妹這麼久沒見,你看到我都不動?看到這張與你師兄這麼相像的臉,竟如此冷淡,實在太讓我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