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傳奇的離婚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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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好萊塢曾多次邀請他任電影顧問寫電影劇本,但因為他痛恨飛行,不得不謝絕這些賺錢的買賣。同時,他也因此無法去拜訪遠方的密友。自他的雙親於60年代末遷居佛羅里達前,他一直沒能去探望他們,直到1969年他父親去世。羅賓去佛蒙特上大學時,艾薩克有點悶悶不樂,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去那裏看望她。固此,家庭生活的一切都必須優先考慮艾薩克的這一飛行恐懼症。羅賓上大學後,他不認為“我只要着自己坐飛機就行了”而是想“我見不到羅賓了,除非她來波士頓看我”由於經常不在家,艾薩克與杰特魯德開始疏遠。早在60年代中,杰特魯德就懷疑艾薩克在紐約有個女人了。這種疑慮與俱增。實際上,他當時與眾多女人有着婚外關係。正如他的一位朋友所言:“在他的第一次婚姻中,艾薩克只與送上門來的約10%的女人發生了關係!”事實很簡單,艾薩克既有機會又有動機。隨著名望的提高,他很快發現,自己本不缺女人。她們都願意與他這位著名的、成功而又富有的知識分子上牀。阿西莫夫曾嘗試過背叛的果,發現生活其實遠不像他婚姻中的那麼蒼白。他是個風成的情場老手,只要有機會,他從不會放棄。
顯然,艾薩克繼續千方百計地欺騙着杰特魯德。朋友們説,她的懷疑不時地爆發出來,但只要阿西莫夫讓她相信自己並沒有揹着她圖謀不軌時,她又平靜了。
60年代中期,因為要趕寫接手的大量作品,艾薩克的壓力不斷增大,他熱愛寫作超過了其他一切,並以此為樂。寫作意味着賺錢,但這還是次要的,如果出版社的合同項目很彩,他便無法拒絕了。他寫作的速度很快,而且多才多藝,隨着知名度的提高,他的任何作品幾乎都能自動賣出。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完全被工作淹沒了,幾乎沒有時間與家人在一起。
正如阿西莫夫本人在其第一百本書《作品100》的引言中寫的:給一位寫作成癮的作家當老婆,這種命運比死還悲慘。因為你的丈夫雖然身在家中,卻經常魂不守舍。再沒有比這種結合更悲慘的了。①①艾薩克·阿西莫夫:《作品100》引主部分第16頁,波士頓率頓·米弗林出版社1969年版。
儘管艾薩克寵受羅賓,但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他不喜歡旅行並痛恨被人從打字機邊拽開去度假。即便當他同意與家人去度假時,他也總要提出兩個條件:第一,必須是陸路旅行;第二,他們進行太陽浴或觀光時,必須讓他工作。
不難想象,在整個60年代,隨着婚姻的破裂,杰特魯德一定是越來越失望了。一方面,事實明擺着,丈夫在外面至少有一個女人,儘管他堅決否認;另一方面,一家人並沒有享受到艾薩克的成功所帶來的回報,他們也沒有搬到更繁華的街區,住更寬敞的房子。
到60年代中期,阿西莫夫一家已經非常富裕了。艾薩克每年都能賺10萬美元。他們的存款至少有25萬,但他們仍住在波士頓一個極為普通的郊區住宅區中的一套一般家庭住宅裏,並且從未出國旅行過。
儘管杰特魯德不斷提出抱怨,艾薩克仍拒絕搬到波士頓別的地方。早在60年代初,在他離開波士頓學院不久,他就已經對這個城市到厭煩了,只迫切想搬回紐約。他是在那個城市裏長大的,只有在那裏,他才真正覺得是到家了。況且,一旦已在西紐頓舒適的樓頂辦公室安頓下來,他就不想再挪地方了。他不願意僅僅為了搬到波士頓的另一個地方而移動他的書房及那些正在創作的文稿。
杰特魯德沮喪極了。他們應該住更大的房子。她想扮演一個富裕的猶太人子和母親的角與富人及名們來往,實現每一個住在布魯克林的貧窮移民都曾做過的美夢但這夢想卻一直都未能成真。杰特魯德所能享受的只是照顧孩子們,而艾薩克則去參加各種聚會和會議,並與她所能想象到的至少一個女人鬼混。
這對夫在60年代中似乎達成了一份無言的協議,同意在孩子們長大成人能照自己後再離婚。同時,他們還將維持是幸福一對的表面現象,仍住在西紐頓。只要不搬家,杰特魯德可盡情享受條件許可範圍內的一些小奢侈。他們在波士頓和紐約都有很多朋友,艾薩克儘可能頻繁地與他們聯繫。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讓杰特魯德高興,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持許多對他越來越重要的友誼。
除了在60年代末那次徹底毀滅他們婚姻的惡戰外,1965年夏到1966年是兩人關係最為惡劣的一段時期,當時阿西莫夫正在創作《神奇的旅程》。
這一事件是由1965年4月班騰圖書公司的一個請求引起的。該公司獲得了將好萊塢影片《神奇的旅程》改編為小説的權力。這部影片當時正在製作中,他們提出以5000美元的價格,請阿西莫夫將劇本改編成小説。阿西莫夫自然拒絕了。班騰公司再三請他重新考慮,並提出見面深談。阿西莫夫最後同意與他們一塊吃頓飯,談談此事。
在餐桌上,班騰派來的代表提高了稿酬,甚至考慮給阿西莫夫版税的可能。吃完飯時,阿西莫夫至少同意了看一眼劇本。
《神奇的旅程》是關於一台能將物體縮小的機器的故事。因為使用這種機器,一艘潛艇及船員都被注進一位患者的身體內部,開始了船員們在人體內的探險歷程。他們縮小成微型的時間是有限制的,時間一到,機器就會產生反作用,潛艇便要恢復原形。自然,如果他們不想把續局搞得一塌糊塗,就必須在時限之前離開患者體內。
在理論上,這是個很好的構思,但當阿西莫夫看到劇本時,卻發現情節中有許多致命的錯誤。其中最糟的莫過於當微型潛艇上的船員逃離患者體內後,潛艇卻留在了那裏。阿西莫夫明確指出,潛艇恢復原形將使患者喪生,但好萊塢的劇作家卻爭辯説潛艇將被白血細胞消化掉。對此,阿西莫夫稱,白血細胞不能消化金屬,就算真的可以,構成潛艇的單個原子也會擴大,給患者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阿西莫夫錯就錯在看完劇本後,儘管這個故事缺乏科學,但他卻很喜歡它並且不想讓別人將它改編成小説。他後來大言不慚地聲稱,他認為別人都勝任不了這個工作。
最後,他對製片商和班騰公司説,如果讓他在書的結尾將潛艇從患者體內處理出來,他就同意合作。他們同意。此外,他還聲明,好萊塢可以隨便改動電影,但不能對這部小説指手畫腳。
朋友們説,阿西莫夫與班騰及好萊塢最終達成這筆易非常賺錢,給他帶來了遠不止5,000美元的收益。儘管如此,阿西莫夫還是很痛恨這個項目。在長達一年的小説創作及電影製作過程中,他不停地與製片人及原劇本作者發生爭執。當然,他不願旅行,因此也不能去好萊塢據理力爭,只能通過第三者或電話陳述自己的意見,而且,因為是在改編別人的故事,而這個故事與他本人本沒有什麼關係,他覺得很壓抑。
書出版後,電影也終於上映了,但影片前端所列的姓名錶中,本沒有阿西莫夫的名字。好萊塢甚至還拒絕了原先達成的將此故事在《幻想與科幻故事》雜誌上連載的易。他們認為雜誌社出的錢太少,不值得他們費時間。當時阿西莫夫正在此雜誌上發表專欄作品,這個易就是他給牽的線。這令他大光其火。幾周後,他又得知原劇作者與《週六晚間郵報》做了筆好買賣,這家報紙出多少錢購買連載權雖未透,但據説數額巨大,這更令阿西莫夫到沒面子。但他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畢竟人家合情合理地給了他一筆錢。
總而言之,從經濟角度來看,《神奇的旅程》這個項目還是收益頗豐的,但對阿西莫夫本人而言,卻使他覺得有一科極為受挫的覺,有時甚至覺得受了侮辱。朋友們説,他們從未見過艾薩克有過像那個時期那麼壞的脾氣。這顯然極大地影響了他與杰特魯德的關係,使得全家人都惴惴不安。艾薩克花許多時間在紐約改編小説,杰特魯德對其不忠的懷疑也達到了頂峯。
阿西莫夫夫婦勉強維持着他們的關係。艾薩克從寫作中及好友那裏尋找安。但在60年代裏,他生活中真正最重要的一位人物是他未來的第二任子珍尼特·傑弗遜。正是這個女人,在他與杰特魯德徹底決裂後,幫助他完全改變了自己的生活。
1956年,在紐約舉行的一次科幻小説聚會上,艾薩克初次遇見了珍尼特。她是個科幻小説的老書,並認為是阿瑟·克拉克的《童年的結束》使她對科幻小説產生了最初的興趣。與許多後來成為情人甚至有時成為終生伴侶的人不同,珍尼特與艾薩克並沒有在初次見面中撞出火花。
1957年,艾薩克説,自己本記不清兩人初遇時的情景了,但這正可能是他選擇記憶的一個例子——他經常吹噓自己有一的記憶力。而珍尼特則記得,第一次相遇時,艾薩克簡直有點令人討厭。
當時,她遞過一本《基地與帝國》請他簽名,他在書的扉頁上龍飛鳳舞地簽上了大名,甚至沒抬頭看她一眼,就問她是幹什麼的。珍尼特答道:“我是個心理學家。”
“好極了,”阿西莫夫馬上接口説“咱們上牀吧。”①①《歡樂永存》第66頁。
珍尼特“啪”地合上書,轉身就走了。這以後許多年,她都一直認為阿西莫夫不過是個卑劣的下胚,壓兒不想再見到他。
艾薩克的幽默與風並非放之四海而皆準,這次在珍尼特身上碰了壁。一些女人認為他舉止下,但他卻自視對女人的非禮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即便是他的非禮往往招致反面效應。在一次聚會上,他在一位朋友之的股上擰了一把,結果卻惹得這位女士大發雷霆。
“天哪,阿西莫夫,”她生氣地嚷道“你怎麼總是這樣?真的非常痛。難道你不知道這非常下嗎?”這次他被好好地教訓了一頓,長了點兒記,以後再沒擰過她的股,但這並不妨礙他去擰其他女人的股。
一位紐約的編輯回憶到,早在50年代早期,他在雙出版社的秘書中就已享有“千手男人”的稱號。
儘管如此,阿西莫夫仍天真地以為自己是情場老手,任何稍有姿的女人,他都能遊刃有餘地與之情調,併為此深自豪,有一次,一位侍者問他是不是意大利人,他答道:“和女人在一起時才是。”阿西莫夫怎麼會這樣呢?一些人認為在他輕浮的外表下面,隱藏着的是一顆缺乏自信的心。他很有可能是為了使自己這個相貌平庸的名人看上去對女人更有引力,而處心積慮地扮演舞男這個不合適的角。他顯然是在20歲出頭初遇杰特魯德時發現這一公式的,並意識到了調。情的力量。在他名利雙收後,他本沒必要再這麼做,但多年以來習慣於偽裝的一面已成為他格中的一部分,想拋棄已沒那麼容易了。另外,從50年代初,阿西莫夫的婚姻就出現了問題,尤其是在生活方面。他被拒絕的次數可能要比被接受的次數多,也可能因此令許多女人義憤填膺;但如果他一些最密切的朋友所提供的證詞是真實的,那麼,他的戰果也是夠輝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