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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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阿二推開沫兒的手臂,繼續走向老婦人:“後生無理,敢問這位老媽媽尊姓大名?如何稱謂?”
“你,”聽見阿二説出“後生”兩個字,老婦人一臉狐疑地站起身來,阿二不懷好意地瞅了瞅。
只見素雅清淡的白孝衫包裹着一個雖然老邁卻娜婀多姿的身段,那高高聳起的脯尤其讓賊特加關注,阿二伸長了脖頸,只見極為寬鬆的白衫裏面,一對白生生、鼓溜溜的豪咚咚亂顫,若隱若現。
並且飄逸出令賊心曠神怡的香味,阿二貪婪地作了一下深呼:“真香的水啊!老媽媽,想你這把年紀,咋還有水啊?真是不可思議啊!”賊阿二怎會曉得,眼前這位五旬有餘的婦,乃一代名,姓馬名守真,字月嬌,因家庭貧困,自幼被賣於青樓,又因在青樓排行於四,人稱馬四娘。
馬四娘在院老鴇的心培育下,琴棋書畫無一不,詩詠詞樣樣全會,唱歌跳舞更是不在話下,馬四娘尤其善長描畫飽含風情卻又孤僻傲然的蘭花,因此,別號湘蘭子!
這位湘蘭子可非等閒之輩,十四歲出道那年,便因其善於書畫,於詠詩,又會解人意而名噪一方,為當時六大院之冠冕。
一時間,遠近的名,大家的闊少,無不趨之若鶩,不惜拋擲重金,以能夠嫖到湘蘭子為最大的榮耀。
於是,湘蘭子門庭如市,應接不暇,閨房之中,庭院之間,終輕歌曼舞,紙醉金。二十歲那年,這位紅遍四方的一代名突然懷孕了,消息不脛而走。
並且傳得沸沸揚揚,成為好事的小市民們街談巷議的主題,人們頭接耳,在陰暗心理的作用之下,無不出令人鄙視的穢之相:“哈哈,這下可好,孩子他爹應該是誰啊?”
“誰能知道啊,這才是正宗的萬人捧的種啊!”是啊,這種事情誰搞能的清啊,就連湘蘭子自己也不清楚懷上的是哪家老爺或者少爺的孽種。通常情況下,女人應該懷胎十月才能正常分娩,而湘蘭子剛剛八個月便小產了。
老鴇賺錢心切,湘蘭子滿月的第二天便急於讓其接客,而嫖客出於好奇或者是變態的心理,嫖娼的目的發生了讓湘蘭子哭笑不得的轉變,他們不再僅僅戀於名的書畫、詩詞。
姣好的容貌以及苗條的身體,而是對湘蘭子的水發生了濃厚興趣,並且達到了近乎瘋狂的程度,每當嫖湘蘭子時,嫖客們都要上幾口水方才滿意而歸。
如此一來,湘蘭子的房在嬰兒以及眾嫖客的之下,水越越豐沛,越豐沛房越碩大。
於是乎,湘蘭子的名聲再度噪起…除了琴棋書畫,唱歌跳舞,她有一對不可思議的、牛般豐沛的畸!
民間有俗諺:七活八不活!雜的新生兒也許是慚愧自己不明不白的身世,看見嫖客們走馬燈般地在母親的身體上翻來爬去,毫無廉恥地與自己爭搶汁,無辜的嬰兒在這個污穢不堪的世界上僅僅逗留了五十五天便憤然而去。
湘蘭子悲痛絕,找到陰陽先生掐算一番,説是天意如此,並且還有一種暗示:湘蘭子的陽壽應該是五十五年。
嬰孩夭折之後,在老鴇的迫之下,湘蘭子依然接客不止,用自己的身體和汁,為院創造出鉅額的財富。
於是,在嫖客們瘋狂的之下,湘蘭子的水始終不斷,直至今,猶如永不枯竭的泉水,豐沛而又醇厚。
啊,這真是:美姬五旬正當年,聲華熾盛休等閒。柳聞鶯伺人意,吐辭盼巧舌懸。風子深閨,沓拖少年戀笫牀,但問嫖客何所痴,唯因豐賽甘泉。
今天,在這不亞於地獄的墓裏,婦湘蘭子仙汁般的香又引來賊阿二的青睞,在濃郁的味誘惑之下,阿二一邊貪婪地做着呼,一邊滿臉地往老女的身上貼靠,湘蘭子機警地躲避着人妖的騷擾:“你,你,你要作甚!”
“呵呵,”阿二伸出手來,探進湘蘭子的部,美美地抓摸一番顫咚咚的豐:“老媽媽,躲啥啊,別不好意思,讓我摸摸麼,你的子好香啊!”
“滾,”湘蘭子芳顏大怒,一邊捂住脯,一邊向後退縮着:“好個卑賤的狗奴才,不忠心地在墳墓裏陪伴你家主人,卻像只老鼠似地竄到我家少爺的長眠之地,使我家少爺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這還不算,又對老婦無理,你,你…住手,住手,賤丫環,休得無理!”退着退着,湘蘭子便退到了涼冰冰、硬梆梆、濕漉漉的磚牆下,阿二一步一步地向老女,聽見湘蘭子反覆漫罵自己是:狗奴才、賤丫環!
賊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哼,我再窮,我的地位再低下、再卑微,可也是個自由人!
你,一個老騷,又是一個什麼東西呢?阿二氣呼呼地鬆開盤卷着的髮髻,黑亮的長髮向後一揚:“老媽媽,您誤會了,我哪裏是什麼賤丫環啊,更不是馬府的狗奴才,我是…”説道此,阿二既是下又是炫耀地向前拱了拱間,一絲陽光穿透浮雲突然將而來,湘蘭子看見阿二的間鼓起一個山丘般的包包,在陽光的照下,時起時落。
憑着大半生涉足風月場的實戰經驗,湘蘭子全然猜中了阿二的身世:“啊,賊,原來你是一個賊,啊,好個賊啊,前一段時期,江南各地鬧騰得沸沸揚揚,傳説有賊在出沒,男扮女裝,專門禍害良家婦女、漂亮媳婦、未出閣姑娘被賊侮辱之後,不是身敗名裂,便是死於非命,至今已有十餘起人命大案,真沒想到哇,這個賊原來就是你!
唉,少爺啊,賤妾的命真是苦到了底啊,今天在此遭遇賊,身子恐難保不受侮辱啊!唉…”
“啊,”沫兒手拽着軟梯,卻笨手笨腳地怎麼也爬不上去,正在瞎折騰着,忽然聽見湘蘭子的話,她鬆開繩索,驚訝不已地轉向阿二:“什麼,什麼,官府通緝追拿的賊、逃犯就是你?”賊終於暴了身份,不過,甚為萬幸的是,卻不是暴在大家豪宅裏,也不是暴在小姐的閨房之中。
更不是暴在官府的大堂之上,而是暴在與人世間尚隔一道磚牆的墓裏,面對的則是一老一小兩個裹着小腳、弱不風、手無束雞之力的怯懦女子。
當被湘蘭子指明身份後,阿二着實恐慌了一番,甚至想搶過沫兒手中的軟梯,拋下兩個女子一走了之。
片刻,看見兩個女子無比渾身篩糠、面似墓裏的黃土,阿二不再行心虛,他擺出強者的姿態,雙手叉。
儘管還是厲內荏,臉上卻出一副毫不在乎的無賴之相:“哈哈,賊怎麼了?我不僅是一個臭名昭著的賊、屢屢漏網的竄犯,我還是一顆喪門星,大凡我光顧過的富家大宅,要麼死人。要麼吃官司。
再麼招來猛獸大鬧一通。要麼莫名其妙地燃起一場大火!啊,我是喪門星,我是掃帚星,掃到哪家哪家就沒有好下場!不是家敗,就是人亡,啊,我是喪門星!”
“賊大爺!”聽見阿二的咆哮,膽小如鼠的沫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以雙膝代腳,絕望地爬向賊:“放過我吧,我不想死,賊大爺,只要你饒了我一條命,你讓我做什麼我就什麼!”
“哼哼,滾開,一會再收拾你!”阿二沒好氣地推開沫兒,衝老女冷冷一笑:“老媽媽,説我是賊。
可是您自己又是什麼呢?像您這把年紀的老婆娘,按常理,應該好生呆在家裏,或者是料理家務。或者是教導兒媳婦習學女紅。或者是照看孫子。
而你卻躲在這墳墓裏,下賤無比在跪在棺槨前,口口聲聲地念叨着:少爺、少爺!啊,叫喚得多甜啊,聽得我都麻。哭得多傷心啊,聽得我都要淚了!
老媽媽,聽您的語氣,您的身世可能還不如我呢,我雖然是個賊,可是,不管咋地,在我沒被官府逮到之前,我就是一個自由之身。
而你呢,如果我沒猜錯,你肯定也是一個卑賤之輩,終生受人役使,沒有任何人身自由!就憑你,有什麼資格訓斥我啊!”
“唉,我命的確是又卑又賤啊…”賊伶牙利齒的一番數落,將個老女説得啞口無言,繼而,又懊喪地垂下腦袋,鼻子一酸,竟然像個孩子似地哭啼起來:“唔,唔,唔,我的命好苦哇!”
“老媽媽。”這通爆豆般的言語,徹底擊潰了老女,她身子一軟,不過,卻沒有像沫兒那樣,給賊下跪乞求憐憫,而是咕咚一聲癱坐在濕淋淋的磚石地面上,痛苦不堪地嗚咽起來。
見敵人已經潰敗,窮寇莫追,阿二收住了話語,以一個專業賊的一貫伎倆,關切地俯下身來,攙住湘蘭子的手臂:“老媽媽,別傷心,我的話可能刺痛了你,請你原諒我的直率吧!
老媽媽,我雖然是個負罪的在逃犯,但是,只要你不冒犯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讓我們和平相處吧!”
“賊大爺,”沫兒迫不及待地爬到阿二的身旁,跪着雙膝乞求道:“我不會冒犯你的,賊大爺,我一定會與你和平相處的,饒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