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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要幹麼難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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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家丁掄起鐵鍬,嘩嘩地往石板上揚灑着黃土。厚重的黃土封死了石板,墓室裏的空氣越來越稀少,漸漸地,沫兒和汀兒覺呼困難,大腦眩暈。

撲通,沫兒一頭栽倒在棺槨前,渾身搐不止,阿二畢竟是個男人,面對如此絕境,神經依然沒有徹底崩潰:“沫兒,起來,要住!”

“啊,”沫兒突然驚叫起來:“這是什麼,好像是一隻癩蛤蟆!它剛剛咬了我的腮幫。”沫兒哆哆嗦嗦地坐起身來,身子緊緊地往阿二的身上貼靠着。

阿二隱約覺有什麼東西拽扯着自己的衣袖,他手指一勾:“啊,老鼠!”

“啥,老鼠,”沫兒嚇得哭出了聲,身子靠得更緊了。

兩個倒黴蛋,一對可憐蟲在密不透風的墓室裏悲慘地唔咽起來,如夢令·殉葬蛙嘴啄腮鬢溜,鼠尾搖襟戲袖。身冷槨棺寒,冰徹阿二心透。屍臭,人與腐蛆共守。***當阿二再次甦醒過來時,發現捆綁自己的繩索不知何時被老鼠啃咬開,阿二舒展一下痠麻的身體,手掌毫無目標的抓撓着濕的地面,只見吱地一聲尖叫,一隻老鼠從阿二的手臂下匆匆溜過。

阿二吃了一驚,手指順着老鼠逃逸的蹤跡悄悄地觸摸而去,在濕漉漉、涼冰冰的磚石下面,有一個可以容納手臂的老鼠,阿二頓時來了神,在強烈的逃生慾望催促之下,他爬起身來,顧不得恐懼和疲憊,手掌拽住鼠上面的一塊方磚,拼命地摳扒起來。

嘩啦,一塊磚石被拽出來,阿二拋至一旁,又開始拽第二塊磚石。一塊,二塊,三塊,阿二全然忘記了恐懼和飢餓,手掌不停地扒摳着磚石。

忙亂之中,一塊磚石咚的一聲拋在沫兒的腦袋旁,沫兒的身體狂一靈:“你幹麼吶?”

“喂,”阿二興奮地嚷嚷起來:“沫兒,有活路了,呵呵!”

“哦…”沫兒一聽,也來了神,怎奈繩索的束縛使她動彈不得:“幫幫我,”沫兒衝阿二嚷道:“幫我解開繩子!”

“好哇,”阿二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跪爬到沫兒的身旁,樂顛顛地解開沫兒身上的繩索:“沫兒,牆壁下面有一個老鼠,只要順着老鼠一路挖下去,咱們是可以逃出墳墓的!”

“真的喲,”沫兒展開勒出深痕的手臂,動不已地撲向阿二,全然沒有了當初的傲慢和不屑:“汀兒,帶我出去,我不想死啊!”

“嗯,”阿二摟着沫兒,心中泛起一種患難方見真情的慨:“放心吧,你且忍耐一會,待我掏開鼠,咱們一同逃走!”

“謝謝你,親愛的,”沫兒撲簌簌地滾下的熱淚,手捧着阿二的面龐,也不顧忌上面的泥渣,真誠地親吻起來:“汀兒,逃出去後,我給你做老婆!”

“嗨,”都什麼時刻了,還有閒心在這死裏卿卿我我,談情説愛,阿二推開情意綿綿的沫兒:“沫兒,先別説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抓緊時間掏開鼠,儘快逃出去!”

“好的,”沫兒擼起長袖:“我也來幫你掏!”將鼠掏成可以容納身體的口之後,阿二從數不勝數的隨葬品裏找到一把大湯勺,活像一隻穿着衣服的大老鼠,一頭鑽進老鼠,拼命地清掏着裏面的黃土,一寸一寸地、極其艱難地向前掘進着。

沫兒則翻出一隻盤碟,將阿二身下的黃土刮向一旁。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當掘進到一米多長時,阿二黑漆漆的眼前突然響起吱吱的尖叫聲,一羣受到騷擾的老鼠吱吱地撲向阿二,企圖趕走這位來自地獄的入侵者:“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哇,我的天啊!”阿二一邊驚呼,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大湯勺,回擊着老鼠的進攻:“滾開,該死的傢伙,我不想驚動你們,只是想借你們的逃出去!”

“哎喲,我的媽喲,”鼠羣難以招架大湯勺的擊打,吱吱尖叫着,從阿二的身旁紛紛逃過,竄出,沒頭沒腦地撞向正在翻土的沫兒,沫兒嚇得哆嗦驚叫起來:“哎喲,嚇死我了,咋這麼多的老鼠啊!”

“不用管它,快點幹你的活吧!”阿二催促着外的沫兒,內的老鼠早已逃得光,阿二欣然坐在鋪着穀草,既温暖又軟綿地老鼠窩裏,目光順着向上眺望着:“唉,還是看不見一絲光亮,看來,這條鼠好深、好深啊,我得挖到何時啊?”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嗯,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在哭啊?”阿二正望着沒有出口的發愁,身後突然傳來一位婦人如泣如述的嗚咽聲。

“咦咦咦,咦咦咦…少爺,您可有知,賤妾自願為您殉葬,至今已愈三載!朝朝暮暮,寒來暑往,細細數來,已是一千多個夜夜!在這三年裏,不知有多少富家闊少派家奴進得來,勸妾出墓,回到人間,並允諾,願贈厚金為妾起屋,安排妾後半生的生活。…但妾意已決,定忠心不二,願在此陪伴少爺終生!咦咦咦,咦咦咦…”

“呵呵,”阿二心頭一陣狂喜:怎麼,隔壁還有墓

並且,裏面也有活人殉葬?阿二來不及多想,轉過身去,手掌一推,也不知哪來的蠻力,嘩地推開面前的磚牆,一束刺眼的白光直而來,阿二不得不暫且閉上雙眼:“哇,此為何家之墓?”

“你是何人?從何而來?”對冒然闖入者,墓室中的女人止住了哭述,反問阿二道:“你好生無理,為何擅自闖入我家少爺之墓,使我家少爺在冥間也不得安生!”

“我,我,”賊順嘴胡謅道:“我乃馬府的丫環,殉葬在鄰近的墓室,為了逃生掘開磚牆,不料卻誤入貴室,請多多見諒!”

“唉…”婦人嘆息道:“殉葬之舉,當隨奴才誠心所願,否則,強人所願,縱使為之,誠如此等殉葬之人,定想盡一切辦法逃出墓,唉…這樣的殉葬,意義何在啊?”

“哦…”阿二漸漸地適應了墓室裏的光亮,他沒有理會婦人的嘮叨,推了推面前的亂磚,吃力地爬進墓室。

只見同樣也是磚石砌就的墓室裏居然有兩口棺槨,在一口稍大些的棺槨前有一張小方桌,上面香味飄溢的時令鮮果,擺碼成一個小圍圈,中央有一隻細瓷的小碗,裏面盛着些許潔白的體。

“嗯,這是什麼味啊,好香啊!”阿二深深地息一下,透過嗆人的、腐土的腥味,以及水果的汁鮮味,阿二似乎嗅聞到一股甚為香醇的水味,他瞅了瞅水果中央的小碗,沒錯,香醇的水味就是從小碗裏飄出來的,沿着從墓頂端刺進來的陽光,嫋嫋升起。

阿二一邊嗅聞着香,一邊緩緩地抬起頭來,只見墓的頂端有一個正方形的豁口,懸掛着一條由繩扎制的軟梯。

“你瞅什麼吶?”阿二正望着刺眼的豁口,準備喊沫兒也爬過這邊來,拽住軟梯一同逃之夭夭,始終跪在棺槨前的婦人審視一番阿二的裝束,又看了看被賊推坍的牆壁,似乎明白了幾分,冷冷地催促道:“好個不忠不孝的奴才,既然為主人殉葬,説明主人生前對你一定是過分的嬖愛和珍惜,你就應該死心塌地的在陰間陪伴你家主人…”

“哼哼…”阿二輕蔑地哼哼一聲,心中暗道:嬖愛?珍惜?見他媽的鬼去吧,主人嬖愛我什麼啊,她嬖愛我的雞巴,她珍惜我什麼啊,她珍惜我的!再者説了。

我這也不是給真正的主子殉葬啊,我的主子…長夫人早已被輪姦致死,身首異處,以至於腦瓜骨都做了老爺的壺。

老爺這是拿我和沫兒借花獻佛,送給壽娘做殉葬品,以彌補自己的過錯,良心得到一點安。壽娘早已被老爺折磨致死,讓我為她殉葬,她卻毫不知曉,這值得麼?

“沫兒,”想到此,阿二撇了撇嘴巴,他可沒有閒心理睬這個格古怪的婦人:哼哼,你願意陪主子,就陪去吧,我得先走了!

於是,阿二衝着坍塌的牆壁喊道:“沫兒,你還傻楞着什麼吶,快點爬過來啊,出口找到了!”

“是麼,”牆壁那一側的沫兒聞言,哧溜哧溜地擠過,在婦人的盯視之下,不顧一切地爬過口來到阿二的身旁,手挽着賊的胳臂,急切地催促道:“汀兒,咱們快逃吧!”

“是呀,”婦人冷言冷語地説道:“竟然不願意為主人殉情,又僥倖逃了出來,還不趕快離開此地,找你們自己的生路,也讓我安安靜靜地陪伴少爺!”

“哦,”阿二拉着沫兒,並沒有急於逃走,他轉過面龐,藉着絲絲的光亮,仔細地掃視着這位發誓要陪伴少爺一生的婦人。不仔細看則已,這一看,阿二情不自地驚呼起來:“我的媽媽喲,原來是一個老婆婆啊!”午後的斜陽揚灑進死氣沉沉的墓室裏,稀稀拉拉地落在一位身着白孝袍的老婦人身上,雖然已是五旬有餘,那絲毫也不顯得蒼老的面龐依然清秀生輝,在陽光的映照之下,細皺散佈,形成一道道神秘兮兮的波紋,泛着讓賊想入非非的紅暈。

尤其是那略顯突起的顴頰部,活的一對冷美人特有的傲然酥骨,細白的表皮上再心地塗抹上一層薄薄的脂膏,耀眼的鮮紅之中放散着,老年婦女獨有的、與蘋果極為相似的酸辣氣味。

在這種氣味的刺之下,剛剛逃出死的阿二,其賊的本又復發了!

“啊,好香啊!”阿二真誠地讚歎一聲,在蘋果氣味的引誘之下,身不由已地走向老婦人,沫兒見狀,面不悦之:“汀兒,你要幹麼?難道説,連個老太婆你也興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