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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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頤幾乎不跟他説話了,儘管他整天都不停的找話題聊。
這一天他們吃過晚餐才回到飯店,八點多的時候,他來敲她的房門。
“幹麼?”她只願意把房門打開一道十公分的小小縫隙,然後透過那個小縫隙看着門外的他。
她發現他又要出去了。
“我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他説。
“幹麼跟我報備?”她明明心裏就難受得很,卻還是佯裝不在乎也無所謂的樣子。
重要的人?既然他心裏有那麼重要的人,還説對她是“那種”喜歡?説謊居然説得這麼順,這也是天賦嗎?
“你會吃醋吧?”他笑問。
她沒好氣的瞪着他,“我幹麼吃醋,你去見誰,我一點都不在乎。”
“真的?”看他笑得那麼氣定神閒,她越來越覺得他可惡。
“你又不是我的菜。”她説:“我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聞言,他一怔。
“你現在不是單身嗎?”
“哪條法律規定單身的人不能有喜歡的人?”
“所以…”他微聲起濃眉,神情嚴肅,“你在暗戀着某人?”
“沒錯。”雖然是扯謊,但她回答得毫不遲疑。
這時,卻見他咧嘴一笑,“那個人是我,對吧?”她頓時瞋瞪着眼睛,氣惱地吼道:“臭美!”説罷,她用力的關上房門。
大英街,綾。
當他再一次走進店裏,鄭綾怔了一下。
“森先生,”她上前,親自接待他,“沒想到你今天還會來。”
“老闆娘不歡嗎?”
“怎麼會?”鄭綾一笑,關心的問:“昨天喝得那麼醉,沒事吧?”
“沒事。”
“今天還有個包廂,你願意多花五百元嗎?”鄭綾徵詢着他的意願,“森先生似乎不太想受到別人的干擾…”
“就由老闆娘安排吧。”生母就在面前,而他們卻只是以森先生及老闆娘互稱對方,這還真讓人到悲哀。
他待在台灣的時間不多,待在台中的時間更是隻剩下兩天,如果可以,他希望現在就能直接問她:“你記得曾生下一個兒子,名叫一騎嗎?”然而,那太直接,甚至可能會帶着些許的埋怨及恨意。
他不恨她,也不想讓她有那樣的覺。
儘管從小大家就告訴他“你母親是個絕情、拋下兒子的壞女人”但他隱約記得母親温柔的樣子及聲音,她總是把他抱在腿上,唱着好聽的歌給他聽,直到…她離開。
母親在他僅有的、短暫的記憶裏是美好的,他從不願相信母親拋下了他這樣的話。
坐在有隔簾的包廂裏,雖然稍稍遮蔽了視線,但他還是可以觀察到外面的情況。
跟昨天一樣,她整晚周旋在客人之間,以她優雅的氣質及高尚的談吐收服那些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