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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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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緊張的軍事會議,頓時蒙上一層曖昧甜彩。

眾人面面相靦。

自詡最悉鎮北王情的漠然,也忍不住立即冒出一頭冷汗。

娉婷烏黑的大眼睛滿是驚訝,她向來沉靜淡然,忽然被楚北捷當面將了一軍,頓時臉上爬滿紅雲,眼珠輕轉,已想好對策,出微笑:“法子不是沒有,不過王爺的賭注要改一下,娉婷若答對了,王爺要許諾十天不許碰娉婷的手才行。”不等楚北捷拒絕,徐徐道:“破壞敵人的軍隊,歷來有兩個最實在的法子。一個是當面對陣,打對方一個落花水,讓敵人以後聽見王爺的名字就不戰而潰。”

“我們要儘量縮小雙方的兵力差距,才可以正面決戰。這法子暫不能用。”楚北捷擺手,意味深長道:“請教第二個法子。”

“第二個法子,當然就是斷敵糧草。士兵們餓着肚子,怎麼可能不大亂?”漠然道:“這又是説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的事。何俠深悉兵法,十分明白糧草的重要。要斷他幾十萬大軍的糧草,哪有那麼容易?”娉婷眸子微動,和楚北捷換一個頑皮的眼神,柔聲道:“如果娉婷答錯了,不知道王爺要罰什麼?”楚北捷皺眉喃喃:“你擅自改了個這麼讓人頭疼的賭注,本王不想和你睹了,法子還是讓本王自己想吧。”

“遲了呢,賭注已下。”娉婷淺笑,看向眾人:“要截斷何快糧草,只能兵行險着,取得雲常的糧草重地。”若韓出驚:“囤積糧草的中樞,必在雲常境內。我們孤軍深入,萬一被發現…”

“不入虎,焉得虎子。”娉婷巧笑倩兮,從容不迫,恍惚間豔光四:“我們不但要進入雲常,而且還必須神不知鬼不覺地佔劣讜方的城池。只要有一絲消息漏,意來雲常大軍圍攻,那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森榮倒一口涼氣:“這怎麼可能?”他雖不怕死,但絕不同意貿然送死。

東林王后緩緩道:“連失蹤多時的鎮北王從天而降這種不可能的事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白姑娘請繼續説下去,至於那個必須取得的城池,不知白姑娘心裏有沒有定論。”漠然道:“囤積雲常大軍糧草的重要城池,首選祖西。但那裏是雲常軍最重要的城池,不知有多少雲常兵把守,就算我們拚死佔領了,也不可能不讓何俠發覺。”

“誰説要佔領祖西?”娉婷搖頭,眼中間爍着智慧的光芒:“囤積糧草的城池固然重要,但各路糧草運送去祖西時的必經之城,不是也同樣重要嗎?”此言一出,眾人眼裏頓時大放光芒。

森榮猛然往膝蓋上狠拍一下:“對!哈哈,有道理。我們佔不了有重兵把守的祖西,大不了就剴村運在路上的糧草。”羅尚也顯得非常興奮,站起來對着娉婷就是一揖,苦着臉地求道:請白姑娘不要再需我們胃口,痛快地把謎底説出來吧。到底要佔領雲常哪一個城市?我抓劍的手開始發癢了呢。”娉婷受他一揖,倒不好意思起來,當下便説出謎底,吐出兩個字:“且柔。”

“且柔?”娉婷徐徐回頭,看入帶笑的楚北捷眸中,輕聲問:“娉婷的謎底已經坦白,不知道勝敗如何?”楚北捷故作無奈,沉痛地嘆了一聲:“你贏了。”眾人正豎起耳朵等他回答,都情不自笑起來,軍帳中因為惡劣形勢而帶來的沉滯壓抑氣氛一掃而空,連東林王后也忍不住掩袖輕笑。

“好,我們來詳談正事。首先,是如何孤軍深入雲常,不讓敵軍發覺地接近且柔城。”笑過之後,楚北捷長身而起,眼神恢復犀利,從懷中掏出一卷布,在桌上鋪開:“大家過來看。”眾人紛紛靠前,圍着桌子仔細端詳這副畫得清晰細緻的行軍圖。

“這是本王據探子多來的軍報,昨夜繪成的地圖。此處,就是我們要攻佔的目標,且柔城。”雲常。

且柔城內,風光明媚。只是城守大人的心情,頗為糟糕。

“又暗中回來了?”番麓反覆撥着手裏的輕弩,懶洋洋地問。

“是。”

“不是昨才出城嗎?”

“秉城守,卑職按大人的吩咐,確實是昨就恭請葡光、葡盛兩位大人出城了,臨行前還好酒好菜招待了一頓。只是不知為何,兩位大人今天換了平民的衣服,又進城來了,在酒樓院裏玩耍,説他們是體察民意,微服察訪城守大人您的政績來着,一不查清楚,一都不會走。”

“狗的民意!”番麓忍了多,火氣終於難以壓抑,猛然將輕弩往桌上一拍,震得上面的瓷杯在空中跳了跳,匡當歪倒,茶水瀉了一桌:“這兩個小人,靠陷害雲常對何快不滿的大臣們受寵。現在居然敢勒索起本城守來了。”

“大人,城守大人…”身後的師爺杜京捏着山羊鬍子湊到番麓耳邊,急道:“大人小心言辭,雲常現在風聲鶴唳,馴馬爺正四處派人察訪那些對他不敬的人呢。這些話,要是讓葡光、葡盛兩位大人在駙馬爺或者駙馬爺的心腹面前上一絲半點…”番麓冷哼一聲。

何俠對付異己的手段迅速毒辣,番麓怎會不知。

他是貴常青提拔上來的城守,算貴常青那邊的人,何俠恨貴家入骨,自然不會對他有任何好

現在何俠外要對付歸樂,內要對付那些掌握實權的大臣將領,萬不會有空來和他這個小小且柔城守計較。

但是將來呢?

萬一何俠真的建立新國,登基為王,萬事勞完畢,還不好整以暇地修理他們這些小兵小將?

將來堪憂,這是不必説了。就連現在,那些投何俠所好的小人們也已經欺上家門。

“他們在且柔除了喝酒作樂,還幹了些什麼?”番麓收斂了怨容,掛出心不在焉的譏諷微笑。

屬下見他不再大怒,才敢繼續稟報道:“兩位大人吃喝玩樂,都不付帳,説是要酒樓老闆來城守府要錢。”

“幫他們付。”

“那…豔樓的老楊,她也過來了…”

“也幫他們付。”

“還有…”

“不必説了,都幫他們付。好好侍侯,由他們鬧。”打發了下屬應付那葡光葡盛,還要處理且柔城中大小事務。番麓心中不平,揮筆批了幾道公文,再也坐不住了,召師爺杜京過來,道:“這些東西大雜,你先把重要的挑出來,寫個大概意思,等下給我看吧。”自己站起來出了書房。

到了院子裏,按照習慣右轉,幾下大步,不經意就已到了極悉的房門處。剛巧醉菊捧着一迭衣服出門,差點撞在番麓身上,唬了好一跳,眼睛向上挑,瞪他道:“你在當門神呀?石頭一樣檔着人家的路。”自從東林被雲常侵入,師傅等悉的人都沒了消息,醉菊逃了也沒有地方去,番麓便將房門的鎖給收了,讓她自由在府中走動。

“你又把我衣服拿去補了?”番麓視線落到她手上。

醉菊被他一問,臉蛋微紅,立即把手上捧的衣服全他懷裏,咬着道:“誰有那個間工夫幫你補衣服,我又不是你買的奴婢。”

“那你拿我衣服幹什麼?”

“我…”醉菊聽見他冷冷地追問,心頭火起,磨牙道:“我嫌你太討厭,連衣服都髒兮兮的。明知道你府裏那個老媽子洗衣服不乾淨,還不知道趕緊換個人。堂堂一城之守,連這點識人之明都沒有。今天跟你説明白了,我再也不會幫你重洗啦。”

“哦…我明白了。”番麓最喜勸看她臉紅,把頭湊過去,附在她耳邊道:“你是嫌我摟着你時,味道不好聞。其實那是衣服的味道不好而已,本城守自己身上的味道,可是非常非常乾淨好聞的。”醉菊被他的輕薄話駭得心臟狂跳,捂着心窩退了一步,跺腳道:“你這人真可惡。我幫你洗洗衣服,礙着你什麼了?竟要説這種話來欺負我。”番麓和她大眼瞪小眼:“你這女人才可惡,越來越會撒嬌了。明知道本城守什麼都不怕,就怕你撒嬌。我堂堂一城之守,怎能讓你這樣欺負?”醉菊被他的強詞奪理得愕了好一會:“你…你、你…”一咬下着眼睛轉身就衝回房裏。

番麓高聲道:“別哭、別哭,好吧,本城守收回前言,你一定也不可惡,你愛怎麼欺負我就怎麼欺負,大不了我不反抗。”一邊説着,一邊捧着滿懷衣服追了進去。

他自己情古怪,故意惹急了醉菊,又打迭起百般心思哄她。

醉菊哪有這麼容易被他哄到,扭着身子用背對他,氣道:“我不要見你,我這就收拾包裏,去找我師傅。”

“我陪你。”

“誰要你陪?”番麓上勾起笑:“好,你不讓我陪,那我陪別的女人去。”醉菊霍地轉過身來:“你這人真討厭!要走就快點走,別在這裏煩我。”兩人正在賭氣,番麓的下屬匆匆趕了過來,稟道:“大人,葡光、葡盛兩位大人到府門口了。”番麓知道那兩人吃飽喝足,又來生事,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知道了。你們準備上房,好好招待,找幾個漂亮小妞陪他們喝酒,別讓他們煩我就行。”屬下領命去了。

醉菊好奇道:“瞧你眉頭皺成那樣,誰敢惹城守大人不快?”

“兩隻討厭的臭蟲。”番麓不想多説,又需兒郎當道:“別管臭蟲,我們的事還沒説完呢。”

“什麼我們,你是你,我是我。”

“唉,我投降。”番麓貼過去一點,壓低聲音道:“本城守告訴你一個秘密,算是贖罪,如何?”

“什麼秘密?”

“那個洗衣服不乾淨的老媽子,是我特意安排的。我就知道有人會笨得上當,幫我把衣服都重洗一遍…啊,別打、別打,叫你別打,你還那麼用勁,喂喂,我還手啦…”經此一役,花了好些功夫才把醉菊哄的肯和自己説話。番麓心裏鬱結大半散去,看看天,已經不知不覺耗費了半時光,站起來伸個懶:“不和你玩了,我不知不覺耗費了半時光,站起來伸個懶:“不和你玩了,我要處理公務去。且柔百姓的安樂子可全靠着我這個城守大人呢。”醉菊橫他一眼:“真是大言不慚。快點去吧。”

“今晚再來陪你吃飯。”

“不許你來。”番麓趁她沒防備,在她臉蛋上輕輕扭了一下:“那你過去陪我吃飯。”醉菊再要發火,番麓已經腳步輕快地走遠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