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小別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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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小別之夜“護舒寶,綿柔的,給!起牀!快!早餐豆漿油條,都在桌子上了。”一大清早,我剛睜開眼,伸手摸到身邊是空的,心剛要往下落,就見方向東氣吁吁地跑進屋子,半蹲在牀邊,遞給我一包淺藍包裝紙的東西。
“你幾點起的啊?”
“比你早了那麼一點點,因為沒幹壞事,所以,神充沛,哈哈。”方向東朗地笑。
於是洗漱後,一起到了餐桌前,驚訝的我,張大了嘴巴,方向東買回來一盆開的正豔的月季,花瓣上還有新鮮的水珠…
“沒有長着的玫瑰,正好看見花農推着車子賣這個,十來塊錢,討你開心…恩,祝你重回青。”方向東説的很順溜,像早就編排好的。
雖然被他説的很刻意,我還是喜歡…不用説,我心情愉悦地過了頭,那種覺無法言表,面對着這個小男人,我知道那種被歲月遺棄後,又失而復得的心情,至少他在內心把握了八九份,他的細心,他的表達,都隱含在那盆花上了…
嬌豔滴,有着綠的莖葉,有着延續生命、深陷泥土中汲取營養的…他的表達準確而圓潤。
“謝謝。”我説。
內心到身體的某一處,無一不是被温情綿軟地包圍着…雖不是沒收到過花兒,但是病患者送來的各種花枝怎及這盆藴含的愛意濃厚?
雖用了半輩子的衞生巾,包括小時候的月經帶,也沒有一刻有如現在的貼身貼心…
這一切,雖然來的很晚很晚,但畢竟是來了,姍姍的來遲,只是為了讓人更加疼惜…
每分每秒,每情每境,我都不能疏忽,我都要把心貼上去,讓心跳的聲音做靜默的背景樂,然後不眨眼睛地盯着,刻畫着,在我人生的版圖上…我的子。
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油條,每一口,都有一個微笑浮在嘴邊。
“傻樂啥呢?”方向東説。
“沒啥。就是心情好。”突然,電話響了,兩手油乎乎的,來不及拿起餐桌上的手機,方向東湊過來,幫我按了接聽鍵,放在我耳邊。
“恩…為什麼不能回來了?哦…那,要不讓孩子先回去,國慶節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們…恩,行。恩恩恩,恩…”我點點頭,方向東幫我收起電話。
“我叔?”
“恩,他最近回不來了,要不,你先回去,國慶節我們過去?”
“哦…那我還真不能等了,那邊公司裏的事這幾天我都壓着沒處理呢。”
“恩。”
“怎麼了?不高興?剛才還笑笑的?”方向東盯着我問。
“沒有。”我搖搖頭,像要搖醒一個夢似的。
“又不是不見了,我們是一家人呢。”
“我知道。”
“那就快樂點,像前幾天一樣。”
“恩。”默默地吃完早餐,我去上班,方向東收拾東西,説定了第二天的一大早的機票。
下午下班回來,家裏被方向東收拾的乾乾淨淨,所有的牀單被罩都被洗了晾曬起來。鍋裏還悶上米飯,香香的味道一縷一縷飄散出來。那盆月季,已經換了個很漂亮的花盆,放在電視櫃的一側。
“這麼勤快?”
“要走了,得抓緊時間表現一下嘛。”方向東走過來,替我拿來拖鞋,又替我掛好包包,牽着我的手,領我坐在沙發上“再送你件禮物。”
“真是的,平白無故的送我禮物幹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