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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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中空無一人,裝扮成女巫的混沌魔女已然沒有了蹤跡。只是她的話語,卻讓辛洛斯的心遲遲無法安靜下來。
又是一個和系統一樣,喜歡給他説一些奇怪的預言,但是從來就不肯好好説話的傢伙。説明白一點會死?
好吧,跟創世神這麼説話,恐怕真的會被拍死。
辛洛斯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上面沒有任何傷疤之後,才開始檢查起自己的屬,發現除了姓名那一欄稍有變動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異常了。
姓名:辛洛斯。凡克拉德。梵卓貴族的名字從來就不是簡單的由姓和名構成的,象徵着榮耀的名字往往由十幾個單詞所組成——越是古老的家族,越是如此,提爾比茨名字中的馮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只是榮耀歸榮耀,名字太長的話彼此稱呼起來也很麻煩,因此除了極其重要的場合,其他時候彼此都是稱呼名字加爵位就可以了。比如辛洛斯,他就經常被稱為梵卓子爵。
不過混沌魔女雖然跑了,但是有個知道很多的傢伙卻跑不掉。被女神搞的莫名其妙的辛洛斯一把抓出了頭髮中的光球,放在掌心瘋狂的動起來。
“老實代,伊扎里斯給我這個名字,到底有什麼意義?”辛洛斯很少這樣直接向系統所要答案,更多的時候,他喜歡自己一點點的思考出問題的答案。可是這次。女神的行為太過怪異,讓辛洛斯非常的在意。
“正如伊扎里斯所説,每個人的真名都非常的重要。”
“這個我知道。給我説重點。”光球掙開了辛洛斯的雙手,重新又懶洋洋的飄回了他的黑髮之中:“就算是同樣的人,起名叫狗蛋和龍傲天,他們的命運也許就會截然不同…在她眼中,你就是那個狗蛋。你那奇怪的名字,伊扎里斯都看不下去了。”辛洛斯提到女巫的時候,多少還帶着點敬意。但是光球就毫無敬意了。伊扎里斯在他眼中似乎和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普通人並無不同。
“…”儘管心中明白,光球並沒有欺騙他。但是心底這隱約的不是怎麼回事?這個名字又不是他自己起的,要是讓他自己起名字,他肯定叫夏魯魯,而不是辛洛斯。
“契約者。就我個人認為,夏魯魯這個名字真的不如辛洛斯。雖然從命名學上來看,這兩個名字同樣的不祥。”不祥就不祥吧,反正都用了這麼久了。如果只是換個名字,倒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是女神如此大費周章的,只是為他換一個名字嗎?
辛洛斯不知道。
“親愛的,在發什麼呆呢?”辛洛斯回頭,看到的卻是瑪麗安娜那温柔的笑臉。只是紫眸之中,卻隱約閃現着淡淡的憂慮。兩個戀人是如此的相似。辛洛斯不願意將自己心中擔憂告訴瑪麗安娜,而瑪麗安娜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如果自己一個人能解決的話,就絕對不會告訴自己的愛人。
對於辛洛斯來説。伊扎里斯的預言只是有些惑。那麼瑪麗安娜在水晶球之中,又到底看到了什麼呢?至於兩個女兒,從伊扎里斯的評價來看,反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沒事。”辛洛斯垂下眼簾,上前抓住了瑪麗安娜的小手。十指相扣之間,牽着手的兩人緩緩向着巷子外走去。
而心事重重的子爵沒有注意到的是。束着他黑長髮的冠冕,正不斷的散發着微弱的光芒。但是在這明媚的陽光下。這光芒實在太過渺小,就算是佩戴着它的辛洛斯,也沒有發覺。…旅店的老闆娘伸直了自己的脊背,她嘆了一口氣,將骯髒的抹布重新扔回了水桶之中。活動着自己肩膀的老闆娘看着這代代相承的旅店,眼中滿是憂。
她認得旅店中的每一件傢俱,甚至在她年幼的時候,她還為每一件傢俱起了名字。對她來説,這些古老的木質傢俱不僅僅是賴以為生的工具,更是童年的回憶。儘管它們並不是人類,但是每當靠近這些老古董的時候,老闆娘甚至能從上面受到早已逝去的父母的氣息,這些古老的傢俱們身上,纏繞着不知道多少人的珍愛和思念。
只是再多的愛與修補,也無法掩飾傢俱上那斑駁的破。不管如何用心的經營與保護,這維持了百年的旅店業也開始無以為繼了。自家維持了百年的旅店原本是她的驕傲,現在卻只到了濃濃的無奈。正當老闆娘想着心事的時候,從旅店外卻進來了幾個風塵僕僕的旅人。
“啊,歡光臨…”老闆娘機械的説着早已説過無數次的話語,只是當她看清來人的時候,被生活折磨的刻板的臉上卻也展出了幾分驚喜:“是伊莉雅啊,你今年來的好早。”
“嗯,因為羅莎那個老女人讓我早點過來嘛。”金髮的美麗少女下了自己的兜帽,拍去了身上的塵土,對着老闆娘説道:“梅琳達嬸嬸,就和以前一樣好了。每個人一塊麪包,一塊黃油,一杯清水。”老闆娘隨口答應着,年紀大了,也就越來越喜歡這樣討人喜歡的年輕姑娘了。然而當老闆娘想要靠近,跟許久沒見的伊莉雅好好的説一話的時候,她卻看到了伊莉雅一行中,那個穿着黑袍男人的眼睛。僅僅只是一眼,卻讓老闆娘彷彿置身於冬季的北風之下,全身都僵硬起來。
好在那個黑袍的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沒有繼續關注她。但是彷彿生死之間走了一個來回的老闆娘哪敢再多説些什麼。趕緊跑到了後廚之中。
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怎麼眼神那麼冷,就跟沒有絲毫的情一樣。就算冬季裏的那些野狼。眼神也要比他更像一個人。…“呃,這位勒森布拉先生是吧,你能不能稍微…”就算是年輕漂亮,非常容易獲得他人好的伊莉雅,在面對這個人形冰山的時候,也到了深深的無力。
雖然這人説話也算客氣得體,但是那雙眼睛實在是…讓人看着害怕。眼睛是心靈的窗户。透過這扇窗户,善於際的人總能發覺對方的真實想法。只是當那雙眼眸裏只有一片冰冷之時。除了遍體生寒之外,伊莉雅又能得到什麼呢?
“叫我安第爾就好。”穿着黑袍的法師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病,在法師塔的時候,這自然沒有什麼。但是在這塵世間行走。他這樣就太過異常了。學着自己弟弟的樣子,安第爾努力出了一個笑容:“如果是西奧拉學姐的朋友的話,不需要那麼客氣的。真是沒想到,在這個異國他鄉,竟然還能遇到學姐。”伊莉雅打了個哆嗦,將身體貼近了身旁的高挑女子。彷彿只有這樣做,才能讓她覺到好受一些。
穿着和愛爾蘭迥異的服飾,身上滿是異族氣息的高挑舞者拍了拍伊莉雅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害怕。從還在大沼澤求學時。西奧拉就知道自己學弟的這個病,只是這麼多年來也沒見他改過——他好像也完全沒有想要改變的意圖。
“安第爾,你早已超越了我。”美人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扇子。拇指開合之間,輕輕的撥着扇骨。美人淺笑着,讓人眼前一亮,只是悉她的人,還是能從她的眼眸之中看到那份哀傷:“再過幾年,我或許就得稱呼你為安第爾大師了。
“現在的我。還沒有把握衝擊那最後的關口…倒是學姐你,好像已經開始試圖連接【那個】了。”因為是在旅店之中。儘管此刻大廳之中除了三個空無一人,但是可以壓低了聲音的兩位魔法師之間的談話仍然頗為隱晦,至少旁邊的伊莉雅聽的是一頭霧水“你真的已經準備好了嗎?”哪怕伊莉雅是羅莎的魔法學徒,但是仍然聽不懂他們在説些什麼。
“你看出來了?我好歹也比你大一些…既然你都已經想要衝擊最後的關口了。那為什麼我不行呢?”美人嗔怒之間,滿是惑人的風情,只是這樣的招數對安第爾沒有任何作用。安第爾看着佯裝發怒的學姐,心念電轉之間已經有了答案。安第爾知曉自己的努力和天賦,儘管是魔女,儘管比他早入學,但是西奧拉其實是遠遜於他的。
“你…在尋死?”
…
一家人都好像心事重重的,一點也沒有了一起出來逛街的樂趣。辛洛斯牽着瑪麗安娜的手,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得找點什麼事情來分開她們的注意力。
一家人出來圖的就是一個開心,愁眉苦臉的怎麼行呢?
隨着秋收祭將近,都柏林大街上的行人也更加多了。知曉都柏林的繁華,來自愛爾蘭郡各地的小販就更多了。辛洛斯東張西望着,看看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子女兒們高興起來。
很快的,辛洛斯就有了收穫。大街上的一個角落之中,一輛馬車正停在那裏。而一個白髮的年輕人和他的同伴正不斷的把一些小玩意往下搬,展示在眾人眼前。年輕人挑選的時候顯然費了一番心思,雖然都不是什麼太值錢的小東西,但是那巧的外表仍然引了不少行人駐足觀看。
這不是羅倫斯嗎?他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都説購物是女人的天,如果買東西就能讓家人們重新開心起來的話,那辛洛斯是絕對不會在意那些小錢的。想到這裏,辛洛斯就分開了人羣,帶着家人們出現在了羅倫斯的馬車前。
“好久不見了,羅倫斯,你看上去過的很好啊。”
“好…是梵卓大人啊,謝您和萬能的主的幫助,總算是一切順利。”ps:嗯,學姐…。老婆,我真的沒開後宮,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