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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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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在聊天!你這醋吃得沒有一點道理!”姒兒緊抓住她的雙臂,語氣堅毅。

陶欣然垂下頭去,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她的,哽咽道:“學姐…其實不是因為那個…不是的!不是的!”

“那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下午…下午的派對…”姒兒皺起了眉:“下午的派對怎麼了?不要哭,把事情講清楚!”陶欣然抬起頭,終於喊了出來:“我哥哥要我嫁人!”門外,駱宇傾正走了進來,聽見這句話後就停住了。陶欣然的悽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臉更見蒼白。

一時間,大廳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要和你談談!”姒兒推開玻璃門,徑自走到陶萜面前説道。

陶萜正在為箭蘭花澆水,對她的話聽而不聞。

姒兒見他沒有反應,更是生氣,一把搶過了陶萜手裏的水壺。

陶萜看了她一眼,拿起一旁的巾擦乾了手,抱走到窗前,緩緩地説道:“如果是欣然的婚事,我想我沒什麼可跟你談的。”

“什麼叫沒有什麼可談的?你自己的妹妹去嫁一個她不愛的人,你算是她的哥哥嗎?”

“她是我的妹妹?”陶萜語氣冰冷,間還掛着一絲嘲笑。

“她不是你的妹妹?”姒兒盯着他,反問道。

陶萜別過臉並不回話,但那冰冷的神情已經説明了一切。

“雖然她和你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但是你們身體裏着一半相同的血,這點是事實!”姒兒厲聲道“別再自欺欺人了!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蔓延到無辜的人身上!欣然是你妹妹!親妹妹!你怎麼忍心就這樣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一生的幸福?”陶萜擰起了眉,冷笑“你知道我給她挑的對象是誰嗎?沈氏集團的二公子,年少英俊,聰明能幹,那樣的家世,那樣的身份,那樣的人才,難道還配不上她?”

“究竟配不配,你心裏比誰都明白!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欣然喜歡daniel!”陶萜嗤鼻:“喜歡又怎麼樣?宇不喜歡她,她只是一廂情願。”

“那是她和daniel之間的私人問題!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婚姻自主,即使你是欣然在這世界上惟一的親人,你也沒有權利替她決定她的婚姻!”姒兒氣紅了臉。

陶萜卻愈是鎮定,淡淡地説道:“小姐,你只是她的學姐,你不是她的監護人,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麼?正如你所説的我沒有權利決定欣然的婚姻,同樣,你也沒有權利來手過問我們陶家內部的事情。”’姒兒深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説:“我知道我不是很有資格説這些話,但是我清楚欣然心裏在想什麼,我知道她的真實想法和心願,我所説的一切都是她想説卻又不敢説的!你知道她為什麼不敢説麼?因為她怕你!欣然以前就很靦腆內向,可是此次我來這,卻發現她的靦腆內向已經變相發展到了近乎懦弱的地步!而促使她這樣變化的罪魁禍首恰恰就是你!你嫉恨她的母親造成了你父母之間的婚變,但是那麼多年過去了,你的父親和她的母親雙雙去世,於是你就把仇恨的目標對準了那麼一個無辜的少女,在神上對她進行折磨!看見她哭她傷心她委屈,你就真那麼好受麼?”

“住口!”陶萜的神情忽然變了。

“我還沒説完!不錯,表面上來看你給了她錦衣玉食的華貴生活,但事實上你卻等於把她送到了一個人間地獄!在這個地方,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下人們也不太瞧得起她,她連個可以説話的對象都沒有!平時還要非常小心謹慎地討好你。順從你…可就是那樣,你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現在居然連婚姻都替她擅作主張,讓她嫁給她不愛甚至本就不認識的一個人!你控了她的前半生不夠,還要把她的後半輩子也一同埋到火坑裏嗎?陶萜,你對待商場上的對手手段之殘酷與不留情面是眾人皆知的,沒想到你對自己的妹妹也是這樣!你還有一點點人麼?既然那樣,幹嗎不乾脆冷酷到底,何必那麼虛情假意地供奉這麼一盆花來標榜自己還是有着對親情的恩和懷念的?”姒兒將手裏的水壺狠狠地朝那盆箭蘭砸了過去,只聽“哐擋”一聲,花盆翻倒在地,碎裂成了幾片!

“你…”陶萜的表情忽然變得兇狠起來,他一把扣住了姒兒的脖子,將她推到牆角!

姒兒的背抵在牆壁上,雙手動彈不得,隨着陶萜右手的收緊,頸喉處頓時起了一陣痙攣。她的呼越來越困難,口上只覺波濤洶湧,好像就要爆炸開來,痛苦得要命,但饒是如此,她的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瞪着陶萜,寸步不讓!

我快死了…姒兒只覺眼前陶萜那張兇惡的臉越來越模糊,就在那樣的清晰與不清晰之間,彷彿和人面羊身的怪獸饕餮的形像融為了一體,本看不出究竟是陶萜,還是饕餮…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沒氣時,玻璃門忽然被人撞了開來,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放開她!阿萜,你快把她掐死了!”緊跟着脖子處忽然一鬆,新鮮的空氣又重新由口鼻湧進了腔,異常清冷,使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姒兒只覺‮腿雙‬一點力氣都沒有,身子搖搖墜,幾乎癱倒,就在這時,一雙手從旁邊伸了過來連忙扶住了自己,陶欣然緊張的聲音在耳旁説:“學姐,你覺得怎麼樣?學姐,你説句話啊!”姒兒勉強睜開眼睛,可看過去,眼前卻是一片模糊。

那個傢伙…力氣好大,一隻手…就幾乎要了我的命…

靶觀雖愚鈍,但聽覺卻分外清晰,她聽見駱宇傾説:“阿萜,你瘋了!你知不知道剛才自己在做什麼?姒小姐是客人!”陶萜沒有回答,甚至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為什麼不説話?為什麼不為剛才的舉止做個解釋?姒兒靠在陶欣然的身上,糊糊地想着。

“學姐,你有沒有事?你別嚇我啊!”陶欣然尖細的聲音裏充滿了驚恐“daniel,學姐為什麼不説話?會不會被哥哥給…掐…死了?”姒兒覺自己的身子一輕,被人抱了起來,駱宇傾的聲音就從頭上傳下來:“我抱她回房,你打個電話給秦醫生,最好讓他過來檢查一下。”

“好的,我馬上去打電話。”陶欣然飛快地跑了出去。

駱宇傾望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陶萜一眼,轉身正要走,陶萜卻忽然攔住了他。

“幹什麼?”陶萜打量了他懷中的姒兒一眼,淡淡地説:“她只是一時缺氧,沒有生命危險。”駱宇傾沒説話,徑自繞過他走了出去。

此時夕陽從玻璃窗外進來,照得陶萜的臉一半亮一半陰,顯得異常詭異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