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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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來了,洪姐現在比我還財,樓裏忙得不可開也就罷了,白裏還要頂着熊貓眼進行羽絨服大業。我對她實在是崇拜得五體投地,比我還狠,整個一要錢不要命的主,只得讓胖子好生幫她配了幾付養生的方子。好在人手夠多,她又有管理經驗,等一切上了正軌也就不那麼疲於奔命了。對我只管翹了二郎腿吐口唾沫點銀票的行為她深為不恥,責備我不求上進,忘了曾經説過的金錢至上。其實這會我連點銀票的那點興趣也找不到了,若不是為了給她打氣我也沒心情做出那般動作。
整個冬月裏大家都在有條不紊地做準備,我知道明年開時計劃便會有質的進行,對此來説,此次計劃成功與否有多半系在阮爍身上。總覺得更年期提前了,心神焦慮,還隱隱覺得我們好象遺漏了什麼,到得後來竟然有些寢食難安。老頭從成堆的書卷中抬起頭來對我説:“若是累了就歇歇。”看着老頭兩鬢的華髮,心有慼慼,回想起來也就是我初出家門那幾年他過得還算輕鬆,往後的子盡陪着我折騰了。當初我也沒想到我們會漸行漸遠,會遇上阮爍,又得知老頭身世。不過,雖説現今每裏籌劃計較很是勞神,我卻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再給我一次機會重來我也會這麼選擇,只是心疼老頭,與其説現在這個家在外表來看好象是我在照管,其實最重的擔子卻還是在老頭身上,他才是最應該歇歇的那個,依了他的年紀,他現在應該待在家裏與胖子喝酒與二師傅下棋與爹爹聊天而不是按着太陽來回思量。
“我們幾時才能回到世外桃源啊?”一聲嗟嘆。
老頭第一百二十遍地對我給我們家起的這名嗤笑出聲,也難怪,這個時代的人本不知道這篇典故,而我,偉大的穿越女主對於那篇有名的桃花源記竟然忘得一乾二淨。對於我一定要在山谷入口的大石上書下世外桃源四個字他們有些不然,我很是認真地給大家講從前有個家族為了避禍划着小船四處尋找安身之處,劃啊劃啊,終於找到一處開滿桃花風景迤邐的寶地,於是便世代安居於此,男耕女織,沒有戰亂只有平和,後來人們管那個地方叫世外桃源。
對於我的解説大家給出的意見可分為三種,老頭理解為:這孩子想找個好地方養老想瘋了。小薇她們及那些小帥哥認為:從來不知道小姐這麼喜歡桃花,將來一定要給谷裏種滿桃樹。霧蹤派上下則認為:丫頭長大了,愛花愛美想成個家也是應該的,對我現在壓抑了本的生活懷有深深的憐意。中間只出了一個意外,就是桃花臉同志跳出來説想看桃花啊,好説,看我的臉就好了。真是夏蟲不可語冰。
當然,對於我的疑問現在老頭也給不出具體答案,他現在整天埋首於各方來函,對朝庭信息和另外兩國的形勢有準的分析。就算是阮爍順利當上太子順利繼位,在出真相時也是有一場硬仗要打的,朝裏盤錯節的關係,各方勢力的權衡,我們須得一環扣了一環地鬆釦,以期一舉壓制,徹底拿下反對派,中間所用的時間還真不好説。
攝魂術已大成,我有些迫不急待,眼看着節將至,想趕節前先把阮樺搞定,好讓阮爍能與大家過個團圓年。但是老頭沒有點頭,有些遲疑地教我再等等,再問等到幾時卻不確定,面很是凝重。對於到了收割季節老頭卻反常放手讓我有種不好的覺。
雪紛紛揚揚飛下來,這已是今年的第三場雪了,立在花園的雪亭裏,看這漫天的大雪掩了天掩了地掩了這世間萬物,只是心裏那股繁燥卻怎麼也掩不住。就算是去年天朝情勢有變時也未曾如現在這般惶惶,心裏總覺着哪裏不妥。可是任我將情形來來回回掂量,也總是找不出哪裏有錯。現在唯一把握不住的只有阮爍,再想到老頭的態度,越想越是心焦。
將捏好的雪團又往臉上拍了一拍,下定決心要跟老頭討個準主意,為什麼現在不能動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踩着咯吱咯吱的雪朝着老頭的書房走去。
“師傅。”老頭應聲抬頭,他知道我凡是喊他師傅必是有事。
“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多慮!”對我這種説法老頭乾脆置之不理。死老頭,女人有第六你知不知道,我明明覺他有問題。一起混這麼多年了,相互間的瞭解不是一星半點的。
“阮爍最近好嗎?”你不説還不興我試探啊。
“還好。”
“有他消息嗎?”
“有!”還是頭也不抬。
“我看看。”
“文件太多,一時不好找。”果然有問題,老頭的文案功夫比我強得多,就算是我我也能一下子找出來。
“那我自己找。”作勢翻。
“睿兒!”老頭一聲厲喝。
雖然是存了心看老頭反映的,但是老頭這一聲厲喝還是嚇了我一跳。老頭可能也驚覺自己態度有異,神有些尷尬。
我索也不動了,乾脆一把坐下來:“您自己説吧,我心裏多少也有點數。”老頭顯然有些為難,沉聲不語。我也不吭聲了,今天我耗定了,不給我個準話休想打發我,一雙眼只冷了瞧着老頭。
半天后老頭顯然發現想我知難而退是不可能的,嘆了一口氣:“睿兒,若是有事你不能動,擔心不能解決問題知道嗎?”邊説邊擔憂地看着我。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是我不能跳起來不能揪着老頭領口問怎麼了。想説話又覺得嗓子眼發乾,只得點了點頭。
“爍兒37天沒有消息了。”等等,37天沒來消息?説明什麼?對上我疑問的眼神老頭點了點頭:“兩種可能,一種是不方便傳遞信息,一種是不再傳遞消息。”身上一軟,渾身再沒半點力氣。前者的話只能説明他被人咬住了,還情有可原,有挽救的機會,若是後者,他不在了?出事了?不能自己地頭有些發暈,直想栽到地上。
怪不得心裏總覺哪裏不對,看來這不對真是應到阮爍身上了。不對!前幾天阮爍還去過三樓呢,那是不是現在還來得及?還沒發展到最壞?不行,現在不能慌,要理智。
深一口氣:“師傅,幾天前樓裏有人見過阮爍,那時看着與平無異,如果他已經37天沒來消息,是不是可以説明現在有人防備他,他不方便傳信給我們?”老頭眼神一亮:“此言當真?”我點頭,這事絕不能作假。
老頭呼地鬆了一口氣,有些嗔怒地瞅我一眼:“此事怎麼不早通報?”我現在顧不得老頭態度好與壞,只是急急地問:“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認為他現在命無虞?”
“最少有八成可以這麼認為。”得到老頭確認,心裏稍稍安定了些。
“如果這樣,我們須得儘快行動。”我朝他翻個白眼,我一早有這心思都是您老人家遲疑不定啊。
“可是現在與他聯繫不上啊。”老頭略微思考一會“他沒有消息我們也不能貿然跟他聯絡,為防萬一,須得有個正當的理由接近於他。”是啊,如果所猜不差他現在一舉一動應該都有人注視,否剛他不會連召喚信鴿的時間都沒有。腦子裏一時間千轉百回,轉出n個念頭。
我覺得如果將我跟老頭放在現代合作怎麼也能得個最佳拍檔獎,一大一小兩隻狐狸片刻功夫便琢磨出一個應急計劃。雖然不敢説多麼的細密,但是實施倒也可行。
下午我撲到樓裏找洪姐要三樓的客人名單,查看阮樺的來臨次數,看有沒有規律可循。如果近兩他有可能來花樓,我會表演一場女處秀:師兄師弟n年後偶遇的戲碼,一定要纏了晚上跟到太子府去。如果當晚我沒有回來那麼老頭這邊就會帶着人與我們裏應外合,攝製阮樺。至於阮爍還沒有打探到的秘密就給我的攝魂術了,到時將他倆身份對調,阮樺就成了刺殺太子的元兇,而我這個剌客的師弟是來棄暗投明報效太子的,正因為我的到來太子才掌握阮爍的罪證從而繩之以法。這是最好的情況,無一損傷還能得到回報。如果等三天等不到阮爍一行,那麼三天後的晚上我們就會集體去做那打家劫舍的構當。在阮爍將命都當做豪賭的情況下仍受人置疑,那麼可見對方定是發現了什麼,我們不能再拖了。
整個計劃中唯一的亮點就是無論是一還是二,顯然有一個情況不利於我們,那就是這場大雪下得實在不是時候,夜間活動不是很方便。我提了一個狗至極的建議老頭竟然採納了,某種意義上説老頭也瘋了。那就是每人披一條白牀單,防止在雪地中無所遁形。想像着林海雪原中那飛馳的身影,我有點難以相信我們家裏這全體老少第一次集體行動竟然也是這般的神風貌。這時我還不知道老頭是典型的行動派,在計劃制定後,大部隊行動前他自己孤身一人披了白牀單在太子那蹲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