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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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驢沒有跟着回來,老頭説老驢當年就是從玉泉山帶出來的,這回葬在玉泉關也算是迴歸故土了。想起老驢當年第一次駕我的小凱時的欣喜樣,心裏酸酸的。
老驢沒帶回來老頭卻帶回來一批人,這話好像有點不地道。六十名少年,身手都不錯,是老頭從甘泉關帶來的,名字老頭都排好了,我嘿嘿笑着説就等着牌了,我這牌就等於軍銜。
趕緊給新來的兄弟安排住處,讓大家都歇下,巴巴得拉了老頭去看鴿子,給老頭講了我的設想,鴿子傳書,老頭終於輕吐檀口誇了我一句:不錯!此話一出,簡直石破天驚,我不是驚喜若狂,我是悲憤莫名啊。就算是這想法不是我想出來的,可是在這年頭,這也算是劃時代的進步啊,僅僅兩個字:不錯?我咬得牙都要碎了,老頭卻舉重若輕,飄然若仙狀去看望那堆臭烘烘的鳥。
見到阿木,老頭跟阿木聊了兩句,要阿木晚上去找老頭。轉過身便找阮爍,探察了一番,還把了阮源的脈,我湊過去也伸出手:“師傅也察察我吧。”老頭啞然一笑“對你,我不用察,心裏有數。”那幫小猴子也集齊了,老頭看了後點頭暗許,然後攜了胖子便要煮酒論英雄。
我心裏這個火啊,都注意到了偏偏把我給忘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呢,雙手叉一跺腳:“死老頭子你給我站住!”眾人愕然,看我的眼神像看着天外來客,只有老頭不理我,依然大搖大擺往前搖,沒辦法飛了過去,死死巴住老頭的胳膊:“老頭你就不想我?回來也不搭理我,嗚嗚。”越説越委屈,順着就哭了出來。
老頭站住了,眼裏滿是笑意“怎麼越來越像小孩子了呢?”其實我也不清楚,我這人好象對着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出本,在外面與不的人我倒是能風度翩翩談笑風生。老頭這半年多不在,我心裏總是覺得空落落的。現在想起來這些年好象把老頭當成了救命稻草般緊抓着不放,有他在身邊天塌下來都不怕。
抓了他的衣袖,不管不顧,眼淚鼻涕全摁了上去,老頭笑着搖搖頭。回頭看到大家仍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我,我赫然紅了臉。一轉眼對上了一雙笑得無可奈何的眼,是阮爍。哼,這種笑算什麼?我惡狠狠地翻個白眼,他竟然哈哈笑出聲來,俊美無儔的臉因這發自於心的笑容破冰般撼動人心。我趕緊轉過頭來,不敢再看,小心肝受不了。
老頭牽了我的手,好老頭,就知道你捨不得我難受,我美得就差蹦蹦跳跳的。
這次老頭帶回來好多書,説是給大家讀。我問他大哥還好嗎,老頭説送到林將軍處他就走了,我原來囑咐大哥軍隊不安全來找我的話這個呆子沒放在心上,一心想建功立業。我心裏琢磨着,如果到時真有不測是使個美人計呢還是強行擄人呢。説起美人計來,我看好阿木跟小薇的,小薇常常跑了去看鴿子,對着阿木問東問西的,他倆關係相當鐵。阿木功夫稍差點,小薇算是這幫猴子裏功夫頂尖的了,人也穩妥,出門辦事我總愛讓他倆一起行動。對於胖子跟秦姐,進展緩慢啊。
本來想老頭剛回來,大家團聚一下,好好休息幾天,沒想到老頭的劣又發作了,每裏將我練得吃飯時拿起個筷子端不起個碗,腦子裏還不斷地畫各種種樣的陣法,地形什麼的。現在的小猴子們不算阮家二小有120名,每10人一組給他們編了組,阮爍做大隊長。我每裏練得這麼辛苦,看不過去他們好過,也讓阮爍給他們加大了運動量。只是現在的阮爍好過分,我過得這麼苦,他還整天樂呵呵的,我都懷疑當初那個靜靜陪着我的人是不是他了。很想趁着老頭不注意找他挑戰下,但是每天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老頭真狠。
在家待了一個月,我又出門了,按着老頭指的順序,用了兩年的時間在西番國又鋪了12座花樓,全部以月為名。阿木小薇跟在我後面搭鴿子橋。
老頭説該回國了,我有點不情願,在家裏賴了幾天。馬上就要14歲了,我還記得普爾魯的那個婚約,這兩年中間遇上了幾次,最後知道了我在起高樓,很納悶説我怎麼就愛上了花樓呢,我神秘地告訴他説其實我喜歡女人,他骨悚然。想了想我還是決定這事最好他能出面幫我解決。往他府上投了貼子,約在月樓雪苑。
當天晚上我特意叫了小媚,一個狐媚的小女子,先陪我坐着,等他到了再故作戀戀不捨地讓小媚先下去,小媚比較入戲,真真地在我臉上叮了一口,這丫頭不知道我是女的還吃我豆腐。
普爾魯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我假作萬分自然地招呼他。慢慢呷着我最愛的水果酒,想着怎麼説才能得到最佳結果。
看了會歌舞,作出一副觸景生情樣,他看我神不振,問有什麼難處,在這京城裏他的勢力可是不容小窺的。我吐吐了半天説了句我想成親了。他先是一喜,後來好象覺得又不大可能,很平靜地問我是哪家年少,我故意磨蹭了半天説了花月的花樓名,説是在那邊認識的。他顯然有些不信,故意提醒我: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我假作有難言之隱,狠下心瞪了他一眼:誰説同為女子就不可以相守?接下來我以洪姐為原型,訴説了她的遇人不淑及肝腸寸斷,最後認定還是女人最瞭解女人,我一邊在這胡説八道,一邊在心裏狂汗,要是讓那女人知道我這麼的給她添油加醋,可以想見我的悲慘下場。
最後他問我他要怎麼幫我,我説最好將軍能與天朝招呼一下,就説一直等不到我準備另娶新婦。他詫異地問我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説知道什麼,他説他師傅本就不同意他與西番聯姻,一直屬意將他小師妹嫁與他,後來得緊了,他也沒辦法再找我,只好就派人去我家了,我爹已經退還聘書,天朝皇帝同意了。
我一聽心裏這個恨啊,指甲蓋狠狠地掐進裏。這個死老頭子,家裏定親不跟我説,只説帶我遊歷,家裏退親也不跟我説,只説該回國了,害得我在這白白演了半天戲,還毀了自己的清譽。雖然對我來説名譽這玩意無所謂,可是白白演一齣戲娛樂別人,尤其是這個混小子,心裏這個不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