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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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點口德。”少年冷然低語。
“小九她真的沒什麼用處啊,只會成天製造大夥的不愉快,一看到她就想起因她而難產過世的額娘。我至今…仍很想念額娘,世上再也找不到像她那麼完美的女子了,所以每當我一看見小九心裏就矛盾。她真的太像額娘,偏又是害我失去額孃的兇手。我想親近她,卻也厭惡她…”
“別説了。”少年椅下的無所動靜令他略擔憂。
“這倒是,我幹嘛在自己的大喜之聊些傷的事。”他努力以僵硬的笑容掩掉眼眶的紅,朗起身。
“我們回酒宴上好好喝他兩場吧!”
“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別又乘機溜掉,小心我在姨媽那兒告你一狀,回去可有你好受的!”少年等人影跑遠了,才慨然拉出底下藏的小人兒。她沒有表情,沉默地垂眸抓着掌中的東西,彷彿地本沒聽見剛才殘酷的對談。但他知道,她什麼都聽見了,也都聽懂了。
他凝眸半晌,由頸際拉出一條墜子。
“你沒有任何玩具吧?”他蹲下,與她面對面。
“我用這個墜子,跟你換你手上的木頭佩掛,好不好?”她不出聲,直直冷視眼前友善的面孔。
“這是我上回進宮時太后賜給我的,叫水月觀音。”他將白玉墜子吊在她眼前晃呀晃。
“以前,在唐朝的時候有個叫蔣凝的美男子,風骨與人品都和他的容貌一樣超凡絕俗,大家都説看到他就會受到一股祥瑞之氣,似乎能沾點好運,所以叫他水月觀音。”她着地傾頭凝望雕工細膩的白玉墜子。會帶來好運嗎?
“會埃”充滿期待的小臉上微有退縮.似在懷疑。
“真的。”他望進她幼推的雙瞳。
“從今以後,你不但會有個名字,還會有屬於你自己的才能,不再是個沒用的人。”她像掉入夢境般地失魂怔忡,呆呆地任少年將墜子掛在她身上。她會有名字,還可以不用再當沒用的人?
“喜歡嗎?”他和煦一笑。
她緊張地雙手牢牢抓着前玉墜,唯恐好運會跑掉。她不敢表現出任何情緒,卻仍掩不掉臉蛋上的兩團興奮紅暈。
名字,她要名字!晶圓燦亮的大眼渴望地視着少年。
他微愣,繼而發笑。
“難怪你一天到晚不出聲。”她的眼睛比嘴巴還會説話。他深瞅眼前甜美無的玉人兒,像是聯想到了什麼而怔然失魂,心神盪漾,彷彿眼前凝睇的是另一個人。
“冰雅。”他離輕喃着‘月亮’的滿洲語,幽邈如風鈴般細細敲過她的心。
“從此以後,這就是你的名字:月兒冰雅。少年牽起小女孩雪白柔軟的小手,眼神忽然轉為堅定。
“月兒,跟不跟我走?”她仍在呆愕中,飄浮在自己名字清靈婉轉的音韻裏。
月兒冰雅。
“你要留在這裏當個沒用的小九,還是跟我走,成為獨一無二的明月?”她一驚,瞪大了雙眼,宛若在剎那間被開啓了什麼。
小手突然牢牢反握住少年,使盡全力地抓着他,如同在做某項強烈的宣誓,寂靜的吶喊。
從那一刻起,時至今,已過十年,她不曾後悔,也不曾辜負少年的苦心栽培。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小女孩,轉而幻化為令人咋舌的絕豔。少年也不再是少年,早由歲月琢磨出醉人心魂的縹緲風采。唯一不變的,是他們緊密的關聯。
“我潛入‘四靈’的酒宴裏,意外探到他們手邊關於鹽梟的情報,不料被人看出馬腳,只得趕緊撤退,在被他們追擊的途中,我不小心傷到了頭,好一陣子什麼都想不起,直到偶然發現我遺失的墜子,才突然恢復記憶。”
“什麼忘了一切.本是胡説八道,我從沒聽説有人會受這種怪傷。”之前在茶樓裏和她大起衝突的跑堂倌大嚷。
“小二!”大廳內一名男子冷硬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