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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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白舞蓉不記得自己是何時成眠的,當她被某種輕微的聲響驚醒時,窗外的星空似乎和她睡着前沒啥兩樣。
瞄一眼鬧鐘,才凌晨兩點多十分,她閤眼不到一小時。
她以為或許是作夢,但此時外面再度傳來玻璃的碎裂聲,這會兒她敢拿王佑鑫的腦袋瓜子擔保…樓下有人!
“媽呀,我該怎麼辦?”一定是有歹徒打破玻璃窗,想潛進屋來偷東西。白舞蓉慌張得不知所措,緊接着閃過的念頭是找王佑鑫去。
她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再躡手躡腳地溜到隔壁客房想敲門,舉出的拳頭卻停在半空中,她心有遲疑。
“三更半夜的,他會不會又誤認是我想上他的牀?”
“眶啷…”樓下突然又響起金屬擊上瓷磚地板的清脆聲音,跟着是陣低咒,好像都是從廚房傳出的。
“歹徒有刀!”這是白舞蓉隨即浮現的想法。一個滿臉橫、青面獠牙、額上甚或有條刀疤直劃過鼻樑延至邊的持刀搶匪,瞬時躍進她的腦海。
此刻危難當前,保命最先,白舞蓉哪還有什麼顧忌,自是先開門鑽入王佑鑫的房間再説。他個大人魁,儘管再如何中看不中用,但起碼對歹徒有嚇唬的功效。
黑暗裏,心臟撲通撲通地疾跳着,她急急掩門靠牆捂住嘴,以免到口的尖叫迸出。
等一等,他的門怎麼沒鎖?
雞皮疙瘩一顆顆地從表皮組織冒出,希望逐漸與空氣中的二氧化碳相凝結…他的牀上本沒有人。
“不會吧?”她連忙看看牀下,又看看浴室和衣櫃,才頹然接受事實。
“他…他…竟然跑掉了?!”她沮喪地跪在牀前,揪着牀單,焦炙、害怕、讓人背叛,複雜的心情教她哭無淚。
沒心肝的傢伙,他怎麼可以自己先逃,丟她一個人在這兒?虧她睡前還替他想了一堆優點,他們不是合夥人嗎?
朦朧中,她聽到特意放輕的腳步聲接近…
糟糕,歹徒上二樓來了!
她想跑過去鎖門,但已經來不及了,門把正在慢慢轉動中。
火燒眉之際,求人不如求己,她忙不迭地滾進浴室,並於房門被推開的同時關上浴室門。她沒有按上喇叭鎖,深怕即使是些微的濁音,都會驚動到闖入的歹徒。
她坐在馬桶上暫緩了一口氣。一般的歹徒不大可能進浴室吧,畢竟這裏面沒啥值錢的東西,除非歹徒剛好想上廁所…不過她應該不至於那麼倒黴。
門外傳來郎郎你的動靜,她神經緊繃地瞅着門縫,赫然想到…門關着,歹徒怎會曉得這間是浴室?萬一歹徒好奇,那她不就…
屋漏偏逢連夜雨,接着她又發現一樁不得了的大事。方才她為了瞧清楚王佑鑫到底在不在,而把浴室的燈打開,結果…嗚嗚…她忘了關嘍,天啊!歹徒不會察覺從門縫邊透出的光吧?
“噢,毀了!”她咬指沉,恨自己笨到把自己困在籠子裏。
思未止,浴室的門把又開始轉動,燈光跟着暗了。
我命休矣!白舞蓉心慌意亂中,只好抓住室內惟一觸手可及、能做武器的馬桶刷,她倉皇地爬入浴白,躲至浴簾後面,膝蓋不小心還撞到了一下。
“咦?”門停在十五度角處,歹徒發出疑問的吭氣,似乎在納悶燈為什麼不亮,於是再伸手按了電源開關,浴室登地又恢復光明,門旋踵全開。
可這也表示白舞蓉的晦暗就要來臨。她忍着痛,大氣都不敢,直的背骨就如同章魚的盤般黏合在牆壁,如雨的冷汗不斷順軀滑下。由映在簾上的影子臆測,歹徒是個高瘦的男人。
水龍頭被扭開了,嘩啦啦的水聲響,在寂寥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接着是洗手又洗臉的聲音。
白舞蓉咋舌。敢情這歹徒有潔癖,偷完東西后要淨身?
且、且慢,他如今是在…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