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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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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哦,不!女人息着,呻着,越來越暢,也越來越急促。拉賈也在息着。他的龜頭又酥又麻,已經開始難以自控。

,衝撞,愈來愈急,愈來愈快。男人沉重的息,女人夢囈般的呻,混合着濕與曖昧,蓋過了窗外的喧囂,在房間裏迴盪着。噗哧,噗哧!

“艾琳,你被我幹過了,嚐到了甜頭,離不開我了,對吧?你主動邀我去酒店開房,就像今天這樣,還是你付的房錢。什麼正,背,側,還有,口,咱們一樣樣輪着來。

可是你的本行,剛才你做得真不錯,特別是那一口繞圈兒,絕活兒,不過,你不能再糊我,得讓我到你嘴裏,全都嚥下去,不能像剛才那樣,到了最後耍心眼,得我全都到外面了,哦,真舒服,艾琳,夾得再緊一點兒!

還有,你得穿上白領制服給我口,要黑或深藍,我喜歡,當然,下身可以光,絲襪呢?一隻留一隻吧,要深的,黑或者灰

你不是常説,要有對比實驗嘛。啊喲,太舒服了,艾琳,你要死我了。”女人不停地息着,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好像快要支撐不住了,嗯,啊,哦,不,不要!

(“艾琳,你得穿上白領制服給我口,下身可以光,絲襪呢?一隻留一隻吧。”)***午飯的時間已經過去。大街上短暫的喧鬧消失了,小城又恢復了寧靜。老齊坐在自己的格子間裏,望着窗外,一動不動。這是一個平常的子,也是一個美好的子。

天空是水洗般的湛藍,海風送來陣陣清,沒有霧霾,沒有喧囂,沒有燥熱,小城是這樣寧靜和安詳。

老齊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在淮北的鄉村,土地是那麼貧瘠,生命是那麼卑微。他看見了嫂子,那母親般純樸的村婦,終年的辛勞,在她本應青的臉上刻滿了溝壑。

他又看見了學姐,那難以忘懷的初戀情人,辛酸的淚水,沾滿了衣襟。老齊的眼角濕潤了,許多年前,他懷揣着幾百美元,越過萬水千山來到這裏,求學,娶,生子,工作,朝九晚五,不就是為了這份寧靜和安詳嗎?

海風吹動棕櫚,沙沙作響。復一,年復一年,如同一潭寂靜的死水。這是中國人滯留海外的原因,也是中國人渴望回到故土的原因。過去,老齊和留在國內的同學們還有些聯繫,但這些年來聯繫越來越少了,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他越來越覺無話可説。

想當初,老齊出國的時候,科大的青年教師每月工資不到二百塊,大家住在筒子樓裏,黑漆漆的過道里擺滿了爐子。老齊的一本護照,給這個看,給那個看,差一點就被磨破。老齊永遠忘不了,大家凝望他的眼神,除了羨慕,還有幾分嫉妒。

老齊讀學位,辦綠卡,找工作,娶生子買房子,一切都還算順利。他清楚地記得,剛買房子的時候,拍了許多照片寄給國內,前院有車庫,後院有草坪,又惹來了無數的羨慕和嫉妒。

這些年來,帽子,車子,房子,票子,兒子,五子登科,老齊全齊了,難道還有什麼更好的人生道路嗎?老齊想象不出來,他的中國同事們也想象不出來,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實驗室,圖書館,格子間裏的中國人。

突然齊刷刷地抬起頭,向遙遠的東方望去。他們驚訝地發現,大洋彼岸的祖國,早已物是人非。大劇院落成了,青藏鐵路開通了。

整個中國都在提速,先是動車,然後是高鐵。老齊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從他家鄉的省會合肥,坐火車去北京只要四五個小時。要知道,舊金山到洛杉磯的高鐵,已經討論了至少十來年,還沒有一點兒眉目。

老齊還在半信半疑之中,各種令人五味雜陳的消息接踵而來。南加州大學的校友,也就是原來住在隔壁的張三,放棄花園洋房毅然決然報效祖國去了。

聽説已經是上海某跨國公司的總經理了,這還不算,還有那個一直找不到工作的老博士後李四,居然了個外專千人,據傳小已經換了一打,

去年夏天,老袁一家回國省親,回來後老袁一言不發,悶悶不樂。老齊問了半天,才搞清楚,是受了刺

老袁的老婆,在北大時也是一朵系花,追求者有一個排。按老袁的説法,一半是沒出息的歪瓜裂棗,也就是不好好學習,整天倒騰錄像帶的校園混混兒。

問題是,回國再見到這些混混兒,一個個都成了老總,酒席間手機鈴聲不斷,講的都是幾個億十幾個億的項目。

老袁完全不上話,他的臉上,寫滿了失落。再看他的前系花老婆,始終盯着那幾個出息的混混兒,眼睛裏居然充滿了柔情意!失落之後,老袁開始沉思,老齊開始沉思,周圍的中國男人都開始沉思。大家像祥林嫂一樣。

喋喋不休地追問自己,也追問別人:想不想回去?什麼時候回去?長江學者還是千人計劃?老齊跟艾琳表過回國發展的念頭。

艾琳很理解,也很冷靜,既不熱心支持,也不強烈反對。她只是淡淡地對丈夫説,人生多一扇門肯定沒有壞處,可以多聽多看多聯絡。

但是決策要慎重,還有,技術和商業機密一定不能亂講。老齊不得不承認,子不愧是職業經理人,説話做事確實大方得體。

自古書生難成事。冷靜下來,老齊又開始猶豫:聽説國內很亂,貧富差距大,越來越不安全,老家的淮河已經發黑了。

網上還説,大人回去勉強湊合,孩子們是真不適應,作業做不完,‮試考‬不及格,已經有人歸海了,老齊囁嚅了,老齊懷疑了,他一會兒想到張三李四在國內多麼刺

一會兒又想到自己在國外也還算安穩。老齊分析來分析去,得出結論:國內刺,是因為看不到頂,所以令人嚮往,但也看不清底,所以又讓人害怕,而國外安穩,看得見底線,覺踏實,可也摸得到上限,所以沒意思。

就這樣,復一,年復一年,老齊還在格子間裏耗着。

“你怎麼搞的,這麼簡單的東西了一個星期,你還想不想在這裏幹了!”誇張的印度南部口音。

“對不起,對不起,經理,我正在做,今天一定給您做好,做不完不下班。”懦弱的中國江浙口音。老齊驚醒過來,他舉頭望去,隔着三排座位,一個阿三小頭目,正在訓斥一個華人老員工。周圍其他的中國人都低頭忙碌着,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種事越來越普遍,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中國人喜歡內鬥,講究避嫌,在國外,中國老闆對中國人最苛刻。印度人正好相反,抱團兒,熱衷於把親朋好友招進來,壯大自己的隊伍。

幾年下來,大小頭目都被老印佔了,苦老中們還在原地踏步。老中沒出息,不爭氣,互相看不上,胳膊肘經常往外拐。比如説,前年艾琳招了一個協和醫學院的,傲得不得了。

傻了吧嘰跟皮埃爾説,艾琳的天津醫學院文憑一錢不值,害得艾琳只好讓那傢伙滾了,老齊無奈地搖搖頭,他到慶幸,好在艾琳是研發主任,不然的話,正在捱罵的説不定就是他自己。老齊又想到老袁的話“你老齊跟我們不一樣,反正你是不用愁的。”老齊笑了。

其實這話沒錯,老袁是羨慕不是諷刺,自己剛才何必那麼呢?艾琳是研發的頭兒,我是頭兒的男人,要裁員當然最後才到我這兒,這也是我老齊的能耐。

我就騎在這頭驢上一邊耗着,一邊看看國內有沒有好馬。哪一天驢不行了我就換馬,有什麼了不起,你們老印行嗎?不行,你們沒別的地方可去!

前天看了廣州一家制藥廠招賢,像我老齊這種資歷,個千人毫無懸念,中組部一百萬,廣東省一百萬,廣州市再給獎一百萬,,我受你那個窩囊氣!生活其實很簡單。你要搞清楚自己需要什麼,什麼時候需要。

如果現在就需要,那麼現在就去做,如果不是很急迫,或者條件還不成,那麼不妨先等一等。

老齊現在還沒到火燒眉的地步,完全可以再等一等嘛。這當然不算患得患失,更談不上什麼畏懼挑戰。老齊只是暫時忍一忍,等孩子們再長大一點。

一旦這裏的形勢有變,國內那邊的條件成,馬上起航,開闢人生第二個天,想到這裏,老齊頓渾身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