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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你可知道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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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江阮用眼神示意孟時看他着針頭的手,張開嘴等着孟時給他喂粥。他懨懨的,下巴下冒出了青的鬍子渣,憔悴又可憐兮兮的。

孟時抿抿,沒説什麼,將粥遞到他嘴邊。餘江阮今天就只喝了半碗白粥。雖然沒胃口,但也是餓的。粥是時蔬粥,加了點點兒鹽,剛吃進嘴裏沒什麼,嚼嚼就滿口生香。熬粥的米用的是很好的米。

餘江阮不知不覺的就吃了半碗粥,他也不肯再吃了。使喚孟時給他倒水。一整天都在奔波渾身倦得很,胃裏有了點兒東西就覺有些困了。孟時的水剛倒回來,他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身上搭了一牀薄毯的,孟時盯着輸管看。他動動她就回過頭來看他,然後道:“還有幾分鐘就好了,一會就能回家了。”已經是十點多了,她今晚是回不了家的。已經給老太太打過電話了。餘江阮嗯了聲,喉嚨沒那麼疼了,幹得厲害。

孟時將放一邊的温水給他。他喝了半杯,藥水滴得差不多了。孟時沒去叫護士,直接將針頭替他拔了,然後道:“先坐會兒,我去打個招呼回來。”餘江阮點點頭,孟時小跑着出門去了。沒過多大會兒孟時就回來了,道:“明兒還得過來,開的是兩天的藥水。我已經都拿放護士站了,過來直接説名字就是。行了走吧。”她將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外走去,路過護士站時餘江阮停住了腳步。孟時看了他一眼,道:“走唄,站着幹什麼?”餘江阮清了清嗓子,道:“把藥水帶走。”睡醒他就沒説過話。喉嚨有些嘶。説着在護士站前停了下來。

“帶回去幹嘛?”孟時也跟在他後面。

“你不是會輸嗎?來這邊多冷全是消毒水味兒,在家輸得了。”餘江阮説着就叫了聲護士。

孟時趕緊的阻止他,道:“我明天沒空再説了藥水也不是隨便能外帶的,要是出了事是要負責的。”餘江阮本不理他。就站着。沒多大會兒就護士出來,他就説他的藥水要帶走。那護士倒是沒説什麼,確認有人會注,問了名字後就將藥水給他了。簡直能用快來形容。

拿了藥水,他衝着孟時揚揚下巴,道:“騙誰呢,以為我是小孩子麼?這種事我也不是沒做過。”他有些得意,鼻子得厲害。他用力的,將藥遞給孟時讓她拿着。

真跟一大爺似的。

出了醫院就冷起來了,孟時將車開到門口來,才讓餘江阮過去。好車就是不一樣,暖氣沒一會兒就打熱了。餘江阮一直要睜眼不睜眼的,問他難受不難受,他也不説話,只是搖頭。

孟時是英明的,選擇近的醫院沒一會兒就到家了。將車開入車庫裏,上樓後餘江阮就捂着被子窩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

孟時晚上沒吃多少東西,早就餓了,放下東西后就進了廚房。餘江阮的廚房裏的食材是有限的,晚上吃的粥,她這會兒就煮了面,櫥櫃裏還有一盒未開封的雞蛋麪。

她自己做了紅油臊子,餘江阮的喉嚨發着炎的她沒敢給他,洗了一把小白菜,切了幾片西紅柿。菜都是不新鮮的了,但也只能將就用。

餘江阮聞到廚房裏傳出香味的時候就不淡定了,他一大老爺們,一整天就吃了一碗粥,哪受得了。

孟時沒多大會兒就端了面出來,麪條和湯都是金黃的,撒了翠綠的葱和切得小塊小塊的小白菜,看着就很有食慾。

餘江阮沒用孟時叫就坐了下來,拿了筷子,就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麪湯是極香,他喝了幾口才又開始吃麪。

孟時沒多大會兒就端着面出來了,她一坐下餘江阮的眼睛就直了。她的面上放了散發着香味澤誘人的臊子,同樣也放了葱末和小白菜的,這麼看起來他的那碗麪看着就有些單調了。

餘江阮停了下來,用筷子敲了敲碗,道:“我的面怎麼和你不一樣?”孟時將面拌勻了,頭也沒抬,道:“你嗓子還發着炎,你覺着能吃辣嘛?別看我,再看面就糊了。”餘江阮了口氣兒,沒再多説了,繼續開始吃麪。誰讓他現在是一病號呢,連飲食也被苛刻了。

吃過東西他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孟時在拖地,他就道:“有阿姨會過來打掃,晚了別回去了,住客房。”他這邊是沒有女裝的,就將他自己的襯衫和睡褲給她。孟時鼻子,還是接了過來,道:“你去睡吧,告我房間在哪兒就行,不用等我。”餘江阮指了指旁邊的房間,又告訴孟時燈的開關在哪兒。孟時表示自己都知道了,他才回房去。他其實是想等着孟時回來的,躺在牀上就不想動了。就閉上了眼睛。

孟時換了地方久久的睡不着,客房的牀很舒服的,比她睡的那小牀舒服多了。可她還是習慣那下牀,甚至是沙發。這裏的每個地方都透着陌生味兒。

她悶悶的將頭縮在被窩裏,睜着眼睛數着綿陽。1、2、3、4、5數到70多的時候手機裏有短信進來了,滴滴的提示音讓她的腦子又清醒了起來。是孟濤發來的,説是讓她包點兒蝦仁餡兒的餃子,他叔唸叨着想吃。

孟時本是想回的,但她的作息時間穩定,回了孟濤肯定會問她為什麼還沒睡。她就將手機擱下沒回了。

餘江阮睡到半夜就醒了,嗓子好了大半,也不那麼難受了。他去了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想起孟時在客房,就往客房走去。

客房的門沒鎖,他忍不住微微笑笑,其實她的戒心也沒那麼重。他輕輕的走了進去,還沒到牀前孟時就從被子裏鑽了出來,開了燈,見是餘江阮,聲音濛的問他怎麼起來了。

她還有些不適應燈光,眼睛眯着的,只出一個頭來,就跟冬眠的熊似的。餘江阮直接鑽進了被窩裏,伸手關了燈,道:“來看你睡不睡得着。”他的手很不規矩的攬住了她的,孟時如碰到烙鐵似的縮了縮,道:“幹什麼你還冒的。”餘江阮在她的臉上吻了吻,落到了脖子中,含含糊糊的道:“醫生不是説要多運動運動嘛。”就算是生着病,他的力氣也比孟時大了很多。他怕傳染給她,並沒有太多的親吻。手掌遊弋在光潔温暖的肌膚上的時候他的呼就急促了起來。將孟時緊緊的鎖着。

她掙扎着,身上就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兒。初經人事,她哪裏經得起餘江阮的、拔抗拒的聲音漸漸的就變了味兒。她的臉上熱得厲害,緊咬住貝齒不肯吭聲。

餘江阮是有些急切的,重重的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下,一下子躋身進入。他低低的悶哼了聲,然後咬着耳朵輕笑着問道:“不是説不想我的嗎?”他的聲音暗啞,低沉而醇厚。孟時的臉滾燙的,側着貼在餘江阮光的手臂上。黑暗中呼也變得灼熱起來,官遲鈍而又愉悦孟時最開始是睡不着的,運動後蜷縮着沉沉的睡了過去。她的生物鐘很準確,天矇矇亮就醒來了。牀單被子都是已經換過了的,餘江阮並不在。他一向習慣獨睡,在牀上翻來覆去是睡不着,怕吵醒孟時躺了會兒就回房間了。

孟時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身體痠疼得厲害,她活動下,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會兒,才爬起來給餘江阮做早餐。餘江阮估計是睡沉了,她的早餐做好他也沒醒過來。圍溝廳號。

孟時還得去上班,將早餐保着温,留下便利貼告訴他早餐温着,她中午再過來給他輸藥水就輕輕的關上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