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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兩兩不相忘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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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姜回到應珍家的時候,李瀟還沒有睡,正在看電視。聽到開門的聲音就到了玄關處,微笑着道:“小時回來了,吃過東西了嗎?”孟時住在這裏的這幾天,李瀟每天都要等她回來才肯睡。就像外婆在時一樣,再晚也要等到她回家。

孟時的眼中霧氣濛濛的,慌忙低下頭去換鞋,微笑着道:“吃過了,阿姨您不用等我,以後早點兒睡。”李瀟笑笑,心疼的道:“上了年紀了就不容易睡得着。我熬了銀耳羹,喝點兒再睡吧。你這些天早出晚歸的,都瘦了。”她説着進廚房裏了,孟時換了鞋,也跟着進廚房。今晚應珍值班,只有兩人在家。李瀟心疼孟時每天休息的時間不多,喝了銀耳羹就催着她去休息。

她的房間佈置得很温馨,佈局以米白和粉為主,活的就一女孩子的房間。完全看不出是暫住的客房。

孟時洗漱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想起餘江阮出現在醫院,她有些不安。不知道姥姥這次是哪兒的病,竟然轉了院。

她正胡思亂想着,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席承那邊的人打來的。孟時接了起來,説了句你好。

仍是那個女聲,也客氣的,説是已經查到孟深的電話和住址了,已經發到了她的手機上。另外告訴了孟時孟深的作息時間,要什麼時候過去才能遇見她在。

末了又告訴孟時,如果需要她陪着去,就讓孟時給她打電話。孟時客氣的又道了謝,這才掛了電話。

不得不説,席承的人辦事效率高的。發過來的信息裏,非但有孟深的電話和地址,連他最近會去哪些地方應酬都有。有了孟深的行程,孟時想要堵他就更容易得多了。

孟時鬆了口氣兒,將手機關了機放在一邊。想的東西太多,她的眉心漲得厲害。她伸手用力的着。躺了一會兒沒有睡意,她又將手機打開,看着孟深最近的行程。

她決定明天晚上去找孟深,原本她應該和餘部長商量一下的,但她並不打算告訴餘部長。就當是,還他當年身而出的情分。

孟時這一夜睡得並不好,閉眼就是許許多多的夢。醒來時腮邊帶着淚痕,她卻一點兒也想不起夢裏的畫面來。

李瀟並沒有起牀,她洗漱之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才剛到小區口,就見一人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小區門口。那背影和蔣青楓相似的,孟時不由得眉心。這兒沒有後門,要是有後門,她準逃走了。

她看見蔣青楓的同時,蔣青楓也轉過身來。快步的走到她面前,風滿面的道:“今天你出門得早的,還好我英明,提早一個小時出了門。”孟時看也沒看他,唔了一聲沒説話,繼續往前走。

蔣青楓跟上,笑嘻嘻的道:“我送你去醫院。”孟時就停下了腳步,木着一張臉道:“你昨晚不是説不會打擾我的嗎?”蔣青楓手抵在上乾咳了一聲,理直氣壯的道:“那是昨晚説的,不是今早説的。”見孟時的臉變了,他又趕緊的道:“開玩笑的別那麼小氣好不好?我送你上班那裏算是打擾你呢。又沒到醫院裏去。”不得不説,蔣青楓這人的臉皮真的是厚的。得寸進尺簡直就是他的拿手好戲。他説得認真的,將玫瑰花強到孟時的手中。他昨天放言過要追她了,趁着餘江阮不在他要是不採取行動,他腦子就是有問題。

孟時手快的將玫瑰花回了蔣青楓手中,看着他沒動,過了一會兒,輕輕的道:“蔣青楓,我真的事兒多的,也很累。陪你玩不起。”她的臉上沒有笑容,眉心間是深深的疲憊。她一向都是堅強的,蔣青楓就沒看見她出那麼脆弱的樣子來過,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孟時沒去看他,説完話就繼續往前走。蔣青楓張張嘴想要叫她,最終卻沒叫出口。悻悻的看着懷中的玫瑰花,倒是沒有再追上去。

孟時見他沒追上來,不由得長長的鬆了口氣。她心事重重的,到了醫院,忍不住的想要去打聽姥姥的事,最終卻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因為昨天遇見過餘江阮,她今天不敢亂走。連電梯也不敢乘,都是走的消防樓梯。

孟時並沒有打算貿然上門,中午的時候給孟深發了短信,約了他在一家地勢偏僻的地方見面。

孟深立即就發短信過來,問她是誰,她並沒有告訴他,只説是故人,讓他勿必守約。

孟時並不敢確定孟深會不會去,但還是提前了一個小時到。孟深的心思縝密,她才沒進咖啡廳多久,他也進了咖啡廳。戴着鴨舌帽和墨鏡遮住了大半邊臉。他尋了一個窗邊的位置坐下,視線一直停留在窗外。

他的心裏是有鬼的,所以才會提前過來。孟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起身朝着咖啡廳的後門走去,然後給孟深發短信,讓他到後門。

孟時能想象得到孟深那緊皺的眉頭,她並沒有出去,就躲在光線暗淡處。孟深是心急的,直接就出了門。待到他走出那麼遠,孟時才走了出去,叫了一聲深哥。

孟深回過頭,見到孟時,他是有些驚訝的,隨即往四周看看,道:“這裏不是説話的地方。”他説完話,自顧自的就開始往前走。到了一處竹林茂密的小巷,他才停下來,摘下了墨鏡,笑着問道:“小時,你怎麼來了?”孟時笑笑,淡淡的道:“我來是想找你談談。”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和上次見面時大不同。

孟深親密的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道:“一臉的不高興,是不是聽到什麼閒言碎語了?”他依舊像一個大哥哥似的,孟時的心裏百味雜陳。她很清楚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以前的孟深,很快壓下心底的那些情緒,淡淡的笑笑,道:“深哥認為有什麼閒言碎語?”她將這個皮球踢給了孟深,孟深微微的愣了一下。笑着道:“真是小孩子脾氣。那麼生氣,到底聽誰胡説什麼了?是結婚的事嗎?我都已經和叔解釋過了,他沒告訴你嗎?”孟時就笑笑,道:“深哥是覺得,這世界上除了你,別人都是傻瓜嗎?”她直視着孟深,眼神淡漠沒有一點兒退縮。

孟深拉了拉頭上的鴨舌帽,一時沒説話,過了會兒,才笑笑道:“小時。你是不相信我了吧?是我沒能力,才導致你爸爸的事現在還沒有進展這事上次我和你説過,是你自己不肯”他説到這兒沒有説下去,語氣有些淡漠。孟時看着他,沒有説話,過了會兒,才自嘲的笑笑,道:“我真是沒想到”孟深點燃了一支煙了起來,看了看時間,道:“我晚上還有事,你爸爸的事,如果你還相信我,就等着。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只有將東西還給你。”他這話裏是帶着威脅的意味的,都到這地步了,孟時除了靠他還能靠誰?

孟時沒動也沒説話,孟深像是有些不耐煩,轉身就走。才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身後的孟時淡淡的道:“深哥,你覺得要是我主動找那位坦白。會怎麼樣?”孟深的腳步頓了下來,有些惱火,回過頭看着孟時,冷冷的道:“我都説過我會盡力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孟時就跟沒聽見他的話一般,自言自語的道:“你們現在也算是裙帶關係了,但如果和我扯上關係,你覺得,他還會向以前一樣信任你嗎?我想啊,他肯定會忌憚你。即便不對你怎麼樣。也會將你牢牢的掌控在手心裏。也就是,你的仕途,現在也許就是最高點了。”説到最後一句,她微微的笑了起來。孟深的臉變得難看起來,冷冷的看着孟時沒説話。

孟時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接着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請你保守這個秘密。深哥應該知道,我現在就是孑身一人。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如果這事了出去,我是怎麼也要拉深哥你來墊背的。替父報仇。那是我的事。深哥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怨你。只請你保守好這個秘密。”孟深嗤笑了一聲,環抱着雙臂,道:“你能接近他嗎?你怎麼報仇?”

“報仇的方法可多了。是人就有軟肋,深哥應該比我更清楚。”孟時淡淡的笑着,從容而淡定。

孟深的臉變了變,那位的軟肋就是好。還曾鬧出了好些醜聞來,不過身在高位,事情沒發酵就被壓了下去。

他看着孟時,忽然笑笑,道:“那我就祝你好運了。至於透出去,你大可放心。透出去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不會幹那種蠢事。”他説完,將墨鏡戴上,頭也不回的走了。孟時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的沒有動。她永遠也沒想到,孟深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陽光正義的男孩,在權利的慾海中,早已變得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