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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眼圈兒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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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能貯存和讀取人心的寶物,此世並非不存,如價值連城的飛廉珠據説就有這等奇能。

製成那半截義指的,極可能是近似之物,客既有招來野禽的能力,藉此讀一下它們的見聞似也合理,他連“有個年輕姑娘潛入”的事都説中了。

絕不是扮高深的騙子郎中,應風見蒙面首領眸光一霎轉狠,心知破局,半點時間都不費,立刻發動赤龍漦和“無界心”在周遭幾乎停滯的高速時區裏一把抄起儲之沁,猛往庵內扔去!

飛出的綠裳少女像被絲線吊在半空中,雖較諸物為快,在應風看來,卻是能好整以暇將她剝個光再穿戴回去的程度。

高速異能加諸在她身上的結果,無論儲之沁摔在哪兒或撞上什麼,很難不折頸碎脊,香消玉殞。

應風須趕在墜地前將她接住輕放,避免救人反成了殺人,但這總比帶着她移動更方便,在高速時區內,重量質皆未改變,發動赤龍漦前打不破的牆壁、提不起的重物,發動後依然如此。高速只會使你撞上牆時碎得更細緻,或把斷臂留在重物上而已。

他謹記着前兩次的教訓,絕不徒手與敵人接觸,距他二人最近的蒙面首領這兩足未移,靴底塵緩緩揚起,雙拳搗出。應風認不出這起手,非因太妙。

而是太平凡,卻不敢有輕視之心…這人發勁連都不動,反靴塵高至小腿,造詣何其驚人!

視線所及,首領身上連柄匕首也無,應風想捅他一刀都沒門,心搏已數到第五,只剩十五下的安全裕度。還有時間。

應風小退半步環視戰場:不計首腦,七名恢復視力的蒙面人各擎兵刃,奮力邁步。五名臉的數字排行之輩,只天鵬沒有動作,其餘四位連同那老十三紛紛自刺客間穿出,輕功更勝不止一籌,那拿白絹的俊秀公子俯身如鷹,幾與地平。

在一片靜止的高速時區中移動得最為明顯,甚至快過了拋飛的儲之沁,竟是輕身功夫最高的一個。輕功暗器不分家。

他逆風揚起的大褂之內有四排革袋,密密麻麻着飛刀、飛匕、稜脊尖刺等暗器。應風大喜:“…天助我也!”飛步竄至,拈出一柄稜刺朝公子擲出。

飛刀手後凝於半空,對正白絹公子的兩眼正中,他還特別朝刺尾點了一下,替它加加速,眼看離眉心已不足一尺。

要不是考慮到距離不夠,無法讓飛行之物保持前進,應風實想直接扔在那張俊臉前,讓他連閃都沒得閃。

覆面首領、和尚、人還有賬房先生,再加上言語詼諧的老十三,這五人是敵方陣營最棘手的點子,偏偏散得極開。

而應風只剩十下心搏的時間可用,趕緊拈出幾柄飛刀滿場飛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過大的場域和過於複雜的作,遠比他想像中更費力也更耗時。

首領離庵門最近,故留在最後處置,老十三躲得最遠,不得不放在倒數第二。念在他捧哏逗哏的爭取了不少時間,應風把飛刀朝老十三皮厚的左肩一扔,點尾都省了。

忽見他後斜斜繫了個狹長的匕首皮鞘,左大腿和兩腳靴袎都有相同的隱密設置,居然夾帶四把長匕,只後皮鞘是空的。

應風猛然轉頭,順着懸浮的沙塵間、若有似無的淡淡行進痕跡望去,離鞘的長匕不知何時已飛到庵門檐影下,距將被拋入門內的儲之沁僅七八尺之遙!

(混賬…王八蛋!)老十三和身經百戰的嚴人畏、言滿霜一樣,在意識到少年身負“移行換影”的高速能力之後,對即將爆發的戰鬥進行了預判。

搶先擲出匕首,應當是為了封住應儲二人的退路,料不到應風的速度遠甚於此,到此際才發現。心搏剛數過了第十九下。應風來不及料理這個狡詐之徒,掉頭急追,轉身的瞬間腳踝一痛。

赤龍漦發動之際,痛會被降至幾乎察覺不到的程度,然而這回的運使,卻涵蓋了大範圍的移動和小角度的趨避迴轉,身體被迫在兩種相悖的運動型態間切換,負擔之大不言可喻,可眼下也顧不上了。

他從老十三所在處直衝庵前階梯,至首領斜前方時腳下不停,將僅剩的兩柄飛刀朝他下腹間擲去,以避開首領雙拳。點足躍上階台。

忽然一股巨力撞至,像被疾馳的馬車撞個正着,以他的速度之快,也被削下大片連着油皮的背衫衣布,身子一偏,失速撞於階頂,撞得磚石迸裂,碎礫濺揚!

落地的剎那間,倒栽葱般的應風看到先前扔向蒙面首領的兩柄飛刀,在黑衣男子身前偏開,由其反彈偏轉的路徑,幾能描繪出雙拳吐勁的軌跡。

而一路擴張成磨盤大小的拳勁末端所指,正是他方才躍起處…原來在高速時區中除了自己,還有一物是行進如常的,就是內力。武學中本有“發在意先”的説法,蓋指在武者動念前,內息已自行應氣機,相因而出,是極高的境界。若要解釋成“內力的反應快於意念”似也不是全無道理…赤龍漦以血髓之氣發動。

正是高速行動的基礎,內力有相近的質也能説得過去,他在墜地的瞬間發動青龍漦,護住撞擊點,僅被疼痛剝奪了極短的意識和行動力,急催血髓之氣,再次發動赤龍漦。被淡化的痛仍教他掙扎了近兩拍心搏才撐起,起身時驚覺動作迅速趨緩。

就像頭一次使用時,在高、低速兩個時區切換的覺,他畢竟沒有連續發動赤龍漦的成功紀錄。

無間斷的運使,顯然無法維持穩定。已沒時間揮開飛匕了,應風搶在血脈鼓動的異消失前竄入庵門,穩穩將儲之沁橫抱在懷裏,時間的速就在這一瞬恢復正常,左肩胛一痛,飛匕已入男兒中,餘勢所及,摜得他向前仆倒,危機卻尚未解除。

無乘庵外,明顯更強的和尚、客、使暗器的白絹公子和賬房先生,還有被稱為“老十三”的蒙面黑衣人等齊齊一頓。

或避或接,公子甚至疾行倏停、一個弓鐵板橋向後折落,才狼狽閃過自家暗器,反被七名刺客超前。

蒙面首領更是長驅直入,躍入庵門,拳如雷落,呼嘯着往地上的應、儲二人招呼!千鈞一髮之際,一條黑影橫裏殺入,以拳對拳“砰!”一聲巨響,蒙面首領順勢倒縱,化消拳上剛力,豈料來人也跟着躍出,兩人半空換得幾招,四爺借力躍回到空地中央,落地時倒退兩步,險些頓止不住。

忽覺夜風微涼,一摸臉上空空如也,黑巾不知何時已被對手摘落。庵前的拳腳呼喝突然消失,七名刺客全躺地上,來人滿臉于思,食指轉着他的蒙臉帕子,伸腳由左到右,蹂踏死狗似的點過地面七人,懶憊笑道:“飛星化四門的‘掌星判命’金一飛,黑羆山‘霸槍’彭勝威,湖陽三千太乙軍的‘飛將’華高魁,這幾個勉強過得去。

至於那兩柄打爛的虎頭鈎嘛…原來如此,連‘雙鈎’賈漣這種獨行大盜都找了來,四爺也是窮途末路,拿死馬當活馬醫了,這會兒連雲社邀人入夥,不避拐瓜劣棗了都,可嘆可嘆。”那被摘了覆面巾的首領,正是“連雲社十三神龍”行四、以“屹天秀嶽”之名威震斷腸湖南北岸的喬歸泉。

喬歸泉在兩湖人面極廣,認得他的人着實不少,不得不蒙面,他記心甚佳,幾乎過目不忘,這名武功難測的落拓漢子卻十分眼生。

“掌星判命”金一飛這種貨倒下了便罷,真正的骨幹兄弟一人不缺,猶勝券,冷哼道:“尊駕何人?有何目的,不妨劃下道兒來。

“落拓漢子笑道:”我盯馬長聲忒久,想必他早已通知你,讓你小心提防,你居然能問出這種問題,實在廢得可以。雖説物以類聚。

也不能不厚道,四爺招募這些個兩湖城的地頭蛇,説幹完這票就帶他們入連雲社,補上‘十三神龍’之缺時,有沒提到貴社折舊勤猛,動輒出缺,不是什麼好門道?

“喬歸泉忽明白他是誰了,此人與雷萬凜暗中配合,垮他二哥“笑遮天”雷彪,然而行事隱密,直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喬歸泉相救無門,未能親見本尊。事後撇清推諉唯恐不及,更加不會去招惹,不意今夜在此見得。

“…原來是你,葉丹州!”見葉藏柯趕到,應風終於放下心來,緊繃的神一弛,肩胛隨即劇痛起來。

儲之沁被他抱在懷裏,嗅得族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既慌又窘,雖是俏臉酡紅體温升高,細薄的脯裏心子怦怦直跳,卻非動情之故,而是真的非常困擾又不好推開。

不知該往哪兒擺的小手摸到温膩血漬,偏偏瞧不見傷在何處,急道:“快…快來人啊!他受傷啦!”一人自牆頭躍下,悉的體香鑽進應風鼻腔,恍如夢中。勉力睜眼,卻見女郎轉開視線,低聲道:“別説話,我找人救你。”竟是鹿希,看來她是同葉藏柯一起趕來的。儲之沁一見是她,忙道:“你挪他個位子,讓我起來。”見鹿希相應不理,又説了一次,鹿希蹙眉道:“壓着你傷口了?”儲之沁微怔,俏臉一沉,聽着也有些惱火:“我沒受傷。”

“那你急什麼?”女郎似笑非笑,譏誚蔑冷:“忒也金貴,片刻都壓不得?”

“又…又不是碰你身子!”綠裳少女怒火騰騰,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圈兒一紅,突然便不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