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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才現裑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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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風寧可繼續在降界裏與橙師妹偷來暗去,玩得無比猥瑣,人前故作清白孤高,繼續頤指氣使,對於“挑起眾人對應風的不滿”一事,龍方颶毋須再做什麼,沒人比應風自己做得更多。

他只須確保在發難那一刻,所有人都站在自己這邊,沒有太多猶豫。運古與應風素不對盤,行事偏不受控,氣氛到了自會下手。顧骨子裏對這位“風雲峽的麒麟兒”有着極度羨慕又極之忌妒的複雜心情,龍方颶很清楚什麼對他有足夠的引力。

何小弟則是當中最容易的一位,他有把柄在龍方颶手裏。只有鹿希難以動搖,排除了女郎和他那無乘庵的小後宮,應風就是枚待提孤子,身陷重圍而不自知。

他參透了柳玉骨給他的青雲繡卷,從而得到開啓召羊令的情報,以此名目,暗地裏與運古、顧等四人結成同盟,有了聯手奪取應風的點數、在現實中建立降界據點的默契。

但直到燕無樓斃命,龍方颶才定下應風的死期,就在今晚,而鹿希、言滿霜等礙事之人,鬼使神差被應風支開,則省去了一場列陣廝搏、勝負難料的喋血火併。其中調度的關鍵,恰在言滿霜身上。

和應風一樣,龍方颶很早就留意起這名“女童”猜測她隱藏了實力。應風讓言滿霜拖住林江磬,身返回主屋救人,龍方卻把方病酒和戴禪關也引了過去,言滿霜獨鬥三刀,無暇兼顧奇宮眾人去向,間接使應風死於同門的圍殺。

龍大方料不到真能得手,直到師兄砸碎綠瓶,尚無半分實,整個刺殺過程如着魔,旁人為其冷酷明快所懾。

其實於他就像是行走於幻夢虛境,回神運匕已搠入應風腹間,其餘一片空白。此際記憶次第復甦,一時難辨真偽:他是恨應風的。

但有恨到非殺了他不可麼?便為換利益,可那畢竟是師兄啊!微苦笑,喃喃道:“這夢…也太離譜了。”然後才看到牀前眥目吐舌、面孔扭曲的死體。

錯愕不過一霎,由痙攣胃中猛衝上來的酸水,引發喉間劇搐,龍方颶轉頭大嘔,短短“?”了一聲,穢物已從眼鼻蜂擁汩溢,嘔得他趴在圮牆邊,渾身顫抖,半天都不過氣來。

“我…?殺了…嘔…”

“沒事,沒事。乖。”羽羊神輕拍他的背脊,替青年順氣。

“人都死了,後悔也來不及啦。開心點啊,不曉得龍使有沒有發現,這下他的點數可全歸你啦,殺人奪寶本就是降界掙點的不二法門。你在最後一輪降界才開了竅,也算可喜可賀。”好不容易平復,龍方颶沒敢把背心給羽羊神,趁着一掙起身勉力讓過,踉蹌倒退幾步,停在天火翼陽刀畔,探手便能握住。

羽羊神目嘉許,聳了聳肩:“喂喂,你幹嘛殺應風?因為他搞了你的女人?且不説江橙與你啥關係沒有,你可是連她也一併殺了…這算什麼?

你做不了黃,又做不了狗,亂殺一氣,簡直是莫名其妙。”

“筋…龍王…”

“什麼?”羽羊神湊近。

“…龍王筋。”龍方颶緩過氣來,眉眼沉落,透出一股驍狠決絕。

“連同換筋術,合計兩萬五千點,殺了他我才能湊得。你説這是最後的降界,獎勵還算不算數?”似乎答案不合心意,便要拔刀。羽羊神笑得險惡。

“獎勵是基於規則才能存在,降界若在,獎懲便在。你瞧這會兒亂的,降界我是辦不下去啦,可不是故意坑你。”龍方颶拔起翼陽刀,卻未指向頭戴羽羊盔的無賴漢,而是反覆端詳,片刻忽問:“沒有什麼幽窮九淵、龍皇降世,對吧?”

“…對。”羽羊神的聲音明顯忍着笑。

“使者也是假的,重點是被選作使者之人…你的目的,是龍庭山罷?鱗族不過是掩人耳目,只有奇宮弟子是真正的目標。

你在山上必有內應,才能把人將出來…是了,你不信任那人,就算他能夠帶你入山,你也不敢信,那人想殺你,在護山大陣內他能辦到。

“為不受制於人,你故意將‘召羊令’的線索留於青雲繡卷,在降界得到神兵利器、奇珍異寶,殺人越貨也越發練的高階使者,會想把這些帶回現實。

他們已經習慣聽從你的號令,依賴降界帶來的成就,比另有心思的內應更靠譜。”這就是為什麼,青雲繡卷會出現在第一輪裏。那是釣出最強的使者苗子的“餌”

“聽着十分合理。”羽羊神笑起來,龍方颶道:“所以你需要應…需要一個能在奇宮使得上力的人。

而且需要你、不會背叛你,利益與你全無衝突,互利共生之人,帶你穿過四百年來牢不可破的護山四奇大陣,以達成目的。為此你甚至願意等待。”

“都等四百年了,也不急在一時。”羽羊神誇張攤手。

“眼下不辦降界,或因資源耗竭,但我以為更可能是被人盯上,再不宜大張旗鼓。你雖然很懊惱,可也沒別的辦法。”總算羽羊神略收戲謔,頭盔兩側裝飾的黑黝羊眼盯着龍方,或許是盔內那雙鋒鋭的視線所致。

“若如此,龍使可有什麼好建議?”

“龍王筋,以及相應的醫術支援,包括夠好的大夫和術後養護。後續我還需要各種資源支持,包括兵器、武功、丹藥,與降界用的那些術法器物。

當然不是一味索討,這都是能商量的,不致令你吃虧。”羽羊神微側着腦袋,似乎對他的獅子大開口饒富興致,嫌貨買貨,只等一個掏錢的理由。

“你連我想幹什麼都不問,聽着就像胡吹大氣。你們經商世家做買賣,不至於這樣信口開河罷?”

“就算我問,你也不會説。在我證明自己之前,你不會蠢到漏手裏最重要的牌,何必費彼此的時間?”龍方颶道:“我只要成為你希望應風成為的那個人,這筆買賣不用問細節,也能做得。”

“我希望應風做什麼?”羽羊神笑開了,聽着很是滿意。

“做龍庭山之主,同他叔叔應無用一樣,”龍方抬起頭來:“現下我明白了,我能做得更好。”***羽羊神安靜片刻,點了點頭。

“你通過試驗了,很好。”從懷裏摸出本薄冊扔給他。

“被選入降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可利用處,有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的是想要什麼。札記寫的就是那些。

“我本將它給最強的九淵使者,也就是破解青雲繡卷、‘為龍皇統率九淵大軍’之人。

但你能説服眾人與你一塊,宰掉最強的應風,此物助益有限,盡信書不如無書,莫要因此影響了你的判斷,那是你最有價值之處。”説着徑往屋外行去。龍方颶無法判斷這是不是“對話結束”的意思,考慮到羽羊神未必能自由出入龍庭山。

等他主動聯繫,不啻閉目待死,靈機一動,潑剌剌地翻動薄冊,果然找到關鍵信息。一想羽羊神準備得如此充分,肯定不是為了臨時起意的自己,趕緊追上去。

“我雖殺了你屬意的統帥人選,這筆買賣不會讓你吃虧的。”羽羊神停步回頭,聽着卻沒什麼火氣。

“我承認有些意外,但我屬意的不只是應風,你也一直在考慮的名單中,要不,就不會給你天火翼陽刀了。

看來你還是沒什麼自信啊,這可不成,我已將買賣押在你身上,沒有失敗的選項,這樣罷,我再拿出一項誠意來,你可得給我好好的幹。”從應風的角度,即使二人去到院中,拉開了距離,仍無法看見他們部以上的動作,只能從地面牆上的投影推測一二。所幸羽羊神説了“札記”應風才知他給龍方的是本手札,聽得龍方驚呼一聲,好奇難抑,往外爬出些個,見檐柱上映出兩條黑影,持刀的自是龍方颶,另一人卻是顱圓身長,似裹頭巾,手裏拎了只綿羊頭似的大傢伙。

應風微怔,登時魂飛天外。(羽羊神他…下了頭盔!)他幾乎抑制不住爬出一探的衝動,羽羊神卻沒給他機會,手中的羊頭剪影眨眼又回到肩頸上,聲音仍經竹簧,並非是原本的人聲。

“知我身份者,你是這世上第五人。自信點,別給我丟人哪。”

“您…您是…”龍方颶嗓音嘶薄,微微發顫,卻非驚恐,而是驚訝。這點應風尚能分辨。

“還認得我麼?”羽羊神笑道。

“認…認得。”響起急促的翻頁聲。

“那這位…豈不是您的…”

“不必多慮。”羽羊神俐落地打斷他。

“對買賣有益,你便活剮了他,我也沒別的話。若烹羹湯,可留一碗給我,嚐嚐滋味。”龍方沉默半晌,不知是平復心緒,抑或思索什麼,再開口時已恢復寧定。

“先生這樣説,我就放心了,其他使者還未甦醒麼?抑或連這點,亦由先生控制?”羽羊神笑道:“你想先下手為強,殺掉那言滿霜,怕是要失望了,我方才自主屋處來,沿路只見莊丁刀客屍橫遍野,沒半個女使者。”龍方颶默不作聲,隨即一陣打草撥樹似的異響,片刻才見龍方從廊下另一頭走回,不知什麼玄虛。羽羊神語帶笑意:“是不是?你那涼透的橙師妹也不見啦。”應風心頭一悚。江橙是在隔鄰褪了褲衩,股,誘得他狠狠針砭,應風怕耽擱正事,狠下心將光股的少女攆出房,誰知竟遭龍方毒手。

從時間上推算,怕兩人偷歡的當兒,龍方便在附近窺看。待江橙落單,才現身殺人,就近藏屍。羽羊神聽着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