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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故以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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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要…好想要…)正當她忍不住要將手伸向股間,唰唰幾聲冷風灌入,有人以利劍劃開帳門,出帳外風炬焰的深濃夜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梁燕貞神智略微清醒了些,趕緊縮手,依舊撐持不起,只能側身趴在衣箱上,從帳外可以清楚看見她橫陳的赤‮體玉‬,從修長的‮腿雙‬、渾圓翹的股、肌瑩如玉的美背,一直到壓在箱上的兩座雪,可以説是一覽無遺。

當先持劍的正是俞心白,他難以置信地環視着狼藉的現場,將壓在屍身的屏風一翻,直到確認死的是李川橫,突然爆出一串尖亢的怪異笑聲,長劍一比,回頭笑道:“哈哈哈,師父,這賤婊幹掉了李川橫啊,真真好本事!哈哈哈…”上前一抓梁燕貞汗濕的濃髮,疼得女郎迸淚,他卻像打量檔上的肥瘦一般。左看右看,喃喃道:“這應該是行了罷?那好,讓本少爺試試你有多厲害。”隨意鬆手,梁燕貞的頷頰摔在箱頂,又是一陣金星直冒。俞心白長劍一扔,便要伸手自解帶,卻被身後的傅晴章按住。

“依為師看,她藥還吃得不夠深,渾身發紅不過是入門而已,公子爺此際若針砭一二,陽恰好為她解毒,豈非白饒?

須待其呼間吐出淡淡的緋紅煙氣,這"掛肚牽腸"的藥才深入骨髓,此後除了公子爺的陽,此姝直是生無可戀,便是不想做公子爺的奴也不成了。”俞心白一聽也有道理,瞥見帳外被牛筋索反捆雙臂的小廝葉藏柯怒目瞠視,笑,拗得十指喀喇作響。

“那好,再等一刻也差不多了罷?我先去熱熱身子,提高下興致。師父遠觀不妨,千萬別偷銜了我的啊。”沒等他答腔,逕自走出大帳。

傅晴章含笑作揖,好整以暇,轉對不住嬌的俏美女郎。梁燕貞被帳外的冷風一吹,再聽他師徒二人的對話,又更清醒了些,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思考,以免被焰剝奪了理智。

帳外舉火的,全是青袍白褙的照金戺弟子,助拳的舊人中最厲害的四位悉數反叛,果如李川橫所説。

除了被李川橫打暈縛起的小葉,她沒有看到其他俘虜。雖不意外,然而知道他們可能已無一倖免時,梁燕貞的淚水仍不住地湧出眼眶。

川伯就是不想看到這個場景,才選擇用最瘋狂的方式提前走上絕路麼?但你還不能崩潰,梁燕貞提醒自己,她沒看到阿雪的蹤影,不能排除小男孩遇害的可能

但阿雪聰明機警反應又快,或許發現不對就先跑了,不能輕易漏關於阿雪之事,以免傅晴章不惜一切搜捕。

女郎下定決心,無論受到何等辱,都不放棄與傅晴章等周旋,為阿雪爭取更多時間。傅晴章沒有説話,只含笑看着她。

那眼神與其説是不懷好意,更多的竟是某種欣或心滿意足之類,彷佛長久的等待終於芽吐蕊,令梁燕貞不寒而慄。若真如川伯所説,他就是那個被閹掉的倒楣土匪,所圖必不是她的體。

他要的是什麼?李川橫想從她身上得到的,是重温逆倫行,那麼傅晴章呢?他是單純為復仇而來,還是另有圖謀?

“…看來,他終是跟你説了。”儒雅文士一捋長鬢,淡淡笑道:“他一直都是最軟弱、最沒用的那個,便得神功秘笈,也成不了大用。正因如此,侯爺始終都更喜歡他,觀察他的軟弱掙扎最有趣了。”

“藥…藥…什麼…時候…”傅晴章從懷裏取出一物,梁燕貞認出是貯裝虎蜂三仙醪的瓷瓶。

“我只跟李川橫説了一半的實話。”下巴朝爐坑裏的殘蠟一比。

“那蠟燭是以一種名喚"蒙柳絲密"的秘方製成,既非藥也不是煙,僅僅是引子,能引出這瓶"掛肚牽腸"的藥,使女子飢渴難當,便是三貞九烈,也要搖身一變成為最下賤的婊,只有男子的華能祛除藥。”説着拔開瓶,繞着梁燕貞的頭手外圍傾於箱上。梁燕貞避無力,濃烈藥氣鑽入鼻腔,綺念陡然攀升,忍不住呻出聲,居然又酥又膩,自己聽了都不臉紅,腿心裏撲簌簌地小丟了一回。先前李川橫點燃“蒙柳絲密”時,所誘發的是小葉在帳中以藥酒推拿傷處,一旁梁燕貞入的少許“掛肚牽腸”遠遠不能與此際倒在口鼻邊的濃烈程度相提並論。

傅晴章將她的豔姿全看在眼裏,十分滿意,將瓶子重新好,珍而重之收入懷中,蹲下身來,輕輕摩挲女郎發頂,温柔動聽的低語中滿是寵溺。

“這兩副方子所合成之藥,有個好聽的名兒叫"牽腸絲"。近十年以前,從本門將出去,借了給外人運用。在東海道的漁陽一帶掀起浩劫,不知有多少名門淑女受害。

“方才叔叔之言,其實是騙他的。不管這廝幹了你多少回,入多少陽,小姐都不會成為唯命是從的奴。只消有別的男人能替代,小姐隨時能一劍殺了,碎屍萬段亦不妨。”以竊竊私語貶低他人。

尤其是對方所討厭的人,能建立彼此間的親近之,乃爭取認同的基本技巧。梁燕貞沒有天真到會被這樣説服,咬牙勉力道:“解…解藥…拿…拿來…”傅晴章笑着搖頭。

“就是陽啊,我可沒有。外頭那些人,晚些至少每人會個三兩注給小姐。只是屆時藥侵已深,不管得到多少男子華,"牽腸絲"的便如蛆附骨,誰也奪不去。”梁燕貞不咬牙切齒。

“你…賊!為何…為何如…如此害我…”

“小姐是極聰明的,可惜就是天真了些。”傅晴章嘆了口氣,搖頭道:“賊要的是什麼?是佔有、蹂躪女子的身體。

若要煙視媚行的蕩婦,娼寮裏多不勝數,還怕幹不夠?有的賊只能幹不會動的,所以用蒙汗藥,多數更想要會哭、會叫,會掙扎求饒、會痛苦哀嚎的,一下藥全變成了賤婊‮狗母‬,只怕要倒盡胃口,當場出家。誰這種蠢藥來?”梁燕貞雖覺他説的不無牽強,似也有幾分道理,況且,自李川橫揭穿身世後,或因先入為主所致。

她總覺傅晴章背後所言雖不堪,面對自己時卻意外坦白,較之與旁人説話的態度,差別顯而易見。

傅晴章似從她眼底讀出疑惑,微微一笑,低道:“自從知道小姐可能是我的骨起,我便想盡辦法給你最好的,侯爺亦然。"牽腸絲"並非毒。

而是輔具,是助小姐練成無上魔功、稱霸江湖的重要依憑。小姐莫要驚慌,今夜,便是小姐胎換骨,浴火重生,成就後不世霸業的起點。”饒是梁燕貞被焰折騰得昏頭轉向,也覺此話謬極。被男人糟蹋身子,能練成絕世武功?陽有這等神效,怎不見男子個個成為不世出的高手?

還説什麼無上魔功、不世霸業…瘋了,女郎輕搖螓首,蓬亂濕發沾上藥酒,氣味嗆得她更加難受。這人跟川伯一樣,外表正常,內心卻是瘋子,還不是一般的瘋。

相較之下,得意時笑聲會不自然拔尖的俞心白,抑或當年校場裏的那個軍犯,簡直人畜無害,温馴得不得了,而他們居然有門派。什麼樣的門派專出這種瘋子?

道七玄中有個叫"天羅香"的,傳下一門"腹嬰功",據説能汲取男子華,轉換成功力,於媾之間增長修為。

昔年天羅香之主"喜夫人"薄雁君,人稱黑道第一絕,既是花魁,又是武魁,恃以縱橫東海將近一甲子,便是最好的例證。”

道七玄”梁燕貞知道。

即使在江湖源最悠久、底藴最深的東海一道,這七支宗都是卓爾立於黑道綠林之上,最最可怕的存在,卻不曾有人與她細説,無法具體數出是哪七個門派。

天羅香、腹嬰功,乃至“喜夫人”薄雁君的名頭,今都是頭一回聽聞。

“本門沒有據地,不傳授武功,門規制度更是毫不重要,寓居於武林各派茁壯成長,光明正大受其哺育,轉化為自身給養。

若能鳩佔鵲巢,孕育更多苗,自是絕好。

“薄雁君未出以前,本門便有前賢進入天羅香,盜學其鎮門武典《天羅經》。

誰知入手一瞧,裏頭好點的武功都須處子才能習練,簡直不能再坑,難怪天羅香在薄雁君之前,沒出過什麼像樣的高手。

“這位前賢目光卓着。

瞧出天羅香裏最不受待見的腹嬰功和採補秘術,才是華所在,不費氣力便學了個青出於藍,順便將她們的老巢冷鑪谷鬧得天翻地覆,引得谷內相殘,幾令天羅香自江湖除名,須得調養生息超過一甲子,才又出了驚才絕豔的薄雁君。”傅晴章口裏的前賢,結合天羅香內不登大雅之堂的腹嬰功和採補秘法,成一新武學“牽腸絲”便是被調配來輔練此功,以收武學中“朱紫競”之效。

然而,這門別開生面的新武功,其創制改良之路卻比想像中更漫長,始終都差了幾步,難以達到理論所期的效果。直到“喜夫人”薄雁君橫空出世,年紀輕輕晉身東海黑道十大高手,才給了諸人希望,創制神功的偉業又出一線曙光。

“九年前漁陽那場浩劫裏,本門中人悄悄追索那些染上毒的女子,暗中進行試驗,對藥與功法累積了足夠的瞭解,甚至培養出幾名成功的藥人…一切總成至此,正是為小姐鋪就的康莊大道。”取出一本簇新的線裝冊子,封面題有“蟢神功”四字,字跡甚是娟秀,疑似出自閨閣手筆。

“這門神功是道上有了薄雁君這號人物之後,才得重啓研究,故以她為名,這個"蟢"字指的是長腳蜘蛛,既是薄雁君的外號,也是天羅香的表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