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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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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擺掉顧寧川。因為這是她自己犯下的罪,顧寧川是受害人,她心懷愧疚,理應償還。但是…能不能等到她生下孩子,再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和孩子在一起,然後她會把他給能善待他將他養大的人家,再之後,顧寧川要怎麼對付她都沒有關係,真的!

可顧寧川不這麼想,在他的認知裏,只要是樊心愛,就是他的,她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眼神甚至每一下呼,都是他的,誰都不能將她從他身邊搶走,哪怕他不要她,她也不能離開他!她必須是他的,必須永遠留在他身邊,這一點毋庸置疑!

所以,對於她擅自尋死離開自己的事情,他怎麼能夠容忍呢?其實顧寧川也説不清自己對樊心愛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他是恨她的,卻也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她。他想,也許自己真的是個懦弱的男人,外表偽裝的多麼冷酷無情,心底卻還是無法對祖父下手。而他怎麼也想象不到那個曾經一臉慈祥笑容説着接納母親和女友的爺爺會是這樣一個毫無人的禽獸!

而自己和爺爺比起來又能好到哪裏去呢?顧寧川有時候會想起以前的自己,温文儒雅的,對待小動物特別有愛心,心還特別軟,女友總是笑話自己説就是被人騙了也會幫人數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把自己變成了今天這樣子?甚至想變都變不回來了。顧寧川從來不敢深思這些,因為一旦追究底下去,那麼這一切的錯都不在樊心愛,真正的罪人是顧奇,而令事情每況愈下的則是自己!對於一個失去所有隻剩自己的男人而已,讓他去質疑本身,那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他甚至會崩潰──因為看見了真實的、不設防的、赤的自己!

誰是對的,誰是錯的,一目瞭然。而掀開這一切的結果,也可能是自己無法接受的,所以顧寧川寧肯繼續鑽這個牛角尖兒,把一切責任都推卸到樊心愛頭上,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他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她毀了他的親人愛人和一切,讓他從此失去了幸福和快樂,他不怪她要怪誰!

可又是誰能對樊心愛負責呢?誰來負責她那被打擊摧殘糟蹋的支離破碎的靈魂?是誰把她拋棄成為孤兒?是誰把她從孤兒院中用一副偽善的面孔領養,卻強行改變她的三觀和思想,讓她變成一個不擇手段只知自己的女人?又是誰,用她唯一一個親人的生命威脅她去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讓她雙手沾滿鮮血,讓她茫然失措?還是誰,在她面前折磨她患有重疾的妹妹,把她當做廉價下賤的女任人玩,不把她當人看,甚至毀去她所有希望?

這個世界從來不曾温柔對待過樊心愛,她來到這個世上,便是來受苦的。而最令人髮指的是,連她自己都完全沒有反抗意識。她甚至覺得自己這樣是應該的!她活該,她下賤,她犯罪…她是這世界上一切不好。

當其他同齡的女孩上學撒嬌逛街談戀愛的時候,她在地獄裏掙扎,當其他人歡笑擁抱接吻的時候,她被狠狠地踐踏。這個世界對她那麼不公平,甚至改造了她的思想,讓她成為了幾乎只知道逆來順受的傀儡。

世人都説苦,可真正生活在苦裏面的人不知道什麼叫苦──因為她從來不曾受過快樂,痛苦,糾纏,折磨,才是她的生活。

就連希望都是那麼的渺茫,曾經破裂毀滅過,但因為一個意外降臨的小生命而重新燃起。琴傷不由自主地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可以失去一切,哪怕是狐狸眼和長歌再加上自己的命,但她不能失去這個孩子,絕對不能。

顧寧川盯着她小腹的視線宛如狠毒的蝮蛇,他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聲音温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但琴傷聽得到他語氣裏那濃濃的殺氣。她跪下來給他磕頭,求他放過腹中的骨

顧寧川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琴傷曾經被那樣對待,但她從來不曾這樣哀求過他,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初讓那個半死不活的小丫頭再多活一段子,琴傷是不是也會這樣求他?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為琴傷見到的,就是那一具破敗的屍體。

為了一個子,一個其他男人的子,她居然肯跪下來求他?!這是為什麼?如果她想要孩子,為什麼不跟他要?只要她要他,求他,他一定會滿足她所有的要求的!

難道説她愛上那給她下種的男人了?!

只是個假設,顧寧川便覺得心底一陣翻天覆地,攪動的他幾乎無法冷靜。他勉強壓抑住從心頭奔騰而出的憤怒和殺氣,一把捉住琴傷細瘦的手腕──她還是那麼纖細和脆弱,好像用一點點力就會被折碎一樣。

“你求我?你為了個連形都沒有的胚胎跪下來求我?!”説不上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惱怒,恨不得毀天滅地一般,顧寧川拒絕去想這個,只知道自己很生氣就夠了,而現在,他迫切需要撕碎她來緩解自己腔澎湃不已的憤怒!

琴傷仰着蒼白的小臉,剛被養出不久的健康紅潤和血都盡數失去,此刻的她猶如一隻面臨着天敵殘狼的小兔,可憐兮兮地望着對方,求他能放過自己──哪怕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失去他,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好不好?”不提親人還好,一提親人,顧寧川便瞬間想起父母和女友,原本尚存一絲温暖的黑眸猛地一冷,他一把推開琴傷,絲毫不管她肚子裏有着孩子,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説:“原本我還打算過幾天讓你冷靜下來,認識到你自己的錯誤再説,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的觀念需要立刻改正。”説完便摁響了牀頭的鈴,説“讓他們立刻準備好,現在就開始。”琴傷不知道顧寧川在計劃什麼,但是她潛意識裏覺得不會是好事,所以她不由自主地想逃,但顧寧川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她的,然後輕笑着問:“你要去哪裏?”那聲音,那表情,正是之前將她折磨至死的顧寧川!

“求求你,顧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等到我孩子生下來,找到個家庭願意收養,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我願意一命償一命,求求你、求求你──”琴傷隱隱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她眨着淚意濛的大眼,不住地磕頭。

那麼卑微,只是為了留下一個孩子。

“心愛,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顧寧川冷笑一聲,把她打橫抱起來,聲音温柔的嚇人:“如果我答應你,你才應該害怕才對。如果你生的是個女兒,我會從小把她調教成個蕩婦,以後讓她和你一樣當個女,説不定你們母女倆還能一起服侍嫖客。如果是男孩…這可就好玩兒了,你現在這張臉可不差,姦夫想必就是那兩人中的一個,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不醜,你要知道,現在很多人喜歡玩小男孩兒,越小越越好。”他説完,懷裏緊繃的嬌軀猛地癱軟成了一灘水。對於琴傷的反應,顧寧川十分滿意:“不過當這個障礙物沒了的時候,我就考慮一下勉強原諒你,畢竟你妹妹,這個雜種,還有死過一次的你,勉強可以抵過欠我的債,到時候你就乖乖留在我身邊,想要孩子的話,我給你。”琴傷聽得渾身發冷。她嚇得面慘白,可四肢僵硬,完全不知道該朝哪裏逃,只能被動的讓顧寧川抱着走到一個全是白的房間。

房間裏圍了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他們帶着口罩,見顧寧川來了,都恭敬地頷首行禮,顧寧川將她放到了一張手術枱上,四周冰冷的機器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讓琴傷快要瘋了!她瘋狂地想要掙扎,但四肢很快被扣在了手術台上,此刻的她猶如一隻待宰的魚,等待刀俎下手。

“不…不要!顧先生,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她發瘋似的尖叫和掙扎,哪怕沒有一點用處。

期間顧寧川一直站在她身邊,大手在她臉頰和身上不住地撫摸着,像是在安她不要緊張:“別怕,只是一個把你肚子裏的雜種拿出來的小手術而已,等到這個小雜種死了,你就配和我在一起了,我也能接受你了,乖。”不…琴傷看着醫生拿着鑷子還有一大堆明晃晃的儀器過來,嚇得不住搖頭,‮腿雙‬已經被分到最大,腿間的私密被柔軟的體清洗過,明明被打了麻藥,可她卻覺得疼痛入骨。

她清清楚楚地覺到,堅硬而冰冷的東西伸入子宮,絞碎了什麼東西,勾了出去,那刺骨的疼,琴傷已經不在乎了,她像是傻了一樣癱軟在手術枱上,不管自己腿間出來的血水還是塊,也不管顧寧川在自己耳邊低聲呢喃着些什麼。她只是傻傻地望着天花板,覺得這個顏怎麼那麼髒呢?

但這輩子,她似乎從來沒有這麼幹淨過。

她覺得自己比身下那雪白的牀單還要乾淨。

她做錯什麼了?

憑什麼她要被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