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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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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傷寶貝,這你就錯了,你不需要回去了,至少…這三個月是不用回去了。”説完,他咧嘴一笑,無比風倜儻,俊美入骨。

琴傷越發聽得一頭霧水,她也不奢望狐狸眼能好好給她解釋,於是直接看向了黎長歌。長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柔聲為她解惑:“一個叫遲晚的女人説,顧寧川毀約不肯把你歸還,她希望我,還有潘先生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把你帶回來,至於我們怎麼做都隨便,將你帶回來之後,可以把你留在身邊三個月,黑貓完全不予約束,也就是説…這三個月你是自由的。”我會好好保護你,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心了。

遲晚…“你們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嗎?”琴傷還是很不相信。

狐狸眼挑了下眉頭:“不用,那位叫遲晚的美麗小姐説,黎長歌是你的過去之愛,而你的未來之愛,誰都不知道會是誰,她説希望我們兩個的其中一個能讓你重新受到做人的美好。”這話説的…好像她不是人類一樣。琴傷有點想笑,可更多的是擔憂。遲晚雖然是主子身邊的人,專寵於主子,但她有這麼大的權利,可以給自己這麼久的自由嗎?

回去主子的身邊後,她會受罰嗎?!琴傷越想越擔心,從來沒有人會為她付出這麼多,就連當年對她那般好那般愛她的長歌,也是有那個能力才可以揮金如土,可遲晚不是啊,她和她一樣,都只是黑貓裏的女而已,只不過一個伺候主子,一個伺候客人,沒有什麼分別。主子會對遲晚網開一面嗎?

“她叫我告訴你,琴傷,不必擔心。”狐狸眼將黎長歌的手從琴傷身上拿下去,將人攬回自己膛抱着“一切都有她負責。”可是…琴傷緩緩地搖起頭來,她不配啊!她不配遲晚如此犧牲啊!

“不行…我要回黑貓,狐狸眼,你快送我回去好不好?”

“她説你不用回去。”黎長歌握住她動的小手,憐惜地望着琴傷略顯蒼白的臉頰。掌心的小手柔軟滑,無比冰涼。

“顧寧川毀約不肯放人,本來是要受到嚴懲的,可她説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暫且放他一馬,而用我和潘先生去搶人,不費黑貓一兵一卒,要你不用擔心。”琴傷想象得出來遲晚説這話的表情,她永遠都是那樣,安安靜靜,不哭不笑,會在主子的眼皮底下為她們撐起一片天空。

她何德何能,這輩子還有人如此待她。

一時間,琴傷只覺得無比沈重。肩頭上揹負着她們對自己的好以及付出,可她本不配呀!不配她們對她這麼好呀!

眼眶酸澀,這輩子,上輩子,在她所有的記憶裏,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對自己好過,哪怕是長歌,也不曾。她們為自己付出的,都是她們所沒有的,長歌是把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給了她,而她們…她有什麼資格得到這些付出?!琴傷死死咬住自己的嘴,狐狸眼修長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淚,低低地説:“別哭。”長歌温柔地看着她,琴傷不由自主地被那雙漆黑充滿愛憐的眼睛引,他是她一生的摯愛,她愛他勝過自己的生命,可她從來沒有想過死後要再與他相見。

生死兩不知,她不想再見他的。

他想象中的心愛沒有那麼美好,她其實是個惡毒天良喪盡的女人,她心如蛇蠍,卑微下賤,她和他想象中的那個心愛本就是兩個人,她怎麼敢再見他呢?

琴傷到現在也無法忘記,長歌得知事情真相時的震驚和憤怒。

------時間可以慢慢洗刷掉一切傷口,包括身體與靈魂上的,它是最優秀的魔術師,任何事物經它之手,都會變得大不相同。

可傷口能夠洗刷,情能夠治癒,罪惡卻永遠都無法胎換骨。琴傷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世人都忘記了,哪怕連自己都忘記了,時間也會依然替自己記得曾經犯下的一切罪行。她是殺人犯,她應該接受懲罰,而不是用某些自欺欺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自己開。她開不了,因為她確確實實曾經犯下罪行。

狐狸眼似乎很不高興琴傷的注意力全放在黎長歌身上,他壞心地掐了一把琴傷的,害她吃痛,趁着她因為疼痛縮起肢的時候將人重新抱回自己懷裏,好好的位子不給坐,偏要琴傷坐到他膝上。

黎長歌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暗淡下去些許,世界上不會有什麼比心愛的女人投身在其他男人懷裏更痛苦的事情了,可如果這樣能夠讓她好過一點,他什麼都願意做。

大大的黑眼珠看看他,又看看他,琴傷充滿不解的模樣在狐狸眼看來着實是可愛極了,可愛到他忍不住想要親吻她。心裏這麼想,身體已經這麼做了。琴傷原本想躲,她不想在長歌面前被人如此觸碰,可狐狸眼的手掐着她尖細的小下巴,讓她無處可逃。

温熱的舌尖霸道的探進柔的口腔裏翻江倒海,琴傷並不想回應,可狐狸眼卻住了她的小舌頭用力舐,那雙鋭利的眼睛始終盯着她看,好像要看進她心底似的。

一吻作罷,琴傷氣吁吁地別過小臉,美好的側臉如同白玉一般緻可人。她用手抵住狐狸眼的膛,使之與自己保持些許的距離,然後深深地了口氣,這才算勉強活過來。狐狸眼的侵略太強大了,她壓兒無法與之抗衡。

“寶貝,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所以別再想瞞着我,嗯?”薄再度壓下來輕輕親吻,她的眉眼睛鼻子嘴臉頰…全都逃不過。狐狸眼好像瞬間變成了某種大型犬類,在她身上嗅來嗅去,去。琴傷被他鬧得完全沒有心思繼續去想,只盼着能躲開他的騷擾就很不錯了。

“你…”她伸手去擋那張總是在向自己靠近的俊臉。

“你知道什麼了?”

“關於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狐狸眼的聲音依然十分曖昧和低沈,他琴傷纖白的指尖,把她嚇得往後一聳“寶貝,你難道不想跳出這個輪迴嗎?你不覺得你很累嗎?再這樣下去,你這輩子興許也不得善終。”漂亮的黑眼睛閃過一抹笑弧“把你給我,我來幫你,如何?”琴傷傻傻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了區區一個她選擇和顧寧川為敵,真的可以嗎?她值得嗎?無論如何,她所帶給他的和他即將付出的遠遠不能相提並論。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能給他,狐狸眼是生意人,為什麼要跟她做這筆賠本的買賣?

這些念頭迅速的在她腦海裏轉來轉去,琴傷覺得自己的大腦都要被撐爆了,她搖搖頭,試圖從狐狸眼的話中找出些許能夠令她信服的理由。可想了半天什麼也想不出來。

“你…”她張開嘴説了一個字,然後愕然地望向黎長歌,不懂他們兩個在背地裏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你們…”

“只要你願意,我們就是你的男人。”狐狸眼説服力極強,他能用最温柔的聲音刺中你心口最柔軟的地方,然後將你整個觀點都扭轉過來,讓你必須跟着他走。

“你不用再害怕再擔心,仇恨和報復不會再追逐着你,你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就跟這世界上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寶貝,你也曾看見那些年輕的女孩在大街上笑意飛揚的模樣吧?你不想過跟他們一樣的生活嗎?有人寵愛着你,呵護着你,憐惜你,你永遠都不需要偽裝,你沒有任何的黑歷史,沒有不堪的過去,你會受所有人的寵愛,這不好嗎?你不希望這樣嗎?你還會擁有家人,你可以生個孩子,做母親…這些事情你都不渴望嗎?”琴傷猛地捂住耳朵,沙啞的聲音在車廂裏迴響着:“不要説了…不要再説了!”她狂亂的搖着頭,可狐狸眼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針一樣刺進她的心口。她怎麼會不向往不羨慕不渴望呢?可是過去怎麼能夠一筆勾銷?她本不配得到他口中所説的那些美好。她是被埋在墳墓裏早已消弭了靈魂的腐爛軀殼,如同螻蟻一般卑微不起眼,哪裏配過上他口中所説的那種美好的生活!

不聽,不聽。不聽她就不會痛苦,不聽她才會安心。她可以安安靜靜地回覆原本的心態,過原本的子,贖着永遠都不能解除的罪。

捂住雙耳的小手被強制的拿下,琴傷被迫看向狐狸眼。他的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冷凝,但她完全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本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他為什麼要這樣幫她?尋常人知道自己借屍還魂,不應該被嚇得臉慘白報警甚至請人把她捉去活體解剖都有可能的嗎?他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他憑什麼和別人不一樣?

“琴傷!”狐狸眼在她耳邊低吼。

“你為什麼不相信你可以得到幸福?!”幸福…幸福是什麼?琴傷茫然地看着他,對他嘴裏所説的這個詞完全無法理解,更不能同身受。一個從來都沒有過幸福的人怎麼知道什麼是幸福?

看到她眼裏的茫然與懵懂,好像一隻逃亡了很久的路的小鹿,站在荒蕪的原野中左顧右盼,她的身邊充滿了危險,可她本不知道怎樣才能離這個困境。

“琴傷…聽着,你可以選擇相信我,你可以選擇你的生活,你不是那個死了的樊心愛,你是琴傷,你是一個嶄新的人,你有新的身體和靈魂,本不需要再拘泥於從前!昨種種譬如昨死,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