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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順流逆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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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糝潭。屠雷受傷在後方足足呆了八個月的時間,才終於回到戰場,剛剛在鎮海地區打了一場不太烈的戰爭,隨即跟着劉鼎來到了鄂州。本來以為在襄州戰役中可以很好的發揮自己的身手,可是沒想到,才剛剛進入襄州,又受傷了。又要遠離戰場了。這些該死的金眼雕,簡直是太要人命了。

“隊長,你忍着點!”劉劍壓着屠雷的大腿,低聲的説道,然後伸手將標槍拔出來。鮮血頓時噴湧而出。他一方面壓着屠雷地大腿上部,一方面朝身邊的劉國點點頭。劉國早就擰開了一個瓷瓶,將一整瓶的藥粉,都全部撒在了傷口上,然後撕下紗布將傷口包裹起來,直到包裹的差不多了,劉劍才鬆開了大腿。只看到在層層地紗布下面,鮮血不斷的滲透出來,很快將紗布完全染紅了。

劉國看了看被完全倒空的瓷瓶,自言自語的説道:“希望這藥管用。”他手中拿着的瓷瓶。正是鷹揚軍今年才開始使用的金創藥。是盧舜傑按照劉鼎的建議,提煉了大量地草藥製成的。所有的草藥,都是來自大別山區,經過兩年多的辛苦研究,劉鼎所説的雲南白藥,總算有點眉目了。當然,在試驗過以後,劉鼎並不是很滿意它地療效,這個金創藥的效果,還達不到雲南白藥那樣的水平。

但是,這畢竟要比雲南白藥出現的時間,提早了足足一千年,藥效差一點,那也是可以理解的,盧舜傑不是在繼續改良嗎?或許有一天總能夠達到雲南白藥的良好療效。鷹揚軍要是真的大規模使用這種藥,傷員的恢復速度應該要快上不少。為了謝盧舜傑的貢獻,這個藥的名字自然是盧舜傑親自來取,於是盧舜傑將其命名為天王補心丹。

那邊秦邁急忙過來,察看屠雷地傷勢,屠雷無奈地看着他,對於撤離戰場顯得非常的遺憾。秦邁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頭,繼續到前面戰鬥去了。劉劍和劉國兩人安頓好屠雷以後,也跟着到前面戰鬥去了。屠雷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可是卻發現傷口鑽心的痛,只好無奈的抱怨老天的不公平。

在他的身邊,狐翼嗖嗖嗖的就是一連串的連珠箭,壓制着從東邊山樑上來的敵人。越來越多的淮西軍從周圍的山樑衝上來,有人甚至衝到了兩邊的山頂,然後再沿着山脊向鬼雨都壓縮,他們所處的位置,比鷹揚軍要高,給鷹揚軍帶來了更大的風險。部分的鬼雨都戰士必須仰面反擊敵人,這大大的分散了鬼雨都的戰鬥力,原本被壓下去的金眼雕,重新活躍起來。

屠雷喪失戰鬥力了,鬼雨都裏面搏功夫最出的只有秦邁。在金眼雕準備反擊的時候,他切入金眼雕裏面,戰斧上下翻飛,將敵人退。他衝到了壕溝的旁邊,剛好發現劉鼎和安仁義混戰在一起。劉鼎退了安仁義,回頭看一眼,讓秦邁將安仁義接下來,然後自己身前去阻攔金眼雕士兵。

劉鼎經過令狐翼的身邊,快速的説道:“屠雷怎麼樣?”令狐翼打了個還算好的手勢,低聲的説道:“還好!”劉鼎點點頭,大踏步殺入前面地淮西軍裏面。

這邊秦邁也和受傷的安仁義混戰在一起。安仁義擋開秦邁的戰斧,衝着劉鼎的背影冷冷的説道:“劉鼎,你是過不了石樑山的,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你輕鬆越過石樑山!”劉鼎陰沉着臉,沒有答話,揮舞着鬼雨匕首,將身邊的淮西軍士兵殺死。

安仁義舉起銅澗。擋開秦邁的追擊,從壕溝裏面爬出來,追着劉鼎地背影。

秦邁要去追安仁義,可是那個叫做高三寶的小胖子,已經攔住了秦邁。

安仁義追到劉鼎的身邊,舉起銅鐧向劉鼎的後背砸去。劉鼎一轉身,用鬼雨匕首將銅鐧向旁邊卸掉,左手同時掏出了一枚三稜刺。

嗖!在兩人的跳躍中,這枚三稜刺手而去。

安仁義乖巧的向旁邊一躲。避過了來襲的三稜刺。

然而,沒有等他的身體恢復正常,又有兩枚三稜刺到,安仁義舉起銅鐧。用力一擋,將兩枚三稜刺同時擋開。可是,在擋開三稜刺的同時,他覺得自己地右腿膝蓋一陣刺痛,顯然又受傷了。果然,安仁義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膝蓋被三稜刺刺中了。痛徹心扉。他腦海中只能無奈的咒罵起來:“劉鼎,你又使詐!”膝關節乃是人身活動的主要關節,比下面地腳踝還要重要,儘管三稜刺沒有刺得很深,可是卻已經讓他無法靈活的動。他本身左腿的腳踝就受傷。現在右腿的膝蓋也受傷,等於是兩條腿同時失去了行動力,全身的功夫瞬間被廢掉了八成以上,哪裏還是劉鼎的對手?但是,這還不是安仁義最傷心的,他最傷心地是,劉鼎明顯是手下留情,想要活捉自己。

果然,劉鼎加快了進攻的速度,鬼雨匕首寸步不離安仁義的左右。卻沒有刺中他的要害位置。安仁義行動不便。險象環生,銅鐧數次都要被鬼雨匕首打飛。可是劉鼎偏偏沒有將他打飛,彷彿有點貓捉老鼠的味道。安仁義簡直氣炸了,覺得口堵得慌。劉鼎這樣蔑視他,讓他覺到了前所未有地侮辱。

驀然間,劉鼎冷冷的看着他,將鬼雨匕首收起來。

安仁義更加氣炸了,他同樣扔掉了銅澗,厲聲吼叫起來:“劉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劉鼎對他輕蔑的招了招手。

安仁義緊握着拳頭,全神戒備,用力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腿雙‬都好像在搖擺,重心本不穩,腳踝和膝關節都在鑽心的痛。因為過度的刺痛,他的臉頰扭曲起來,牙齒緊緊的咬着,好像隨時都被咬碎一樣。但是,他依然頑強的堅持着,不給劉鼎看到他軟弱痛苦地一面。

劉鼎低吼一聲,衝了上去,拳頭直衝安仁義地面門而去。

安仁義毫不示弱的舉拳格擋。

噗!兩人地拳頭相,隨即錯開。

劉鼎後退兩步,冷冷的盯着安仁義。

安仁義臉明顯發白,兩條腿無法控制,在輕微的顫抖。

拳頭的力氣主要依靠腿力和力,他現在兩條腿都負傷,自然無法凝聚起足夠的力氣,兩人拳頭相,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將他壓得幾乎要跪倒下去,兩處傷口更是鑽心的痛,鮮血好像噴泉一樣迸而出,他幾乎連眼淚都要出來了。他知道劉鼎是要這樣迫使他屈服,所以他咬緊牙關支撐着,不經意之間,嘴都被咬出了鮮血。

果然,劉鼎看到安仁義沒有屈服,立刻欺身而上,再次發動進攻。安仁義咬緊牙關支撐着,轉眼間,兩人腳板錯,踢腿,分開。兩人收起了武器,動作卻要比有武器還要兇狠,在轉身的時候,劉鼎凌空一個側踢,狠狠的踹向安仁義的左肋。安仁義‮腿雙‬受傷,無法迅速移動,只好硬扛了劉鼎這一腳。

噗!劉鼎這一腳,正好踢在安仁義的左肋上,飛濺起一團白的灰塵。

安仁義的身體微微一晃,然後就站穩了,他開始還覺得無所謂,然而,他很快意識到了這一腳的後果,他覺得自己的‮腿雙‬,正在飛快的失去意識,好像完全不聽他的控制,同時他覺得自己的內心,湧起一股説不出的噁心覺。惡鬥的經驗告訴他,這是重傷的徵象。果然,他慢慢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發現手指上全部都是鮮血。一縷鮮紅的血,從他的嘴角慢慢的滲出來,一點點的滴落到乾涸的山嶺上。

劉鼎凝視着安仁義,緩緩的説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安仁義狠狠的盯着他,好像受傷的野狼,只有膛在急促的起伏。

劉鼎説道:“你也是一條漢子,你投降吧,我饒你不死!”驀然間,安仁義怪叫一聲,拖着受傷的‮腿雙‬,跳過寬闊的壕溝,順着山嶺滾落下去,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劉鼎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頑強,下意識的追上前去,卻已經晚了。

藏勒昭等人的箭鏃,也追着安仁義消失的方向,呼嘯而去,可是卻沒有中目標。

金眼雕發現安仁義撤退,他們也不得不撤退,高三寶虛晃一槍,出秦邁的戰斧,招呼大家立刻撤退。

劉鼎等人緊緊的追在後面,追殺退下去的金眼雕。

下面的淮西軍急忙派人增援,試圖阻擋自上而下的鬼雨都,卻沒有取得什麼效果。

鬼雨都戰士迅速從山上殺下來,切入淮西軍的隊伍裏面,製造更多的混亂。

這時候,前面的鷹揚軍主力也和淮西軍混戰在一起了,引了更多淮西軍的注意力。在黑暗中,他們不知道後山的鷹揚軍到底來了多少人,前面的鷹揚軍又到底來了多少人,不免顯得慌亂起來。恰好這時候安仁義也受傷了,無法進行有效的指揮,於是整個軍營顯得更加的混亂,到處都是奔走的人羣,有的向前,有的向後,完全是一盤散沙了。

高三寶帶人將安仁義抬下去,看到整個軍營亂糟糟的,也是憂心如焚,可是卻沒有辦法制止。淮西軍最怕的就是失去方寸,一旦失去方寸,他們就無法恢復了。一支缺乏有素訓練的部隊,是無法在混亂中組織起有效的戰鬥的,淮西軍就是這樣的典型部隊。安仁義將軍營駐紮在山谷裏面,止淮西軍出去主動挑釁鷹揚軍,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如果沒有後山的干擾,如果安仁義能夠儘快的醒來,或許還能組織起一些防線,拖延淮西軍滅亡的時間,但是,偏偏劉鼎親自帶着鬼雨都從後山殺來,重創了安仁義,徹底的奠定了淮西軍潰滅的基礎。更可惡的是,劉鼎乘勝追擊,給淮西軍造成更大的混亂。高三寶只看這個架勢,就知道淮西軍鐵定是完蛋了。

鬼雨都戰士使用的基本都是烏金弓,殺傷力很大,箭鏃出去的聲音也比普通的弓箭要小,混亂中,淮西軍本無法分辨箭鏃的來襲方向。黑暗中,不知道多少的淮西軍倒在了怒箭的下面,好多人在放聲大叫,結果聲音嘎然而止,好像是被割斷了喉嚨一樣。淮西軍慌不擇路,也紛紛箭,結果不少的箭鏃都到了同伴的頭頂上,自然引發了更大的混亂。

安仁義被金眼雕的士兵擁簇着躲藏到了後面,鬼雨都立刻闖入了敵營,分成三個小組,將淮西軍切割開來。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引起淮西軍的自相殘殺,達到目的以後,他們立刻撤退,然後又去製造一場新的自相殘殺。淮西軍在黑暗中難以分辨,為了自保,往往不顧一切的放箭,結果正中鷹揚軍的下懷。在胡亂紛飛的箭鏃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淮西軍死在了自己人的箭鏃下,相互間的配合本無從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