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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海上絲綢之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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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沈若依也滿懷遺憾。

劉鼎的身份特殊,沈若依可不敢説得太多,她很快錯開了廣州這個的話題。

唐朝海上絲路的興起與繁榮並不是偶然的,而是有着很強地時代背景地,各種各樣的因素,都註定了海上貿易地繁華,其中最關鍵的因素,就是陸上絲綢之路有着不可克服的缺陷,無法滿足東西貿易往的需要。

首先,陸上貿易很易受到社會政治形勢的影響。唐朝中期以後,中亞地區被土爾其等民族控制,高仙芝戰敗於恆羅斯城,唐朝的勢力就完全退出了這一地區。

“安史之亂”之後,黃河域歷經戰亂,民生凋敝,生產力嚴重下降,即使西域通道重新打通,也沒有足夠的貨物進行貿易了。

陸上絲綢之路阻,此後益衰落,慢慢就銷聲匿跡了,到劉晏整頓財政的時候,已經壓兒不提路上絲綢之路。其他國家也深受這一問題的困擾,亟盼開闢海上路線進行貿易。羅馬帝國為了擺安息對陸上絲綢之路的控制,曾於東漢時期試圖開闢到中國的海上絲綢之路就是例證。

其次,陸上通受自然條件限制嚴重。路途遙遠,環境、氣候惡劣。運輸工具單一,再加上所運送物品對自然條件依賴較嚴重,使得陸上益被人捨棄。海運的出現則較好的解決了上述問題,並有很多陸路所不及的優點,所以海路益興盛,並最終取代了陸路。成為主要的運輸途徑。

唐時經濟地繁榮,成為海上貿易發展的基石。唐中期以前,中國封建社會全面繁榮,政治、經濟、文化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為海上貿易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唐中期以後,北方衰敗,經濟重心南移,加上南方多良港,使得對外貿易多取道海路。客觀上也刺了海上貿易的發展。

唐朝時實行鼓勵和保護外商的政策,極大地調動了各國商人地熱情。太和八年(834年),唐文宗曾下達諭令:“南海蕃舶。本以慕化而來,固在接以仁恩,使其悦。如聞比年,長吏多務徵求,嗟怨之聲,達於殊俗。況朕方寶勤儉,豈愛遐琛?深慮遠人未安,率税猶重,恩有矜恤。以示綏懷。其嶺南、福建及揚州蕃客,宜委節度觀察使常加存問。除舶腳≌市、進奉外,仁其來往通,自為易,不得重加率税”《唐律疏議-名例》中規定:“諸化外人,同類自相犯者,各依本俗法;異類相犯者,以法律論”可見,唐朝對待外商的寬容與開明。

為了便於對海外貿易進行管理。唐朝專門設置了掌管海上對外貿易的“市舶司”

“掌蕃貨海舶貿易之事,以來遠人,通遠物。”其職責包括:檢查入港貨物;徵税;收買、出售、保管及運輸專賣品及其他船貨;核發出國貿易公據…其職能相當於現代的海關。市舶司的設立加強了唐朝對海外貿易的管理,使海上往置於政府的保護之下,這種制度保證是前代所沒有的,並被後世所廣泛採用。

唐代造船和航海技術的提高,使得大規模地海運成為可能,客觀上也促進了海上絲路的興起。據載。頗得皇帝寵遇的劉晏。曾在揚子縣(今江蘇儀徵)設置10個官府造船工場,造船2000艘以供內河航運。足見唐朝造船業之盛。唐代製造地遠洋船隻,大的長20餘丈,可載客600…700人,馳名世界,很受外國客商歡。外商願意乘中國船隻從事遠洋貿易,航行於中國至紅海之間。

除此之外,唐代的航海技術有所發展,航海經驗更為豐富,如當時的航海家善於利用季風來駕駛海船,利用月星辰來確定航行方位的天文航海技術也更加純。造船和航海技術的提高,促進了航海事業的發達,通往東南亞、南亞、西亞和東北非的海上航路得以繼續擴展。

當然,海上貿易的風險是很大地,大海航行不同於內河,風不定,海上怪物出沒,人員時刻都有生命危險。如果不是悉海上航行的人,極有可能屍骨無存,但是,鉅額的利潤,還是刺了不少商人鋌而走險。按照陸琪玉訂購的兩艘大船運載量來計算,每年至少能掙兩萬兩白銀。白銀,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白銀啊,有誰不眼紅呢?

沈若依基本説了個大概,劉鼎就開始沉默不語。

好大一會兒以後,劉鼎忽然説道:“若依,你想不想跑海上貿易?”沈若依詫異的説道:“我們沈家不涉獵這個,我可不懂。”劉鼎熱切的説道:“你不是跟薛檀雅一段時間嗎?一點本事都沒有學到?”沈若依苦笑着説道:“你説什麼跟什麼啊?這麼短的時間,我怎麼可能學到航海貿易?你以為是打線啊?我告訴你,我要是上了船,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呢!那船隻稍微一搖晃,我就覺頭暈腦脹。海船和長江上的船完全不同啊,顛簸地厲害,我可適應不了。”劉鼎還是不死心,意味深長的説道:“那我出錢,送你去培訓培訓?”沈若依嘟着櫻桃小嘴説道:“什麼培訓?”劉鼎耐心的説道:“你不是叫陸琪玉的夫人姑姑嗎?那好辦啊!我出錢,讓你到陸家去悉,以後等你悉了海上貿易。我們自己也開一條航線,專門賺外國人的錢。”沈若依遲疑着説道:“大人,你這是壞了規矩了,你堂堂節度使湊什麼熱鬧,你又不缺錢。”劉鼎一本正經的説道:“誰説我不缺錢?”沈若依好奇的看着她,半信半疑的説道:“你真地缺錢?”劉鼎認真地説道:“我不掙點錢。你地那些姐姐妹妹們哪裏來的花銷?還有以後你過門了…”沈若依紅着臉説道:“我又不用你地錢!”劉鼎板着臉説道:“你這樣説話太傷我的自尊心了,難道你們以後都用自己地錢?”沈若依猶豫片刻,無奈的説道:“那好吧。”劉鼎悠然神往的説道:“我在想,別的事情,你都不用幹了,沈家的人現在肯定不敢你,你也別回去沈家了,反正你呆在那裏也沒有意思,你乾脆幫我私人做生意好了。這國內的生意你也做膩了。要是能看看外國的風光,那也不錯啊!”沈若依無所謂的説道:“你説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反正聽你的就是了。薛姐姐説你骨子裏就是大男人主義,你説什麼別人都只有接受地份。我要是不依啊,不知道你心裏又會怎麼想。”劉鼎興奮的説道:“別聽她胡説。”沈若依還是有點猶豫的説道:“這個…我一個人恐怕幹不來,萬一我搞砸了,那可怎麼辦?要不,你派個高手來幫幫我?”劉鼎正要説沒有人,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隨即説道:“好!我派人和你去!”沈若依急忙説道:“誰啊?”劉鼎飛快地説道:“裴雨晴!”沈若依半信半疑的説道:“她行不行啊?”劉鼎充滿自信的説道:“肯定行!”其實,劉鼎也不知道裴雨晴行不行,不過他的眼光。早就盯着國外的真金白銀,就算不行也要上。

鷹揚軍自從建立的時候開始,就一直為財政發愁,現在的鷹揚軍財政收支,永遠都是赤字,只有依靠戰鬥繳獲來填補,可是戰鬥繳獲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的,隨着戰爭規模的逐漸擴大,對手越來越強。這條路越來越不可行,必須找到穩定地源源不斷的財政來源,才能滿足鷹揚軍益增長的需要。

毫無疑問,這海上貿易絕對是穩定的財政來源,無論什麼樣的敵人都無法切斷。如果有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抓住,劉鼎實在不能原諒自己。而想要真正瞭解海上貿易,就必須親自體驗才行。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這是恆久不變的真理。不需要十分通。可是起碼要有些基本的知識才行。否則天知道手下那些人會怎麼矇騙自己。

在沈若依的引領下,陸琪玉很快來到了劉鼎地面前。按照劉鼎的吩咐。沈若依並沒有透劉鼎的身份,劉鼎也將自己打扮做普通的商人。他和陸琪玉商談的條件是,他負責提供合適的海船和相應的資金,陸琪玉則負責海上貿易作,雙方的利潤是七三分成,劉鼎七,陸琪玉三。

陸琪玉外表並不起眼,就是個神有點憔悴的中年人,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大概是被顧陸兩家地糾紛折磨的。劉鼎對他地印象並不太好,很懷疑他的經商能力,若非沈若依推薦,他就要打退堂鼓了。倒是他的隨從引起了劉鼎的注意。陸琪玉的四個隨從,三個是明顯的外族人,據他自己的介紹,這三個外族人,一個叫做竇俐迪,一個叫做章通爾,一個叫做魏佳諾,分別是來自波斯、錫蘭、真臘等地,都是他的保鏢,那本武士叫做巖田拓真,是最近才投靠到陸琪玉麾下的。

三個保鏢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那個本武士,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武士,他沒有尋常武士用的刀,而是在了一把短短的匕首。他的手腳,看起來也不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武士。潔白潤滑,沒有任何的傷疤和老繭。據陸琪玉地説法,這個本人是他在海上救起來的,當時身上中了數箭,好不容易才救活過來。後來陸琪玉發現他倒也有幾分功夫,於是就收留了下來。這個本人沉默寡言。平時很少説話,可是他的漢語卻説的非常標準劉鼎對這個本人留上了心,表面上卻不動聲

巖田拓真似乎對劉鼎也有些異樣的目光,卻一閃而逝,依舊顯得謙恭而卑微。

沈若依打個手勢,劉鼎身邊的保鏢和陸琪玉地隨從都全部退開。

劉鼎直截了當的説道:“如果我給你兩艘船和足夠的資金,給你去運營,我的人只負責審帳,你看如何?”陸琪玉艱澀説道:“好!”劉鼎隨意的説道:“你大體説説你的計劃。”陸琪玉自信滿滿的説道:“現在最賺錢的還是絲綢和瓷器。滿載貨物的商船從金陵府到本本島。半年就能一個來回,如果順風順水地話,四個月就能夠一個來回。每次來回,每艘船至少可以獲得一萬五千兩的白銀收入…”劉鼎認真的説道:“真地有這麼多嗎?”陸琪玉自信的説道:“當然有。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可惜從本返回的時候,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貨物,只能空船返回,又或者是繞路新羅,裝些藥材什麼的回來,可惜在這邊賣不到什麼錢,否則利潤會更高。那邊最暢銷的,乃是各式兵器。可惜我沒有辦法到大批的武器,否則,利潤同樣可以翻倍。”劉鼎神微微一動,緩緩的説道:“你需要什麼樣地武器?”陸琪玉不假思索的説道:“什麼樣的武器都行,只要能用就行。”原來,本其實還沒有完全統一,所謂的天皇也不能完全控制國內的局勢,各地的大名相互爭奪,戰爭不斷。所謂的“本遣唐使”其實也來自不同的大名,有些相互間甚至存在很大的仇恨,各個遣唐使不但在海上相互爭奪,甚至在天朝地土地上也相互殘殺,只是天朝故意掩蓋了類似的血腥故事。

唐玄宗開圓二十三年,本一支遣唐使在山東登州剛剛登岸,就被人全部殘殺,當地官府調查以後。沒有找到兇手。玄宗聞報後大怒。批示宰相張九齡要嚴查此事,張九齡親自到了登州。主持調查工作。最後發現,原來兇手居然就是另外一支本遣唐使。經過審查,這兩個遣唐使團體來自不同的大名,相互間鬥爭不斷,將戰火燃燒到了天朝的境內。

唐順宗時期,也有本遣唐使互相殘殺的事件,不過卻夾雜了高麗人在其中。有本遣唐使經由新羅入境,繞道幽州等地前往長安。他們經常受到契丹人或者高麗人的襲擾,經常整個遣唐使團屍骨無存。究其原因,除了契丹人的兇殘和高麗人的無恥之外,本境內的勾心鬥角也是主要地原因,在這個問題上,契丹人和高麗人往往都是收錢辦事地。

由此可見,本國內的混亂,比天朝有過之而無不及。混亂自然要以戰爭結束,要戰爭,就要有士兵,就要有武器。事實上,除了白銀之外,本地確是個資源貧乏的地區,鋼鐵資源嚴重不足,士兵嚴重缺乏武器,很多士兵都裝備竹刀竹槍。如果有大量的武器運輸到本,價格甚至在絲綢之上。只是天朝自己也內亂,哪裏有多餘的武器輸出?這條路自然行不通了。

劉鼎思索片刻,説道:“那是不是跑南洋賺的更多些?”陸琪玉搖頭説道:“那也不一定,南洋航線長,往返時間太久,經常有水手死於黑血病,其實更危險。”劉鼎狐疑的説道:“黑血病?什麼病?”陸琪玉苦澀的説道:“不知道啥病,反正水手們常常牙齦出血,甚至皮膚淤血和滲血,最後痛苦地死去,人們一直查不出病因,多高明的醫生都無法解決。奇怪的是,只要船隻靠岸,這種疾病很快就不治而愈了。水手們都説,這是妖魔鬼怪在作祟,肯定是出海之前沒有虔誠禮佛,所以得不到菩薩的保佑,因此總得經常靠岸,但是常常靠岸,又耽擱時間,延誤了航行。”劉鼎笑了笑。

沈若依低聲的説道:“你笑什麼?”劉鼎不以為然的説道:“什麼妖魔鬼怪,就是缺乏維生素c而已,壞血病!”沈若依當然不明白他在説什麼,狐疑的説道:“你在説什麼?”劉鼎不假思索的説道:“你下次出海之前,不用求神禮佛,在你的船上裝上足夠的柑橘、檸檬之類的,每天每人定時定量吃三個柑橘或者一個檸檬,包你沒事。”沈若依半信半疑的説道:“真的嗎?”劉鼎淡然自若的説道:“你不吃吃怎麼知道?”陸琪玉還是半信半疑,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劉鼎的具體身份,一直是風裏來雲裏去的,依稀間覺得此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商人,可是卻又實在琢磨不透他的身份,他同樣是半信半疑的説道:“柑橘、檸檬…真的有效嗎?”劉鼎自信的説道:“你信我的,絕對沒錯!”陸琪玉這才無語。

劉鼎又説道:“武器的事情,我可以幫你搞來,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不過,你要找對買家。你一定要時時記住一點,武器不要賣給同一個大名,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賣給同一個大名,而且絕對不要賣給實力強大的大名。”沈若依好奇的説道:“這是什麼道理?”劉鼎嘴角邊閃過一絲絲冷笑,一閃而逝,一本正經的解釋着説道:“你想想,實力強的大名,對武器的需求肯定沒有那麼迫切,只有實力弱的大名,才迫切的需要我們的武器來改善當前的處境,只要他迫切需要我們的武器,你不就可以將價格提高了嗎?”陸琪玉恍然大悟。

沈若依卻是似懂非懂。

劉鼎繼續説道:“為了長久的生意,你要派人常駐本,時時刻刻了解各個大名的動靜,摸清楚他們的底細,這樣才能保持生意的長盛不衰。你每次航行回來,都將本大名的情況,整理一份報告給我,內容要詳細,要準確。只要你的報告讓我滿意,我可以多給你一成的利潤。明白嗎?”陸琪玉大喜過望,急忙説道:“行!就這麼辦!”最後,沈若依代表劉鼎簽了合同,陸琪玉欣然而去。

沈若依笑着説道:“大人,你還真有點做生意的樣子,你要是親自當家,説不定我們家會財源滾滾呢!”劉鼎看着陸琪玉的背影,皺眉説道:“難怪陸家會衰微,這個陸琪玉,膽子還是小了點。”無意中想起薛檀雅,不知道她回到了波斯沒有?

此去波斯,路途遙遠,海上風雲變幻,希望不要有什麼變故才好。

真要説到經商,薛檀雅才是最勝任的人選,只是,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兄弟們,本書22封推,將月票猛烈的砸給我吧,讓我也華麗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