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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哪吒鬧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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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須水,溝通了巢湖和長江。

平時的濡須水,其實是非常安靜的,從巢湖出來的水並不多,反而常常是長江水位倒灌,大量的江水湧入巢湖。夏秋季節,江水暴漲,大量江水湧入濡須水,將其航道擴大數十倍,將巢湖和長江浩浩蕩蕩的聯繫在一起,有人因此將濡須水也稱之為巢湖的一部分。時候乃是枯水期,長江和巢湖的水位都很低,長江水無法倒灌,濡須水的水位自然也很低,有些地方的水深還不到五米,河兩邊全部都是淤泥,還有乾枯的蘆葦蕩,大型的樓船想要通過,是十分緩慢的。因此,這些航行在濡須水上的,基本都是小船,靈活機動,可是他們也只能打打魚,做不了別的事情。事實上,生活在濡須水兩邊的漁民,也極少看到有大船在枯水期進入濡須水。

然而,今天這些漁民突然發現,一艘碩大的樓船,從長江口緩緩的駛入了濡須水。這艘樓船的體積很大,足足是周圍那些小漁船的十多倍,甲板距離水面也差不多兩丈高,碩大的船身,幾乎堵了整個濡須水的主航道。船頭破開的花,不斷的拍打在兩邊的灘塗上,波將殘存的蘆葦蕩衝擊的東倒西歪。高高的桅杆,彷彿直接刺入了深藍的天空,給人非常深刻的印象。在桅杆的最頂端,風飄揚着藍雙劍叉旗,正是傳説中的鷹揚軍旗幟。

鷹揚軍的戰船!

有漁民悄悄的發出低沉的驚呼!當頭這艘全副武裝的樓船氣勢洶洶的逆而上,佔據了整個主航道,在它的後面,還有十多艘大大小小地戰船,同樣佔據了整個主航道,構成了一支氣勢洶洶的艦隊。排在最前頭的這艘樓船,正是暴龍號戰船。這是鷹揚軍水軍戰鬥力最強的戰船之一,他的指揮官就是龍。距離較近地漁船。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這艘樓船的甲板上,遍佈着全副武裝的鷹揚軍水軍士兵。還有大型的投石機,充滿殺氣的弩機。後面跟着的戰船,也是全副武裝。兇悍的弩機揮眈眈的對着兩邊地河岸,讓周圍的漁船都有點不寒而慄的覺。只要大型弩機一輪箭鏃,他們這些脆弱地漁船,就會全部沉入水底。

的濡須水,水位相當低,樓船前進的速度並不快,龍對此很不滿意。哪吒腦海,那就要鬧出點樣子來,這樣慢的。煮的鴨子都要飛掉了,還鬧個的海啊!龍平時極少訓斥自己的手下,這時候也忍不住大聲吼叫:“快點!快點!快快快。不要像個老太太!”這句話是從劉鼎那裏學來的,新鮮有效。當初在龍孟抑下的時候,龍和洛羽就是他手下地兩員大將,分別指揮暴龍號和怒龍號戰船。相對而言,洛羽沉着冷靜,處理事情有條不紊,龍卻顯得更加的活躍,更加的衝動,最喜歡的就是搏戰。他對待下面的水兵也是別具一格。有空閒時間全部都和下面的水兵鬼混在一起,吃喝嫖賭,什麼都來。他經常犯些小病,動輒打人是小事,還喜歡賭兩手,在他的艦隊裏面,不少士兵都是他的債主,只是他和下面官兵的關係極好,大家也不整天債。否則,以他地那份薪水,早就破產了。

被老大吼了一嗓子,下面的水軍士兵,當然要更加賣力的工作。最辛苦的當然是桅杆頂端的水手,他們將船帆調整到最佳的角度,以便讓風帆可以產生最大的動力。風帆戰船隻有依靠風力才能前進,這時候的江風是很大的,但是風向總是經常地變化。上面地水手必須經常的調整風帆地角度。一個個都累得氣吁吁的。幾乎每一個時辰,下面的水手都要上去替換他們。這樣輪番下來,工作效率卻也非常高。

暴龍號前進的速度果然加快了,船頭將渾濁的河水不斷的分開,花滾滾,一直湧動到了兩岸的灘塗上,乾涸的灘塗再次受到了河水的滋潤,兩岸殘敗的蘆葦蕩,在波的湧動下,紛紛折斷,枯枝敗葉順着波不斷的起伏。暴龍號對兩岸的一切視若無睹,一個勁兒的向着北方進發。在它的後面,十多艘大大小小的戰船,也全速向着濡須水的上游出發,你爭我奪,如同是龍舟競賽一樣。那些正在濡須水慢悠悠航行的漁船,急忙避往一邊,免得自己受到了撞擊。看鷹揚軍戰船這副來勢洶洶的樣子,多半是要準備大幹一場的。

“難道是鷹揚軍要攻打廬州了?”

“這麼氣勢洶洶地。廬州多半要糟糕。”

“其實他們早就應該了。”

“這是鷹揚軍地先頭部隊吧?”

“劉鼎很可能就在後面。”看着鷹揚軍地戰船殺氣騰騰地通過。湧起地波將自己地小漁船推動得不斷地起伏。周圍地漁民們都情不自地竊竊私語。從各種角度猜測着鷹揚軍將要進行地戰鬥。他們當中。有些人受到了貝禮翊地迫害。自然是暗自高興不已。有些人則不喜歡以前地林度。現在鷹揚軍殺回來。明顯是要為林度報仇。只怕自己以後地子不好過了。不免患得患失。也有些無所謂地。覺得不論是貝禮翊還是林度。又或者是鷹揚軍統治這片區域。和他們地關係都不大。反正他們辛苦勞累一整天。也最多隻能勉強填飽肚子而已。

謠言總是傳播地最快地。在貝禮翊剛剛發動政變地時候。就有耀眼傳出來。説鷹揚軍將為林度報仇雪恨。不少親林度地人也地確夜盼望鷹揚軍地到來。只可惜。半年多地時間過去了。這個謠言傳播地有板有眼。可是卻始終沒有看到鷹揚軍地蹤影。當他們正要開始失望地時候。鷹揚軍水軍突然出現了。怎麼不令他們欣喜若狂?然而。他們得不到絲毫地信息。無論是欣然接鷹揚軍地人。還是反對鷹揚軍地人。都無法得知相關地信息。無論他們怎麼猜測。都無法準確地預計鷹揚軍地攻擊目標。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只要鷹揚軍水軍的戰船出現在巢湖,對於巢湖周圍的地區來説,就是一種巨大地壓力。對於巢湖東邊的保信軍,還有巢湖西面的淮西軍,都是巨大的壓力。有史以來,巢湖的水面都是平靜的,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戰事,儘管歷史上真正的草船借箭故事就發生在這裏,可是知道的人卻不多。鷹揚軍地到來。顯然是打破了這樣的平靜,周圍的保信軍,還有淮西軍。他們將會做出什麼樣地反應呢?

這裏面自然也有保信軍和淮西軍的探子,他們急忙搖櫓離開,讓船隻靠岸,儘快的向上級報告相關的信息。龍用單筒望遠鏡打量着那些快速離開的漁船,冷冷一笑,臉上帶着輕蔑的神。知道鷹揚軍要進攻廬州,你們又奈我何?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我們鷹揚軍水軍大舉進攻巢湖了。他冷冷一笑,大聲説道:“加速前進!天黑前進入巢湖!”鷹揚軍戰船全速前進。將沿路的漁船全部都嚇得急忙躲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撞個粉身碎骨。當太陽開始逐漸偏西的時候,鷹揚軍水軍成功的進入了巢湖。原本狹窄地濡須水航道,豁然開朗,巢湖就展現在他們的眼前,水深了,水穩了,戰船航行自然更加的順暢。巢湖的風不斷的掠過水麪,將鷹揚軍的旗幟吹蕩的獵獵作響。

唐代的巢湖。水域面積要比現在大很多,湖面一眼看不到邊,水面平靜如鏡,時不時有各種各樣的小魚躍出水面,然後又飛快地潛入水中,只在水面上留下一串晶瑩的水花。江風吹蕩,在湖面上吹出層層的漣漪,無窮無盡,連綿不絕。消失在視線的盡頭。當鷹揚軍的戰船駛過。蕩起的波,帶起更多的漣漪。層層疊疊的漣漪互相碰撞,盪起小小的晶瑩地花。

千里江淮,巢湖最美。

百八里形勝參差,蓋覽綺麗光,正煙消雨霽,岑樓上啓疏欞,遠黛修容環獻媚。

萬千層濤瀾洶湧,若別領清幽秋景,迨風息波恬,長夜間徒倚山渚,冰輪躍彩遍浮金。

生活在巢湖周邊地民眾,都深深的為自己地家鄉覺到自豪。這是一塊美麗的土地,也是一塊豐饒的土地。巢湖裏面出產的魚蝦,養育了不知道多少民眾。湖面上,白帆點點,那都是忙碌的漁船。自從戰火四起以後,不少的漁民就以船為家,躲避戰亂。懸掛在暴龍號樓船後面的漁網,自從進入巢湖以後,也是收穫豐厚,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撈上了沉甸甸的數百斤鮮魚。

沒有心思來欣賞巢湖的美景,也沒有心思去研究巢湖的魚類為什麼這麼豐饒,他只是默默的翻看着手中的地圖,反覆測量着自己所在的位置,還有距離目標的距離。其實這份地圖他早就記於心,閉着眼睛都可以背誦出上面的數據,可是為了防止出現差錯,他還是再三核對。他舉着單筒望遠鏡,觀察着整個巢湖。望遠鏡裏面出現的船隻,都是普通的漁船,看不到任何武裝戰船,説明這片區域實在是太平靜了。

“目標!中廟!”龍朗聲發出了命令。

中廟矗立在鳳凰台赤砂礁岩上,三面臨水。該廟建於東吳赤烏二年,傳説就是當年東吳孫權草船借箭的地方(《三國演義》中的草船借箭是秋筆法,是胡扯的),氣勢恢宏,古樸瑰麗。它背倚朝霞,面對老姥,東顧巢伯,西望蜀秀,是巢湖地區最有名的古建築。據古籍記載:“紅廟牆,陡峭錯落,赤跡鳳台,直抵湖中,波濤沖刷,紋絲不動。湖吐,飛噴珠,湖,猶如鐘鳴。”遊人臨其境,仰視樓台,重檐飛出,灰樓頂,宛如丹鳳之冠,夕陽西照,熠熠生輝,給人以凌空飛之。廟內梁橫匾額,殿供神龕。壁描神鬼,廊畫天兵,栩栩如生,難以描述。

當然,中廟的勝景對於來勢洶洶的鷹揚軍士兵來説。沒有太大的意義,他們絕對不是來欣賞風景的,也不是來求神拜佛的,他們是來打仗的,他們是來將平靜的巢湖搗亂地。當初孫權再次建立中廟,就是希望巢湖能夠風平靜,造福黎民百姓,事實上,中廟的作用也很神奇。自從建成以後,巢湖基本上沒有什麼風,過往的船隻都一路平安。然而眼前的鷹揚軍卻偏偏要到這裏來人為的製造風。顯然是和中廟地初衷是相反的。

艦隊很快到達中廟,龍等人隨即按照計劃,將戰船暫時停泊在簡陋的碼頭上,稍做休息,準備下一步的行動。他帶了祭品,親自上去中廟祭拜。廟內供奉的女神是碧霞圓君,傳説是玉帝的女兒,香火非常鼎盛,大有和南海觀世音菩薩平起平坐的味道。據古籍記載:“全時。晴和,煙火相望,河以南、江以北,老稚男女,各持瓣香,誦佛號祈於廟者,肩背踵趾接也。”可見周圍民眾對他的虔誠。不過,龍他們到達這裏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地民眾。看來到處燃燒的戰火,已經超出了碧霞圓君的能力範圍了。

率領艦隊到這裏來,絕對不是求神拜佛,但是入屋問人,入廟敬神,這樣基本地禮儀還是要的,鷹揚軍水軍要在巢湖長期的駐紮下來,不能過分的驚動了這位鄰居。龍收起平常的嬉皮笑臉,在佛像面前認認真真的跪倒。神態端莊的對着女神君的塑像説道:“女神君。以後我們就在這裏安營紮寨了,還請你多多關照。想必你寂寞了那麼久。也想找個人陪伴。我們鷹揚軍的兄弟,都是頂天立地地好男兒,絕對不會辱沒你的。”碧霞圓君當然沒有回答。

既然沒有回答,那就是默認了。

於是,這支小小的鷹揚軍艦隊,就在中廟駐紮下來了。

“分散!”

“驅逐所有的船隻!”龍一聲令下,鷹揚軍的所有船隻全部散開,向着巢湖的各個方向衝過去。

只要是在巢湖上活動的船隻,只要是遇到了鷹揚軍的戰船,全部都收到了鷹揚軍戰船的警告,立刻返回港口,不得出來,否則,第一次將是警告,第二次將全部擊沉,不論你掛着是保信軍地旗幟,還是淮西軍的旗幟,又或者是本沒有任何的旗幟,都在驅逐的範圍之內。在巢湖上的大部分都是漁船,也受到了嚴厲的驅逐,驚恐的漁民急忙搖櫓,將漁船駛回去各自的碼頭,同時驚恐的向四周地民眾,急促地傳達着相關的信息:鷹揚軍佔領巢湖了。

鷹揚軍水軍不是要這裏地漁民無法生活,而是要造成一種神秘的態勢,讓巢湖周圍的淮西軍和保信軍都高度緊張起來。劉鼎給龍的戰略方針是哪吒鬧海,進入巢湖來個天翻地覆的大行動,至於具體的作戰方針,很遺憾,劉鼎沒有詳細説,只是讓龍自己去摸索。龍也不清楚劉鼎到底是要達到什麼樣的效果,既然上級要求他們鬧事,那最好不過了,他們本來就是專門鬧事的高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鬧起來再説,臨出發前,劉鼎給龍他們講解了哪吒鬧海的故事,要求龍他們的動作一定要大,一定要虛張聲勢,讓巢湖周圍的勢力疑神疑鬼。要做到這一點,説容易也容易,説困難也困難。其實龍手下大大小小的戰船加起來,也不到十五艘,如果讓別人準確的偵查到這個數量,淮西軍和保信軍多半都是不會緊張的,因此,這個任務首要先做到的,就是保密,讓淮西軍和保信軍,都摸不清鷹揚軍水軍的底細。做到這一點當然還不夠,還要在巢湖上做出幾單有威脅的買賣,讓淮西軍或者保信軍覺到震撼,才能真正的讓他們緊張起來。

怎麼做到這一點呢?

只有拿過往的商船開刀了。

據之前蒐集的略情報,每天路過巢湖的商船雖然不是很多,可是每天也有那麼幾艘,而且航線還基本是固定的,都是在廬江、廬州、巢湖縣三地往返。鷹揚軍水軍要兜住的,就是這些商船。當然,這件事情説起來容易,其實認真做起來同樣不容易。水面不同於陸地。沒有快馬,沒有飛鴿,船隻之間傳遞信鍁非常困難的,就算有某艘哨船發現了目標,想要召集其他的船隻。那也是很困難的事。劉鼎當然想給水軍每艘船都配備個無線電,可惜沒有那樣地本事。

巢湖這麼大,來往的商船又只有那麼幾艘,只要不是運氣特別差,撞到鷹揚軍戰船的幾率還是很小的。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龍他們來到巢湖地第一天,並沒有撈到任何有價值的目標。網是撒下去了,卻沒有任何的收穫。但是他們沒有灰心,繼續在航道的附近埋伏着。同時積極加強了相互之間的溝通。終於,老天眷顧,第二天的下午。鷹揚軍的哨船發現了一條大魚。

傍晚的時候,夕陽倒影在湖面上,飄蕩着層層的金光,看起來格外地美麗。在湖面的中央,有一輪血紅的夕陽,那就是夕陽地倒影,鷹揚軍的戰船從上面掠過,帶起層層的漣漪。夕陽在波中不斷的起伏,似乎是在勉力的掙扎。掙扎着自己最後的命運。鷹揚軍的戰船飛快的從四面八方向着目標駛過來,如同是一羣撲向猛虎的餓狼。它們地目標,是三艘從廬州駛出來的大船。

夕陽還沒有完全消失,這三艘大型商船就出現在了湖面上,商船的桅杆上,全部懸掛着保信軍的旗幟。它們的船身果然要比普通的漁船大了數倍,吃水線非常深,湧動的海幾乎要撲到了商船的甲板上。由於巢湖向來都是風平靜的地方,也沒有什麼水怪出沒。所以路過這裏地船隻,都將載重擴展到極限。只要還差那麼一點點不會沉沒就可以了,眼前的三艘商船顯然也是如此。

舉起單筒望遠鏡,遠遠的觀察着對方。單筒望遠鏡看到的目標就是清晰,連上面水手們的慌不擇路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這三艘船上有臨時加裝的武器,看來絕對不是普通的商船,只是上面地水手在發現鷹揚軍戰船以後,並沒有統一地指揮,想必不是專業的戰鬥水手。很明顯。鷹揚軍水軍地第一樁買賣。就要開張了。龍放下望遠鏡,打出了攻擊的信號。旗手不斷的揮舞着旗子。通知周圍所有的戰船,都向着這邊悄悄的靠過來。

三艘商船航行在巢湖上,一點都沒有防範的意思,儘管他們的船上臨時加裝了武器,船上人員的警惕卻很低。不過這也不能完全責怪他們的,他們的確沒有想到會造巢湖遭遇戰火的。這些年以來,雖然外面戰火不斷,巢湖始終是平靜的,淮西軍沒有水軍,保信軍同樣沒有水軍,巢湖完全是一片真空,既然是在一片的真空中行駛,自然沒有必要顯得那麼緊張了。其實三艘商船剛才已經發現了鷹揚軍的哨船,覺得這艘船和普通的漁船有些不同,可是這艘哨船並沒有懸掛鷹揚軍的旗幟,他們當然不會想到鷹揚軍水軍已經埋伏在周圍。

幾乎是無聲無息的,兩艘鷹揚軍的鬥艦,從兩側悄悄地上來了,左右夾住了那三艘商船。兩艘鬥角龍的絕對主力,上面裝有最新型的大型弩機,那種劍拔弩張的殺氣,即使隔着遠遠的湖面,三艘商船上的人也可以覺到。這兩艘鬥艦的桅杆上,還懸掛着大幅的鷹揚軍旗幟,如果這三艘商船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話,那就是傻子了。

果然,三艘來自廬江的大船察覺到不妙,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想要擺鷹揚軍鬥艦的堵截,可是它們的載重實在是太大了,水線非常深,想要加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一會兒的功夫,兩艘鬥艦就從前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鷹揚軍水軍用旗子打出了立刻停船的命令。結果三艘商船馬上緩緩的掉頭,在湖面上轉了個大彎,想要向着西北方向逃竄。然而,在他們的後面,一字排開了三艘艨艟,艨艟的上面全部都飄揚着鷹揚軍的旗幟,三艘艨艟好像品字形一樣,明確無誤的告訴他們,這條路不通。終於,無奈之下,三艘商船隻好慢慢的減速。

鷹揚軍的戰船從四周近他們,同時在他們的前面,一艘體形碩大的樓船,驀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這艘樓船要比三艘商船還要大得多,船舷的外側全部都用生牛皮包裹着,沉默中帶着人的震懾味道。遠遠的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樓船甲板上的投石機和大型弩機。商船上的所有人,都悄悄的變了,這才是真正的戰船!幸好他們沒有悍然使用船上的武器進行還擊,否則,這時候説不定已經被擊沉到湖底下面去了。

前後左右的戰船上,全部飄揚着鷹揚軍的旗幟,商船的每個人自然都明白對方的身份和來意。面對這種來勢洶洶的態勢,他們只能暗中祈求碧霞圓君的保佑了。只是碧霞圓君向來只管巢湖上的風,對於這種人為的戰爭卻是無能為力的,他們只好自求多福了。有水手想要悄悄的將保信軍的旗幟降下來,但是降到了一半,卻又停止了動作,因為他們忽然發現,這實在是最愚蠢的掩耳盜鈴的做法。

三艘商船終於完全被停了,無奈的停止在巢湖的中央。暴龍號樓船緩緩的靠近,搭上了對方的船舷,只聽到嗖嗖嗖,嗒嗒嗒的聲音,好幾個飛鐃被大力的甩出,扔到了商船的上面,勾住了商船的甲板護欄。全副武裝的鷹揚軍水手,很快跳到了對方的船上,將三艘商船都全部控制起來。商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押解到了甲板上。可能是因為載重太多了,鷹揚軍水手跳過去的時候,湖水不斷的撲到甲板上,彷彿隨時都會沉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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