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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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微微掙扎。博緊緊抱住不放，張嘴就吻上寒霜的櫻，嗯，好温暖香軟的！

“啪！”博捱了重重一個耳光。他睜大眼睛叫道:“你，你為什麼打我？”

“寒霜”臉通紅:“你説為什麼？”博定睛一看，這不是雲燕嗎？不由大吃一驚，連忙從牀上跳下來。看到雲燕羞澀的樣子，回憶剛才舉動，自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忙躬身一揖道:“小子無心之失，唐突姑娘，還請原諒則個。”雲燕臉蛋紅紅的，哼道:“算了，本來是叫你來吃飯，你卻…”她説不下去了，心中怦怦跳動，本來對博頗有好，間他英勇救人相助自己的情景一直在眼前回蕩。

不料卻被輕薄，於是疑惑:難道他是輕浮少年？隨手一個耳光，但現在看他惶恐的情形，卻又不像。也許真的是無心之失，可是，可是，自己的初吻就這樣失去了。

這，可如何是好？博看到雲燕羞澀的小女兒形態，不由也是心中一動，再看雲燕時，那大大的眼睛，紅紅的小嘴，細白的頸項，飽滿的脯，都忽然變得鮮明起來。

他不由自主地嘴，回憶剛才那動人覺。雲燕正好抬頭，看到博的樣子，心下更慌亂，一跺腳道:“你！你下！”轉身就要奔出。博想也不想就伸手拉住她手腕，道:“雲姑娘慢走！”雲燕被他拉住手，心幾乎要跳出腔子來，道:“你幹什麼？”聲音顫抖。博囁嚅道:“我…對不起…我不該無禮…可是你太美了…”雲燕一抖手，轉身走了。

跨門檻時由於心情盪，幾乎絆倒。博伸手摸摸嘴，自言自語道:“女人的吻起來真舒服。”同時心裏下了要和雲燕玩寒霜教給他的那個遊戲的決心。和雲燕複雜難明的關係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博今後的處世態度，產生了一個玩世不恭、風瀟灑的蓋世奇俠。＊＊＊雲九鷹的生是三天後，這兩天陸續有他的好友到來，都是有名的白道英俠。雲九鷹並不是武林中的一高手。

但他急公好義，愛朋友，所以口碑很好，少林寺的靈智長老也帶着兩個徒弟來為他慶賀生辰。

雲家乃是鄭州有名的大户，家大業大，錢莊，絲綢鋪，金銀首飾店都有經營，據説連城西的虹彩賭坊的後台也是雲家。所以雖然有些忙亂，這些來賓倒也招待的過來。來賓中自是有不少少年英俠，雲鶴雲燕兄妹負責接待。

周劍、謝明萱和博也幫忙招呼。來客中鐵拳無敵鄭八方的掌上明珠鄭茜茜成為了大家關注的焦點。鄭茜茜名列武林美女榜的第九位，武功和謝明萱不相上下，但容貌卻大有過之。

博第一眼看到她也不由心中一震，心道:這女孩子長得好漂亮，好像比霜姐差不了多少。鄭茜茜身材柔弱，説話細聲細氣，不過她那雙會説話的大眼睛朝誰一瞄，那人就立即中一熱，説不出話來。伊人魅力如此，周劍和博也不覺挪動腳步，圍繞在她身邊。

一個身穿玄長衫的英俊少年正在眉飛舞地向眾人吹噓他擒殺徒的故事:“當時他放下那名少女，一劍向我刺來，這一劍乃是他師門絕學，叫什麼來着？對，情焰劍法。

但見劍光閃爍，如同銀蛇亂舞，劍氣沖霄，升起金光萬道…”博不由撇撇嘴，這人難道在放煙花？

周劍在他旁邊低聲道:“這人叫胡天朔，是鄂州大俠‘鐵背金刀’胡消地的兒子，向來喜歡吹牛，大家都把他名字中的‘天’字去掉。”博“嗤”的一笑，心道:“那不是胡説嗎？”胡天朔狠狠瞪了他一眼，繼續大聲道:“説時遲，那時快。我使出一招所謂‘金刀橫空落葉飛’，這是我們胡家金刀的絕技，威力驚人，我父親説我三十歲才能使出來。

他對我二十一歲就能進步到如斯境界也很驚訝…總之，這一招出手後，那徒大驚失，慌亂地用劍來擋，只聽喀嚓一聲，你們道發生了什麼？”得意洋洋地四望一眼，見眾人沒有人表現好奇的樣子，都關注抿嘴微笑的鄭茜茜，不由有些氣。他轉眼看到博笑得無禮，便道:“你，來猜猜發生了什麼事！不用看了，就是你！”他指着博的鼻子。博笑道:“莫非那人被胡兄連人帶刀劈為四段麼？”胡天朔大叫道:“照啊！這位兄弟真是料事如神！佩服啊佩服！”他動地跳過來緊握住博的手。博的雙手被他握得咯吱響，臉蒼白，叫道:“快放手。”周劍伸手一拂，胡天朔雙手被盪開了，博低頭一看，雙手手腕都是一圈烏青。胡天朔看了周劍一眼道:“原來是周兄。”繼續他的故事:“後來，我才知道那人原來就是著名大賊、自稱‘徒才子”的鐵軍的徒弟‘花蜂’柳小亮。哼哼，武功也不過如此。”眾人臉都是微微一變。

尤其是鄭茜茜、謝明萱和雲燕等女孩都出些許恐懼之，如果説有人沒有動容，那他就是博了，博低聲問周劍:“大哥，大家怎麼了？”周劍苦笑道:“鐵軍為惡江湖已久，他詭計多端，武功高強，乃是整個武林的噩夢。”博道:“那麼多名門大派為何不聯手對付他？”周劍搖頭道:“聯手過很多次。

但總被他從容逃遁。他的輕功據説傳自魔教一個被放逐的長老，詭異莫測，追風逐電，讓人望塵興嘆。”博道:“哦。”下午開始下雪，紛紛揚揚的甚是好看。到傍晚時雪暫時停了，不過天還是陰沉沉的。博穿了一件在鄭州城新買的黑袍子，跑到雲家的後花園裏看雪。

雲家的花園特別大，光是那個半人工半天然的池塘就有半里見方。假山枯樹都掩映在一片雪白中，看起來稍微有些刺眼，不過更給人一種心靈的昇華。博輕輕走進結了冰的池塘中間。

想起寒霜和自己相處的美好光陰，不由心有所，低聲道:“與女遊兮九河，衝風起兮水揚波。

乘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驂螭。登崑崙兮四望，心飛揚兮浩蕩。將暮兮悵忘歸，惟極浦兮寤懷。中心憂兮難奮飛，所思卿兮何在？”聲音甫落，一人拍掌道:“好詩。”博回頭一看，岸邊俏立一人，卻是鄭茜茜。

鄭茜茜腳尖點地，像一頭嬌小的天鵝優雅地落在博身邊。博微微一禮道:“鄭姑娘好。”鄭茜茜仔細看他幾眼，道:“你念的詩很好聽，是你做的嗎？”博搖搖頭，道:“屈原。”鄭茜茜“哦”了一聲，突然道:“在想念意中人？”博很是詫異，鄭茜茜原本説話很少，在人前很有些羞澀，今天怎會如此外向？便點頭老實地道:“是啊。”鄭茜茜接觸到博詫異的目光，臉沒有來由地一紅，不過還是輕聲問道:“你們分手了？”博點點頭:“我踏足江湖就是為了找她。”鄭茜茜道:“哦。”她不説話，博也不説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博是本就沒想到鄭茜茜會和他説話，江湖十大美女之一呢，怎會看上自己！天又開始下雪，不過是小雪，零零散散的。鄭茜茜道:“我…我要走了。”博道:“嗯。請。”鄭茜茜邁了一步，忽又轉頭道:“你不走麼？下雪了呢。”博道:“沒事。我再呆會兒。”鄭茜茜猶豫了一下道:“我想你肯定能找到她。”博笑道:“謝謝。”鄭茜茜轉身便走，由於有心事，身子一趔趄，差點滑倒，博連忙伸手扶住她。當博的手抓住她肩膀時，鄭茜茜有如觸電一樣全身一震，耳都紅了，道:“多謝了。”逃也似的躍出池塘，轉眼消失在假山後不見。博回味一下剛才雙手接觸到的温香軟玉的身軀，纖細柔軟的肩頭，不由心中一蕩，同時大為後悔，正想追上去，有人叫道:“博！”一人從池塘邊上如同一隻利箭履冰向他滑來，身穿紫絨袍，美目櫻，雪膚花貌，乃是雲燕。博招呼道:“雲姑娘。”雲燕臉沉如冰:“剛才那個女的是誰？”博道:“？”雲燕叫道:“我問你呢，剛才和你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的那個女的是誰？！”博一臉困惑:“沒有誰呀，就我自己。”雲燕氣道:“你！你無恥！”博笑道:“我的事好像跟雲姑娘無關吧。”雲燕惱羞成怒，一巴掌向博打來。博早有防備，施展出寒霜教給他的招數，身子斜蹲，一掌輕輕撥在雲燕擊來的胳膊上。雲燕收勢不住，身子向前跌去，她雙腳向前踢出，姿勢倒也優美。

如果不是博無意橫在那裏的右腿的話，她肯定能安安穩穩地站好的。可惜。

“啪！吱…”雲燕四肢着地撲在冰上，滑出老遠。博嚇了一跳，強忍着右腿的疼痛走過去，伸手去拉她。

雲燕把臉埋在雙手間，不起來，博歉然道:“雲姑娘，實在對不起，剛才我腿放在那裏不是有心的。”雲燕聳動肩膀，居然泣起來:“你欺負我…嗚…”博還是首次見到女孩子哭，不由手足無措:“別哭別哭，哎，你，雲姑娘，我給你道歉行不行？你怎麼還哭啊。等會有人來了可不好。”雲燕不哭了，任憑博把她拉起來，她眼睛紅紅的，臉上淚痕縱橫，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博道:“好啦好啦，我看看摔着沒有。沒有是吧？不會多疼的，別哭了，你看我的腿還不是被你踢了一腳。”雲燕定定看了他一會，突然“哇”地撲入他懷裏，又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