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今晚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今天晚上?大花兒面對那樣司空見慣的眼神,下意識地身體一哆嗦。她忍不住問:“今天晚上我…知道什麼?”兩個男人詭秘地相對一笑,卻沒有回答她,轉身走出了這間屋子,把門哐地一聲關上了。隨後就聽到上鎖的聲音。兩個人又出了外房門,把外房門也鎖上了,之後,兩個人的腳步聲遠去了。
大花兒站在空蕩蕩的屋地上打量着這個屋子,出了炕上的一雙被褥,兩個枕頭,地上的一個罐子,其他什麼也沒有。在這樣的屋子裏,你想死都很難。逃跑更別想了,結實的木門在外面鎖着,整個屋子只有一扇不大的上下兩開的窗户,窗户框上盯着手指細的鋼筋,簡直像牢房裏面的小窗户一樣。
但有一點很舒坦,就是房間裏暖融融的,樣子像是剛生過火的情境。大花兒在一路的馬背上被冬天的山裏的寒風凍得似乎血都凝固了。她本能地來到炕沿邊,伸手摸了摸鋪着炕蓆的火炕,炕上竟然熱乎乎的。一種想取暖的本能讓她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就鞋上了炕。一團暖氣温熱着她凍僵了的身體。但雖然股下是很暖了,但整個身體還在抖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拽過疊得很方正的被子就把身體蓋住了。
這樣温暖的火炕難免不讓她想起家裏的熱炕頭兒。她想起每年冬閒的時光裏,自己和妹妹小花兒就並排坐在自家的熱炕上,一邊織衣一邊説着女孩子的悄悄話兒…現在回想起來,那簡直是天堂般的生活。但那一切都已經恍如隔世一般了,家裏的親人只能在夢裏相見了。
大花兒的身體雖然被炕上的暖熱逐漸温暖過來,但她眼睛裏的淚水卻忍不住出來。她不僅是在為自己悽慘恥辱的命運而淚,也是在為妹妹小花兒命運未卜而淚,更是在為家裏的親人而淚。她不敢想象家裏的親人在找不到她們,會着急傷心成什麼樣子?善良的母親能承受住這樣大的打擊嗎?母親會不會因此有個好歹?就算自己能咬牙過任何命運的屈辱,可家裏人怎樣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呢?媽媽會急瘋了想瘋了的…她不敢想想下去了。
此刻她心間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回到家鄉去。但怎樣能從這原始般的大山裏逃出去?她不知道。她只是心中充滿着逃出去的意念。要想有一天逃出去,那也唯有先適應這裏的生活,要順從厄運的摧殘,只有那樣自己才有可能在他們放鬆警惕的情況下找到機會。
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心裏一清二楚:要嫁給三個男人做老婆,那是無法逃避的可怕現實,儘管想起來都不寒而慄,但也要別無選擇地忍耐下去。只有讓朱寡婦一家人覺到自己已經心甘情願做了她家的媳婦,他們才會逐漸放鬆警惕,自己才能在有朝一找到逃跑或者向家裏發信的機會。在短時間裏想逃出去那是本不可能的,只有卧薪藏膽把目光放遠一點才會有可能。想到這裏她強迫自己安穩下來。但她馬上又想起了剛才那個郝大山的那番話,心裏驚怵地思忖着今晚會發生什麼?由此她聯想到那個村長不懷好意的目光。但她忐忑了一陣子又咬牙釋然了:管他呢,難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還能比自己曾經遭受的恥辱和摧殘更可怕嗎?
這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光,明亮的光線從那扇小窗的玻璃上透進來,屋子裏越發暖融融的,她凍僵的身體此刻已經徹底暖和過來,她開始把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邊去。
大約是午飯的時間,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之後就是打開門鎖拉開門的聲音,隨着屋裏這道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女人來,女人手裏端着一個木製的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盤子和一箇中碗;盤子裏是上供一般擺着的三個白麪饃饃,還冒着熱氣,那個中碗裏是一碗只有幾塊土豆的土豆湯。
那個女人衣着很整潔,長樣有幾分姿。她就是郝村長的二兒子媳婦,叫馬菜花。馬菜花看着在炕上很舒坦子坐着的大花兒,臉上是驚異的表情,嘴裏發着“嘖嘖”聲音説:“呦,你倒是很自在啊,好像是坐在自己家的炕上呢!”女人説着,就把手裏端着的托盤小心地放到大花面前的炕上,又説“這是你的午飯,老爺子特地吩咐了,給你白麪饃饃吃,我們可是還吃玉米麪的饃饃呢!”
“老爺子是誰啊?”大花兒看着那冒着氣的白麪饃饃,肚子裏真有些飢腸轆轆了。但這個老爺子還是讓她驚怵,忍不住問。
“老爺子當然是村長了,這個你都不知道?”馬菜花神態異樣地看着她。
“那他為啥要優待我?”大花又問。
“他當然要優待你了,今晚還要用你呢!”馬菜花詭秘地説。
大花兒身體一靈,似乎印證了自己的某些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