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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一張小酒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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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頓一下,改用勉勵的口氣説:“勸你們趁早改改作風,曾曾董事長也賞識你們的能力,用心做事的人,曾曾董事長一向知才識賢,從來也不拿他們當下人看待,懂不懂?”楊遊二人這時才心有領悟,誠懇的説:“楊協理,我們明白了,勞煩您轉達曾曾董事長説我們知錯了,以後一定不再讓他老人家心,麻煩您了…”我笑起來,哈哈説:“老人家?你以為曾曾董事長多老?哈哈…”兩人知道又説錯話了,不好意思的點頭抱歉。

但見我輕鬆大笑,知道今天總算是有驚無險,原來自己搞什麼玩意兒,早在人家手掌心裏,這會兒還有什麼敢吭氣的,內心都打定主意以後還是本本分份為妙,畢竟喜悦這個飯碗捧起來還温熱的…我心情輕鬆的説:“今晚錢都已經花了。

總不能不付賬…你們識途老馬,也該指點我一下怎麼玩吧?

我説過,曾曾董事長不介意主管們找風尋開心的,哈哈…”楊遊兩人陪着我笑起來。

楊光榮跟進説:“協理説得是,但我要説在前頭,今晚無論如何是我們兩個自掏包,這種沒對公司有營益的開銷,以後我們會自我約束,絕對不浮濫。”我説:“也不盡然,如果今晚的溝通有助於分公司以後的效益,在曾曾董事長眼裏一定也認為值得,這樣吧…今晚算我的,芹美…”我轉頭向曾芹美説:“你跟倩倩去買單,取了收據回去申報我的際費,知道了嗎?”曾芹美答應了。

和倩倩出去買單。楊遊兩人惶恐推辭,我阻止他們再多説,跟楞在一旁的服務生們説:“讓你們看到本公司內部難堪的事,實在很抱歉。所謂家醜不外揚,勞煩各位在人前人後不要多笑話本公司,好嗎?”這些服務生在這個行業裏營生,自有他們的規矩,懂得絕不張揚賓客的隱密事,這不但是職業道德,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如果不慎得罪了客人,有時會得自己斷了生計,更何況喜悦這種規模龐大的集團企業,若要真跟他們這種小人物計較起來。

恐怕連一條活路都保不住。我這麼説其實也只是表示對他們尊重,並且讓遊楊二人保全面子。服務生齊聲答是。

我再説:“喜悦也不是小家子氣的公司,今晚很榮幸得到各位的服務…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説着起身在每人手裏了一張鈔票當小費。

低聲驚呼四處響起,因為我每人給的是一張千元美鈔,摺合人民幣大概有四千五到五千元之譜,足足是這些人半年到十個月的薪水。

服務生個個眉開眼笑不停道謝:“謝謝楊先生…”、“謝謝大爺…”、“謝謝楊大爺…”這種大爺、老爺的稱呼,是這幾年又時興起來的,跟台灣的服務生稱客人“大哥”是同樣的道理,反正客人愛聽人家這麼叫他吧,要不這種古時候的舊稱呼,出自現代化餐廳的服務人員口中,未免顯得不太搭調。

我對服務生説:“不用謝我,楊經理和遊經理是我們喜悦公司的重要幹部,將來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你們好好招待他們,只要讓他們高興了,我一會兒還有賞。”服務生一聽個個雀躍,繞着楊遊兩人殷勤招呼,有的心下明白我才是更重要的人物,搶着過來要為我斟酒夾菜,我都笑着揮手叫他們往遊楊二人那邊去。

遊勳文和楊光榮初時還不敢放形骸,後來也漸漸放開,在那些服務生的旗袍下、短羣內上下其手,又是捏親嘴,又是摟勾肩,好不愉快。

岑飛螢一直沒離開我身旁,默默地為我倒了幾回茶,分了一兩道菜。我温和問她:“你不願去招呼他們嗎?”岑飛螢大概是剛才被調戲得有些自卑,看我願意和她講話,很開心的笑説:“先生,我想要為您服務,可以嗎?”我笑説:“我雖然是他們的上司,不過我今晚不是主角,沒準備要玩些什麼。”岑飛螢明白我的意思,忙解釋説:“我知道…我只是想服侍先生您,不是貪圖小費賞錢,我…”她掏出剛剛我發的千元小費,悄悄在桌底下想要給我,低聲説:“…謝謝您的賞錢,但是我不該拿的…”我沒接過那張鈔票,反問她:“為什麼不拿?太少嗎?”岑飛螢急忙説:“不…不是,我沒見過客人像您出手這麼大方的,而且…”她稍停一下,接着説:“也沒…沒看過像您這樣尊重服務生的客人…很誠心想要為您服務,表示我的謝。”我説:“你又不肯拿我的小費,謝我什麼?”她那張千元美鈔這時還捏在手裏。

岑飛螢沉默了一會兒,低頭説:“…其實我也不是自願要去接待何董的,是經理硬要我陪着何董…

雖然何董人很好,也很温柔,但他從來也沒對外説…説我是他包養的,可是俱樂部的人偏要把我渲染得像是高不可攀,目中無人一般…

經理對我承認這是宣傳手法,是為了提高俱樂部的知名度,要我配合。我在這裏沒有同事願意和我朋友,何董一離開,還要經常忍受客人的譏笑…先生您剛剛這樣護着我,我是真心謝您,請您相信…”我也同情她,便問:“你在這裏這麼難熬,為什麼不離開?以何興邦那人的風格,他既然寵你快一年,應該會送你不少錢或東西吧?不夠你生活嗎?”岑飛螢説:“其實何董雖然對我很好。

但並不是外邊傳的那樣將我當…當臠,他只有幾次喝醉的時候,召我去…陪他,所以他要給我錢,我總是覺得受之有愧不願拿…但是前後也給了我十多萬元。

只是何董離開後,俱樂部不斷對外宣稱何董欠了很多帳款未清,我不忍見他被批評得那樣不堪,就把那些錢提出來還給俱樂部…”

“喔,你替何興邦還清了酒帳?

”我頗訝異,沒想到這年輕女子身在風化場所,居然這麼有情義,不對她增添了幾分好,也羨慕何興邦這傢伙居然能在酒場之間,遇上這麼一位紅粉知心人。

岑飛螢黯淡搖頭説:“沒有還清…何董前後給了我十三萬多,離開前他來找我,又送我五萬元,叫我離開這裏…

但是經理説他欠了三十多萬,我把自己一些積蓄加上去,總共才二十五萬多,我同意繼續工作,再還七萬元,那時才算還清…”我説:“那其實不是你欠下的錢,還了這麼多也夠了,你可以不必繼續背這筆帳的。”岑飛螢嘆口氣説:“…他之前那麼照顧我,讓我不必每天生張魏送往來,我這時如果能為他做點事,挽留他的名譽,我想這也是應該的。”她説到這裏,語氣顯得很堅定。我很同情她,但也懷疑她會不會是在騙取我的同情,當下故做試探的説:“那你只好繼續努力了,七萬元也要讓你工作很久才賺得到…我的小費你還是收了吧,聊勝於無嘛。”岑飛螢堅決搖頭説:“不,我真的不能收…您和何董都是氣度高的大人物,我很謝您們這樣的大人物會關心我這樣一個女子。

只是…只是我承了何董的恩情,已經是還不清了,我不能再欠下您的情…楊先生,對您真是抱歉,請您見諒。”我被她的話震驚得説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年輕女孩居然對一位恩客存有這樣的心意。我跟何興邦並不,這時卻很想認識他,不知道他之前是如何眷顧這名女孩的,竟然能讓她如此用心回報。

岑飛螢看我不説話,帶着歉意説:“楊先生,我不是故意説這些事來掃您的興…”她故做輕鬆説:“反正多工作一兩年罷了。

這時節也不容易找到別的營生。”岑飛螢突然想到什麼好玩的事,開心的笑説:“嘻…這陣子衝着何董的關係,到俱樂部來看我的人蠻多,我的工資比以前多出許多…”她説到這兒又有點不好意思説:“…還好,真的沒人敢和貴公司爭…楊經理他們説的是事實,我…我其實也該謝貴公司的。”我這時已不再懷疑她了,轉頭看到倩倩和曾芹美已經回到廳內,由於離我們很近,應該也聽到岑飛螢一小段談話,兩人臉上都浮現憐惜之

我一時尚未決定要幫她做些什麼,那邊楊光榮和遊勳文大概是發現我和岑飛螢輕聲談了好一會兒話。

這時仍是摟着懷裏的服務生一邊玩一邊説:“楊協理,您果然品味不差,和飛螢小姐柔情意的説了這麼久的悄悄話…反正今晚她是您的人了。

不妨到包廂裏深談…嘿嘿,別讓我們這些俗的人吵擾了您…”一名服務生聽他這麼一説,立刻在舞池旁的一板牆上輕推,原來那是一間隱密的包廂!我並不打算做什麼。

但確實還想和岑飛螢談談,這廳內被遊楊兩人喧騰的嘈雜不堪,幾名服務生已是衣衫不整,連倩倩和曾芹美都快坐不住了。

我起身準備往包廂去,轉頭跟倩倩低聲代説:“倩倩,你和芹美去大廳喝杯咖啡,再找經理談談,探聽一下這個岑小姐的情形,半個小時之後過來找我。”倩倩答應了。

曾芹美嚅嚅囁聶的説:“董事…協理,陳秘書長代説請您…請您別和外面的女人…太隨便…”我料想是陳璐特別吩咐她的,笑笑説:“放心,半個小時做不了什麼事。”曾芹美不相信的説:“半個小時不夠您…您辦事嗎?”我笑説:“改天讓你自己來體驗一下好了。”曾芹美羞得趕快跟倩倩出去了,我從來沒幹過她,連這種調戲的話也沒對她講過一句,難怪她害臊。

包廂內很窄小,一張沙發牀椅,一張小酒幾,靠門邊的這堵牆有一套視聽設備,櫃子上擺了幾瓶洋酒和一些情光盤,看來就像以前免費過的情侶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