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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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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還是傳到了瓦崗山,出乎意外,師兄們正嫌山裏頭悶得發慌,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鬧事的由頭,趁着師父不在,數十個學武的師兄們浩浩蕩蕩一齊湧到瓦崗鎮,把鎮裏鬧了個翻天覆地,雞飛狗跳。

事情驚動了縣裏,派出大隊人馬趕來,卻不敢對瓦崗山習武的弟子動一指頭。瓦崗習武弟子是些什麼人?許多都來自附近州縣的豪門大户,甚至當官人家的子弟,人人又武藝強,動起手來毫不吃虧。這事一過,鎮上人紛紛打聽:“小鼠三是什麼人?”

“張鐵匠的三兒子。”

“聽説在瓦崗山學武呢!”

“人緣好,師兄們都得聽他的!”

“別説師兄了,師父都特別看得起這個得意弟子呢!”躺在秦寡婦牀上的小鼠三不知道自己已經變得這麼威風,連着幾天見鎮裏許多不相識的人紛紛送來禮品、吃食、傷藥,嚇得不敢接。秦寡婦推辭不掉,就全收在屋裏了。

秦寡婦家樓下是豆腐店,做生意,樓上住人,屋子很大,裏邊貼牆放一張大牀,睡母女倆,靠門邊堆了許多雜物傢什,還有一麻袋一麻袋的豆子。秦寡婦將豆子全搬到樓梯下,騰出的地方要給小鼠三支個木板牀,養傷。

小鼠三説:“嫂子…您別費心,我這條賤命,不值得拖累您,叫幾個人把我丟到街上,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秦寡婦怔怔地聽了小鼠三的話,眼圈紅了。

無言地背過身去,因活計勞累而開始變得鬆鬆垮垮的身軀顫抖得厲害,一回頭,斷然説:“你放心!我能養活女兒,也能養活了你!”秦寡婦的淚眼,有着母親般的堅決,小鼠三顫聲喊了一聲:“嫂子!”心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突然漲滿變硬了,小鼠三留在秦寡婦家養傷了,秦寡婦家的便桶就放在大牀對面的角落。秦寡婦每天起得早,天剛矇矇亮,小鼠三就聽見角落裏傳來“噓…噓噓…”的小便聲,於是每天都睡不好。

連着許多天,就養成了早醒的習慣。小鼠三現在真的是一隻老鼠了,白天睡覺,夜裏神,屋裏稍微有什麼響動,他的耳朵就支稜豎起,等聲音消失了。

慢慢鬆一口氣,全身就放軟了,這樣當然不好,影響休息,傷就好得慢。所幸秦寡婦為他擦洗傷口、喂藥,一點也不嫌煩。小鼠三練了幾年武藝。

雖然沒學到什麼真本事,身體倒比以前強健,全身都是,胳膊成一疙瘩塊,腹部也有兩扇一條一條會動的小塊。

秦寡婦擦洗傷口時,不免也拿他跟自己死去的丈夫暗下比較比較,守寡多年了,沒碰過男人的身子,這時也會有些不好意思,臉就有些微微發暈。從牀邊走開的時候,腿兒不免夾得緊些,股看上去一聳一晃,一聳一晃。

小鼠三不敢想太多,在秦寡婦照料自己身子時,動也不敢動,只在暗下里,一遍遍回味秦寡婦纖柔的指掌觸到身子的滋味。小鼠三把它當作母親的恩情。沒人會看上自己的。小鼠三心裏想。秦寡婦待自己越好,自己就越不能胡思亂想。

但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天夜裏,秦寡婦的小女兒醒了,喊:“娘!娘!”要。秦寡婦白天忙了一天,睡得沉,一時叫不醒。小鼠三傷快好了。

能走動,就起來抱着小女孩小便完,放回牀上。秦寡婦睡在外側,小鼠三將小女孩送回牀上的時候,發覺自己腹部貼在秦寡婦身上,那是什麼覺呀!

温温乎乎,綿綿。小鼠三忍不住把動作儘量放慢…放慢,受到腹下女人腹部在呼,在一起一伏,活生生的女人身子啊!

小鼠三整個身子打着顫,手臂變硬變僵,收不回來,腹部像粘在女人身上,心裏怎麼使勁都拉扯不開,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小鼠三發覺自己就要死在這塊了,窗外有微光照進來,女人的鼻翼翕張,呼急促,眼睫在微微打顫。秦寡婦醒了?!

小鼠三腦袋霎時大開來,慢慢湊過去瞧,見秦寡婦還閉着眼兒,只是脯卻越越急,起伏得驚心動魄,薄薄衣衫下,兩團豆腐堆一樣的東西,要將衣衫撐開、漲裂!

“呀!

”小鼠三驚叫半聲,似乎想要逃走,渾身卻暈了一般沒有絲毫力氣,不由自主地倒向那顫動的豆腐堆裏。軟綿綿,顫突突,怎麼也使不上勁。小鼠三暈頭轉向,在秦寡婦懷裏直哆嗦、直撲騰。小鼠三覺兩人之間,忽然多了一隻神奇的手,清晰地引導自己向想要的方向邁進。

當小鼠三看見秦寡婦雪白豐滿的股、軟白搭搭的兩彎大腿時,腦門狂躁,身子茫然失措,嘴裏直喊“嫂子!”

“親孃!”下面卻被秦寡婦送進一個奇妙的所在,不由自主地狂聳亂起來,氣吁吁,語無倫次。秦寡婦的小女兒嚇壞了,哭叫着:“小叔叔!小叔叔!”

“娘…娘…”推打着小鼠三,小鼠三就在小女孩的小手抓扯中,身子哆嗦,水狂湧。第二天一早,小女孩醒過來,還記得晚上發生的事情,問:“娘!小叔叔昨晚在幹什麼?好嚇人喲。”秦寡婦粉面微暈,將女兒的頭緊緊摟在懷裏:“娘…在給他…治病!喔…”此時,小鼠三正縮在秦寡婦身子背後,緩慢頂。小鼠三與秦寡婦的關係有些奇特,即像母子,又像苟合的男女。那夜之後,誰也沒有説破。

只是三天兩頭,秦寡婦的小女兒半夜醒來,看到睡着的母親身子卻在微微的晃動,有時朝着自己腦袋的孃的脯上。

突然多了一隻瘦瘦的手,在那裏,抓扯,擠捏,把孃的脯擠得變成各種各樣形狀,娘嘴裏喃喃地説着夢話:“嗯…”小女兒想要將娘推醒:“娘!醒一醒,醒一醒!”娘將眼睛睜開了一隙,腦袋卻怪怪地跳躍起來,娘醒了卻還在説着夢話:“她醒了…快停下…不要…”小女兒不知道娘在跟誰説話。

小鼠三在秦寡婦的心照料下,傷很快就好了,卻在秦寡婦家又呆了兩月,才依依不捨地回到瓦崗山。瓦崗山伙房老劉的女兒被人大了肚子,瓦崗山夠資格有能力做父親的有幾十個,查也查不出來。

老劉只好把小鼠三叫來:“是你把我女兒的肚子給大的吧!”小鼠三嚇了一跳“不!不!

”他只不過跟着大家一道偷看過老劉女兒洗澡而已,莫非看一眼,肚子就大了?

老劉打斷他,敲了他的頭一下“你走運了!我打算把女兒許給你!”於是,小鼠三不但打破了張鐵匠的預言,娶上了媳婦,還生了個俊眉高鼻的大胖兒子!

新婚之夜,小鼠三摸着老劉女兒高高隆起的大肚子,慨萬端,他不覺得吃虧,只覺得幸運。老劉女兒的大肚皮,白堆堆,鼓隆隆,光滑有趣。叫起牀來,又騷有味,從哪裏找這樣一件不費一文的好事?

事實上,小鼠三的兒子生下來後,小鼠三在瓦崗山就越來越受歡了,師兄們都爭着抱他兒子,喜歡逗小孩:“叫一聲爹爹!叫一聲爹爹!”小鼠三的兒子成了所有師兄弟的乾兒子。小鼠三出師後,用丈人陪嫁的妝資和師兄們送的賀禮,開了一家自己的刀劍鋪,同時照料着秦寡婦的豆腐店,子過得愈加豐足。

小鼠三閒來愛逛茶樓。眾人説起洛陽論劍會上揚名天下的羅東,小鼠三淡淡地説:“那是我三十七師兄,我兒子的乾爹。”眾人説起前些有一位劍客到鎮裏威名赫赫的楊家上門尋仇,楊老太爺活活嚇死,楊家從此一撅不振的事。小鼠三淡淡地説:“哦,那是我餘師弟,我兒子的乾爹。”眾人聽了,忙給小鼠三讓到上座。小鼠三成名了,方圓數百里無人不知。他人緣好,周圍郡縣的武師、教頭、捕頭、甚至有些員外、官員,一聽説瓦崗鎮的小鼠三,總是微笑:“哦!

是小鼠三呀,好説,好説。”很給他幾分面子。小鼠三發了財,瓦崗鎮有半條街都是他的產業。數年後他又娶了幾房小妾,其中包括秦寡婦。聽説秦寡婦年紀雖大,但在幾個妾中最得寵。瓦崗鎮人不再稱呼小鼠三的小名了,一般尊一聲“三爺!”張鐵匠和兩個大兒子都投靠了小鼠三。吃飯時,小鼠三坐高椅子,張鐵匠和兩個大兒子坐矮凳。更奇怪的是,鎮上有誰得罪了“三爺”

“三爺”總喜歡讓那人蹲在他家門口。

路過的人好奇地問一聲,蹲着的人傲然説:“是三爺讓我蹲的。”路過的人於是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