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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都是大事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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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飄零額角,大頭痛。興許有什麼旁證?他靈光一閃,想到了那個毒死土夫子後甘心自盡的女人。

若陶嬉也備下那種防範清白有損的手段,衞香馨説過百花閣沒有那樣的東西,豈不是水落石出?他立刻起身,將燈台拿近,放在半女子雙股之間。

“嗚!”陶嬉一串悶哼,‮腿雙‬顫抖,眼淚一顆顆掉在牀上。被照亮了羞處,有這等反應也不奇怪,葉飄零在心中嘆了口氣,起身去妝奩裏找到兩木簪,摘掉尾飾,用清水擦洗一番,回來坐下,扒開縫,先後刺入,跟着往兩邊一分,撐開了本縮成一團的膣口。

一片豔紅,掛着零落黏,盡頭冠上隱隱發赤,但整條腔子,並無明顯異物。他擔心看走眼,將木簪深了些,略略一攪。

“嗯…嗚…”陶嬉羞得股都紅了半邊,以額砸牀,泣不絕。葉飄零出木簪丟到一邊,心下煩躁,索將袖劍架在她後脖子上,略一變嗓,啞聲道:“我問你幾句話,你若叫,我便將你先後殺。聽懂了麼?”陶嬉連連點頭,等繩子割開嘴裏東西被掏出去,哆哆嗦嗦道:“好漢,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葉飄零將劍換了個位置,從下面挑着她的脖子,若是大喊,當即便將她斬了。

“你…你問…”這會兒要是開口問王晚的死,等於前功盡棄,葉飄零思索一番,啞聲道:“你多久沒和男人合過了?”

“好漢…問這個作甚?”

“本大爺盜亦有道,採花也有幾不碰的規矩。

不然,你們百花閣遍地女人,我何必費這麼大功夫找你這個老。”他回想着任笑笑那些朋友的語氣,捏着陶嬉股,道“瞧你這年紀,定然不是處子之軀,人在這裏,自然也未出嫁,你若是沒有什麼情比金堅的相好等着,我便不客氣了。”

“那…那和你先前問的話,又有何干?”葉飄零皺眉道:“自然有關。我方才已看過你的,看出了答案。問你多久未和男人歡,就是看你答得老不老實。你這狼虎之年的騷貨,若真有情郎在外,必定時時幽會,次次宵。

豈能瞞得過我?説吧,你這風水寶,閒置多久了?”陶嬉似是鬆了口氣般,止住哭啼,喃喃道:“好漢問的若是與男人,那…總有個十六、七年了吧。我沒什麼情郎,好漢只是為了採花,那…但取無妨。”

“要是嫌我不夠青貌美,還請解開我的雙腳,我自有本事,能令好漢滿意而歸。你若不信,可先將手指放進來,我為你演示。”

“你在我這裏過夜,就…饒了我那些同門吧。我對天發誓,絕不聲張。你既然能闖過香陣,今後…我仍在此處住着,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若嫌不便,也可在外找個地方,通傳我一聲,我過去伺候。人在江湖,技不如人,那自然該任憑發落,如此可好?”葉飄零等她説完,思忖片刻,道:“若我問的不只是男人呢?”他本還不容易想到這邊,但今晚來之前,駱雨湖去牽制住了石碧絲,他自然生出了別的念頭。陶嬉幽幽一嘆,道:“好漢武功深不可測,我…沒什麼好隱瞞的。若問的不只是男人,那我上次合,便是這個月初。

你看我下陰發現的,實乃角先生所為,並非情郎。我與同門師妹,時常悄悄幽會。我們這種女子門派,此事並非罕見。還請好漢莫要嫌棄。”葉飄零心中一動,冷冷道:“你説的同門師妹是誰?

我可以去問問,若你們情甚篤,我饒過你們兩個就是。”

“不必。”陶嬉忙道“我師妹畏懼男子,也不如我容貌端正,好漢不必饒過我,只管…在此過夜就好。若不放心,就這般綁着我…上來吧。就是…還請稍稍抹些燈油,免得被裂了口子,隔天早課被人看出不對。”葉飄零聽她言辭懇切,並不似裝模作樣,將心一橫,劍鋒貼着脖頸壓緊,沉聲道:“你説的師妹,可是王晚?”陶嬉一驚,勉力抬着脖子,顫聲道:“你、你到底是…何人?你為何…會知道…”葉飄零心想,這女人應當不是內鬼,方才摳穩婆一樣的功夫,純屬白費。

他一陣惱火,冷哼一聲,揮掌砸下,劈在陶嬉下頜旁側,將她震暈過去。跟着一抖牀單,將她雙腳解下捆到手腕上,猶如四蹄倒攛的待宰牲畜。

他把牀單四角提起,將她裹在裏面打了一個大包袱,整好衣褲單手一拎,快步離開,徑直送去那陳屍地窖。

衞香馨果然已經換了一身輕便衣裳,等在下去的坡口,提前給裏面點上了壁燈。見葉飄零拎着包袱過來,衞香馨了兩步,輕聲道:“這是小師叔?”

“陶嬉。”葉飄零下去把包袱放好,簡略一説問出的事,道“由此看來,王晚的確不是內應,她們兩個才是相好,每年分別休假出去,恐怕是為了掩人耳目。”衞香馨神情惆悵,輕輕一嘆,道:“真是苦了兩位小師叔。”葉飄零不解,道:“你們這裏外嫁的女子倒也罷了,留守的這些,為何也要止同門對食?”對食這詞,指的本是大內之中宮女幽怨寂寞,結對假鳳虛凰互相藉,放在百花閣這樣的地方,倒也莫名合適。衞香馨望着那彷彿微微動彈了一下的包袱,道:“在這谷中,有許多事都是明裏止了的。

就連角先生那種褻物件,也有門規,不準弟子購置或自行雕刻。可…長夜漫漫,孤枕難眠,主事的心裏知道大家的苦,自不會管得那麼嚴。”

“但也決不能放開不管。”她又嘆了口氣“這地方,每年走上幾十個新嫁娘,又要來上幾十個沒人要的小丫頭。女人從三歲到五十三歲都有,不將底兜好,萬一出了岔子,損到了誰,都是一個女娃的一生。”葉飄零皺眉道:“我不懂。”衞香馨無奈一笑,道:“你師父若對你有什麼命令,你可會違抗?”

“不會。”

“這便是了。”她緩緩道“門派之中有長幼尊卑,可情慾若是起了,眼中便只有那鮮活嬌的身子,和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乖順。百花閣留守女子大都在熬孤寂的苦,又大都是前輩,很有些地位。若教她們有了空子可鑽,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葉飄零不太認同,但也不願在此爭執。門派的規矩,往往是多年繼承,難以撼動。他想説的已説過,便一拱手,道:“她給你,我去找下一個了。”衞香馨欠身,道:“辛苦。”有了陶嬉這裏的經驗,葉飄零再次出手,已有了些輕車路的味道。

這些管事的前輩住處大都相隔不遠,賞秋大會將近,少見的外來女客,也大都安置在附近,比起混入茫茫多的年輕女弟子之中,要好找得多。

陶嬉本是他心中最懷疑的,處理完畢,之後便可就近選擇。稍稍辨認一下方向,葉飄零越過花籬,踩着斑駁月影,真如個冒險偷香的採花大盜一般。

出劍挑開門閂,進到了滕青葉的屋中。滕青葉比衞香馨大了四歲,乃是木凌霄的嫡傳弟子,衞香馨任代閣主前,滕青葉的呼聲最高,便是到了近,幾乎大局已定,仍有支持滕青葉的弟子,在暗中自成一派。

只不過石碧絲、衞香馨和駱雨湖私下走訪調查的東西多方結合來看,滕青葉本人似乎並無什麼野心,反倒覺得閣主之位代表着數不清的麻煩,更樂於在自己的小院子裏種種菜,養養花,調調藥。

她的閨房之中,都瀰漫着淡淡的藥湯味道。葉飄零持劍撥開牀幃,瞄了一眼,猱身而上。一試身手,他就能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虛偽。若真如此地弟子們所説,滕青葉無心俗務,只願意鑽研藥理,平時只跟管着藥材庫的辛盈走得較近,那她的功夫,必定遠不如衞香馨。

而她的武功要是實際上比衞香馨不差,至少,能説明此人心機深沉,暗中有所謀劃。因此,他並未如對付陶嬉那樣一擊將其制住,而是稍稍給了一點從夢中驚醒反擊的空當。結果讓他大失所望。他都還沒用力,滕青葉就投降了,那一掌打在她肩頭,頂多用了三分真氣,還留了至少五處破綻供她反擊,可她嚇得花容失腿不穩,咣噹一下就摔在了牀板上。

跟着毫不猶豫雙手抱頭,縮成一團,大叫都不敢,顫聲道:“饒命,饒命,饒命呀…”瞧她那冷汗涔涔沒了半點血的模樣,不知為何,葉飄零忽然想起了林夢曇。

莫不是百花閣這些女人都不太會教徒弟,一個兩個都喜歡當作閨女來寵?江湖是什麼地方?你將弟子當閨女寵,等出去,就有人敢將她當。雖不很合,可他還是帶着一股隱隱的怒氣想到了一句頗為偏頗的話…慈母多敗兒。

儘管覺得以這種膽小怕事的子不太可能做出勾結外人背叛師門的惡行,但來都來了,該走的程還是走一遍的好。萬一她恰巧是個情種,被蠱惑得膽大妄為了呢。

葉飄零出袖劍,往她脖子上一搭,啞聲道:“要我饒你的命,倒也簡單。只要你乖乖聽話就好。”

“我聽話,我一定聽話…”滕青葉倒真是一點也不磨蹭,順着劍鋒的方向往後一躺,一連聲道“牀下藤條箱裏有銀子,是我這些年存下的私房,約莫有個二十來兩。妝奩盒中有些雜拌首飾,都是大事時用的,有幾樣還值些錢。

外屋…那個樟木箱子,裏頭是我這些年存下的藥,沒做籤兒的都是還沒明白藥的,你可別拿,此外…此外…香陣你既然能闖過來,想來也用不到了。”葉飄零故意笑兩聲,道:“我要的若不是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