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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只管養棈蓄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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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大男子笑道:“這個容易,你快點恢復武功,咱們找個好地方,吃飽喝足休息夠,等他們追來,全都殺了,你要覺得可惜,那三個娘們殺之前,你儘管拿去用。”袁吉抬起手,讓那人將自己拉起,道:“我不動沒把握的手。咱們走吧,早點跟下一批人會合。”看袁吉他們離開崖邊,葉飄零鬆了口氣,輕聲道:“往哪邊走繞上去快?”石碧絲略一沉,無奈道:“都差不多,袁吉選的地方很好。硬要快些的話…咱們輕身功夫都還行,可以順而下,找一處好爬的地方上到對面,折回來狹窄處,跳過去。”雖説她想的路線已經是當前最近的一條,等他們到了先前袁吉所在的地方,夕陽,僅剩下一線殘光。

那四個被毒煙燻倒的弩手均已斃命。石碧絲的用的並非劇毒,但他們都被割斷了喉嚨,一個活口也沒剩下。葉飄零和燕逐雪一起蹲下,仔細檢查過屍體的傷處。出手的人用的同樣是劍。劍鋒薄而鋭利,走的是輕靈迅捷的路子。

葉飄零壓開傷口兩側的皮觀察片刻,緩緩道:“應該是血靈島戮仙城的人。”駱雨湖對這名號還有些印象,眉心微蹙,道:“又是那幫殺手?”

“不,多半,是馴養出那幫殺手的人。”葉飄零起身走到新生好的火堆邊“這人不好對付,明都留神些。”石碧絲自嘲一笑,將幹餅燻架在火邊烤熱,低頭道:“只提醒燕姑娘就好。我和雨兒遇上那種對手,只求不拖你們的後腿罷了。”駱雨湖眼珠一轉,讓出位子請燕逐雪坐下,問道:“燕姐姐,我也跟着主君學了不少看傷口的法子,我怎麼沒看出這次的厲害在哪兒啊。”燕逐雪蹙眉道:“這人練的是外家劍法,可內家功夫也已經圓轉如意,至少大成。”她似是擔心説錯,斟字酌句,説得很慢“他每一劍用的力道都恰倒好處,不費一分一毫,割喉同時,劍氣還將頸骨中的經脈一併截斷,此外,那四張弩都是他出劍毀掉,弩弦被割開一處,還被震得寸斷…”她講到此處,抬眼道:“葉飄零,此人劍法深不假,但劍痕處處都是做作,生死相搏的話,我不信你殺不了他。”葉飄零咬了口,道:“燕姑娘,劍痕不僅會説話,還會説謊。”

“哦?”

“這四人並不是在命相搏中被殺死,而是作為不能行動的棄子,慘遭滅口。哪怕是還沒解毒的袁吉,掏把匕首出來便能做到。那你説,這人專門在必死的人身上炫技,為的是什麼?”燕逐雪黑眸半垂,左右一晃,若有所思。

“不管是為了震懾,還是為了欺騙,這些傷口上看出來的,絕不是那人的真正實力。他在如此遊刃有餘的情況下,顯示出的水準仍遠比我上次遇到的戮仙城殺手要高。所以,我推測他應當是那些殺手之上的人。”她繃着臉,扭頭道:“就不能是這人虛張聲勢,出盡全力才留下這樣的傷口,只為了嚇唬咱們麼?”葉飄零沉默片刻,一笑,道:“你説得對。”不知為何,燕逐雪更加火大,分毫沒有被認同的愉悦。她嚥下嘴裏的,不再作聲。駱雨湖看看她,再看看葉飄零,滿眼無奈,只得默默在心裏嘆了口氣,暗道,這拉人湊對的活兒,果然不好乾,難怪百花閣裏個個管事兒的都愁眉苦臉。十五圓月,十六仍滿。天上明鏡高懸,他們自不必再將火堆留着,平白暴夜裏休息之處。

至於山間遊蕩的猛獸,有武林高手帶着兵器值守,便是來了,也不過給明的飯添一道新鮮菜罷了,葉飄零原本提議,讓石碧絲和駱雨湖好好休息,他和燕逐雪一人半夜,輪守到天亮,但燕逐雪一手攬下,道:“我自小學的內功就有應對這種局面的法子。你們只管去睡,我來守夜。”葉飄零挑眉抬眼,道:“是什麼法子?”她走到一棵樹邊,背靠上去,深口氣,站定運功,不多時,眼簾半垂,頂門已有絲絲縷縷氤氲升起。

運滿這個周天,她離開樹下,吐氣道:“方才那樣,對我便等於是休息。我運功一夜,到天明,比睡上一覺,只會更加神。”內功心法練到深處,本就能以冥思運功替代睡眠。

只是像清風煙雨樓這樣直站着便能開始的並不多。她既然可以矗立不眠,那守夜的事,的確沒人比她更加合適。其餘三人不再多説,石碧絲解下背囊,取出一張毯子,鋪在一片柔軟草叢上,可供她與駱雨湖兩人休息。

葉飄零則遠遠在和燕逐雪相對的另一側靠樹坐下,防着另一側被突然襲擊,漸漸的,月上樹梢。秋蟲鳴寒,倦鳥歸巢。靜謐的夜裏,毯子上和衣而卧的兩人,卻仍在細聲低語。她們説了很多,多到自己也記不清都聊過什麼。説着説着。

不知不覺,話兒便悄悄轉到了羞人的事上。她們的聲音壓得更低,低得像是在呻。駱雨湖説起了她和任笑笑,石碧絲也談起了她和衞香馨。駱雨湖羨慕石碧絲能有個路的前輩指導,石碧絲羨慕駱雨湖比任笑笑高出一頭更加自由自在。説着説着。

駱雨湖輕聲道:“你想,要是…咱們兩個…豈不是恰好,你知道得多,能好好教我,我喊你一聲石姐姐,自然,願意叫你高我一頭的呀。”石碧絲心神盪漾,對曾赤纏綿的雨兒毫無防備,喃喃道:“我能有什麼不願,只是事情了結,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

“可這會兒,不是還沒散麼?”

“嗯?”石碧絲一怔。

駱雨湖挪挪,與她額頭相抵,輕聲道:“石姐姐,主君今連番惡戰,我睡不着,正是因為知道,我能去幫他,讓他舒坦許多,輕鬆許多,這會兒時候也不早了,我想去了。”她的手指爬過那暖熱的毯子,爬上石碧絲更加火熱的身子,在她掌心輕輕一搔,道:“你去麼?”這話問完,她也不等石碧絲回話,便在她耳垂旁呵口熱氣,輕笑一聲,爬了起來。

石碧絲跟着起身,一把拉住她的褲腳,輕聲道:“燕姑娘就在附近呢。”駱雨湖目光閃動,眸子比天上的圓月還要明亮。

“等追上袁吉,我還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她在不在,我又何必那麼在意?”説罷,她輕撫鬢髮,足尖勾過短靴,蹲下提好,取出火折晃亮,往葉飄零那邊走去。石碧絲緩緩躺了回去。她的手掌撫摸着駱雨湖先前躺過的地方,一下,兩下。她張開五指,罩住。

但暖意,還是飛快消散。她閉目咬,跟着猛然睜開,穿靴起身。今夜,她可不願再做個陪襯。石碧絲彎抓起餘温猶存的毯子,往那一點漸遠的光追去,如此寒夜,正是互相取暖的好時節…

***葉飄零承認,和他相處過的女人中,讓他最舒服的就是駱雨湖。這並非是説,她有什麼天賦異稟,媚骨傲人,或是如何乖順貼心,曲意逢。主要是契合。葉飄零很有自知之明。他明白自己樣貌很討女人歡心,那股氣勢也很能刺到女人的恐懼,從而產生奇妙的反應。

他同樣知道,自己從不會遷就女人,要跟着他,就得按他的習慣去做,跟上他的需求。他有過很多女人。做到這一點的,至今也只有駱雨湖一個。單是一條該説的時候能説,不該説的時候絕不多説,她在葉飄零心中就已勝過世間絕大多數女子。

他不懂如何談情説愛,更厭惡費無謂的口舌。看到駱雨湖輕手輕腳走過來,他只是道:“沒睡?”她點點頭,扶膝蹲低,抬手為他拂去發頂上點滴夜,輕聲道:“夜裏是不是還要防着偷襲?”葉飄零沉片刻,道:“是。”

“機會大麼?”

“不大。”他自信一笑,道“我選的位置,風向、地形都已看好,劍在此,來,就得死。”駱雨湖站起,抬手比劃了一下位置,勾出袖中鴛鴦短劍,奪的一聲並排入樹中,扶着劍柄低頭彎,道:“這樣,可否使得?”葉飄零看了一眼,道:“低些。”她微微蹙眉“主君,我個兒小,你在後頭,我本就得使勁兒踮腳。”他搖搖頭,道:“低些,站着能扶,你蹲下或坐着,也能夠得着。”

“主君累了?”葉飄零隔着裙褲在她大腿外側輕輕一撫,道:“辦事途中,力氣還是能省則省。”

“好。”駱雨湖當即將雙劍拔出,重又低了些。她分開‮腿雙‬,跨在葉飄零身上試了試高低,嫣然一笑,道:“這下行了。”

“別讓褲管纏腳。”他眯起眼睛,拍拍她的腿,解開帶,先將自己半身褪得只剩靴子。駱雨湖望見他已經磨得不成樣子的靴底,暗想,等過後有空閒了,定要尋個阿嬤學學,親手給主君納一雙結實耐用的。

她一心二用,手上麻利,轉眼便將裙褲連着內襯一起剝下,靴子也到一邊。防滑汗的纏布解開,她低頭略略一嗅,忙踩着軟草挪開兩步,遠遠掛到下風口的枝條上。

“小心劃傷。”葉飄零皺眉叮囑。

駱雨湖忙回頭笑道:“我瞧着呢,這兩步路都是葉子軟泥,髒歸髒,不傷人。”他略一頷首,不再多説,將股往前挪挪,肩背抵靠着樹幹,擺出了閒散慵懶的架勢,只是他的手,仍握着不帶鞘的劍。

駱雨湖赤着下體半折回,拔開水囊子,到了一點在手心上,將葉飄零軟軟陽具輕輕一握,連皮帶裏一起稍作洗。他哼出一聲鼻息,閉目道:“今殺人雖多,高手卻只有一個。你也不必勞神太過。”

“她本就不必。因為,還有我。”石碧絲將毯子一抖,展開在駱雨湖身邊,望着他倆已經赤的下半身,還是不住面紅耳赤,強作鎮定道“葉大哥,你只管養蓄鋭,我…來幫着雨兒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