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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血雨寒屯羣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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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玉和眾女一聽,這才知道她要耍鬼主意,於是,都不作聲,看她如何上演,這幕獨角戲。

這時,範崑山疑信參半,凌凌説道:“想那通靈寶玉,乃萬古奇珍,雲霄院主焉會放在姑娘身邊?莫非虛語騙人?”慎芳嬌羞地望了仲玉一下,道:“通靈寶玉雖是萬古奇珍,也不過是古董玩物,我舅媽原見寶玉上面,刻有許多不認識的字,固猜知有其妙用,但沒人識得,也是無用,所以便作為我和他定親信物了…”眾姑娘聞此,粉面頓即一紅,暗自好笑,女兒家怎可以,跟陌生人説出這種話來,但見她,扭扭捏捏,一本正經的神態,又不好笑出聲,只在悄悄地瞧着。

仲玉默立一旁,倒看她當上主角了,於是,也只得看着演下去。

繼聞慎芳,侃侃接道:“剛才前輩説,拿通靈寶玉來換相會一面,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我可以作主把寶玉獻出,但我要求允許我們,把舅父接回去。”奪魂鏢範崑山,聽她説的那樣認真,竟也相信她的話了,但仍難免懷疑,當即呵呵一笑,道:“寶玉既在姑娘身邊,可否取出待我一看再説。”這一下,使仲玉和眾姑娘,暗自為之着急,她哪裏有寶玉給人家看?這戲一定得下台了。

但聞慎芳嬌笑道:“老前輩還不相信麼!”

“姑娘取出寶玉老朽自然相信?”慎芳含笑往懷裏一掏,取出一個黑綢布小包,她揭開綢布,赫然現出一個方形紫玉盒,眾目睽睽,各自驚訝不迭,六主奇怪這寶玉,怎麼真在她身邊,也從未聽院主提過,有一個外生女呀?仲玉倒不覺得奇怪,只暗地敬佩慎芳,手段高明,什麼時候從自己身上,竊走那塊寶玉還不知道,難怪她態度從容,裝得象真的一樣。

這當兒,倒把那奪魂鏢範崑山和楊明遠,看得目瞪心喜,只見盒蓋上,銘刻着三條盤龍,和幾行藏文,果然與傳言中的寶玉無異,目前正與潛山聯合,準備尋襲天別苑,奪取寶玉,今天不費吹灰之力,竟把武林渴望難求的絕世奇物,手到拿來,這豈不是天降福緣。

於是,範崑山眉笑眼開,道:“姑娘果然所言不假,老朽幾乎懷疑你是偽裝的了,那麼適才你所提的要求,老朽也代屯主作主,完全答應,不僅此並且還得大大宴請,少院主和眾姑娘一番,現在請先遞與老朽…”説着,伸出雙手趨前接那紫玉盒,慎芳嬌身微側,説道:“我説過獻上寶玉,還能反諾嗎?不過,前輩可先説説,蝕骨在血雨寒屯什麼地方,並且得答應,帶領我們在貴屯四處,瞻仰瞻仰…”老傢伙想是寶心竅,慎芳套她的地形,竟蒙然不知,當即答道:“你們這羣年輕人,前來連環峯,機會難逢,要逛逛本屯,哪有不答應之理,至於蝕骨…位在本屯後院,三四里地的浮羅峯下,那裏危機四伏,陷阱重重,要去也得老朽親自陪同,方保無慮。”説此,似乎喜衝動,興趣盎然,乾咳一聲,接着道:“浮羅峯的頂端,是屯主千金的繡閣,但那裏千萬不可胡闖,因為那丫頭最忌別人前往,既是他們父女,也只是七一聚,此外,要見她也不容易,所以,你們小心為是,當然到時自有人陪同你們去參觀的。”慎芳聞言,悄悄以目示意仲玉,出會心的微笑,於是説道:“老前輩,多謝你的指示,獻寶之事,我們以後再談…”説着,已把方形紫玉盒,放入懷中,格格嬌笑不止…眾姑娘看着範老失望生氣的樣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下,可把範崑山氣昏了,了半天地仍是騙人,一場歡喜,頓成急怒,當即面鐵青,雙目巨睜,暴喝一聲道:“好丫頭,居然敢捉老朽,今如果不把寶玉留下,你們這羣小東西,休想活着回去…”慎芳玉面一整,倏又嬌笑道:“老頭兒,有本事就來試試看誰先死…”範老頭只氣得恨聲怪叫,鬍子也氣得翹了起來,微一挫步,身形暴起,巨掌十指箕張,大喝一聲:“丫頭,讓你嚐嚐厲害!”勢若旋風,指吐鋭勁,已向慎芳當抓到。

這範崑山乃天殘知,也是其得力幫手,當年合夥橫行江湖,卻也威名雀噪,論武學雖不及天殘本人,內外兼修,但在“血雨寒屯”之中,列為二等高手,躋名八大長老之一,端也不是低庸之輩,其武學自有獨到之處,而最有長者,是一套獨步武林的“玄冰飛抓”和百發百中的奪魂鏢。

因此慎芳待對方雙抓臨體,準備回身疾避,陡十條冷勁,鋭利襲至,心中一驚…這老傢伙的鬼門道,倒有一點份量,於是,也不敢大意,嬌軀微側,已讓過來勢,方當抬臂揮袖。

倏聞仲玉一聲低呼:“芳妹閃開,待我來折動這老頭。”説着,身起驚雲,凌空揮掌,搖向範老肩頭拍去。

其時,正當範老一擊不着,被仲玉溜避過去,隨之二次揚爪,如同前式,又向慎芳凌厲遞到。

範崑山施擊之中,倏右肩勁壓來襲,急切間,變爪為掌,同是側身回步,向來勢去。

這兩人應變同時,掌風互接,立時,進出一聲悶響,餘勁橫溢,蕩得眾姑娘的裙角飄然飛舞。

悶響過去,範崑山已被震退近丈,愣立在門裏正中央發愣,仲玉也已立定慎芳身邊,雙雙並肩啞然冷笑。

此刻,範崑山心中在敲戰鼓,滿腹驚疑,他奇怪仲玉的內力.怎會有意想不到的深厚,以適才凌空發掌的勁道來説,當然並末用上全力,可是自己已被震退近丈,若是這孩子以十成功力施威,那豈不卷飛四五丈?如此衡量,屯主也未必製得了他“天別苑”果真厲害,看起來今將是一場空前浩劫。

想着心下冷了一大半,再一看眾姑娘,個個美貌的臉蛋,掠過懾人的浮雲,黛眉斜掀,禿目芒,隱現出不凡的武學底,和威凌襲人的神,若憑己方二人之力,萬難討到便宜,説不定還落個血濺魂屍,但是又不能走,位居八大長老之一,豈可臨陣開溜,是以,進退兩難愣在那裏吹鬍子。

那楊明遠站在一邊,見範崑山適才開頭起式,便略受小挫折怔在當地,心中大不服氣,暗想:此老平何等自負,怎麼今如此不濟?莫非…

他正在推想原因;陡聞仲玉冷笑一聲,道:“原來血雨寒屯,八大長老之一的範前輩,真是如此身手,好不叫人掃興…”

“小東西,”楊明遠一聲暴喝,道:“你有何能耐,敢在血雨寒屯撒野…我倒要試試你的道行。”説着身形突起,紫影騰起,凌空招掌,排勁如山直向仲玉當捲去。

就當他身起掌發之際,忽地衣香鬢影,回空飛,六主已適機出勁,嬌軀紛起,同時素掌翻飛,六股如奇勁,聚向楊明遠身掌去。

楊明遠估計六主橫裏手,待見香影飄處,掌勁已至,於是暗地提勁沉力揮去,心想你們這些小丫頭,不見棺材是不淚的,管教甭等一個個口冒紅光。

雖然,六主功力略遜楊明遠渾厚,但合六人之力聚勁齊湧,其力道確實不小,隨聞一聲悶響,人影弧空疾瀉,楊明遠已被卷退一丈左右,一臉驚奇滿腹錯愕,站在那裏端小氣,而六主也被迫退數步,玉面含煞,美目怒睜,暗裏集勁,準備再接再勵,陡然,飛雲主沈秋雁,冷哼一聲,道:“憑你這糟老頭,還不佩跟我們少院主動手,要想動干戈也先得通過我們六大主這一關。”這丫頭平常很少説話,極其文靜,但一開口卻如刀砍斧劈,讓人打心眼裏難受,也許由於凌波主馬婉,閨情深厚時時影響所致。

然而,這幾句話聽在楊明遠耳中不啻捱了幾記耳光,得心火直衝,身為“運謀院”一等參謀,地位僅次正於副掌院,竟被一個小丫頭,窩表一頓,情何以堪?當即極怒之下,大聲暴喝道:“好,敢情好,只要不怕給天別苑丟人現眼,儘管一齊上,來,來,來…”這一句話可把六主給套住了,既不能羣毆丟人,又不能驚然亂動,頓時全都惹得氣鼓鼓,桃腮高貴,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因為她們在單打獨鬥之下,倒有不成文規定,除了六人對六人,或六人對一個之外,如果只有一個對手,為了避爭功怕死之嫌,必需待院主令諭,命誰出陣,誰就應陣如院主來任一起,那要聽落霞主程妙香的吩咐,始可出動。

仲玉雖身為少院主,卻不知她們有此規矩,而六主不聽他的令諭,誰也不敢出動,程妙香雖心知少院主不知她們的關係,但不好開口提示,所以六主眼看着楊明遠兇得那樣,欺人太甚。氣得芳心亂跳,猴急不已。

少頃,楊明遠見六主,玉立不動,似在猶豫,以為別人給他嚇住了,越發趾高氣揚,冷哼一聲,道:“丫頭們,怎麼樣?怕死麼…原來也不過如此…”

“老鬼,休狂!”慎芳嬌喝一聲,排眾而出,玉面嚴肅籠罩道:“我要秤秤你的老骨頭,可妨着,不出五招,定叫你呆若木雞,汗浹背,嚐嚐奇門點的苦楚厲害。”説着,蓮足點處,嬌軀捷若狐理,只見白影一閃,欺至楊明遠身前,左袖一圈一吐,式化“巧舞落莫”右掌平招外翻,排勁如,疾向其頭頸部捲去。

楊明遠方準備,動在意先,出手判極,陡見白影一閃,袖掌雙招已同時襲到,急切裏,身形一錯,滑步左走,避開掌勁,同時右臂割圈,硬格對方羅袖。

慎芳見楊明遠,不知厲害以臂格袖,當即腕下用力,隨着“呼”地一聲,已把楊明遠右臂裹個正着,並且被袖勁前帶,踉蹌四步,才腳下用力駐地,隱身定形,羞憤之下,老臉通紅。

當然以他那“諜”號高手的身份,竟連一個小丫頭,羅袖纏住胳膊,帶動好幾步,如何不氣憤臉紅。於是,右臂暗運真力,往回平放,想把對方拖一個狂風擺柳。

豈知,慎芳藝出傲霜玉姬與天星妃子的真傳,加以冷麪鬼母等人措救,其現具真功力,雖不及仲玉得天獨厚,但安能為楊明遠其力帶動?

芳丫頭見對方拚命收臂,當即力集全袖,馬步定,面浮冷笑,從容地抬袖而立,饒是楊明遠猛力回收,仍未能帶動分毫,錯愕之下,驚恐萬分。

值此騎虎難下的情況,竟急得汗如雨,臉頸青筋鼓賁老高,由之,越不濟事便越急,越急便淌汗,頓時,鐵青着臉咬着牙,暗地叫苦不迭。

形狀之可笑,引得眾姑娘矯笑連聲,柳顫花搖,鶯口燕舌,説起風涼話來:“喲,你們看,老猴子扳鐵柱,眥牙咧嘴怪好玩的…”

“是呵!瞧那樣兒,心眼兒裏在炸饅頭了…”

“你們別挖苦入,他還是什麼‘運謀院’的大高手呢…”

“哼,要不是年紀大了怕丟人,準會像小孩子似的哭起來…”

“什麼怕丟人,分明芒臉皮厚,麻子照鏡子,自找難看…”這一羣淘氣鬼,你一句我一句,直把楊明遠氣得死去活來,仲玉也被逗得嘻嘻輕笑。

倒是那奪魂鏢範崑山,對眾姑娘刁言損人,只充耳聞,站在一旁望着,滿頭大汗正替受活罪的楊明遠乾着急,但又不能幫助,皆因,在拚鬥其力的節骨肯上,萬不可驀然後,否則,只有促其死亡,眼巴巴的瞧着,暗叫晦氣,晦氣。

而楊明遠被眾姑娘,一陣諷言諷語,發了肝火,拚着生命的危險,強運畢生華,集勁力於一臂,霍地猛往回拉,當然,他這一使力豈同小可,怕不有數千斤之力。

但慎芳嘴角冷笑,仍若無其事的樣子,芳心疾轉,頓生刁念,於是沉力疾往回收,楊明遠也猛地拚命往回拉。

陡然,慎芳乘對方猛力回拉之際,忽地羅袖一抖,嬌喝一聲:“去吧!”楊明遠自己回拉之力,已然不小再加上慎芳羅袖,揮勁一拋,其力道之大,可以想見。

因之白袖拋處,紫影飛,只聞“砰”地一聲,楊明遠摔飛兩丈開外,撞在石壁之上,餘勁未消,又後掉回數丈“拍踏”一聲,跌在紫檀木椅上,把椅子製成四分五裂,摔得鼻青臉腫,人跌在地上掙扎着,大約受傷不輕。

這當兒已同時飛起一條人影,直向楊明遠身旁落去,眾人驚見之下,卻是範崑山正在探視楊明遠的傷情。

少頃,範崑山走至眾人身前,面含殺機,冷冷説道:“你們這些小輩,擅傷本也屯謀參,這筆賬必須加倍償還,少時,定叫你們亡魂此地…”説着,身形平空拔起兩丈,雙手搭在屋樑下方,紅鐵扭上一按,頓時“嗚,嗚,嗚”響起一片警鈴之聲,震撼山野,劃破長空,隨之,此起彼落,漸漸傳到遠處的山峯…

天別院’的眾女,見這奇怪老頭,陡地騰身而起,是為什麼,陡聞警聲四起,才知是他傳警,驚怒之下,個個亮出兵刃,準備大怖血雨。

這時,範崑山已定好地按扭,飄然落地。

就在範老落地之時,倏見慎芳白影一閃,隨之玉指揮彈,接着一聲悶哼,範崑山已像泥塑玉雕一般,瞪立當地,兩腿不斷地一屈一伸收縮着,而在一屈一伸的瞬間,臉上現出一種不同的痛苦之

警鈴聲仍響着,使整個連環峯籠罩在警聲與殺氣之中。

連環峯在無比的靜謐中,已開始進行局部的動態,山野間人影飄忽,半空裏鈴聲震地,似乎這世界將在緊張而紛亂的氣氛中,趨向血的末,而永不復生。

奪魂鏢範崑山,此刻,已為慎芳的奇行‘離脈宿筋’法制住,只見他老瞼臘黃,汗落如雨,鬚髮豎立,口中不時噴出白沫,眼睜一下也不眨,臉上隨着兩腿上下縮,筋不停地動,痛楚之不可言狀,尤其當臉上筋動之時,嘴巴咧得好大,一扯一扯,使得邊的胡仔,也跟着一曉一蹺,形象卻又非常滑稽,引得眾姑娘大笑不止。

真是羣心狠的丫頭,竟拿人家的痛楚,當笑劇看,可見女人的心狠毒起來,勝過男人十倍。

此刻,範崑山聽得眾姑娘嘲笑他,心下好恨,但苦於不能動彈,連眼珠的溜動,而使的眼眶刺痛難忍,只有恨在心裏,暗暗叫苦。

想不到位居‘血雨寒屯’,八大長老之一的他,而且年居古稀,竟給一羣丫頭,折磨得生死兩難,深悔適才不該騰身傳警,而應入地道之後再傳,要不何至於因一時大意,被人所乘,由之,這老傢伙有點悲觀了…

倏然,言姣蓉依至慎芳身旁,説道:“芳姊姊,這是什麼點法?能把一個人得這樣?既可憐而可怕又可笑!”慎芳輕撫着她蘋果的臉蛋,笑道:“這不是點法,名叫‘奇門離脈縮筋法’是我傳給我的,不但能使人經脈,支離曲縮痛苦難當,而且在三刻之間,致人僵硬而死!”請看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