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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血雨寒屯羣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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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玉身前忽然出現一條白影,平空直上二丈,忽又身斜飛,快逾閃電“刷”地從仲玉頭上掠過,瀉落在地…慎芳已攔在仲玉身前,滿面凝重之,道:“男子漢怎麼一點定力也沒有,不管事態如何發展,總有輕重緩急之分,我們既然已來連環峯,豈能半途而返?大抵要尋出一點端倪,看看究竟,再返桃花源不遲…”仲玉沉不語,心裏卻權衡緩急籌作決定…

驀然,絕壁之上傳來一聲長笑,宛如鐘鳴,使得於靜的晨野,蕩起歷久不絕的迴音。

聲落人到,如有巨鷹下降,仲玉旁側已站定二人。眾女紛飛,聚落仲玉身後,美眸暴寒芒,打量這驀然來臨的陌生者。

原來卻是兩個,一穿藍袍一穿黃袍的老頭,哈哈一笑,説道:“貴客降祉,荒山生輝,這位哥兒可是文小俠仲玉。…”仲玉一見來人服飾,可能是鬼頭十八屯的高手,當即朗聲一笑,答道:“文仲玉初履福峯,魯莽之處,汗顏無地,敢問前輩二位,如何稱呼?”黃袍老頭聞言,心下暗驚,這孩子不但鳳儀絕凡,出言文雅,而且説話的聲音,竟是鏗鏘嘹亮,可見其內力莫測高深,果然名不虛傳,於是説道:“老夫易德,現掌血雨寒屯,左刑部副刑監之職,…”伸手一指藍袍老者,介紹道:“這位是本屯院的常汝峯!”眾人一一介紹完畢。

眾女名號,與之見面,易德見眾女,一個個是花容貌美,神情姿俊,當即笑道:“天別苑養英處娟,堪稱武林上苑,今駕車幸連環峯,當隆禮相…”

“真是廢話,老滑頭!”馬婉沉不着氣,冷言止。

“馬主…”仲玉沉聲説道,但馬婉斜睇一眼,鼻中冷哼一聲,猛地把頭一愣,神態極不服氣,眼瞧着別處。

德呵呵一笑,説道:“馬姑娘天生麗質,何必表現,小家之氣…即請文少俠,和眾位姑娘,人屯待茶,老夫前面帶路。”説着身軀御風,騰步追雲,領先朝絕壁甬道疾馳…

隨之,仲玉和眾女,也猛起身形,穿入甬道。

一羣雲雀似的身影,掠過曲曲折折的甬道,少説也有三四華里,未及,又進入一座光潔的山

這山是一條狹窄的隧道,僅能容兩個人並肩通行,全長數里,每隔三丈壁上,着一支松油火炬,熊熊紅焰,照耀得如同白一般。

剛出山,忽聽“咔”地一聲,口已被鐵閘封死,這當口,慎芳怒火一行,冷哼連聲,就要動手,仲玉急忙明眼示意止住,倏聞易德,笑道:“温姑娘不要急,既是要動手,也得先把話説明,何況這座銅閘,並非因為你們蒞臨才關閉,待事了之後,自會恭送諸位出去。”説完,領先疾掩朝向一個谷口馳去。

進入谷中,只見林木遮蔭,一片密藏的綠海,淹沒了整個幽谷,仲玉和眾女,隨着易德,穿過一片樹林,前面是一塊翠竹點綴的平原,而翠竹栽植,則成一行一行地排列着,好象牆壁似的,形成許多方格。

而最遠處是數座,高搬運雲表的山峯,起伏立,巍峯雄峻,上半端隱入在雲霧之中,看不清上面,有些什麼建築,但可想象那必是連環峯無疑。

近前,靠左方三卜丈處,有偌一座八角亭,嶙廓飛檐,紗寬曲欄,很是壯觀,孤立在樹萌中,彷彿名勝幽境的點綴物。

德領着眾人穿過一排翠竹,走近那座八角亭,朗聲説道:“這是本屯待客之處,就請諸位入內稍歇,再往血雨寒屯,晉見神君,但必須將來意陳明,方可入屯。”未待眾人回話,竟往亭前走去,眾人也不吭氣,隨着易德魚貫而行,拾級而上。

只見這個建造,如普通亭閣,窗披秀閣,門垂釦環,上端橫掛一塊扁額,草書“前瞻亭”三個大金字,兩側垂一副扁聯,寫着:來而不善,既來之,尺可能飲酒品茗談逸事。

善者不來,困垓下,切莫要狂言囈語論英雄。

字跡倒是龍飛鳳舞,莫渾厚雄勁,莫就是寓意狂傲,藐視天下豪谷,把此地自詡成虎譚龍,羣英兩集,而且音句俗不可奈,低庸不已,簡直是胡説八道,眾人默誦之下,個個冷哼連聲,暗裏好笑,這還算是一副對聯?

因此言姣蓉拉着慎芳,低聲笑道:“芳妹,從這副對聯看來可見“血雨寒屯”之中,沒有一個通文墨的人,全是滿瓶不蕩,半瓶搖的貨…”言姣蓉鸝音剛落,陡聞亭內一聲大笑,隨之走出兩個一着紫袍,一着黑袍的老人,前襟標誌,與易德一樣,不同的是,紫袍右上角繡着“謀參”兩個字,而黑袍則繡着一個“決”字。

這兩人鬚髮雪白,面紅潤,雙目閃着冷電似的光輝,看形象內力基礎,已相當深厚,正瞪着大眼,不停掃視着眾人。

玉靈主宮子鵲,向程妙香低聲道:“姐姐,這血雨寒屯裏的人,怎麼都穿着怪里怪氣的服飾?前除了繡個野人頭外,有的繡個探字,有的繡探監,有的繡謀監,這兩個老頭又不同,真是花樣百出…”落霞主程妙香,答道:“我也不知是什麼代表什麼鬼明堂,大約是等級和部屬的標記吧,看情形,我們真得小心應付了…”這時,突聞易德和常汝峯,搶步上前朝那兩個老人,躬身一揖,接着眾人説道:“這便是天別苑的公子千金…”説着,旋即為之通名介紹,之後伸手一指紫袍老人,朝仲玉等説道:“這位是本屯運謀院,一等謀參楊明遠前輩。”這老傢伙一愣,後又頻頻點頭,嘿嘿嘿皮笑不笑,樣子極為託大,易德又一指雲袍老人,為仲玉介紹道:“這是本屯八十長老之一,範崑山老前輩…”範崑山當即呵呵一笑,接道:“江湖綽稱奪魄鏢,便是老朽,嘿嘿嘿…”介紹完畢,便讓仲玉眾女人內落坐,那易德和常汝峯,卻悄悄退了出來。

少頃,楊明遠乾笑一聲,言道:“文少俠不遠千里前來黔北,而且三番兩次示警傳訊,要到我們連環峯來,不知所為何事,尚請明告。”仲玉面含微笑,雅然答道:“晚輩無事不敢擅闖,只因有話需當面請詢貴屯主,所以前來拜山,還望前輩代為引見。”範崑山接道:“你有什麼事就先在此説,何須拜見我們屯主,若是不要緊的事,老朽也可作主一二。”仲玉沉一會,説道:“敢問前輩,天殘屯主現居何處,請明示地途,我自己去求見。”楊明遠面一整,説道:“我們血雨寒屯,雖不是區等地,卻是神聖雷池,本屯之人也不能擅越一步,豈容你任意闖道?”

“哈…哈…”仲玉朗聲一笑,傲然答道:“慢説區區血雨寒屯,即是刀山油鍋,文仲玉決意要闖,又懼何來,不過,我不願連環峯,驟臨腥風血雨,杜遭浩劫而已,因為我是來尋人的…”奪魂鏢範崑山冷笑道:“好大的口氣,若然如此,既是傾天別苑,全部人馬前來,也未必能個個生還,但你且説是來找誰。”仲玉炬目電,説道:“為探家父下落!”範楊兩人聞言一震,心想,果然不錯,他是五十年前的舊事而來,雲霄不親自出馬,卻命這孩子前來?倒其費解,範崑山當即佯驚道:“令尊何人怎會在我們連環峯?”仲玉看這二人的神,已然測知必有詭因,乃決答道:“家父文長中,前輩可有個耳聞?”範崑山老臉陡現異,緩慢説道:“文大俠名滿江湖,人所共仰,老朽當年也有數面之緣…”仲玉霍然起立,又道:“前輩不知家父現在何處?”範崑山面浮惶惑之,尚未答言,陡聞楊明遠嘿嘿—聲冷笑,接道:“現在血雨寒屯,蝕骨內…你要見他麼!嘿嘿…”話一説出,頓使範崑山和仲玉,大驚失,範老驚得想不到年逾花甲的楊明遠,毫無城俯,竟口説出文長中的下落,揭開了天殘十五年,歷久揚的隱私,如此一來,傳揚開來,其後果不堪想象,不僅血雨寒屯因而威名掃地,江湖連盟瓦解,就目前情勢“天別苑”也必誓不甘休,難免一場腥風血雨。

因此範老驚惶之下,怒目狠注着楊明遠,凌鋭的眼神,迫得楊明遠滿臉驚恐,神噤情若寒蟬,低頭不語…

而仲玉驚的是,乃父怎會住在那“蝕骨”內,難道對母親的情意,真的一筆勾銷了!他為什麼甘願與天殘在一起?是什麼關係,友乎!敵乎!而後範楊適才的表情,推知又必不是好徵兆,因此心中疑慮重重,對“蝕骨”的名稱,自的捉摸遐想…

這時,眾姑娘除言姣蓉之外,都不知,文長中與雲霄的一段情孽,更不知文長中與天殘的關係,芳心間,暗在嘀咕為雲霄不平,幽靜綺麗的“天別苑”不住,卻住在人家的中,丟下子不管,甘願作孤老,到底男人的心真狠…

陡然,仲玉欺出兩步,朝範楊二老一抱拳,道:“敬謝二位前輩指示,晚輩等告辭…”説完,扭身即走,忽地範崑山身形一騰,攔在仲玉身前,説道:“文少俠,今何在?”仲玉決然答道:“前往貴屯蝕骨探望家父。”範崑山已知事事至此,難以善了,不如要挾與繳滅各攔其一,於是,以目示意楊明遠,同時冷笑一聲,道:“小俠要會令尊,需先應允一件事。”仲玉鳳目一凌,説道:“探望家父,乃人子之情,還要答應會什麼?”範崑山臉一寒,道:“只要你把令堂那塊通靈寶玉獻出,便允許你們父子相會,同時,目前你在仙幽苑行兇之事,也一概不究…”這種條件,不由把仲玉氣得火燒心肺,愣立當地,眾姑娘也是個個變,秀目飛焰,…尤其,仲玉原先以為,乃貪父戀聲,忘卻庭園之情,久絕子而不顧,適才一聽,竟是被囚此地,十五年艱苦歲月,在“蝕骨”字義的折磨之下,還能象一個人?因此氣憤之餘,一種親情渴求的悲慼和錐心的沉痛,使得他怔然失態,説不出話來。

少頃,範崑山嘿嘿笑道:“父親重要?還是寶玉重要?你這樣考慮考慮也好…”仲玉還未回答,慎芳已盈盈走出幾步,嬌笑一聲,冷然説道:“老前輩,他的事我可以作主!”她驀然如此一説,仲玉也被驚得一震,雙目噴火,注視着她,眾姑娘也是眼透懷疑。啓目相問,而慎芳卻似無其事,滿不在乎,笑盈盈地望着範老。

範崑山見慎芳答言,電目一陣打量,看她那滿面風,態度温雅的樣兒,純非狂語,當即説道:“姑娘何人?怎能替他作主?”慎芳笑接道:“我是他表妹…通靈寶玉現在我這裏,當然也可以作主…”説着,朝仲玉瞟了-揚眼。